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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14

      “你不应该靠近我的。”我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住了一把刀,此时这把刀正架在高鹭海的脖子上,高鹭海的长发把他眼眸里的情绪挡住了。

      我都被自己吓了一跳,这一刻我只想把刀扔下,可高鹭海抓住我的手腕,“松手,你真想死吗?”

      高鹭海定定地望着我的双眼,幽深的眼睛里我捕捉不到任何东西,他低沉沉地说:“如果你想让我死的话,我愿意。”

      “谁在跟你演戏!”我把他的手甩开,才意识到我只是要做饭,却差点又把刀往自己的手腕上凑,手腕上冒着血星子。

      厨房里的一切都糟透了,我却一点记忆都没有。或许高鹭海为了阻止我和我打了一架。

      可是他为什么要故意认输,如果我晚一点清醒过来,会发生什么。

      “没跟你演戏。纪苦瑭,我只知道你不能死!我不同意。我不知道你和你妈发生了什么,可是我有义务救你。”

      我脑子很痛,觉得神经痛,太阳穴突突地跳,快跳出圆舞曲了。

      “你滚远点吧,谁要你救,别自作聪明了。”

      高鹭海确实就失落起来,我自知失言,我本没想要他不高兴,可……克制不了自己。

      “我是说,我救过你,可是你没必要也来救我。我不需要你一报还一报。”

      我并不想接受这样得来的温情,因为这是一种很脆弱的感情。我受不了温暖,更受不了失去这种温暖之后的自我折磨。

      “别赶我走,好吗?”高鹭海看起来很可怜,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他的眼神让我很焦灼,僵持不过几秒,我妥协了。

      “那你不能做我不想你做的事。”

      高鹭海本来已经深深蜷起来的身体突地弹起来,他的手抓着我,手指和我的手指缠在一起,声音中有颤抖:“……不会有下次的。”

      可我不会对他抱有期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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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上学,他给我当保姆。

      这种平淡又不够平淡的日子过得很快。

      直到那天我喝醉了。我明明很清醒,可高鹭海来接我,硬是要把我架走,我全身使不上力气。

      高鹭海似乎在那儿很受欢迎,哪怕我在他身上靠着,还是有一群男男女女和他搭讪。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看,也说不出话。

      眼前的一切就像走马灯一样飞速闪过,后面我都混乱了,我似乎看见我妈了。

      她唯一一次没有骂我的那天,是我当她和后爸的证婚人。那天我喝了很多,我只记得她美得不可思议,在台上笑得很开心。

      我却莫名其妙在哭,她正对着我,所以我当然没能瞒过她的眼睛。可新娘是不能发怒的,第二次做新娘当然也不可以。

      我的胃不好,走到一半都开始吐了,高鹭海架不住我,我没他高,却还挺沉的,他没说什么,他任我摆弄。

      可是我哭了,他却在笑,就像我妈二婚那天我哭了,她笑里藏刀。

      高鹭海的笑里也有刀吗?

      “你之前说,要报答我,就是给我当牛做马吗?”高鹭海正在从我身上把我那身臭烘烘的衣服扒下来,他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就像个保姆一样尽职尽责。

      他很严肃地、定定地望着我说:“是的,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我总觉得这句话里少了什么字,后来觉得是少了一个称呼。

      看来他身上没有藏着刀,是我心里有刀,所以我的心被割伤了。

      我还在哭,可是想笑了,我用嘴唇堵住了高鹭海的嘴,碰触的瞬间,酒气弥漫。

      扯开距离后我摸了摸他的心口,感到他心脏在猛烈地跳动,因为震着我的手了。我说:“你在表白吗?”

      “不,我早都把余生交给你了。”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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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早就无法愈合了,还怎么去完整地爱一个人,高鹭海实在高估我,他对我的好我看在眼里,可我在等他先离开我,在我受不了,控制不住之前,快离开我。

      和一个精神病怎么会有结果呢?他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

      他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多聪明啊,一点都没有病。

      我妈到底还是怀了孕。

      一个四十好几的女人,一个七零八落的家庭,表面的和平之下,我总是很孤独。

      应该要感谢高鹭海,没有他,我应该早死了。也要怪他,有了他,我死不成了。

      他总是喋喋不休,劝我把家里所有的尖锐物品摆放在高处或者最好藏起来。

      可是他蠢,我自己放的我怎么会找不到。

      他说我一周能把自己割伤八次。每一刀都被他挡下来了。

      于是高鹭海的身上凭空多了许多口子。

      谁在心疼。好像还是我在心疼,怎么这把刀居然割在我心口。

      他给我出了个馊主意。

      他说要不要试试□□,可以暂时忘记痛苦。

      我说和谁。他居然大大方方地回答了。

      我说他是抹布,恬不知耻。

      当天晚上我就给了他答案,我把他的东西都打包收拾好让他滚蛋。

      高鹭海,除了高鹭海,纪苦瑭身旁没有别人了。

      可说出口的话已经覆水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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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苦瑭显然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因为他没有看到,在这段关系中,高鹭海才占据了主导地位。

      纪苦瑭几乎在把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就后悔了。

      高鹭海是什么样的人,他显然没有看得太清。高鹭海没有藏着刀,但是他整个人就是一把漂亮又锋利的刀。

      其实早捅到他心口了,纪苦瑭已经拔不出来了。他只是嘴硬,不愿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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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电闪雷鸣。屋内一片黑暗死寂。

      纪苦瑭被我绑起来了,是选择了一种无法挣脱的绑法。

      我是答应过,我不会再做他不喜欢的事。可我没让他走进我的禁区。

      纪苦瑭是何种的精神病,我不会不知道。

      可惜他不会知道我是什么样的疯子。

      他醒了。挣扎着,挣扎到没有力气。很可惜我并不想要这样,可如果是这样的情况的话,我只能那样做。

      醒过来才是第一步。

      他看起来很憔悴,卷发都不再有生气,刘海被汗液浸湿了黏在脸上。

      我不会不知道这片墙壁有多冰冷,因为我在纪苦瑭家里曾无数次模拟过这个场景。

      只是为了,顺理成章地做这样一件事。

      我说过,我不准他摆脱我。除了这点我什么都能够接受。

      可是他偏偏只要这点。我不得不做,他逼我的。

      纪苦瑭看着我,眼睛里是一潭死水。我都不记得有多久不曾看到过他的脸上出现阴郁的表情了,可是我更兴奋了。

      他很渴,但是喊不出声,只能够虚弱地发出焦急的呻吟。

      我在那杯能量饮料里加了东西,一种烈性□□。

      还有什么痛苦是活着更痛苦的呢。纪苦瑭绝对不知道人为什么要活着,可是我只是因为他而活着,所以我不准他摆脱我。

      痛苦相抵,绝对是欢愉。

      纪苦瑭清醒过来,还没能逃出一个冰冷刺骨的地狱又堕入一个情欲交织的混沌深渊,我要他保持清醒,我要他对我感到害怕、难耐、愉悦或者是别的什么,我想要和他建立那么一丝联系,哪怕是用这种下流的手段。

      我从来不是高明的人,其实早该撕破这层伪装,只是我不忍心。

      我当然不愿意走,所以他把我的东西扔出窗外让我滚的时候,我忍心了。

      纪苦瑭被束缚着,情欲上头把他弄得十分煎熬,他的身体不停地在墙角哆嗦,颤抖着双腿试图用腿让自己更舒服,可是一点用都没有,他眼睛急红了。

      一道闪电打过大地,攥紧了拳头的纪苦瑭如同一头阴翳的野兽。

      我把他架起来,愉悦地看他的难耐不安,我挑逗般往他耳边吐气。

      “纪苦瑭,你活该。给过你机会,非要我用这种办法让你听话。”

      纪苦瑭被我以坐姿绑在了沙发上,这样能让他看到我的脸,我要他永远记住我。

      永远。

      他早就硬了,肯定忍得难受。我给他剥下内裤的时候他很精神地弹了出来,还不停地往外吐着水。

      他偏过头不想看我,可他有什么资格不看?

      我捏着他的下巴,我惊讶于他居然还有挣扎的力气,但我用了近乎能把他下巴捏碎的力度,我强迫他和我对视:“纪苦瑭,你没有资格不接受。”

      “你有病吗?高鹭海!你有病吧,你比我还脑子有病!!你没得治了,谁都不会……治你的!”纪苦瑭咬牙切齿地叫着,似乎很厌恶我的样子。可是他明明被我含得很爽啊?

      我顺着柱身上的经络舔了一个来回,又努力想要把整根吞在嘴里,舌尖贴在他的东西打转。已经很熟练的动作却莫名有些生疏,因为面前是纪苦瑭吗?我惩罚性地轻轻咬了一下,果然听到纪苦瑭的喘息变了速。

      纪苦瑭被我绑着很难动作,只能任由我在他身上到处点火。

      我和他接了一个充满血腥味和咸腥味的吻,果然看到他嫌恶的表情,可是我爽得不行。

      这是我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很刺激。

      我恶劣地说:“那你确实当时就不应该救我。你也不应该救高哲雨。不是我错了,是一开始就错了!你不该多管闲事。”

      扶着他的东西往下坐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即使已经有很久没有做过,这种行为已经成为肌肉记忆,我深刻地明白哪一刻该说什么样的话能调动气氛。

      “进去吧,现在可以进去了……”

      “你,啊……”纪苦瑭缓缓地被炙热的肠壁包裹,即便是感到不快,可短时间内快感的确盖过了一切。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纪苦瑭像是被刺激到了,这下真的要坏了。

      他伏在我身上卖力□□的时候我有那么一霎那脑子是空白的。

      他明明已经耗尽了体力,即使是有药性在,也不可能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只有一种可能,他也在骗我。

      “……纪苦瑭,你……什么时候,别……不行了,你什么时候解开的……”

      那绳子我明明捆得很完美,可是他却轻而易举地挣开了。

      “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高鹭海,你未免太单纯了吧。刀我都有办法找到,只是绳子而已,你觉得我不会发现吗。”他阴侧侧地在我耳边笑,“刚刚不是要我弄死你吗?现在就不行了这怎么行?”

      我棋差一招,但我不会认输:“纪苦瑭……你真可怕,可是你怎样我都喜欢你。啊啊……就这样弄死我也行……”

      “没玩够呢,你不能死。”纪苦瑭摆弄着我的身体,他拉着我的头发和我接吻,嘴唇早被咬破了,他舔舐着我的伤口,然后吻在我颤抖的左眼眼皮上,“你是疯子……不对,你是疯狗。”

      我鼻酸,有眼泪涌出来。

      “那给我汪一声吧,你之前说喜欢?那你就这样告诉我你有多喜欢我。”

      纪苦瑭按着我的腰要我背过身趴跪下来,做狗状。可是我的背上到处是伤,很丑。

      不过纪苦瑭只是抚摸着那些疤,似乎并不讨厌。

      我心里有个声音叫着:我们不再没有关系了。

      最后关头我支撑不住跪在床上,全靠纪苦瑭托着我的腰支撑着全身的重量。

      我已经不知道是在狗叫还是在叫别的什么,似乎两者都有,可是我全然没有羞耻地叫着,叫着有多喜欢有多爱,似乎音量更大就代表程度更深。

      那纪苦瑭现在知道我多爱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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