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信息素压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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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无礼的举动，令言以霖的导师路威毅黑了脸。
路导尚未表态，就见一个小炮仗从眼前嗖地一下过去了。
楚呈风风火火地跑到言以霖身前，从包里取出自己备份好的资料。他将自己带下楼的AI导航大数据交给言以霖后，护食一般站在言以霖身前。
楚呈说英文的时候结巴一下，因为克里斯教授见他一个Omega站出来，用Alpha的信息素释放出威压，想让他知难而退。
楚呈噎了一下，陌生Alpha释放出的黑加仑气味，气味中蕴含着信息：震慑、恐吓、居高临下，令Omega十分不适。
没有Omega能够在这种情况下镇定自若，楚呈很怕自己露怯，给言以霖丢脸。他深蜜色的眼睛望向言以霖，很快这种威压，就被另一种令人安心的气息所覆盖。
楚呈松了一口气。
Alpha之间也是有压制的，淡淡的海风将黑加仑气味吹回他原本的主人身边，其余的信息素则在楚呈身前包围起来，形成一道无形的气墙，拦住无礼的Alpha。
被暖洋洋的海风围住，整个人身心都畅快多了。
楚呈没想太多，他现在一心只想着不能让言以霖被抢走，只开头结巴了一下，后面便顺畅起来，发音流利、声音洪亮。
“（英文）用一下大数据，就要被你以检查的名义，将没有公布的机器拿去研究。现在是在抓犯人，你却以关键技术，逼迫我师兄加入你的团队。如果他不加入，是不是要说他，枉顾民众人身安全？”
他个头比言以霖小，长相可爱挂的，圆圆的大眼睛倒竖起来，仍是一颗浑圆剔透的黑色猫眼石。
说话时，用力得肩膀都在颤，其实有点露怯，但胆怯之中又展现出顽强抗争的意图。
一个Omega都站了出来。
在场人无不为之感染，用谴责的目光看向克里斯教授。
言以霖在酒店失责、主办方一筹莫展的时候，第一时间发现嫌疑人线索，封锁酒店，主动挑起担子，利用专业能力揪出贼人。
楚呈发现席教授的危机，提醒众人注意安全，让这场危险没有更加扩大。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众人的谴责是一场无声的暴力。
克里斯梗着脖子，他不可能退缩，这样就在一个学术小辈前低了一头。
席教授之前对楚呈印象就很好，现在又见到这一幕，跟老友莫教授互相交换眼神。
“当众人是沉默的大多数时，楚呈一个小辈，居然敢跟克里斯叫板。这样的性子，太容易吃亏了。”席教授不赞同楚呈的行为处事。
“是吗？我看你倒是很欣赏这小子吧。你当我还不了解你？”莫教授笑骂。
席教授不置可否，缓缓地步入场中央，“得我们这些老家伙来打圆场了。”
“克里斯！”
克里斯教授正下不来台，不明白这是哪里跑出来的Omega，胆子不小，跟他叫板，还让他不占理了。席庭深招呼他，克里斯警惕地点点头。席教授辈分比他大一轮，两人认识，有过业务上的往来，合作融洽。
面对席教授，克里斯用的普通话。他刚刚跟言以霖和楚呈说话，都是用的英文，实际上他不仅会说普通话，而且说得还挺标准。
克里斯：“席教授，你身体没事了？”
“呵呵，我们这些老家伙，能活多一年也有得赚了。”席教授不动声色地拉开楚呈跟克里斯教授之间的距离。
克里斯：“您这是说的什么话。”
“克里斯，你比我年轻，还有许多时间，着什么急呢？言以霖虽然有点天分，人却太傲，我个人更喜欢务实的学生。你要是实在欣赏，可以趁着峰会慢慢谈，难道就差这一分钟？”
气氛和缓下来。
言以霖并不在意他人的看法，他握住楚呈的手腕，把舞台让给他们。
他俩跟着警方，去全城搜捕“鬼见愁”、朱超。
最终，在高科技与警力的互相协助下 ，警方成功在一家偏僻的小饭馆抓到了朱超。
“鬼见愁”则在逃往1818高速的时候，被埋伏好的警力包围，锒铛入狱。
言以霖将芯片还给楚呈，“他们不是换了一家酒店吗，你先回去，还能挑个好房间。”
芯片刚刚运行完毕，烫得人拿不稳。
楚呈心不在焉地接住芯片，掌心灼热。
新酒店、新房间。
也就是说，不能一起住了吗？
哪怕只有一个晚上也好啊。
楚呈小眉毛蹙成两颗小葱，他捏着芯片放回冷却盒里，保管好。
言以霖跟着警方上了警车。
楚呈好不甘心。
他小跑追到车边，敲敲车窗，“言师兄，你什么时候回来？”
红蓝闪烁，照亮半张冷酷的脸。
低垂的发丝，染上点点倦意。
言以霖跟其他同志们并排而坐，肃然、严峻，瞳孔倒映着荧红、亮蓝，好像还有楚呈的剪影。
楚呈的眼睛里满满都是言以霖，脸颊被灯光照得来回变色，仿佛心跳声具现化了，在等待一个回答。
言以霖：“录完笔录，配合调查，我就回来了。”
楚呈：“师兄，可不可以……”
负责方向盘的警察同志无奈道：“别墨迹了，要不你也一起去？我们赶时间。”
后座只有两个大座，三人也不是说太拥挤，只是车辆遇到颠簸的时候，总会互相挨到。
楚呈靠左，言以霖坐在中间。
遇到路障，整个车辆就小幅度地颠起来一秒。
言以霖不得不将手扶住楚呈座位前方的椅背，将楚呈限制在三角空间之内，楚呈默默红了脸，还好天色能见度低，车内也没有开敞亮的灯，他借着阴影藏住自己的脸红，信息素却悄悄透露了痕迹。
害羞、激动、兴奋、喜悦……
活跃的Omega信息素，像活泼的小狗一般，翘着尾巴朝Alpha的腺体不断传递信息，让人目不暇接。
终究是自己先逾矩了，言以霖吐露：“抱歉。”
楚呈：“不、不用道歉。车子会抖嘛，正常的。”
在公职人员面前，莫名有禁忌感。
楚呈压住心中的小小雀跃，不敢看他，海风好温柔。
秋意渐浓。
楚呈将单薄的外套拉链拉上，快步登上台阶，跟上言以霖的步法，与之一起走进警局。
几位嫌疑人分开审问。
“鬼见愁”双手反拷着，见到言以霖，面目狰狞地：“言以霖，你的研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深入。你对我们的威胁太大了。早知道，我就该杀了你。不该放迷药，而是放毒药。”
“老实点！”
看守拽住他，以免伤害到言以霖。
言以霖进入询问室后，门被关上。
无关人员，不参与笔录。
楚呈坐在警局内的不锈钢靠椅上，等着言以霖做完关于国际间谍的笔录。
有个喝醉酒的壮汉倒过来，楚呈拿着手机，缩到最角落的靠椅上，离着五米远。
正好他闲着也是闲着，坐在椅子上，用手机的word敲自己的研究生课题。
楚呈正在创研的课题是关于AI导航大数据模型的，刚刚在抓捕过程中还派上过用场。
他信心满满地写了两个小时，发到导师邮箱，打了个哈欠，有点犯困了，继续搞学习的事情要睡着了。楚呈劳逸结合，开始用手机摸自己喜欢的CP图。
以往他画的都是动漫圈的，但是最近摸鱼不自觉就把其中一个人画成言以霖了。起型的时候画着画着，心就飘了。
画手是骗不了自己的，绘画的技巧是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堆叠出来的，喜欢的角色只会投入更多。
当楚呈把画面中言以霖的形象细化成风衣长靴、发丝灵动、冷峻迷人的形象时，另一个角色还只是眼睛只有三条杠的草图。
两者看起来不太匹配。
如果去掉另一个角色，再将言以霖角色放大，画面差不多就是成品了。
楚呈用工具选中草图的自己，正准备删除……
“在画什么？”
听见言以霖的声音，楚呈下意识遮住手机：“呃，没什么。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他把自己的画遮住，可是言以霖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了，早就把他画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
偷偷画真人，被正主看到，有点尴尬。
楚呈着急忙慌地：“我、我乱画的，我删掉吧。”
言以霖看得很清楚。半写实的油画风，模特似乎是他，不，模特就是他。画出来的样子，仿佛加了很多的礼物特效一般，簇拥着缤纷的奇花、艳丽的画框。
尽管不懂绘画的人，看了也能明白创作者的心思。
言以霖能感受到他信息素中纯粹不加绮念的遐想，单纯美好的眷恋。
绘画中的楚呈，处于自己最自信的领域，身上如有光环。
言以霖也晃了神。
当他忍不住出声，却没有如愿加入这份美好，而是惊扰了。
Omega在言以霖身前乱了信息素，每次言以霖都能轻易捕捉到他混乱的点，从第一秒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信息素压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