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纨绔》自来水后

5、戏人局恶少招祸事1

　　入夜，弦月高挂夜空，四周静的只听见“砰砰”心跳声。

　　青年还在被刚才的奇境震得无法言语。

　　虽知方今时下奇人异士层出不穷，神乎其神、玄之又玄的东西也是数不尽数，但此时亲眼所见，还是觉得甚是不可置信。

　　随从用指腹戳了戳愣神的青年，示意他回神。

　　楚燿见状，难得好脾气重复道：“不知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青年面带窘迫：“你这样戏耍他人，道德礼节何在！”

　　楚燿讥笑道：“我道何事！原来又是个多管闲事之徒！”

　　青年道：“方才那位公子又没有加害于你，你何须如此？”

　　楚燿道：“嗤！你又知他没有‘加害’我？你眼前看到没有，但是在你看不到的时候呢？你又怎么确定他有没有‘加害于我’？”

　　青年费解道“眼见为实！”

　　楚燿大笑道“啧啧啧！眼见为实又如何？我楚燿要整治的人，还从来没有从我手心逃出过的！再说，那浪荡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知多少善男善女惨遭他毒手！我今日教训教训他，也算是给这些无辜男女出出气，又如何？”

　　青年道：“如若真如你所说，自有官家处理，于你何干？”

　　楚燿嗤笑道：“我要至此，又与你何干？”

　　青年怒道：“你！！灵顽不灵！！”

　　楚燿忽然眼里放光，“噢！我看眼见为实怕是借口吧……看你纤腰窄肩，唇红齿白的，莫非你……也……好那口？？啧啧啧，怪不得，怪不得啊。”

　　青年不惑，问道：“你什么意思？！”

　　楚燿再次上上下下地打量青年一番，又道：“若不是你看上那个浪荡的短命鬼了？直说便是，看你也有几分姿色…不如……今晚就成全你俩……花前月下如何？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哈哈哈哈！”

　　青年听闻此，面红耳赤道：“你！你！！就是个混人！！下流之徒！！恬不知耻！！”

　　随从应声：“口下留德！！”

　　楚燿笑吟吟道：“这是被我说中心中之事，恼羞成怒了？哈哈哈哈。”

　　青年忿然作色，拂袖而去！

　　肖骐看来人怒气冲冲而去，小声说道：“二郎，我们也回去吧？这天，好像快要下雨了……”

　　“嘿嘿，回！我们先去月老庙！搞定那人之后我们就回府！”

　　肖骐：“……”大爷，您能忘记这件事吗？

　　夜黑如墨，弦月也悄悄躲进了云层。狂风忽骤，锋利如刃吹的枯枝“咯吱”“咯吱”作响。

　　“咔擦。”

　　枯枝不堪重负，结束了它脆弱的生命。

　　幼蛙，飞虫，走兽窸窸窣窣，都躲进了它们的避风港。

　　这一切一切，仿佛都在告诉人们：

　　风雨，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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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心湖，月老庙旁。

　　夜幕之上，无一点星芒。

　　弦月探出小小牙钩偷偷瞧看又隐进云层，淡淡蒙蒙的夜色倾泻在离心湖旁的桂花树上，仿佛披上一层淡灰色的薄纱。

　　点点金黄细小花儿，在夜色映照下，宛若一只只金黄色蝴蝶，扑扑然然，闻风起舞；一缕缕幽香亦随风飘散，袭人心怀，沁人心脾。

　　或清香或浓郁，或飘然或眷恋，它在你眼前织起一张金灿灿的梦网，将你带至一个名为梦幻的美妙仙境。

　　“切，他娘的！他以为他是谁啊？要我们和公子在这里喂蚊子等他！！”

　　一道不合时境的语气在月老庙门前传来。

　　“嘿——小点心讲话，让公子听到了不扒了你的皮！”

　　随从丁一想到公子那喜怒无常的脾气就浑身发毛，便讪讪闭嘴了。

　　随从丙不怕死继续道：“怕什么！公子现在指不定正兴奋着呢，哪还管得了我们！”

　　随从乙附和：“说的也是！刚才那个少年看着就带劲！不知这次……公子还会不会赏给我们尝尝鲜？嘿嘿嘿嘿……”

　　随从甲向来不参与这龌蹉行为中，不悦道：“祸从口出！小心你的舌头！”

　　随从乙道：“行行行，就你高风亮节！要不是老爷发善，哪轮到你来侍候公子！什么玩意！呸！”

　　随从甲怒目相望：“说什么你！”

　　随从丙丁瞧二人真要动起手来，赶紧从中将二人拉开，“行了，行了！一人少说一句吧！闹那么大动静，打扰公子雅兴就该受罚了。”

　　“噼噼啪啪。”

　　篝火烧得正旺。

　　四人围坐在火堆旁，骤然一阵邪风突至，火光迎风忽忽闪闪，照映得四人神色各异，心怀鬼胎。

　　不远处，桂花树影下，肖骐正拉扯着楚燿。

　　“二郎，别去了！我们赶紧回去！”

　　“你是想死？都到这儿了还要我回去？”

　　“不要这样做啦！到时候事情闹大，宗主会打残你的！”肖骐威吓道。

　　“打就打！我都不怕你怕甚么！最好一棍把我打去跟我娘亲相聚得了！”

　　“二郎，莫要胡言啊！”肖骐低声道。

　　“滚你的！你待会绕过凉亭躲在后面桥下等我，我去去就来！”说道后背手朝月老庙走去。

　　肖骐无可奈何，蹑手蹑脚往拱桥藏去。

　　“咳咳咳！”楚燿朝着月老庙走近，临近时假意咳嗽，引起四人注意。

　　随从甲听闻响声，转身查看，只见楚燿背手，慢悠悠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灰灰暗暗的夜色投洒在他身上，如真如幻影，风轻轻抚动他的发丝，似飘似渺，恰若林中仙子。

　　四人皆被眼前美人美景所震撼，竟都望得失神了。

　　“咳咳！！”楚燿不耐。

　　随从甲慌忙从失态中反应过来，“公子，我家公子已在此等候多时，请进吧。”

　　楚燿颔首，脚步轻盈往月老庙内走去。

　　随从甲内心疑惑顿起，实在想不透这少年为何自愿前来赴约？难不成是真的害怕公子报复？

　　可是看着他又不像是平凡百姓，且眉眼之间总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狠戾。随从甲盯着他的背影一会，若有所思的坐会篝火旁，沉默不语。

　　约莫片刻，靛蓝衣男子开门，遂将随从四人遣散于三里外。随从们神情摇摆又不敢拂了他意，只好退首避让。

　　月老庙内，烛火通明。

　　男子迫不及待想要上前拥抱楚燿，楚燿转身闪躲，手握拳头抵在男子胸前，朝男子说道：“公子，你猜猜，我手里握的是什么？”

　　男子迫切道：“嘿嘿，美人儿，我的心，我的心都是握在你手里了！”

　　楚燿不耻：“我可不要你的心。”

　　男子急道：“美人儿，不要说我的心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楚燿笑道：“是吗？那你过来，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男子大悦，心想莫不是什么助兴的玩意？思及此立马倾身上前。

　　只见楚燿摊开手心，轻呼一口气，一道斑斓的粉末瞬间被男子吸入鼻腔内。

　　烛火摇摇曳曳，人影幻幻悠悠。

　　俄顷，男子双目变得炽烈火热，双手双脚止不住的痉挛，浑身躁动无比难耐，他微合双眼，盯着前方痴痴浪笑。

　　半响，他梦游一般踌躇上前，竟抱着月老庙内的火烛台亲拥起来了。

　　楚燿看看手中的斑斓粉末，暗道：“哼！好好享受我的“魂牵梦萦散”吧！死浪人！”

　　“笃，笃，笃。”

　　一阵不急不缓的敲门声将在思绪中的楚燿拉了回来，楚燿开门道：“来的可真准时啊。”

　　来人不语，周身裹着黑色的披风，披风上千疮百孔，破旧不堪。凑近了，还可以闻到一股黏黏腻腻的腐朽霉味从他身上飘散出来。

　　楚燿站在原地尴尬了片刻，回身关上木门，低声道：“帮我好生……伺候他！”

　　黑衣人颔首，楚燿颇为满意，潇潇洒洒的离开了。

　　黑衣人转身凝视男子一会，默默脱下黑袍。

　　烛光下，一张毫无血色、瘦骨嶙峋的面庞显露了出来，他的五官本就生长的极为清秀，倘若不是右脸处烙印着一个‘娼’字，这人的下场也不至于如此狼狈落魄。

　　狂风忽至，神台上的贡品被扫得满地散乱，腐坏的门窗也被刮得“砰砰”作响，那靛蓝衣男子仍沉醉于梦境中，毫不知觉。

　　“哧啦！！！”

　　一道惊雷伴随一阵邪风忽下，乱窜胡跑，撞灭了方圆几里唯一的火光。

　　它声势浩大得来，又悄无声息得走。

　　这夜，安然，幽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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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燿与肖骐二人正偷偷摸摸从楚宅后山园林翻墙入院。

　　楚燿手托肖骐尊臀，气喘吁吁道：“你快点啊！有没有搞错！翻了那么多次都不会！累死我了！快点！快点！”

　　肖骐双手撑在墙沿边，一只脚奋力向上勾住，语带颤抖道：“别动……不……哎呀……再……再高点……啊……可以了！可以了！我爬上来了！”

　　楚燿翻眼，轻身一跃而起，转眼已到院内，朝仍在墙檐坐着的肖骐道：“伸脚！伸脚下来！”

　　肖骐背身借用楚燿肩膀，纵然跃下。

　　院里漆黑一片，偶有树叶“沙沙”作响，阵阵异香扑面而来。

　　肖骐小声道：“二郎，要不我们下次走大门吧！反正……”

　　“不要。走大门那些嘴欠的护卫又要通报大哥了！”大哥知道了，他二叔能不知道？他爹能不知道？他才不要听他们废话！

　　“现在人不知，鬼不觉的进来，不是很好吗！”

　　不远处的护卫：二公子，您讲话能再大点声么？正门的兄弟都要听到了喂！

　　“反倒是你，能不能好好练练武啊？潇洒如我每天却要带着你这个拖油瓶，累啊！”话说为什么楚燿不带着肖骐一起跃墙而入，那还不是因为……

　　他不也学艺不精！

　　可肖骐才不会道出真相，免得二郎恼羞成怒，“啊？我也不想啊！大少爷说我骨骼奇异，不易习武……”

　　“切！诸多借口！懒得跟你废话！回去睡觉了！”

　　一回身，一道黑影飘忽，站在楚燿不远处，吓得楚燿扯着肖骐弹出一丈远，指着黑影大骂道：“谁？？敢吓小爷我！信不信我拔了你的皮去喂狗！”

　　肖骐抱着楚燿腰身，吓得口唇发白。

　　黑影一听，怔了怔又往前了走了几步，黑影越来越近，容貌越来越清晰可见。

　　淡淡夜色下，一张怒气冲冲的脸出现在楚燿眼前。

　　楚燿大惊道：“二叔！！！！黑漆漆的你站那里干嘛啊！！！”

　　楚二叔怒道：“臭小子！你说呢！”

　　说完上前揪住楚燿耳朵，吼道：“你个混球！半夜三更死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不吃不喝不睡在这里等了你半天啊你个死小子你知不知道今天杨氏在西大街突然发癫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你说你是不是想死啊你又知不知道我废了多少口水才让杨氏消气不去向你爹告状啊你个没良心的我的老脸啊今天都让你给丢光了你竟然还敢到半夜才回来看我不打死你哎哟我那可怜的嫂子啊你走的早啊才不会被这死小子气死啊哎哟嫂子你干脆也把我带走算啦省的哪天真的被他气死啊！”一口气骂完不带喘气的。

　　肖骐目瞪：“……”二爷威武！

　　远处护卫口呆：“……”二爷霸气！

　　楚燿惊讶：“……”二叔，口渴不？

　　楚二叔继续：“你个混小子！我今天非得——”

　　楚燿连忙打断：“哎哟！痛，痛，痛死啦耳朵，二叔！”

　　楚二叔松手，哼道：“痛？不痛我揪你干嘛！”说及又隔空道：“从今日开始，戍时一过，“任何人”不得进出大门和每个角落！”

　　远处护卫：“……”现在是要应声吗？不行！一定不能让二少爷发现他们什么都听到了！

　　楚燿急切表白，“二叔，今天是有事发生，我下次不会这么晚……”

　　楚二叔挑眉道：“还敢下次？”手正衣冠，调整气息。

　　楚燿瞬间乖巧模样，“二叔，我发誓！保证没有下次！如有再犯，就罚我一月不准吃甜食！夜深露重，您老人家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告辞！！！”说完迅速闪身离去。

　　“记得元宵后随我上安音寺！！！”

　　楚燿听此，脚步一顿，随即马不停蹄的滚了。

　　楚二叔一看，哪还有人影吶！

　　楚二叔郁结，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又着了他的道！

　　什么叫‘罚我一月不准吃甜食’，合着你以为他半夜不睡觉，抛弃温香暖玉就是为了罚你不准吃甜食的？等等！杨氏的事情刚才说了没？？？

　　啊！苍天啊！

　　楚燿跑到房内已浑身大汗淋漓，匆匆洗了个热水澡，被子一蒙，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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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风和日丽，春意盎然。

　　楚燿伸了伸懒腰，从床上仰身而起。

　　丝丝光线从窗棂缝隙穿透进来，挥洒在楚燿身上，温暖，和熹。

　　“二郎！二郎”肖骐唤道：“快起身吃早点啦！三小姐做了桂花粥啦！”

　　楚燿道：“来了，来了！熳熳今天又抽风了？竟然早起做早点？”

　　肖骐一边端来洗漱盆一边回道：“听小浅说是昨日又被庄小姐给气着了，说三小姐她不懂琴棋又不擅女红，只会舞刀弄枪的，以后肯定只能嫁给大老粗了！气的三小姐当场泼了她一壶茶！回来又给大少爷训了好长一段时间呢！这不是有气没地方发泄，又跑去膳房折腾那些锅碗瓢盆、花花果果了。”

　　“啊？哪个庄家小姐啊？之前有个庄小姐不是断绝往来了么？哪来那么多庄小姐啊！”

　　肖骐答道：“就还是那个庄小姐啊！”金陵城不就一个庄小姐么？二郎你可得长点心啊！指不定以后就是你媳妇了啊！

　　楚燿无语：“都绝交了多少回啦？姑娘家的就是麻烦！拖泥带水的！”

　　肖骐：“……”你前天还说要跟我绝交呢，呵呵。

　　楚燿转转悠悠到食厅时，众人早已就坐吃食了。

　　一个身穿绣有葱翠梅红花纹窄袖月白短衣，下着一条月白长裙，样貌秀丽的女子见到他，笑盈盈道：“二哥，你晚来一步啦，最后一碗‘甜甜蜜蜜桂花粥’我已经给大哥啦！”

　　楚烁温柔直视着他，眼神晃动，“……”快救救我！

　　楚烁身旁一女子亦渴求的望向他，笑容满面。

　　只见她头上珠环随意晃动分外动人，发间还别了一朵纯白山茶，清香秀丽；墨黑秀发如丝如绸，眉如烟，眼如水，唇似梅，一身月白大袖襦纱裙，衬的她红润如脂，温柔似水。

　　“大哥，大嫂，早安。”

　　连蕴微笑道：“阿遥，早安。饿了吧？快快吃东西吧！”说道一并将桂花粥递给了他。

　　楚黎梦阻止她，“嫂嫂，这是给大哥的！”又轻轻把碗推到了楚烁面前。

　　楚烁心中纵是千般万般不愿，面上仍是十分温柔含笑：“……”

　　楚燿见状，赶紧道：“我的好熳熳！我最爱吃桂花粥了！就赏给我吃吧！”

　　楚黎梦不开心道：“那我让肖骐叫你你怎么那么慢才来！”

　　楚燿哄道：“我这不是睡过头了嘛！好熳熳，我好饿啊！”

　　楚烁温柔望他：“……”好兄弟！加油！

　　连蕴微笑：“……”阿遥，加油！

　　“嗯……”楚黎梦面带纠结，“虽然我也想给你吃！但是……哥哥平时那么疼我，还是给哥哥吃吧！哥哥，你说是不是？我是不是很乖？”

　　楚烁浅笑道：“乖熳儿，你的心意我知道。思遥还没有吃早点呢，就给他吃吧！”

　　“不行！不行！哥哥昨日才说我不够听话乖巧！这是我专门为哥哥你烹饪的哦！莫不是哥哥还不原谅熳儿吗？”楚黎梦欲欲啜泣。

　　楚烁柔目看向楚燿：“……”救救我！

　　楚黎梦伪做伤心状：“果然……哥哥还是比较疼爱二哥多一些……就让我这个乖巧的妹妹在深闺中寂寞、无人关爱、可悲的老去吧……”

　　楚烁：“……”苦肉计啊！

　　楚燿：“……”嘤嘤吱吱的姑娘家最烦了！

　　楚烁扶额又道：“熳儿……三天……”

　　楚黎梦双眼发光：“！！！！”耶！！！

　　楚燿挑眼：你又被禁足了？

　　楚黎梦回应：说的好像你没有被禁足一样！

　　楚燿得意：我只是晚上被禁，白天我还是可以继续去浪的！哈哈哈哈！

　　楚黎梦吐血阵亡：算你狠！

　　楚燿胜利，捧起桂花粥就往嘴里送去，一股甜腻感顿时从他口中扩散开来。

　　楚黎梦笑的花枝招展，“二哥，好吃么？”

　　“嗯…好吃……”娘的差点被鼾死！幸好他早就练就百毒不侵的体质，这点功力，伤害不了他！

　　楚黎梦又道：“呵，好吃你就吃多点！这里还有！”

　　楚燿盯着她手中一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桂花粥，不是说好只剩一碗吗？？？友好的兄妹情谊都喂狗去了吗！可恶！

　　楚燿一边竭力跟熳儿上演着“兄友妹恭”的大战，一边询问楚烁，“大哥，怎么不见二叔、二婶和爹啊？”

　　楚大哥伸手弹了弹他的前额，“你还知道关心家人了？”

　　“痛，痛，痛！大哥！”楚燿挥手推开。

　　“知道痛就好！”楚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无影门那边有要务需要父亲和二叔处理，他们清晨就出门去了。至于二婶，跟寒雨去了安音寺，响午便归。我待会也要外出办事，你今天就不要出去乱蹿了，好好待在家里练习剑法，知道吗！”

　　“啊？大哥你去哪里？也带上我好不好？”

　　“此去有危险，你还是好好练习剑法先罢。”楚烁劝解道。

　　“为什么不让我参与门内事务啊！我也要去！”

　　“思遥，不要胡闹！”

　　楚黎梦跳出来说道：“是啊！二哥，还是乖乖跟我在家里一起练习吧！我最近新发明了一道‘甜甜蜜蜜栗子糕’，我下午做给你尝尝！”

　　楚燿灰心丧气，还想说点什么来争取避开他这个‘膳房杀手’的好妹妹！谁知，一个家仆的喧哗声将他从冥想中拉了回来——

　　“不好啦！！不好啦！！”

　　家仆跌跌撞撞冲进食厅，险些扑倒在门槛上。他正了正身子，喘着气对楚烁道：“大少爷，不好了！有官家的人过来说是……说是要抓拿二少爷！！”

　　楚烁倏地一下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楚黎梦和连蕴亦一脸震惊的看着家仆。

　　家仆偷偷瞄了眼也处于震惊中的楚燿，正要开口说道，一阵阵噪杂的脚步声和惊叫声从内院传来，断断续续重复着几句“就是他！让他给我出来！”“快点进去抓住他！让他偿命！”“都给让开！我要替我家公子报仇！”

　　楚家护卫携刀护在前院，由于有官家的人在场，他们也不敢贸然动手，只得谨守不让外人进入食厅。

　　忽地，一个叫唤的最为厉害的男子看到坐在食厅的楚燿，奋力推搡着前人，乘着护卫的缝隙，钻了进去。护卫稍一失守，后面的人群便跟着涌了上去。

　　男子冲进正厅，指着楚燿咆哮道：“捕头大人！就是他！就是他杀了我家公子！”

　　楚燿回过神来，高声喝斥：“你胡说什么！”

　　男子怒骂道：“就是你！你是最后一个跟公子在一起的人！就是你杀害我家公子！不要以为你家大势大就可以逍遥法外！我一定要你为我家公子偿命！”

　　四人发现自家公子被人杀害后，迅速兵分两路，一边前去报案，一边回酒楼询问楚燿身份，早就探知这位少年是何等身份，只怪他家公子被他的美貌蒙蔽了双眼和他们的疏忽大意才导致公子身亡！既使如此，他们也要让楚燿伏法以慰公子在天之灵！

　　楚燿听此，细细看清此人，才发现这人竟是昨日那个靛蓝衣男子的随从。

　　想到那人，楚燿不禁面色怪异起来。

　　楚烁在旁，恰好捕捉到他神色有异，回身向捕头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捕头欠身道：“楚大少爷，二少爷，得罪了。今日早晨，这几位前来报案说是二少爷杀害了他家公子。被害人尸身已在衙门内，还望二少爷随我走一趟，协助调查。如有得罪，还请见谅！”

　　楚燿面上一片迷茫，周遭的吵杂声从四面八方向他席卷而来，震得他头脑发胀，眼睛生疼！只得心中暗暗想道：

　　这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