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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明少专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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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的时候，班上所有人都带着礼物进来了，桌席摆了两桌，拼在一起，像长桌会议。
礼物早在来的时候放在了大门口，程飞舸的礼物比较大件，送出去的时候还在一旁笑，程飞舸看见了郁北，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还记得我跟你说今年生日我要送明莞一个超棒的生日礼物吗？”
郁北点了点头，看着那一个大件经过工作人员的手堆放在了礼物那边，他说：“都送了吗？”
程飞舸“嗨”了一声说：“都送了，明莞这个人过生日不挑的，送他什么都要，去年生日他还收了一双袜子。”
郁北：“……”
这万人迷，意外的挺接地气……
郁北换了个话题：“那你今年给明莞送了什么超棒的生日礼物吗？”
程飞舸神秘兮兮道：“等着瞧，绝对让他终身难忘，这可是我在网上看了很多东西找出来的，绝对让人耳目一新让明莞这辈子都忘不了他的17岁生日。”
郁北看着裴韵把程飞舸扯过去，程飞舸边走边笑，他对郁北挥了挥手：“待会见。”
郁北正好奇为什么程飞舸会说“待会见”，自己难道不是正要过去吗，等他移动步子，一只温热的手靠上了他的肩膀。
明莞从郁北的背后站在了郁北面前：“我能问问你送了我什么生日礼物吗？”
明莞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配着一条黑色的工装裤，长的头发在后面扎成了一个小丸子，剩下的头发披散在后面。
这让他的耳钉更好的露了出来，耳钉是两颗发光的宝石，被切割成了星星的形状，郁北第一次注意到明莞的左耳还有耳骨洞，上面是一个银色的十字架。
郁北先是呆愣了一下，接着用程飞舸的口吻道：“你看了就知道了，不然没有惊喜。”
明莞笑着说：“那我就期待我的好室友会送我什么了。”
明莞特意把“好室友”咬的特别重，他跨步离开，他还需要布置大堂里的东西。
郁北没看出明莞此刻心情好的离谱，正如他注意不到明莞轻快的步伐，他只觉得奇怪，然后朝着那边的位置过去了。
程飞舸坐在裴韵的旁边聊天，沈棋旁边有个空位，郁北想也没想就坐了下去，沈棋对他挤了挤眼：“感觉怎么样，参加我们班长的生日party。”
程飞舸在一旁说：“说就说扯什么洋文，洋人滚出生日派对。”
沈棋嫌弃地推了一下程飞舸：“走开，我跟郁北说话呢你凑上来干嘛。”
郁北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两个高中生推来推去，像在玩小学的那种你推我我推你那样的游戏。
郁北沉默了一下：“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两个高中生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幼稚行为，程飞舸迅速离开战场，边走边嘀咕：“怎么还没喝酒我就醉了，莞啊我注定今天帮不了你了，你还是看我的炸裂礼物吧……”
郁北指着程飞舸对裴韵说：“他喝酒了？”
裴韵嫌弃地看了程飞舸一眼：“茶都没喝一口怎么可能醉，我猜是空气里有酒，程飞舸吸空气吸醉了。”
程飞舸：“……”
程飞舸马上就坐起来了：“说什么呢，我哪是醉了，不懂不要乱说啊知道吗！”
裴韵这才抓住话题：“你们到底在聊什么。”
程飞舸本想把这事情忽悠过去，毕竟哪个男人都不想在自己女朋友面前留下一个这样的印象：“没什么事。”
郁北无所谓地拆台：“他刚刚跟沈棋不知道因为什么吵起来了，然后就在那里互推。”
裴韵皱了皱眉，她看着程飞舸问：“沈棋把你推地上了？”
郁北注意不到程飞舸面上的恳求，他面无表情道：“那力气都推不动箱子，而且箱子还是装一半的那种。”
裴韵：“……”
裴韵有点无话可说了，想了半天她推了一下程飞舸：“推回去，没推赢不能做我男人……算了，你别去，好丢脸。”
程飞舸：“……”
程飞舸咬牙切齿地看着郁北：“你开心了？”
郁北老实道：“没有。”
程飞舸：“……”
程飞舸闭了闭眼：“今天晚上的乐子不能是我和沈棋的互推频道，应该是我给明莞的生日礼物。”
裴韵皱了皱眉：“你给人家送了什么？”
程飞舸把跟郁北说的那一段话重复给了裴韵，裴韵听完拍了拍程飞舸的肩膀，惋惜道：“好勇敢的小男孩，出事记得自己背，反正我是不会对你永相随的，估计明莞会。”
程飞舸立马问：“他怎么对我永相随。”
裴韵看着程飞舸突然就笑起来了，笑的猖狂，好像全世界都没她注意的人了一样，程飞舸不得其意，转而把目光转向了郁北。
郁北憋着笑意：“明莞追着打你不就是永相随了？”
程飞舸：“……”
程飞舸瘫在了座位上已经开始拒绝聊天，半晌后他喃喃道：“沈棋把我这辈子都害了啊，以后我要是有了污点我第一个就要把沈棋灭口。”
沈棋坐在郁北旁边听得清清楚楚，他想也不想就回怼：“别提了，你污点还止我这一个？”
程飞舸忍无可忍：“出门在外给我点面子。”
沈棋没理他，他把杯子里装满茶放在盘子上，接着拿起盘子端起茶杯，跟开茶话会一样，程飞舸不舍得放过这一个嘲讽机会：“把都没有喝什么优雅茶。”
沈棋瞥了一眼程飞舸，优雅地又喝了一口茶：“说的你杯子有把一样。”
程飞舸给沈棋翻了个白眼：“我有不像你那样喝茶。”
沈棋轻嗤：“那是因为你不懂优雅，你个粗俗人。”
程飞舸：“……”
程飞舸累了，程飞舸不想聊天了。
程飞舸瘫在座位上偏头：“怎么还没开始，这不都十点了。”
程飞舸话毕，灯光一暗，程飞舸马上跳起来：“我嘞个我变成言灵啦，停电了停电了谁去看看是不是跳——”
紧接着，蜡烛的灯光开始出现，接着旁边放着一圈小灯，寂静的气氛中突然传出爆笑。
明莞扶了扶额：“程飞舸再吵出去。”
在蛋糕分完之前，程飞舸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他现在有点对生活无望，心里循环播放弹幕“可怜的程飞舸被明莞的生日宴玩弄在股掌之间”。
蛋糕是双层蛋糕，做的大，给所有人分完还剩大半个，明莞示意可以自便，不够可以再弄一块，正当他想说奶油不可以弄到脸上的时候，程飞舸和沈棋已经开始奶油战斗了。
以程飞舸往沈棋脸上抹了奶油开始，两个人开始互抛。
明莞：“……”
其他人：“……”
所有人无语了一阵，接着又爆发出大笑，但是这次没有明莞。
——程飞舸的奶油弄到了明莞的裤子上。
明莞忍无可忍把程飞舸抓住给了他一拳：“别玩了，再玩下去我让你整个人栽进那大半块生日蛋糕里面让人全身给你涂满奶油。”
班上多的是不怎么吃奶油的人，所以他们盘子里剩了很多，倒是能满足明莞想把程飞舸整个人浸在奶油里。
明莞接着说：“你想要沉浸式奶油浴吗。”
程飞舸可疑地停顿了一下，接着指向沈棋：“那他呢？”差点就让明莞忘记了这个人。
明莞面无表情道：“你当我没看到是谁先开的头吗。”
程飞舸：“……”
程飞舸迅速滑跪：“对不起。”
明莞冷笑了一声：“你还有对不起的，等下我拆你的礼物有几件你就给我对不起几声。”
程飞舸：“……包满意，真的。”
程飞舸和沈棋的奶油大战就这么结束，明莞让工作人员带着沈棋还有程飞舸收拾了一下，顺便换了件衣服，明莞也去换了一条裤子。
他还顺便把自己的丸子放下来了，换成了用夹子把侧边的头发夹住，整个人又昳丽了不少，配上他那一身，在郁北来看有种潮湿的郁气。
特别符合他刻板印象里的艺术家形象。
郁北注意到明莞回来的时候手上带了条手链，不是他前阵子看过的那串陶瓷手链，而是一条银手链，整条手链有种不协调感。
沈棋还在和郁北笑：“班长生日我最期待的就是这里，我真的很想看看他们都会送什么生日礼物。”
或许之前还会有人因为送一些廉价的礼物而感到不好意思，但大众都是接受良好的，久而久之许多人都喜欢送一些整蛊礼物，也不会管是否廉价，在这群高中生眼里好笑就足够了。
程飞舸那个特例也算是给所有人一颗定心丸，谁生日送的礼物贫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而后在程飞舸这里心意变成了笑意。
现在的他们都在以谁能送让班长无语的礼物为主，他们之间的气氛融洽的可怕。
明莞第一件礼物是程飞舸的大件，边拆他还在冷笑：“程飞舸，我想你应该也不会这么想完蛋吧？”
程飞舸仿佛没听见一样，只是一个劲地给裴韵斟茶：“你喝这个。”
裴韵眼睁睁看着程飞舸抖动着给她倒茶，茶满出来了都没注意到，她拍上程飞舸的肩膀皱眉：“哭啦？”
接着她迎上程飞舸憋笑的脸：“……”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男朋友，这人被他们班长揍死了都活该。
就在程飞舸憋不住笑了的时候，明莞终于突破程飞舸的重重伪装把他送的生日礼物拿到面前来。
明莞：“……”
明莞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所有人定睛一看，发出了一阵大笑。
明莞手上拿的是自己的玩偶，还是那种无白边巨丑款。
明莞：“……”
明莞不可置信地拆开下一个包裹，是一面手持的镜子，如果忽略背后非主流的图案还有那个明少专属，那真的是很正常的一个礼物了。
唯独不能忽略。
明莞盯着“明少专属”这四个字沉默了半天，最后秉持着“不能打死不然我就没有报复对象了”的观念对程飞舸竖了个大拇哥：“你的礼物真是一年比一年想挨打啊。”
程飞舸羞涩地挠了挠头：“还好吧，至少你现在没有真的打起我来。”
明莞觉得自己该修生养性了：“有你真是我的污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