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问2》望沙

4、第 4 章

　　《无问2》第四章

　　苏青青陪母亲一些天后，闲暇之余想去城里商业中心转转，母亲一如既往的给苏青青安排帮她买东西的任务，在苏青青回国前，问母亲需要什么样的西洋参，母亲说要粉剂，苏青青带回国的保健品就有西洋参粉，现在母亲又说她泡茶需要西洋参切片，说是喝着没有粉的口感干扰，苏青青反正习惯了母亲和她这么多年的game，没有这个任务母亲的奇巧脑袋也会想出来别的东西，果然苏青青快出门的时候，母亲说：“春熙路的太和眼镜店帮看看老花镜，那个眼镜店的是你爸生前喜欢光顾的地方，老花镜质量一定更好”，苏青青没有反对，虽然这次她给母亲在Costco 刚买了一系列各式的老花镜回来，想着母亲挑自己喜欢的，其他就送老年的亲戚们，现在出门老妈专门提出老爸喜欢的眼镜店，一下子敲在苏青青和父亲感情深厚的侏罗纪时代，虽然久远但是爱的浩瀚深埋在原始的记忆里，老妈提任何要求苏青青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出了门坐地铁来到熙熙攘攘人流如潮的春熙路商业街，人们摩肩擦踵的嘈杂的是这个活力四射城市的背景噪音，苏青青没头没脑的在街上流连，没有任何的目的，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苏青青来到了一个背街人流潮没有那么蛹动的地方，中午时分，有些饿了的苏青青进了路边一家荞面馆要了一份手工现压的苦荞面，吃着麻辣鲜香的荞面，苏青青以前憋出来的久远的思乡病给补回来一些，吃完饭苏青青一抬头发现马路对面就是妇幼保健院，看着进进出出的孕妇和儿童，苏青青头脑一热的出了面馆就朝妇幼保健院走去，苏青青下意识的挂号妇科专家，到了妇检专科，苏青青等了一会，有个护士喊她名字，苏青青进了主任的专科门诊，一个40岁左右的干练女医生，李主任问苏青青有什么妇科疾病需要检查，苏青青告诉她，想把节育环给取出来，并且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和再次怀孕有没有问题，医生开了一大摞的检查单，血液检查，超声检查，体检单，苏青青去交过钱后，在医院的各个检查科室等待，取了环，做了该做的项目，快下班时候，李主任拿出苏青青的检查结果说她身体健康，卵巢子宫的功能都正常健康，激素水平也是健康的，可以怀孕。
　　苏青青听到自己还可以怀孕的消息，没有高兴，其实她是想得到相反的结论，这样她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和程雷在一起，不去想有没有共同孩子的问题，现在自己很健康还有生育的功能，让苏青青很落寞的走在灯色初起的夜晚的大街上，她不确定没有告诉程雷就做这些检查和取了节育环，是不是没有尊重他的意见，想起老友高圆圆没有告诉老公私下怀孕引发她的后续离婚的前车之鉴，苏青青有些拿不准了，有些男人不喜欢小孩，也许程雷就是，要不是聪明的他会找自己这样年龄的女人吗？想到这苏青青有些后悔的情绪袭上心头，一下子自己变得郁郁寡欢起来。
　　没目的的在街上徘徊，苏青青看到警察局的办公楼在街的一角，非常气派，停车场上停满了带标识的警车，警察们进进出出的很忙碌，苏青青因为程雷是警察心里频添了一份亲切，于是在警察局门口停下了发呆的看了好半天，觉得人物和景色比看电影还好看，于是苏青青拿出手机拍了很多张警察局各个角度的照片还有自己拿警察局做背景的自拍照片，想着给程雷发过去，让他看看国内同行的工作单位门脸是什么样，苏青青感叹着国内的警察办公大楼就是威严的象征，想想在多伦多自己连程雷在那里办公好像都没有关心过，自己心真的好大啊，脑子里一定装的是猪草，要不那么傻的无心呢。
　　正在苏青青自嗨自嘲的时候，门口的站岗的警察不乐意了，过来询问苏青青有什么事，停在这探头探脑的看了好长时间了还不停拍照片，苏青青没有赶快溜走反而辩解，自己只是好奇和致敬警察的工作才在这耽误时间，小警察让苏青青拿出身份证，苏青青说没有只有护照，那个警察一看苏青青是外国护照，警惕性很高的他不客气的让苏青青进去好好谈一谈，苏青青也没有客气，警察局是她从小就向往的地方，不只是程雷还有父亲以前都是警察，苏青青跟着小警察进了办公大楼，她东张西望眼睛没有闲着，她的好奇心让小警察更不乐意了，进了一个办公室小警察见了领导邀功的说：“这个女人在门口窥探很久还拍照，结果我查了她的身份是加拿大人，头你说咋办？”，不到四十岁的脸型很刚的高个警察，好像是分队长，他不怒自威的走到苏青青跟前，眼睛上下翻转拿着护照和苏青青脸做比对，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严肃的官腔说：“苏女士，你有什么事需要我们中国警察帮忙的吗？”
　　苏青青摇摇头诚实的说：“出国太长时间了，回国看到祖国治安这么好，觉得中国的警察很亲切，就不由的多看一会”
　　高个警察头听后嘴角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说：“欢迎回国，这里是办公重地，不是游览景点，希望你下次注意”，直接伸手要来苏青青的手机翻看，见苏青青拍的照片都是正面大楼的各种角度照片，没有国家安全危害性，于是点头示意让小警察把苏青青送出去，临走还对小警察说：“别那么大惊小怪的，什么人都带进来”。
　　小警察吃瘪闷闷不乐的带着苏青青朝办公大楼的门外走，在门口的橱窗，苏青青看到橱窗警队领导的带照片的文明办公的公告栏，注意到一个四十多岁面相很正派线条立体的警察有些眼熟，一看名字是钱钢，苏青青的大脑一下子发达的转起来，这不是高中同学秦勇的死党吗？当时他们都是军队的子弟，秦勇上军校，钱钢上了公安大学。没想到钱钢居然毕业后分配在这个城市工作。
　　苏青青盯着看的时间太久，小警察不高兴的说：“赶快走吧，别给我添麻烦了”，苏青青没理会他的不满情绪抬手指着橱窗说：“这是我们高中同学”，小警察怀疑的看着苏青青说：“你确定，他可是我们主管刑侦的副局长”，苏青青自信的点点头说：“是，你能带我去见见他，问个好就离开”。
　　听了此话小警察不敢得罪苏青青，也不敢贸然带着苏青青就去敲局长的门，刚吃过亏，机警的他拿出电话打了一阵，最后得到允许带着苏青青来到了4楼的副局长办公室，门打开里面迎出来一个壮年的气质沉着的穿着制服的男子，身材高大健硕，脸上虽然慈祥的但是眼部微笑形成的细微皱纹还是带着肃杀之气，钱钢几大步走过来握住苏青青的手说：“老同学，多年没见，果然还是能认出来，还是和当年一样漂亮”
　　苏青青也高兴的说：“你也是有当年的影子，要不是我看到名字能在橱窗照片认出你来”
　　钱钢老成持重的说：“多年没见，见到你很高兴，我也是准备下班，在这里聊天不合适，我们去coffee馆坐坐“。说着2人出了门，就在警察局附近的咖啡馆里找了个安静的角落落座。喝着咖啡2人愉快的聊着以前高中时候在田径队和射击队的趣事，钱钢想起他们射击队第一次手枪试射，那个老式手枪挺沉的，没训练过的新人伸臂平举一会瞄准手臂会下沉或是抖动 ，每人两发真子弹试射整个队都没有打中目标，只有苏青青第二次一下击中目标，还是十环，本想给全体下马威的教练不服的说是苏青青侥幸碰上的，大家还为苏青青抱不平的事，他说他印象很深，感觉苏青青天生的有对武器的感觉。后来他入行职业训练后猜想苏青青当时是根据第一枪没有打中目标后，在心里自然的计算手枪滑落的速度进行了调整击中了目标。苏青青感慨现在自己肌肉群全部消失，羸弱如鸡，再也找不出当年的影子了。钱钢鼓励她，好的底子是基因决定的，后天通过训练还是能够找回来不少。两个人聊得很开心，但是2人都没有提秦勇，苏青青想秦勇肯定恨自己入骨了要不是钱钢会一字不提他的好哥们的事情。
　　钱钢问了苏青青个人情况，知道她是一名牙医已经退休后说：“你可惜了，那时候我们都想着你会上军校或是公安大学，如果上了，前途一定无限，你的那时候体能和脑子就是干公安的料“
　　苏青青点点头同意的说：“是啊，我父亲就是公安，觉得这一行很亲切，主要是父亲病重，我被母亲压迫着非要我去学医，可是不喜欢就不走心，所以一辈子一事无成“。见了老同学苏青青终于把高中择校失误的导致的一辈子遗憾可以一吐为快了。
　　钱钢宽慰说：“牙医也挺好，国外很赚钱的，公安收入不高还危险“
　　苏青青无奈的说：“钱够花就行，一辈子干自己不喜欢的工作，真的很没意思，就像我，心里就是不喜欢医这一行，只是为钱吧，等出了车祸骨折后，就好像找到了一个可以自我解脱的借口就退休了“
　　钱钢不由的问，“车祸，那么严重？“
　　苏青青眼眸一暗说：“是严重，我先生车祸去世，我重伤后脑震荡和右手臂骨折“
　　钱钢安慰说：“活着就好，现在还是一个人吗？“
　　苏青青抬头看着远方说：“唉，挨不住寂寞，就又刚结婚了，你呢，我看着你混的不错，为你骄傲啊“
　　钱钢浅笑的说：“我夫人是公务员，人不错，女儿已经上大学快毕业了，家庭还比较美满吧！“
　　苏青青看着钱钢的智慧的脸，想着他一定足智多谋，觉得就要向他请教一些破案的问题，自己和程雷微妙的关系不能好好的聊案子，时间久了苏青青都被憋坏了，终于见到老同学又是老公安的，苏青青就像见了救星一样想抓住这个救命稻草，苏青青说：“你是老公安，一定身经百战，处理过很多复杂的案件，我能咨询一下个人的一些问题吗“
　　钱钢眼睛沉敛的说：“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我知无不言“
　　苏青青就把“朋友“程雷的故事讲出来，让钱钢分析会是谁要程雷的命？钱钢理性的分析说：“豪门争财产案件不少也是挺复杂的，你说的故事也许不完整，你朋友也许有所保留？“
　　苏青青点点头，钱钢老谋深算的理解苏青青这么上心的案件，猜测不是什么朋友而是她新婚的男人，可是苏青青没有说破自己也没必要戳穿，但是对苏青青在高中就有好感的钱钢觉得还是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来比较好，于是他顿了顿说：“你说的朋友家情况有点像玄武门之变没成功版本，”
　　苏青青脑袋不明的问：“宣武门之变，又不是皇家”
　　钱钢解释说：“皇家争夺皇位，商家争夺董事权，都是权力，从你朋友的父母的做派可以看出他们心中已经有了嫌疑人的名字，但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就给了老二一笔钱补偿，老大还是老大的位置不动，他们这个危机就是像皇帝动摇老大太子地位导致的，老大位置保住了，老二就安全了，如果案子告破了，有一个儿子注定是要进监狱的”。
　　苏青青点点头说：“你说的也对，可是为什么他第二次蜜月旅行会出意外，新婚妻子就遇害了呢？”
　　钱钢分析提醒说：“如果是人为意外的话，造成这个惨剧的原因，也许是以前未婚妻家不放过他，毕竟女儿是被他们家儿子害死的，虽然找不出凶手，但是女儿的家人还是心里有数的，也许他们不想女儿的位置被人占了，要这男人终身守活寡，要看着他备受折磨而报仇，不过要做出火车脱轨的案子，那家人财力势力和找到的人可不一般，后面再婚的人要小心”
　　苏青青说：“朋友这个人就是警察，他自己能查出来吗？”
　　钱钢说：“事情发生了那么久，他离开父母远离美国，后来做了警探，觉得他可能知道是谁，但是不想说出来，一个是没有证据，一个是有证据要么伤害兄弟，要么伤害前女友家人，这两样都是他不愿意见到的，这些说明你这位朋友是个值得信赖的好人，自己忍辱负重的保全家人和爱过人的家人不再受伤害”
　　苏青青听罢不吭声了，好像是遇到一个自己不能触碰的死结，看着苏青青压抑的眼神，钱钢同情的不想苏青青有危险，就建议说：“后面再婚的人可以反侦察啊，你们国外有私人侦探，可以主动出击，把被动变主动”
　　苏青青眼神亮了，钱钢主动说：“我们加个微信吧，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尽量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告诉你”。
　　天色太晚，苏青青和钱钢就分手各回各家了，在地铁里苏青青被列车轰鸣声激发着战斗的欲望，想着钱钢的话，对！把被动变主动，把明处变暗处，自己要准备很多的手段和方法。想想程雷和自己结婚不和家人和亲戚报备，也不声张，好像符合钱钢的分析，苏青青和程雷彼此都没有仔细问过对方过往的感情问题，都很注意不碰那些细节，都知道彼此有过去，有过各自的刻骨伤痛，苏青青更是自卑不敢问程雷过往，更何况她根本不关心和自己没有关联的别人的感情。
　　苏青青现在被激发了战斗欲望，才开始搜索分析回忆里和程雷有关的他的风月历史的细节，苏青青想起程雷的游艇上面大写是中国字“芬”，当时自己猜的是他的前妻，结果是他高中的未婚妻名字，这么多年过去还在祭奠她，可见那个女人他是深爱过，内心还依然爱着的人，他这份爱超出了对第二任妻子的感情，也许更超出了对自己的感情，所以那份程雷心中不容置疑的爱是冰山的雪莲，是不允许假他人之手的，更不可能被苏青青去猜测。
　　苏青青明白了网上的一句话：曾经以为拥有是不容易的，现在才知道舍弃更难，每个人都有一个死角，自己走不出来，别人也闯不进去。在程雷的这些感情中，苏青青推断如果自己执意要踏入了他心里的这片禁区，自己也许是被他最先放弃的人。可是苏青青已经深爱上他，就会爱上他的麻烦，苏青青想哪怕就是自己因此失去了他的爱，也要义无反顾的想给他的未来一个周全。
　　苏青青理性分析后，决定了自己要独自奋斗方式，现在是自己要防备和斗争的应该是程雷高中未婚妻的家族，有了这个目标，苏青青心里稍稍好一些，就像一条大船在迷雾中找到了一点光亮，有了一点方向感，但是凭自己一人要和有钱的家族斗，苏青青想要好好分析他们家族的成员以便逐个击破和利用私家侦探的手段了。
　　回到家中，苏青青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老妈看到心里以为苏青青再婚不久和爱人分开后的相思病犯了，以前苏青青犯相思病就是这样蔫蔫的写在脸上的神情，看着什么都好好的和你相处，可是都并不走心，所以老妈知趣的没有问苏青青买西洋参和眼镜的任务，反正那些任务也就是她的一些小手段而已。
　　晚上躺在床上，手机里程雷发来一些热烈思念的问候，苏青青也没有情绪热烈的回复他，只是简单的回复发了一些笑脸就关机了，毫无营养价值。
　　苏青青躺在床上全部大脑思维先分析那个程雷被置换了浓缩钾离子的饮料，苏青青想起甄嬛传那个给十四爷下毒的酒壶，在倒酒时候壶盖拧动的方向不同，就可以调控杯中是毒酒还是无毒酒，这些操作也太夸张了，，，，不对！
　　，，，，如果携带胶囊针管注射进酒杯也是容易被抓住，，，，，也不对！
　　，，，看来不被抓住的方法只有在杯中事先做了手脚，酒杯被涂了毒药，见了酒就融化了，，
　　想着这些，，，，，循环的套路，，苏青青慢慢的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