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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这,真的只是老毛病吧 ...

  •   “云归。”

      “阿……”熟悉的声音将原本落在花芷身上的视线抢走,可看到他旁边的那一抹身影时脸上的笑容却僵了一瞬。

      这还是他们大婚后头次一同来这边呢。

      “阿兄。”

      “嫂嫂。”

      原本在推秋千的手一顿,再次低头看向花芷,却不好开口说些什么,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的瞬间花芷也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侧过头低声道,“无事。”

      赵云归点了点头,手便被快步走来的燕半梦拉走了,很是熟络的挽住她的手臂,刚想抬手摸摸花芷便被拉远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花芷局促的站起身离开。

      “云归?”燕半梦松开手站在她面前,占据了她所有的视线,“别在屋子里待太久了,过几日我们去外面走走吧。”

      “再说吧。”

      赵云归并不想和她一起出去,直接将手抽了出来,快步走到高梨身旁,“对了,阿兄你上次为什么……”

      料到赵云归想要说些什么,移开眼神绕过她拉着燕半梦离开了这里,“都说了不用叫他们。”

      “阿兄?!你……”别走啊!

      “这……”转过身,就见站在不远处的花芷看着她,笑的勉强。

      “花……”

      “绾绾,我……出去走走。”说着她也直接起身往外走去,只留下赵云归和箫祁政两人对望。

      “有什么事说开不就行了。”像如今这样谁都不好过,无奈的坐上秋千,箫祁政便站在她身后轻轻推着,衣衫随着微风微微飘动,烦心事也被带走了些。

      “推快点。”

      “好,抓稳了。”

      自从箫祁政身亡的消息在朝上散开慕珂便到箫婉兮身边待着了,静静等着箫祁政下一步的消息。

      渐渐的,一抹殷红色的夕阳落入水面,在鱼食的引诱下一条条金红色的鱼探出了水面。

      箫婉兮躺在躺椅上,一旁的侍女跪在旁边为她扇着风,水中的鱼在侍女撒下的鱼食后游了过来,箫婉兮的视线始终落在水面上,可思绪早已不知飞到何处了。

      “公主!”

      “你……”终于来了!

      投去眼神,只见她身着素色宫装,长发披散,只有一根素簪插着,未施粉黛,可她就只是站在那儿就让箫婉兮移不开眼了。

      许是这么多年了,慕珂第一次换回女装,倒让人不适应了。

      “都下去。”

      箫婉兮的眼神从未移开,微微偏头抿唇一笑,眼角眉梢的笑意毫不掩饰的晕染开来,朝着她的方向伸出了手,“过来。”

      话语落地慕珂便抬步走去。

      生怕她悬在空中的手举酸了,立马俯身,伸出手拉住了她,箫婉兮顺势借力站起身,“这样看着顺眼多了。”

      “真的……就只有顺眼吗?”

      慕珂的眼神过于炽热,箫婉兮眼神飘忽的松开了手,拿起一旁的鱼食塞到了她的怀里,“对啊,就是顺眼啊。”

      “还能有什么。”小声嘀咕着拿起木桌上的磁盘,戳着一块水果喂到慕珂嘴边,看着她吃掉后转身走到水边,“它们也饿了。”

      “好。”

      慕珂走过去喂鱼,箫婉兮就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盯着他,时不时给他喂一块水果,岁月静好。

      “安……他真的?”如传言那般身亡了吗?

      “也许吧。”

      慕珂拿着瓷碗的手紧了紧,低下头眼中满是失落,“我如何找不到他。”没有人愿意帮他,可,他们都在找他。

      或许,“他们早就找到了吧。”

      沉默一瞬,箫婉兮拿过他手中的鱼食,走到不远处的那个木桌上放下,“我累了,回去吧。”

      看着她的背影,任由箫婉兮拉着她离开这里。

      她心中自是不想骗箫婉兮的,可她是箫元义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无论她表现的与箫祁政多亲,也不能告诉她。

      箫祁政为这件事谋划了这么多年了,如今最后一步是万不能有一丝闪失的。

      但是,她一定会护住身边之人的。

      次日,肖念安一早便被叫去了慈宁宫,只见肖暮云面色凝重的出了神,“姑姑?”

      肖暮云点了点头,声音也染上一丝疲惫,“来了。”

      “坐吧。”

      肖念安走到她身边坐下,却不见纪绍的身影,怎么这般急着叫她来,“是发生什么了吗?”

      “唉。”肖暮云的目光沉沉的看向身旁的人,“总感觉箫祁政他……”没那么容易死。

      或者是说,他怎么会这样轻易的就死了。

      肖念安自然懂得她在担心些什么,拉住她的手安抚着她的情绪,毕竟她是亲眼看着箫祁政毒发身亡的,也是她一刻不松懈的盯着手下的人将箫祁政丢在乱葬岗中的。

      可是,“我不放心。”所以她亲自去看了他们搬回来的尸体,总感觉,“那会不会不是他。”

      “怎么会,姑姑就是太紧张了。”

      她看到的人所身形与箫祁政一样,可他发脸被毁了,很有可能是被替换了,总之,“你们都小心些。”

      一定要谨慎些,别大意了。

      肖暮云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好,我会提醒父亲的。”

      “对了。”

      “听说沈明昭她被送走了?”

      “是。”

      沈溢之可不是一般的疼爱他的女儿,怎么如今竟舍得将她送走了,虽说一个女儿家还是一个瞎了眼的,翻不出什么风浪,可一定没那么简单。

      “你也盯着些。”

      “嗯好,咳咳咳。”肖念安拿出手帕捂住嘴轻咳着,难受的生理泪水从眼眶滑落,口中的腥甜却让她没有勇气看向手中的帕子。

      “咳咳。”

      见她半天没动静肖暮云才意识到不对劲,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手帕上赫然是一抹猩红,肖暮云愣了一下,“去唤太医。”

      “你……”肖暮云松开手,“多久了?”

      “姑姑知道的,我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这种情况到来她也是早有预料了,只是心中还是有些害怕的。

      太医感受着她脉搏的跳动,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眉头也皱的越来越紧。

      “这是……”收回手抬眸的一瞬对上肖暮云的眼神,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确实是老毛病了。”

      “我开个方子,好好调养便可。”

      说着便在纸上写着,“切记不可操劳过度,不可动气。”说完他也写完了,将方子递给肖念安便离开了。

      肖暮云这才松了口气,“有些事交给手下的人便可,这些时日好生休养吧。”

      “好。”

      “派人送你回去吧。”

      坐在马车上,看着手中的方子,看不太懂,可这与她一直喝的那张方子好像没什么不一样的。

      “吁!”

      “嘶。”轻按着撞到了的手臂,重新坐好,“怎么了?”

      “小姐,有人拦车。”

      拦路?谁这么大的胆子,抬手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场景,看到来人时心头一怔,“景王殿下。”

      在青黛搀扶着她走下马车。

      本想开口问问箫轻尘是什么意思,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赵云归?”

      她旁边的是谁?

      来不及思考,两人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啊?”赵云归被他拉着逛了许久,着实是走的有些累了。

      “累了?”

      “嗯。”赵云归睨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那我抱你走?”

      “啊?”赵云归吓得往旁边挪了一步,离他远了些,“那也没那么累了。”

      虽看不到他的脸,总感觉他在幸灾乐祸。

      到了一个几乎没有什么人的地方,两人坐上马车出了城,箫祁政想要帮她按腿却被躲开了,“你都帮我按过,为什么我不可以。”

      “这……不一样啊。”

      箫祁政早已摘下来面具,装傻充愣道,“哪里不一样?”

      赵云归眼神乱瞟,思索着,“就是不一样。”

      “好吧。”反正以后还长着呢。

      今日起的太早,箫祁政不说话了她没一会儿就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阿音,阿音!”

      “嗯?”赵云归迷迷糊糊睁开眼,早已感受不到马车的颠簸了,“到了吗?”

      “嗯。”

      戴上面具,走下马车,周围全是高大的树木。

      一眼看不到头。

      走着走着箫祁政突然停下了脚步,“阿音……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嗯,放心吧。”赵云归揉了揉眼睛,极其敷衍的点了点头,不明白他又是想干些什么,“不会的。”

      拉着手继续往前走。

      慢慢的,终于是听到了动静,两人蹲下身躲藏起来,观察着。

      山崖下面有不少人把守着,那些人的穿着让这里看上去像一个土匪窝子,只是,“带我来这里干嘛?”

      他们口中的,“罗刹公子……”如今就在这个里面。

      这里背后的人想要烟雨楼,便设计将罗刹公子绑到了这里,并让人冒充,只是这里面的人都是些亡命之徒,到了他们手里还指不定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呢。

      “什么?”难怪她从未见过,可是,烟雨楼的人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还是那句话,“想知道自然能知道。”

      赵云归看向他的眼中满是探究,他的身上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想救他?”

      “不,我救不了他了。”

      本想再说些什么的,箫祁政的眼神突然变得凝重,“是他!”

      “谁?”

      疑惑的顺着他的视线再次转头看去,只见一个戴着面具的白发玄衣男子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之内,其他人恭敬的将他领了进去。

      “公子,请。”

      两人进了地下牢房,打开铁门上的锁走进,丘竹被铁链锁住双手,浑身是血的躺在里面。

      那带路的人被一脚踹飞出去。

      “你们做了什么?”男子的声音冷冽,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冷气,双手紧握,恨不得将那人杀了。

      “咳。”

      痛苦的捂住胸口,一口鲜血吐出,“公子饶命啊,他被送来时就已经这样了。”他也是为了不让人怀疑才将他关在这里的。

      “箫祁政!你好样的!”

      “滚。”

      那人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这里,男子单膝跪地解开束缚住丘竹的铁链,看着那红痕愣了一瞬,才抬起他那被勒红的手腕轻轻吹气,“对不起,我来晚了。”

      说好的保护,最后却,“我还是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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