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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戏人局恶少招祸事3 ...

  •   金陵城城民们这两天可欢乐了!

      乐得大家都没有心思煮饭,结群结队的往酒楼奔去,奔向的地方无一不是──金膳楼!

      为什么都往金膳楼去?那当然不是因为金膳楼是金陵最奢华最大食物最好吃的酒楼,而是因为“讨伐会”、“诛恶帮”的据点就在金膳楼!

      “讨伐会”、“诛恶帮”这两大帮会时时刻刻关注楚恶少的行动,许多关于楚恶少的“内幕消息”都是由这两个帮派传出来的。

      就拿今天这件“楚恶少杀人事件”来说,“讨伐会”和“诛恶帮”肯定还有其他消息,这时不去探解还等何时?

      就算金膳楼贵又如何?几人拿出银两凑合凑合,也是能喝上一壶好茶的。

      凑热闹,爱是非,也算是金陵城城民生活的一大乐趣了。

      当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到达金膳楼时,门外耸立的牌子险些让他们当场破口大骂!

      金膳楼正门口,一块高有三尺余的木牌上写着七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今日喝茶一吊钱!

      城民们那叫一个恼啊!

      这金老板根本就是变相抢钱!明目张胆地抢!可恶至极!

      城民们交钱时一个个咬牙切齿,唯有掌柜的、堂倌的眉开眼笑,喜滋滋忙着招呼客人,那叫一个欢乐!

      城民们都憋着一口气,恨不得把茶杯茶壶桌椅都给嚼碎了吞下去,让他们血本无归!

      显然,人群情绪都已激昂起来,大多是为了楚恶少的事,也有少些人还对金老板骂骂咧咧:

      “这金老板可真会“做生意”,简直就是趁火打劫啊!”

      “对对对!太可恶了!我发誓以后都不来了!”

      “这都是什么人!今日楚恶少入狱,这金老板竟然还要坐地起价!也不知楚夫人泉下有知,会是什么感想!”

      “哪还有什么感想!那几千金就算喂了狗也好过给他金老板呗!”

      “哼!今日为这楚恶少把我的私己钱都贡献出来了,要是这次他还能安然无恙出来祸祸我们!那真是他娘的亏了!”

      “怎么会?那公子的随从不是都说是楚恶少杀害的吗?就算不被秋后问斩,那也要把牢底坐穿啊!”

      “你说的什么鬼话!你认为楚家会让他受牢狱之灾吗!我看他们肯定是想找人替那恶少伏罪的!这不都是这群富贵权势之家喜爱的把戏么!”

      “不会吧?楚家人如此黜邪崇正,估量他们不会做出如此违背良心之事吧?”

      “见鬼去吧!还黜邪崇正?真要这么洁清自矢,哪还会有今天的楚恶少?!”

      “那也是,难不成真要找替死鬼?你说会不会有人看到楚恶少杀人的过程啊?”

      “估计没有,听说当时庙内只有他和死者二人,无第三人在场。你过来……我偷偷告诉你,那被杀害的公子身上有多处利刃施虐痕迹,但那几个随从都说并没有看到楚恶少有带利器在身,你说奇不奇怪?”

      “确实奇怪啊,你说要是有人能证明楚恶少确是有带利刃在身的话,这楚恶少是不是就可以定罪了啊?”

      “谁知道呢…要是真有此人,能不能见到明日的太阳也难说了…”

      “那利刃是什么样子?什么形状的?”

      “嘘……小点声!不要让“诛恶帮”那帮混球听到了!这个消息还是我拼命钻进前堂才听到的!“诛恶帮”那帮孙子可没有钻得进去的,不能让他们知道这个内幕,气死他们!”

      “哦,哦,好好好。来来来,我们贴着耳朵说!”

      谈论声愈来愈低,最后只剩下金膳楼堂倌的招呼声了。

      一群不明就里的城民们听得稀里糊涂,一顿捶桌,只觉得这顿茶喝的──真他娘的亏了!

      转角长廊处,日光恍恍荡荡,一抹灰色身影站在暗处静静旁听完后,慢慢退了下去。

      ——————————————

      “啊啊啊啊啊!!!!”

      一道惊叫声穿透了整个楚宅。

      肖骐骤然起身,全身冷汗夹背,惊悸不安地巡视着眼前环境。

      没有浓雾,没有鲜血,没有楚燿的头颅,也没有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肖骐!肖骐!!”楚黎梦大声唤道,观察着他的面色:“你怎么了?刚才你一直尖叫,还浑身冒冷汗,可是做了什么噩梦?”

      肖骐眼睛猩红,周身酸疼无比,喉咙又干又哑,似被烈火灼烧。

      肖骐掐着嗓子沉声道:“我是怎么了?这是哪儿?我不是在公……啊!二郎!二郎人呢?他在哪里?他人呢?他为什么不在这里?他人呢!!??”沉声渐渐变成嘶吼,脸上早已爬满了泪水。

      连蕴抚上他的后背,轻轻安抚道:“你不要着急,阿遥现在只是暂时被收押而已。玉隐已经争取了一日时间调查此事,必定会找到证据证明阿遥清白的。你先不要慌乱,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阿遥会跟那个沈公子相约在月老庙里?”

      楚黎梦也急切问道:“是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倒是说话呀?”

      “……我……”

      “啊?你啊什么啊?”楚黎梦更急了。

      连蕴劝阻道:“熳儿,你不要催他了,你去叫你大哥进来好吗?肖骐,你细细回想下先。肖浅,你倒杯水来。”

      肖浅端来一杯温水,扶着肖骐喝下。

      肖骐欲要开口,楚烁已推门入内,坐在茶几旁,等待他开口。

      肖骐深呼一道气,平定心情,便将缘由,叙述一遍。

      楚烁听后,勃然大怒,“胡闹!胡闹!简直就是胡闹!”

      楚黎梦知楚烁这次是真的动了气,急忙转移他的怒火,“大哥,现在不是怪罪的时候了,快快想想办法,怎么才可以帮二哥洗脱嫌疑啊!”

      楚烁扬声道:“想什么主意!他自己整日里作死,我能想什么办法!就算过得了这一关,那以后呢?他一日不改脾性,将来每天都是修罗场……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

      楚黎梦从未见过楚烁这么生气,当即被他的火气吓得大气都不敢发出。

      连蕴在旁,用手上罗扇朝他扇了扇,轻声道:“玉隐,静心。”

      肖骐也被惊得不敢再出声。在他的印象中,大少爷永远都是那么的温文儒雅,谦谦君子。

      现下,看来是真的动怒了。

      “大少爷,是我不对。”肖骐挣扎着从床上起身,不料脚下发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抽泣道:“是我没能劝住二郎,才会发生这样的事!不过我可以保证,沈锐绝不是二郎所杀!大少爷,您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二郎!他……他那么怕冷……在牢里一定会很冷的……”

      肖骐一般颇白,也让楚黎梦红了眼眶。

      静默须臾,楚黎梦和肖浅上前扶他起身,“肖骐,你不要担心,大哥最疼二哥了,他一定会想办法救二哥的!”

      楚烁见状,怒意微敛,道:“阿遥是我阿弟,我必定想尽办法为他洗脱嫌疑。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阿遥看到你这样,又该说你了整日里哭哭啼啼的了。记住了,男子有泪不轻弹,再痛再苦,也要咬紧牙关,把泪打碎了揉回眼里去!现在,你先告诉我,那个思阿遥找来的男子是何人?”

      肖骐思想一顿,道:“好像是揽月楼的漓泫……”

      楚烁皱眉道:“那个引诱林家公子为他赎身的漓泫?他不是被林氏打伤后就被赶出揽月楼了吗?”

      肖骐道:“是……二郎到城外的地藏王庙里找的他……”

      楚烁道:“那为何在堂上阿遥不让你说出漓泫在场的事?”

      肖骐也是不解,“不知,二郎没有告诉我……”

      楚烁寻思,难道沈公子是漓泫所杀?

      可据他所知,漓泫已被林氏打了个半残,沈锐一个康健力壮的年轻男子怎么可能被一个半残的人所杀。

      莫非是过程中漓泫向他用了幻药?

      可沈锐刚来金陵不足一月,这漓泫是两个月前就被赶出揽月楼,他们之间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难不成是见财起意?

      那更不对,富家公子日常出门所带的钱财都是由随从携带,像沈锐这种富家子弟可以说是手无半点银两,就算身上有什么值钱东西,也不足以让他冒险杀人。

      究竟是何原因?或许……

      现场还有第四人?

      楚烁冥思苦想许久也毫无头绪,现在唯有找到漓泫,问清究竟,遂即朝门外喊道:“许壁。”

      门外进来一个箭袖轻袍的年轻男子,欠身道:“公子,何事?”

      楚烁吩咐道:“你这般这般,如此如此。速速快去!尽量天黑前带人回来!”

      许壁领命:“属下这便去办。”

      楚烁离开前又对肖骐说道:“你先休息,晚些二叔回来后,你随二叔去牢里看望阿遥吧。”

      肖骐点头应予,待楚烁、楚黎梦等人离开后,才扶床起来,在房里来来回回地踱步。

      外面艳阳正烈,天光透过窗棂镀在肖骐身上,肖骐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只觉浑身冰冷非常。

      肖骐暗想道:“不知二郎吃饭没呢?狱中的饭菜想来也是不好吃的,二郎肯定情愿饿肚子也不愿吃一口…不知道二郎现在在干嘛……二郎……”

      满心思念万千,奈何他人不在。

      楚宅正厅内,正是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楚二叔。

      楚烁静立在侧,俯首垂眼。

      楚二叔正襟危坐,黑着脸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烁静默片刻,又将原由,细诉一遍。

      楚二叔听清前因后果,咬牙切切道:“这可真是楚家教出来的好男儿!”

      残阳渐落,正厅里的训斥声时大时小,庭外家仆护卫们面面相窥,无一敢上前惊扰。

      肖骐左思右盼,就在弦月更迭余晖时刻,楚二叔这才命人前来唤他一起前往大牢。

      去途路上,楚二叔全程不言不语,面色黯然。

      肖骐战战兢兢尾随其后,时不时地偷瞄几眼,又怯怯低下头去。

      楚二叔的背影犹如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等到了衙门,衙卫们领着两人前往牢房,一看楚二叔面目暗沉,亦都是胆战心慌,心里揣测道:楚二爷好凶啊!怎么这么凶啊!为什么还不到啊,是谁把楚恶少关那么里面去的,等下一定要骂他一顿才行!

      四周空气逐渐凝结,宛如寒天冰窖。

      肖骐受不住开口问衙卫:“大哥,怎么还没到?”又偷偷瞄了一眼楚二叔,问完迅速低下头去。

      衙卫擦擦额前虚汗,回道:“快了!快了!”再不到我都想死了!

      终于快到牢房的尽头,肖骐和衙卫仿佛看到了救赎之光,两两四目相笑。还没庆幸半刻,一道嫌弃骂声从前方传来:

      “有没有搞错,这是什么猪食?给狗狗都不吃!你知不知道本公子是谁?敢拿这样的东西敷衍我?信不信我出去揍得你满地找牙!不出声?你以为不出声我就放过你吗?!你敢笑?你他娘的笑什么?你以为本公子虎落平阳就要被你欺吗?做你的春秋大梦去!本公子就算是落难,那也是你得罪不起的主!”

      楚燿越骂越口无遮拦,什么礼仪道德早就跟那碗难吃的牢饭一并给他摔碎了。

      肖骐和衙卫不由自主地看向楚二爷。

      糟!这脸色比刚才更黑了!

      衙卫胡乱说了几句不着边的话后,溜之大吉。

      肖骐心里也是大叹一句:二郎!求你别再骂啦!错不在狱卒大哥啊!狱卒大…大哥,您一个大老爷们能不能别哭!喂!别走啊!狱卒大哥!你回来!我让他给你道歉!你快回来啊!我一个人承受不来!

      楚燿“嗤”了一声,回头看到楚二叔,愣了愣,又惊又喜:“二叔!二叔,你可来了!我想死你了!你快把我弄出去吧,这里的东西好像猪食一样,根本不是人吃的!”

      楚二叔阴森道:“吃?就知道吃!现在有猪食给你吃就偷笑了!过了今日,你想吃都没有吃!吃元宝蜡烛去吧你!!!”

      楚燿大惊:“二叔,人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人!我顶多是戏耍他一下而已!”

      “戏耍一下?找被毁容了的小倌去侍候他也叫戏耍一下而已?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做的?我平时教你的礼义廉耻都喂狗去了吗!狗,就算是只狗,说几遍也听懂了!就你,左耳进右耳出,狗都比你懂事!我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趁这次你干脆下去陪你娘得了!省得一天到晚胡作非为,搞得大家鸡犬不宁!”

      肖骐知道楚二叔只是被气急了才口出恶言,并不是真心这么想的,要不然,也不会策马劳累赶着回来。

      可楚燿也是气急攻心,哪里还管的了这么多,咆哮道:“那你怎么不养条狗叫你二叔啊!我就是要下去陪我娘亲,我也想干干净净的去!本公子绝不含冤受死!”

      肖骐真是被他们两个给急死了,叔侄俩就不能好好说话么?不过,于理于私,这次确实是二郎有错在先……

      肖骐插嘴道:“二郎,别说了!好好听二爷说好么?”

      楚燿环手报胸,靠在墙上,缄默不语。

      楚二叔也冷静下来,回想楚烁带来的那名唤漓泫的男子。

      漓泫所说的话一直回荡在他脑中,真是让他又气又急,气的是楚燿为了诺言不愿供出漓泫,又急上哪儿去找那个漓泫口中所说的红衣女子?

      想他们楚家人力众多,在这半日里竟是找不到一丝关于此人的任何消息,更别说是人了!就算是他,半世正直无私,这时也会有为了楚燿想将漓泫交出去的想法。

      只要把漓泫摆上公堂,楚燿所有嫌疑皆会洗清。至于漓泫,一个卑微低贱的毁容小倌的性命,实在不足为提。

      楚二叔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后,面色暗青,恨不得当场刮自己一个耳光!

      就连楚燿为了承诺也是抵死不说出他人,他怎么会有如此想法!他刚才还责骂楚燿连狗不如!在楚家百年训诫条下,他才真真是猪狗不如!

      甩去脑海中那不得体的想法,楚二叔平静道:“玉隐找来了你所说的那个漓泫,原意是想他为你出堂作证,可他拒绝了。漓泫表示,时至如今他已是废人一个,也害怕林氏再找他晦气,所以不想再陷入这些是非之事里。他原只想挣点银两,离开这个让他付诸所有,失去一切的地方罢了。”

      “阿遥,虽然礼义廉耻在你心中都是一通胡话,但我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信守承诺的人。方才我也是一时之快,说出了伤人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二叔在这里先跟你赔不是。”

      楚燿咋然,结巴道:“二叔……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还有……对不起,刚才……我不该说……”

      楚二叔打断他道:“我知道。现在我再来问你,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是会选择不说出漓泫的存在吗?”

      楚燿垂眼静默片刻,道:“君子一诺千金,虽然我……谈不上什么君子……”

      楚二叔点头道:“好好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楚家从来不出言而无信之人,你既说的出,也必要做到!”言语中带有一分赞赏之意和十分痛心不忍。

      “接下来,你好好听我说,漓泫当夜离开时所看到的景象──”

      时移境转,庙里残灯已灭,庙外夜色茫茫。

      漓泫离开不到一刻,便发现从不离身的私物掉落在庙里,于是掉头回去寻找,却发现有一红衣女子闪身进了月老庙内。

      他不由纳闷想着,难道是楚公子怕他‘服侍’不周,找来的另外一个貌美红倌?细想片刻,漓泫还是不敢上前打扰。直至天泛鱼肚,模模糊糊看到有红影离开,这才回去拾回私物。

      进入庙后,漓泫看到沈公子衣物整齐躺在草堆上,原以为是他还在睡觉,只得动作轻柔,在庙内寻找私物。期间他不小心打翻庙里的烛台,还以为会惊醒沈锐,谁知沈锐仍是沉睡不醒。

      他暗暗庆幸,片刻后找到私物正准备离开,突觉沈锐安静得实在怪异,忍不住上前探看。

      不料此时,听到远处传来随从几人的争议声,似是“你去吧,天都快亮了。”、“得赶紧唤公子起身回府了,老夫人晚点怕是要起床了!”几人似在推推搡搡,摩擦声惊吓了他,他顾不及沈锐异常,匆匆从庙里佛像后面的狗道钻了出去。

      夜光明亮,透过牢房里四四方方的小窗口洒落在地上,斑斓夺彩。

      楚二叔叙述完毕,开口问道:“漓泫口中所说的红衣女子,是你找来的吗?”

      楚燿双眉紧凑,疑惑道:“不是,我并没有找过什么红衣女子。”

      “……”楚二叔沉默半刻,道:“距离漓泫离开到沈锐随从进入庙里,时间不会超过一刻。既然如此,只能说明,在漓泫看到红衣女子离开和他进到庙里的时候,沈锐其实已经身亡!那么凶手,必定就是这个红衣女子!可是,玉隐和护卫们翻遍整个金陵,也没有找到关于这个红衣女子的踪影。且据玉隐了解到,这沈锐来到金陵只有一月之余,加上这段时日沈家老夫人也是对他严加看管,一月相安无事,就在昨日才刚解了他禁,照理说他在金陵并无得罪过任何人才是……”

      “那……有没有可能是扶风的仇家找来了金陵,在得知他解禁后一路尾随,再趁着他昨夜剩孤身一人时,就痛下杀手?”肖骐疑问道。

      “不会,玉隐已查访这月在金陵进出的人士,并无可疑陌生人员。”

      “那有没有可能是偷溜进城的?”楚燿问道。

      “金陵城门进出守卫看守甚为严格,除非他能插翅飞、隐其身!”

      “……”楚燿百思不得其解,嘀咕道:“怎么这么倒霉呢!哼~肯定是昨晚回去的路上遇到的那个倒夜香害的,都把霉运转我身上了……”

      楚二叔一听,急忙问道:“你是在何处遇到的?”

      “啊?遇到什么?”楚燿被问的突然,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楚二叔重复道:“那个倒夜香的!”

      “哦,我记得,就在经过怀堂巷的时候,他担着夜香低着头,还跟着我跟二郎走了一阵路呢。直到我们快到府后门时,他才绕到和平巷那边去了。”肖骐道。

      楚二叔大喜:“好,我回去让玉隐派人去寻。你今夜就好好待在这里,也别再为难这些狱卒了。”

      刚要转身离去,楚燿又叫住了他:“二叔!那个……我……爹他知道了……吗?”

      楚二叔看了他片刻,道:“这么大的事,他会不知道吗?”

      “那他……生气了?”不然怎么没有来牢里看他……

      “唉,生不生气是一回事……他还在处理无影门的事,实在无暇分身,便叫我先赶回来了。”

      楚燿低头僵立一会,“哦,是吗……”呵,原来是连回来都没有回来……

      肖骐看他的神情有异,上前道:“二郎……宗主还是很关心你的……”

      楚燿没有回应他,只道:“二叔,你们先回去吧。”

      楚二叔和肖骐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长廊尽头。

      月色朦朦,整个四方大小的牢房一片冰冷。

      楚燿靠坐在木板床上,月光挥洒下来,正好落进他那双填满失落的眼眸里。

      夜风吹过,楚燿只觉刺骨生寒,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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