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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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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时刚要找手机店的人换手机,又收到了景沉的回复,开心地把自己的定位发给他。
然后他心情好,回去又干了几杯酒,开始在工作室的群里散红包,要不是被谢河抢了手机,零花钱里的十几万估计全被他嚯嚯了。
等景沉到地点时,奚时工作室那些员工已经散了,只剩下他跟谢河。
谢河本来要打车把他送回去,他不肯,说有人来接他。
谢河不放心喝醉的奚时,怕他发癫跑大街上搞唱跳明天上头条,所以要亲眼看到他被接走才放心。
奚时收到景沉发来“我到了”的消息后,立刻屁颠屁颠地拉着谢河出去。
谢河本以为接他的人是他哪个富二代朋友,或者是奚家的司机,结果看到气场逼人的景沉时,愣是有点怵。
这看着像长辈啊。
“你来啦。”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奚时看到不知为何又帅出一个新高度的景沉,很想直接扑过去抱他。
不过即便喝醉了,他也还记得和景沉的约定,在认识的人面前装兄弟,于是克制地敛下冲动,给谢河介绍:“我哥,嘿嘿,帅吧。”
谢河:“......帅。”
“哥,他是我高中同学,谢河。”
景沉冲他点点头:“你好。”
谢河只觉得男人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气势很足,有种被压得抬不起头来的感觉。
“你好,哈哈,那人就交给你了,我先走啦,拜拜。”
也不等奚时说话,谢河脚底抹油,飞快跑了。
“咦,他跑起来怎么有六个腿?”
奚时看着谢河跑走的背影,先是疑惑,随即喝道:“妖孽!从我哥们身上下来!”
景沉:“......”
景沉一把拉住撒丫子要去追的醉鬼,把人拽回车上,奚时被他推进副驾,顿时觉得头晕眼花,眯起眼看向景沉。
“哥,你怎么变成三个了哥?”
接着,他想到什么,哭唧唧地说:“不,不行,一个你我已经受不了了,三个你我会菊花残的。”
景沉:“…………”
这什么虎狼之词。
景沉黑着脸,伸手帮他绑安全带,奚时像被轻薄的良家妇女,嘴里叫着不要不要,抱住胸不肯配合。
眼看路人投来奇怪的目光,景沉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奚时顿时像被施了定身术。
景沉趁机给他系好安全带,关上车门,坐上驾驶座后,奚时才回过神来,脸一下变得爆红。
“哥,你,你……你变态!”
刚刚景沉在他耳边说,你也可以用嘴,嘴……
啊啊啊!
车子开出去老远,奚时才消化掉这句话,看向车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想到什么,说:“反了反了,不是这里。”
“没错,”景沉面无表情地说,“这里是周围最近的五星酒店。”
奚时见他就想睡他,景沉是不会去那种快捷酒店小旅馆之类的,但燕大附近全是这种,估计是考虑大学生开房的经济实力。
“不去酒店,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奚时打开手机,半晌才点开导航,景沉看了眼目的地,有点偏。
“去这里做什么?”他问。
奚时嘿嘿傻笑:“到了就知道了。”
“……”
景沉垂眸看他,见他一脸神秘兮兮,没有多问,调转方向,往奚时指的目的地开去。
这地方比马场还偏,已经是燕京的郊外了。
要不是信任奚时,景沉要怀疑是不是有人要绑架他讹钱,把他骗这里来了。
奚时好像对这里挺熟,轻车熟路地把他带进一个小公园,借着不算明亮的路灯,上了一个小山包。
景沉脑海里莫名跳出来一个词:坟头蹦迪。
……别说,就奚时喝醉酒这精神状态,真干得出来。
“哥,看前面。”
奚时的话刚落音,前面空旷的地方,忽然炸起一朵烟花。
接着是第二第三朵。
绚丽的烟花很快连成一片,炸出了一场火树银花不夜天。
轰鸣的炸响声中,奚时扯了扯景沉的袖子。
景沉偏头看他,四目相对,空气中涌动着暧昧的气氛。
景沉看着奚时在烟花映衬下,愈发朦胧绝美的轮廓,受了蛊惑似的微微低下头,正欲亲吻他,却被奚时一把推开。
还没来得及错愕,奚时冲他抛了个媚眼,大声说:“快来和我一起跳舞吧。”
然后……他原地跳起了踢踏舞。
“……”
“…………”
烟花还在继续炸响,小山包上尘土飞扬,景沉表情凌乱。
太炸裂了。
怎么会有人喝醉酒精神状态如此狂放。
好在奚时只是自己癫,没有拉着景沉一起癫。
景沉一脸麻木地看完了这场烟花秀兼踢踏舞表演,看到后面竟还觉得在烟花映衬下跳舞的奚时洋溢着的笑脸很好看。
终于,烟花秀以一朵满天爆开的垂柳作为结局,停止了燃放,奚时也有模有样地朝他行了个骑士礼谢幕,又歪头朝他笑道:“好看吗?哥。”
景沉:“……挺好看的。”
就是希望他明天起来不会社死到换个星球生活。
奚时估计跳得太用力了有点晕,景沉过去扶住他,他顺势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看着他说:“今天我不是故意不跟你去建海的,我真的有事,你不要生气了行不行?”
景沉一怔,原来,他忽然带他看烟花秀,是补偿他今天没有陪他去建海这事么。
“我没有生气。”景沉硬邦邦地说。
奚时没说话,就这样面对面地看着他,随即闭上眼,抬起头凑近他。
这下氛围对了,景沉垂下眼眸,看着他越凑越近的红润嘴唇,也微微阖上眼。
下一秒,四唇相……
“不行了,我好晕。”
奚时忽然捂住嘴跑到一边,开始狂吐。
景沉:“………………”
毁灭吧,今晚他再被这醉鬼蛊惑就是狗。
回到市区已经半夜一点了,奚时一沾到床就睡得不省人事,根本没精力再作妖。
第二天,奚时是被尿意憋醒的,他迷迷糊糊地摸到洗手间放水,随着大脑逐渐清醒,关于昨晚的记忆也一帧帧地在他脑海闪过。
啪啦。
噼里啪啦......
脑子里有什么炸开了。
那是他的面子,还有里子,统统炸没了。
地上为什么不会凭空裂条缝,让他钻进去。
景沉在奚时起来的时候就醒了,他本来怕他太尴尬打算装睡,结果发现这人进去了快半个小时都没出来,生怕他出什么事情,走过去敲门。
“别躲了,我不嘲笑你,出来。”
奚时蹲在马桶上蛋很疼。
你说出这句话就是对我最大的嘲笑了。
“你说什么呀哥,我听不懂呢,我在洗澡。”
“……”
装失忆,挺好的。
“那行,你洗,柜子里有干净的衣服,我去准备早餐。”
嗯?
奚时这才发现他所处的地方好像并不是酒店。
也不是他家的卫生间。
那么,景沉是把他带回家了?!
奚时这下顾不得尴尬了,胡乱冲了个澡,出来看到的就是一个干净明亮的房间,窗明几净,说不出的舒适。
他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穿上,估计是景沉的尺寸,有点长,勉强能穿。
穿好后,他打开房门,先偷感很重地探头探脑看了一会,确定景沉不在客厅后蹑手蹑脚溜出去,打量起这房子来。
房子不大,但装修得非常精致,格调很高,两室一厅,采光极佳,一看价格就不菲,看起来像在那种高档写字楼上班的精英会租的房子。
“洗好了?”
景沉的声音响起,吓了奚时一跳,转过头,发现他端着两个餐盘从厨房里出来。
看到景沉,奚时脑子里关于昨晚的记忆又疯狂涌现。
奚时忍着脚趾扣地的尴尬,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问:“这是你家?”
“嗯,刚用你给的包养费租的。”
景沉把餐盘放在餐桌上说。
这套房子就在他公司的旁边,不过房子就是他的,有时候为了项目忙得没日没夜,又不想在通勤堵车上浪费时间,他就会过来这里休息。
把奚时带到这里来,是他实在不想以后每次都出去开房,诸多不便。
奚时心说难怪这里干净得和样板间一样,没有什么生活气息,原来才搬进来。
舍得花钱,挺好的。
“吃饭吧。”景沉招呼他。
奚时昨天吃的晚上基本全吐掉了,这会儿正饿得饥肠辘辘,不客气地在餐桌前坐下来,看到桌上餐盘里的早餐,问:“你做的?”
餐盘里,有清炖鸡汤,现烤披萨,现打果汁,还有一份热腾腾的鲜虾小馄饨。
景沉:“买的。”
“哦……”
奚时坐下来,拿起汤匙吃馄饨,别说,这馄饨做得真好,不知道用什么汤煮的,很鲜美。
“对了哥,下周五你有空吗?”奚时吃着馄饨问。
景沉的手一顿:“怎么?”
这周还没过完,又要约下周的滚床单了?(bushi
“就……下周五我们新生欢迎庆典,我有个表演,你要不要来看嘛。”
本来奚时并没打算让景沉来看,多难为情啊,但他一想到自己昨天那段惊骇世俗的踢踏舞,就头皮发麻脚趾扣地。
必须来点正经高级的,洗掉景沉对他的二逼印象。
景沉:“……”
景沉手中的汤匙差点掉碗里。
“你们学校的新生这么快军训完了?”
“是啊,他们比我们早开学一周,下周结束刚好三周,就结束了。”
“而且,”奚时兴致勃勃地说,“我听说燕京的首富有侄子还是啥的亲戚也是新生,你说他有没有可能也被请来呢。”
景沉挑眉:“你还对首富感兴趣?”
“也不是啦,主要是他那么神秘,而且不是说他很凶残嘛,我很想看他是不是真的鲨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
景沉:“……”
别人他不知道,吃你确实不用吐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