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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凭什么后来者居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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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刺骨的雨水顺着枝头落在手背上,凉的人心里发颤。
天暗下来,显得浊污。
三。
二。
一。
“胤荷姐。”
年轻女人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她把耳廓的发丝往后别,露出亲和的笑容。
洁白褶皱的裙随着转身泛起波纹,在暗无天色的雨季,像一只振翅的无瑕纸鹤。
允懿的眼睛一眨不眨跟随着她,落在她泛红的手背,落在被渐大雨滴打湿的发顶,还有伶仃一点的细腕。
“快要下雨了,我们快点回去吧。”
她说着,露出富有年轻活力的笑容,拎过菜篮子,声音轻快:“不能把胤荷姐淋湿了。”
“小懿……我可以自己来的……”
因为不好意思而攥住了她风衣袖口,胤荷的牵住花边的裙摆,温柔动人。
“小事儿。”
大雨瓢泼似的落下,万物在雨中飘摇着,允懿脱下自己的风衣外套盖在她身上,雨水让羊毛衫湿嗒嗒的贴在她纤细有力的腰肢上。
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指骨微微泛着红,白皙骨感而长直,正扯着风衣的边调整着,青筋隆起。
就着这个姿势,一路跑到单元楼门口。
“真是麻烦你了……今晚来家里一起吃饭吧,你的外套也……”
“好啊。”她扯唇笑着,语气随意,“程哥在家么?会不会有些麻烦?”
胤荷望着她的眼睛,黑而深邃,允懿的睫毛浓密,眼尾狭长比常人更多一分含情妩媚,这双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她忽而有些说不上来的慌张,只是点点头,“一起吧,前些天你特意给我带的鹿血酒很好喝……我和他,都很喜欢。”
她整理了自己的情绪,边说着话边去看允懿,依旧是一双无底的黑色笑眼。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胤荷有种莫名的直觉,她眉宇依旧带着忧郁,像是易碎的瓷器,唯美纤弱,弯唇也笑的清婉:
“好,我等你来。”
晚上七点整,对门传开饭菜的香味。
允懿敲响门,怀里抱着两瓶高度数白酒,她弯腰换鞋,利索的半长短发扫过白皙的脖颈,随手向后拂过,露出手臂上的刀刻纹身。
“胤荷姐,”转头看向沙发上等吃的男人,“程哥。”
“哦哦,允懿来了啊,”程家玉直起身,视线划过她穿着长靴的纤细小腿,“我来帮你拿拖鞋。”
允懿笑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蹲下来,凑在自己腿边,翻找出一双棉拖鞋。
“谢谢程哥。”
她顺势拿出手中的白酒,“今晚可要不醉不归。”
对上厨房里正安静剥虾皮的胤荷,“姐,我来帮你。”
七点半,晶莹的酒水在杯壁上打转,程家玉喝得大了舌头,咧着嘴胡嚷嚷。
而他一心想灌醉的允懿慢条斯理夹着菜送进嘴里,变戏法似的给他满上两大杯。
“程哥接着喝啊。”
胤荷担忧地看着丈夫,上前轻柔扶住他,用干净的餐巾擦拭他唇角的残秽。
允懿就这样直勾勾看着他们。
冷不丁问道:“胤荷姐喝了鹿血酒吗?”
她放松了身体往后一靠,显得懒散痞气,“好喝吗?程哥喝了吗?”
“……好喝。”
“撒谎。”
滚烫的热吻,弥漫着酒精气息的唇舌,从激烈如晚间暴雨的撕咬掠夺变得温柔缠绵,胤荷被她紧紧箍住了腰身,带到桌前。
喝醉了的丈夫正半眯着眼睛趴在桌子上。
她就在一片狼藉中被咬烂了唇瓣。
“好喜欢胤荷姐……”
“也一直在看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