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
“承蒙惦念，她是我母亲。”
泉时归也看出这人和母亲关系可能不一般。虽然他从没听母亲提过。
但是……
“母亲之前跟我提起过您。”
不妨碍他借势讨个好处。
文娱大臣没想到天之骄女还会记得自己，毫不怀疑对方成婚生子还把自己挂在嘴边常提有什么不对，拉住泉时归嘘寒问暖，想也不想，答应陆潮在中心城大屏投放影片的提议。
“就要做到广而告之。那你们这个项目，就叫广告……审批这里我来处理，劳务费，算了，给两星币意思意思。不是吧，两星币都没有？唉，你真的，行吧，我先垫给你。”
泉时归又说了几句话，文娱大臣哭笑不得，“唰唰”写好申请，“出门左拐，找四殿下。现在项目都要上报王室，希望他看不出来……”
陆潮诚惶诚恐接过纸，泉时归眼前一亮，“四殿下？”
“是啊，来，你坐下，陪我再聊一聊……”
文娱大臣拿出上好茶叶，捻了一抿，手指一抖搓掉一半，“来尝尝，一般人我可舍不得拿来招待。”
泉时归看了看颜色清亮的茶汤，推脱。他从陆潮手里挑起纸，一字一字看完，“我跟你一起去。”
陆潮自然高兴。他实在不乐意跟喜怒无常的王室高官有接触。但工作是工作，不是他想不想能决定的。
文娱大臣在两人身后咂嘴，任由他们出门。茶盏放在茶盘上，孤傲地占据一方。
“确认完记得回来存档。”
文娱大臣有些惋惜。
申司正在办公桌前看整理好的信息。几个独立星系不愿意加入联邦，自行成立新政权，派人来奥特维斯交涉。女王将相应事务全责交给他处理。他有义务维护中心城安定。
布防图文件改了好几版，堆得像山一样高。既要保证使臣安全，又不能惊扰民众。申司在图纸上圈几个点，发送下去，刚准备放松，看见门口泉时归笑吟吟的脸。还有陆潮站在旁边。
申司很快从脑子里调出信息。
他有个毛病，记不清人脸，只能依靠部分特征加强和别人的关联。
比如妹妹随身佩戴叮叮当当响的玉坠，登基后不常戴，他就认不出来了。风止爱折腾发色，人群里最耀眼的一定是他。
其他人……暂时还没有需要特别记的，大部分都会自我介绍。
除了泉时归。
申司不着痕迹地吸鼻子。他又闻到了那阵若有若无的香味。
申司还有个优点。他见过的事，尤其是感兴趣的，绝不会轻易忘记。
那种神情他见得太多了。那个叫陆潮的男人需要自己。
申司翻阅过他的资料。他们到讯卫队时资料就整理出来了。
只是资料上，陆潮的身世有一半全空白。只能靠三个月前的信息，推测他大概是彩陶部人。彩陶部亲近环星，此次也派人来奥特维斯参加大会。
他怎么会跟泉时归在一起。
申司整理资料的动作被泉时归看在眼里。他更加确认这个人不是四皇子了。但能在四皇子身边侍奉的手下也不能轻易得罪。他咧着嘴，“您好，我们来交材料。请问四皇子殿下是不是在这里。”
四皇子殿下？
申司仔细打量眼前人。
他不仅认不得自己了，还不认得自己？
泉时归作为泉家正统二少爷，应该是接受过王室教育的。王室和贵族互相利用，相互铺路。贵族子弟在成年前会有一年时间进王宫学习，为以后继承家庭做准备。
哪怕泉家从外面找了个男人，跳过亲女儿接手家族事务，……也会遵循传统，送人入宫。
申司皱眉。眼前的泉时归皮肤白嫩，黑色的头发坠着遮住两侧脸颊，比起上次，今天看起来更脆弱。
泉时归眉眼微弯，歪头问话。他想了解一下这个四皇子是什么样的人，如果好说话，也许还能拉拉关系，帮自己摆脱家里。
讯卫队长没有回答，看来也是被王室奴役的可怜人。泉时归心里无端升起一股正义感，他要带讯卫队长逃出水火。
“为了生计”的可怜“队长”垂眸沉思，半天才接过陆潮诚惶诚恐递上来的策划方案。
“放在这里就行。”
有人走进办公室，申司转身，把整理好的布防图封好，送出去。
“你们可以走了。”
“可是。”
陆潮还想说什么，看见申司深邃眼瞳没敢说下去。
申司打量陆潮。他不明白，这个男人身上有什么吸引力。
泉时归挽着陆潮胳膊，出门左转。申司眯眼，从桌上拿起文件，扔进垃圾篓里。还没坐到座椅上，他想到什么，捡起来，从上往下，仔细看了一遍，打开。
文娱大臣端着茶盏。给泉时归到的那杯已经凉了，放在会客小桌上，带了些水汽。
看见泉时归回来，文娱大臣从座椅上弹起，“来来，坐。只要四皇子那边确认，这个项目立马推进。”
当他听到四皇子不在的信息，心里嘟囔着怎么可能，灵活的脑子转了几个圈，“那恐怕……还得靠你们自己。这样，别说叔叔不照顾你。”
文娱大臣凑近，手黏上泉时归大腿。
泉时归还穿着找陆潮时的夜行衣，浑身裹得严实得很。文娱大臣靠过来的瞬间，他明显生理不适了。
陆潮也没想到。文娱大臣看起来老干部一样，一身正气，怎么会做出这种不符合人物形象的动作。
但是他们没有证据，文娱大臣没有下一步，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在外面说破天，也得不到处理意见。
陆潮让泉时归往后挪挪，自己挤在两人中间，“我是主负责人，这里您跟我说。”
他拉起文娱大臣的手，放在自己腿上。
文娱大臣瞪了陆潮一眼，抽回手，用手帕擦。
“找人出钱，或者制造噱头……想一想别人为什么要看你。”
联邦政商接近稳定，居民也有闲心充实自己。思想精神、身体素质等方面需要稳步提升。现在筹备综艺，只能说是最好的时机。
陆潮调研了三个多月，总算确定选题。
他没想到在联邦，需要提交的材料有这么多，甚至还得先交押金。
没钱寸步难行的道理在哪里都通用。
陆潮和泉时归对视。后者脸色铁青地跟文娱大臣招呼，退出去。
文娱大臣品了品茶，看着泉时归背影。
刚到拐角，陆潮拉住泉时归。他要是迟一步，对方拳头就要砸墙了。
“送材料的时候，你为什么拦我，刚才怎么不反抗呢。”
陆潮问。泉时归张扬，听起来又和贵族有联系，他实在想不出来，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生气能解决什么问题？他要什么，我给他什么。只要他能有命享受。这不重要。我们现在应该考虑怎么样才能拿到别人的钱。”
旁边粉头发的人路过，朝他们看了几眼。泉时归点头微笑，能进联邦办公楼的人非富即贵，要么有权有势，要么未来有权有势。他没必要给自己树敌。
陆潮听他说了一堆，脑子还有些迷糊，“可是你……”
泉时归拍拍自己腿上不存在的手印，“你说这个？这还在我能接受的范围，如果他因此扣下我们方案，那太划不来了。这也是我们要亲手送文件的原因。他一看就是小人，小人得罪不起。”
泉时归扯着嘴角，也不压低声音。
“你不用自责。如果他的行为超出我的底线，我一定会揍他的。就像上次那样。”
泉时归笑得明艳，“他的好日子不多了。”
风止敲了敲门，也不等答复，开门进去。申司端坐在桌前，研究着一张纸。
“又折腾你的头发。”
申司抬眼。
“好看么。我来跟你说正事。奥特维斯有不少人打着维护治安的幌子铲除异己。卡斯男爵家那位胖猪经常去你那个二哥家里。”
“不管他有什么缺陷，都不应该笑他。风止。”
申司将文件转过去，“你不是在找项目，去投资吧。”
风止盯着申司，“好哦。”
就像陆潮预测的一样，联邦新政放开，无数人揣着“一夜爆红”的目的摸爬滚打。“每个人都能成为英雄”，和平时期的少年梦，只有在影视剧里展现。
风止依照申司指示，快速办好手续，成立了联邦第一个拥有独立经纪约的演出公司。
陆潮和泉时归被拒了几次。联邦娱乐还没成型，是机遇，也是挑战。太小的规模他们也瞧不上，中等的……却对他们持怀疑态度。
“你们到底想弄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