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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第 2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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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是真的对她失望了吧?
他双手结印,隔空施了一个法术。
梦境中的白子画:" “花千骨,从此,去除仙籍,永不再录。”"
画面里的他丢下这么一句冰冷的话便御风离开。
花千骨:" “不!师父!不要走!不要丢下小骨一个人!师父!”"
现实中的她忙扑上前想要留下他,却只留了个虚无。那画面硬生生穿过了她,她就这样狼狈地跌倒在地,而这一次,那画面却转换了。
只闻到空气中一阵浓郁的血腥味,一个更为残忍的画面出现在自己面前。
画面里的他站在自己面前,脸色异常苍白。断念剑赫然架在他面前,她能清楚的看到,男人很明显在极力地吞咽着什么东西。
梦境中的白子画:" “你这样做,是想要我的命吗?”"
画面里,男人的声音低沉,却不再复从前,此刻虚弱至极,无形中还带着强烈的无助与绝望。
花千骨:" “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你的命…”"
她眼眶泛红,摇头哽咽着说道。
然而,画面里的自己却是残忍至极,冰冷着声音道:
梦境中的花千骨:" “为了救东方,不得不取上仙的心头血救命。”"
花千骨:" “不!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现实中,她声嘶力竭,然而,画面里的她冰冷无情。
画面里,他一步步走向她,身形佝偻,像是久患重病。
梦境中的白子画:" “所以,你为了救东方彧卿,要把断念剑狠狠插进我心脏处吗?”"
男人的声音颤抖,明明知道真相,却还要固执的再问她一次。
花千骨:" “不!不是这样的!不可以!!!”"
任凭她再如何声嘶力竭,发生过的就是发生过的,永远不可能改变。
断念剑没柄而入,心头血喷洒而出,溅了她一脸。
一口血从男人嘴里吐出,抱着她的手微微一抖。她却好像仍觉得不够,手一用力,狠狠地把那把剑抽出,男人就这样狼狈的跪倒在地。
花千骨:" “啊啊啊!!”"
她哀嚎着,双手死死地捂住双眸,身体因为剧烈的疼痛而不住的战栗着。
花千骨:" “怎么可以这样啊…为什么啊?”"
现实中,她绝望痛苦至极,而画面中的一切仍在重复。
梦境中的白子画:" “花千骨,你就真的那么爱他吗?”"
男人卑微的声音将她震惊,她这才放下了手。
梦境中的花千骨:" “对!他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你呢!?”"
一句话,痛彻心扉!眼泪泛滥成灾,她无力地跪倒在地上:
花千骨:" “花千骨!!他为了你…可止不要命啊!”"
这一次,她都看到了!在她走后,他的身体竟虚弱到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几次借着横霜的力度想站起来却都是徒劳,最终因为体力的极度不支和重伤后的虚弱,他就这样晕死在地上。他的鲜血染红了那方土壤,那断肠草取了他的血,竟凄凉地摇曳起来。
花千骨:" “难怪…难怪大战蛊雕你竟会受如此重的伤,难怪你会昏迷那么多年…原来真的全都是因为我…”"
画面并没有因为她几近崩溃而停止下来,而是不停地在更替。
这一次,是大婚前夕…她依偎在他怀里,满脸都是柔情,她不知道当时的她是否真的想过就这样白了头?
然而,画面里的自己却从广袖下取出一把充满戾气的匕首,笑着说:
梦境中的花千骨:" “好啊,那大婚之日,你将这把匕首插进心脏处取出心头血。”"
心头血!又是心头血!
现实中的她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怒吼道:
花千骨:" “花千骨!你个笨蛋!你怎么可以这样!?东方都是骗你的!你怎么可以相信他?!”"
伴随着凄厉破云的惨叫声的是匕首破体而入,心头血喷洒而出,滴在那红袍上,竟像极了那触目惊心的曼珠沙华。
画面一转,画面里的自己脸色有些苍白,但眸子依旧冰冷,像是能冷进人的骨子里。
梦境中的花千骨:" “对了…”"
画面里的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却不再复先前的温柔。手抚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眸子里的寒意更甚:
梦境中的花千骨:" “还有这个孽种,他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看着这一幕幕,她摇头,她不明白,曾经的自己竟残忍到这种地步。
画面里的自己甚至用剑尖指着自己的小腹,残忍至极!
梦境中的白子画:" “你在干什么!?”"
画面里传来一声怒吼,仿佛含着一口血在喉咙深处。下一秒,画面里,男人便已吐出一大滩黑血。
她猛然抬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他那是该是被自己气成什么样子才会硬生生吐血啊?
梦境中的白子画:" “花千骨,你怎么能这样?!那可是你的亲骨血!”"
画面里,男人的身体因为怒火而不停地颤抖着。
然而,女人却不屑一笑:
梦境中的花千骨:" “干什么?自然是杀了这个孽种。”"
那一笑,仿若深冬里的风雪。下一秒,女人一步步逼向男人:
梦境中的花千骨:" “是我的骨血又如何?这个孽种,一生下来就要背负千古骂名,还不如胎死腹中?白子画,你要知道,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因为,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梦境中的白子画:" “不…不…”"
画面里,男人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像很是绝望。
他的身体忍不住剧烈的痉挛着,接着,又听他道:
梦境中的白子画:" “那是你的骨血,在你腹中一月有余,你难道感受不到吗?他真的好想来到这个世界上…你是他的母亲,你怎能这样?他若知道,是他的母亲亲手杀了他,他该有多伤心?”"
声音如如鲠在喉,较从前难听的很。他,似乎很不好…
梦境中的花千骨:" “嗤…”"
女人却冷笑一声,接下来的话更是如雪山之巅,冷进人的骨子里:
梦境中的花千骨:" “上仙所言极是,我还真的感受不到。再言,一个不妖不魔,不神不仙的妖孽,要来何用?”"
梦境中的白子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