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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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细细地说起昨天任务时的场景和两人间的对话。
降谷零听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这么说Hiro你其实并不确定波特是不是萩原？”
“没错。”
诸伏景光有些犹豫。
“但他实在是太像萩原了。”
并非是因为样貌，贝尔摩德精湛的易容技术两人在之前的任务中已经见识过了。
是因为他们毕竟曾在警校朝夕相处过，甚至数次同生共死，早已是志同道合的挚友，诸伏景光又最是体贴心细。
波特的言语行为，甚至是某些常人难以察觉的小动作。
与萩原研二警校时期一般无二。
他真的很难想象有一个人能够伪装另一个人到如此地步。
不是说完全不可能，而是其中耗费的精力将难以言喻。
萩原研二一个殉职的普通警察有什么利用价值值得组织这样大费周章？
半晌，诸伏景光又语气难明地喃喃：“像得太过了……”
也正是仿佛昨日再现、四年时光未能造成半分改变的样子让诸伏景光迟疑。
是阴谋的可能性也因此大大提高。
确实刚从警校毕业的萩原研二：无辜的眨眼.jpg
可是。
白兰地。
诸伏景光将这个代号含在唇齿之间。
波特脖子上带着掌控意味的特殊造型的窃听器，组织里关于二人的真假难辨的传言。
“被白兰地圈养的警犬”。
他们之前听到这个传闻也觉得愤怒屈辱，也对被策反的警察感到气愤无奈。
如今这些传言却成为了佐证萩原研二身份的证据之一。
如果，如果那真的是萩原研二。
降谷零与诸伏景光对视一眼。
他们都不相信萩原研二会被轻易策反，再加上“萩原研二”在社会层面已经“死亡”……
他们简直不敢想象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降谷零狠狠闭了闭眼，将腾腾的怒火压回心里。
“我们需要证据。”降谷零紫灰色的瞳孔沉沉的。
是或不是都要。
但他又额外补充：“这件事我来调查，Hiro你这段时间暂时不要和警视厅联络了。”
诸伏景光闻言一顿，但他也清楚，如果波特不是萩原研二，那么这个和萩原研二高度相似的组织成员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目的就有待斟酌了。
而萩原研二的信息暴露，只能是警视厅方面的问题。
不管是警视厅能力不足还是警视厅里有内鬼，诸伏景光的身份都已经十分危险了。
“嗯，今天之后Zero你也暂时不要跟我联络了，保重自己。”
“Hiro……”
降谷零担忧，但也无可奈何。
他知道诸伏景光的固执，对方不可能因为这种似是而非的试探放弃好不容易获得的代号成员身份撤出组织。
Hiro是怕自己会孤立无援。
所以他也不会劝，只是嘱咐道：“千万小心，无论如何要先保全自己的安全。”
诸伏景光湛蓝色的猫眼中透着柔柔的光，他凝视着自己的幼驯染。
“嗯，Zero你放心。”
诸伏景光看着陷入沉思的降谷零，语气很坚决地道：“还要通知松田。”
降谷零下意识皱起眉头，刚想拒绝就被诸伏景光打断了。
“我知道你不想让松田牵涉进与组织相关的争斗，但波特的出现已经让他避无可避，一无所知才是最大的危险。”
也是最大的残忍。
诸伏景光在心中补充。
他一向更能共情，无论波特是不是萩原研二，无论是幼驯染还活着却可能遭受过难以想象的折磨，还是幼驯染死后又被犯罪组织成员利用，松田阵平都必须知道一切。
诸伏景光劝说道：“虽然之前波特行动频率并不高，但如今他获得了代号，就在东京活动，万一松田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遇到波特，会发生什么谁都无法预料。”
降谷零犹豫。
诸伏景光继续道：“Zero，你要相信松田，他已经不是四年前警校时期的莽撞性格了，前些日子我们遇上那个炸弹犯的时候你也看到了，松田他本来就能力优秀，如今又足够沉稳果决。①”
想起那天的事情，降谷零也微微露出一个笑容，不得不说与挚友们并肩作战真是久违了。
“好，我会找机会以公安的名义跟他聊聊。”
—
两人都希望尽量避免在外同行。
毕竟前段时间他们两人和莱伊组成的三人小组已经解散，没有了“正当理由”，两人私交过密对卧底任务来说不是好事。
所以交换完信息之后诸伏景光先推门离开。
诸伏景光回头关门，担忧又珍重地望了一眼幼驯染，轻轻呼出一口气。
走出公寓楼之后他紧了紧头上的帽衫。
十一月的初冬夜晚，降温很厉害，凛冽的风从城市某个角落呼啸而来，什么情绪都吹得散。
楼上的屋里关了灯，降谷零一个人坐在昏暗的客厅中央。
铺天盖地的黑暗压在他的心上，沉沉的。
他在心中不停推演着后续计划。
要通知风间再仔细调查一遍四年前的爆炸案。
他知道前几天犯人已经被逮捕归案，但为防警视厅消息泄露，让组织怀疑到刚刚见过波特的hiro身上，不能让公安直接介入，毕竟案件本身并无疑点。
收集情报之后还要找合适的机会和松田阵平交流。
……
白兰地身为高层代号成员，必定十分危险。
但无论如何，如果“波特”真的是他们的挚友。
降谷零一握拳。
他们一定会从白兰地的手中把萩原救出来的！
—
窝在安全屋对着松田阵平整理出来的资料埋头苦学的萩原研二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他纳闷，难道着凉了吗？
—
萩原研二边低头编辑要发给松田阵平的信息边掀开帘子要走进一家居酒屋。
‘小阵平今天工作辛苦吗？’
松田阵平秒回：‘还行。’
萩原研二暗笑，看来确实是还行。
松田阵平目前还在警视厅搜查一课，能有秒回信息的时间应该是还不算忙。
‘计算机好难哦，研二酱努力了一整天进度还是很缓慢。QAQ’
‘小阵平待会儿下班和研二酱一起吃饭吧！’
‘我找到了一家网上评价不错的居酒屋。’
‘这家的天妇罗好像非常好吃呢！’
萩原研二正在实行“四年信息补全计划”，整天不厌其烦地给幼驯染发信息。
他回来之后手机上冒出的信息铺天盖地，甚至造成了卡顿。
他从没和松田阵平聊过这些信息，但每一条他都认真看过。
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地体会那些痛苦，整晚不得安眠。
幸好松田阵平没有发现，只以为是自己初入组织精神紧绷。
其实萩原研二难过得快死了，所以他决定时时刻刻让幼驯染感受到他的存在。
偶尔收不到回复也没关系，毕竟在不回消息这方面他才是那个混蛋。
‘行，地址发我。’
看到幼驯染的信息，萩原研二嘴角勾起一个笑，刚要继续回复就听到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嗓音——
“欢迎光临。”
萩原研二浑身一僵，略微茫然地抬头。
笑眯眯的金发黑皮穿着侍应生服装微微欠身。
……
不是，小降谷，知道安室透是“打工皇帝”。
但到这种程度的话是不是有点儿离谱了？！
这时候退出去的话会更奇怪的，简直和在脸上写“我认识你，你怎么在这儿”没有差别。
情急之下萩原研二把自己的身体反应强行扭转为“猝不及防被惊艳到的停顿”，用夸张的语气开口：“哇哦~这位先生真是帅气地让人眼前一亮呢~”
降谷零：？
这个流氓真的是萩原？
其实萩原研二虽然语气轻浮，但并没有到达流氓的程度。
毕竟他长得好看。
萩原研二出门是做了一些伪装的。
他用普通的黑色美瞳挡住了显眼特殊的紫色瞳孔。
半长发在脑后扎成一小簇，一些长度不够的碎发垂在额前。
眼尾加长，把总是略显无辜的下垂眼修改成更有攻击性的狭长眼型。
没戴波特标志性的宝石choker，换成了两枚黑曜石耳钉。
还穿了一件与以往风格不同的机车服皮衣。
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游戏人间的潮男花花公子，与萩原研二温柔多情的形象出入不小。
但在熟悉他的人面前就完全不够看了。
至少在他进门的时候降谷零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毕竟这次遇见并不是降谷零策划的。
白兰地和波特的行踪一直以来都难以窥探，这几天也是如此。
作为情报员“安室透”的时候他本来就经常在各种场合“打工”。
不说利用工作人员身份执行任务的时候，平常他也会选择各种便利店、居酒屋、酒吧一类人流量大的地点打零工用以经营身份收集情报。
但降谷零迅速认识到这是一次绝佳的机会。
主动接近波特无论如何都会引人注目，被动地等待共同任务的机会更是坐以待毙。
即使对方非常自然地转变了神情语气，但身经百战的降谷零没有忽略他只是听到自己声音的一瞬间就出现的僵硬。
对他的声音如此熟悉，这是“波特”很难做到的。
“萩原研二”才会如此。
降谷零眸色闪了闪，决定尝试接触一下对方，最好能够拿到DNA。
所以“安室透”似乎是被夸奖地难为情似的垂了下眼睛，温温柔柔地开口道：“客人过奖了，您这边请。”
微微侧身指引的同时又补充了一句：“可以叫我安室。”
萩原研二：瞳孔地震。
小降谷你怎么了小降谷！！！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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