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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红衣红卿血红夜梦2 ...

  •   二人推门入院。

      院里乌漆漆的,连个人影都不见。

      “怎么连个丫鬟都没有?杨公子不喜欢人服侍吗?”肖骐出声问道。

      楚燿一路观察下来,发觉这杨府的人竟少的可怜,连个守夜的护卫都没有。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还要花心思去躲开他们。

      一想到这里,他胆子也跟着大起来,说话声不经意间也随之放大,“谁知道,别管他了,跟我来。”

      楚燿带着肖骐绕过别院后,来到一间小院内。

      楚燿正要推门,肖骐一把将他的手拉回。“二郎,你要干嘛?”

      “你说呢?”楚燿甩走他的手,轻轻一推。

      门开了。

      “竟然没有上锁?”楚燿原只是想试一试,谁知这么顺利,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二人摸黑进了房,在房中搜索一阵后,肖骐忍不住开口问道:“二郎,我们到底要找什么啊?”

      楚燿:“我也不知道,你就看看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有就拿走就好了。”

      肖骐:“……好吧。”

      他借着一丝丝夜色在书台上乱翻,谁知翻了好一会都没有看到有任何奇怪的东西,无非都是一些账本书信之类的,他看了看楚燿在另外一头翻箱倒柜,心想道:“二郎也不说要找什么,这可要找到什么时候才好?再这样翻下去,要是招来杨府的人可就惨了,到时候二郎免不了又要被大少爷和宗主训话了。”

      “以前不管做了错事,总有二爷帮忙担着,可如今……唉,若是二郎还一直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才好啊?”

      肖骐胡乱想着,脑子突然犯起一阵眩晕。摇摇晃晃间,他下意识的用手撑向书台。

      哪知,他手刚覆上台面,稍一用力,那小块位置竟凹陷了下去。

      他心一惊,移眼去看桌上那物,原来是一个砚台,可砚中并无墨水。

      他还在想是为什么,“咔擦”一声突起。

      二人顿时惊得不敢动弹,齐齐朝声源处望去。

      在书台的左侧,原先挂着的那副百鸟朝凤的图正缓缓向两边拉开。

      楚燿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我就说他有古怪!果然如此!”

      可当门打开后,密室内的东西却让他笑不起来了。

      映入二人眼前的,是一个高有一丈有多的陈列柜,柜上的每一格子,都放了一件鲜亮红艳的大红嫁衣!

      粗略看去,一件,两件,三件,至少有不下于五十件!

      满是红艳入眼,再无喜宴之时的那种喜悦,只有诡谲惊骇飘荡在每个角落,无孔不入……

      楚燿登时由脚心寒到颅顶,贝齿不由轻轻打颤。

      “这……这些都是什么……”他根本不敢去想,一想到那些花一样的女子都是如何含恨惨死在他手下…

      每一件嫁衣,每一个怨魂?

      楚燿扫过一排排格子,直到他的目光停留在最后那两格。

      那是薛小姐和骆小姐的嫁衣!

      虽只是匆匆看过两眼,可他仍记得嫁衣上的那只翱翔凤凰。

      凤飞九天,她们本该是自由自在的圣鸟,可现在,却被禁锢在这小小的方格中。

      不知不觉间,他已走到嫁衣跟前,抬手想要去抚摸它们,去慰藉它们的灵魂……

      “二郎!”肖骐颤着音扯住他道:“二郎!别碰!”

      肖骐抬头看了一眼这片森森诡红,眼中似有无数魅影在飘荡,在嘶吼…他的身体顿时如灌寒冰,阴冷如刃的侵袭着他每一个毛孔!

      而那声声凄厉啼血的嘶喊在他脑中重复叫嚣,久久不肯停歇……

      他全身俱颤,滚滚涌来的愤怒就要将他神魂撕破!若是换作从前,他怕是早已蹬脚晕死过去。

      可现在的他不能!

      肖骐哑着嗓子一字一句道:“我们还是快走吧!不要再来这里了!”

      话音刚落,一阵邪风忽来,寒意徒增。

      肖骐抓住楚燿的手又止不住的开始抖动,瞳孔内是一片诡红织成的骇网,将二人紧紧缠绕,无法逃离。

      楚燿僵硬地推开他,将手覆上嫁衣…

      只见他眉头微微皱起,手指有一丝血光在慢慢渗出。

      阴风四起。

      一道狂叫嘶吼迎风侵入楚燿脑内。

      “啊!!!”

      “你放开他!”

      “呵呵,薛老爷,只要你将薛小姐许配给我,我便让人将薛少爷放了,不然…”

      一虚弱妇女声嗤骂道:“你做梦!你以为你可以一手遮天?我要去衙门告你!!”

      “哈哈,那你可别后悔了。杨主管,把薛少爷手指,一根一根,给我切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娘!!!”

      “痛死我了!娘,爹,救我!救我啊!”

      “杨岭,你快放了我儿!”

      “——啊啊!杨岭!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

      “你放了他!快放了他!”

      喧闹声,嘈杂声,嘶叫声,在楚燿耳内如烈焰灼烧着他的脑袋、耳朵,痛得他只想将它们割下。

      楚燿双手抱头,面色惨白,一道撕心痛喊从他口中溢出:“啊啊啊!”

      灭顶的疼痛时刻在侵蚀着他的身体,他终是止不住的开始东撞西倒,恨不得将头撞向墙壁,撞裂它才好。

      肖骐见情况不妙,也顾不上害怕了,使尽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拉到怀中,失声哭道:“二郎!二郎!你怎么了?二郎!!!”

      “头好痛!头好痛!”楚燿蜷缩在肖骐怀中,痛苦呻吟道。

      就在楚燿觉得脑袋快要爆裂之时,一个女声骤然在耳边响起:“住手!”

      “放了他,只要你放了他,答应我不再为难我的家人,我就与你成亲。”

      “好,好,还是薛小姐识时务。那么在成亲之前,薛公子就暂且住在杨府吧,你们放心,我会请最好的大夫给他诊治的。杨主管,把薛公子抬到府上去。。”

      “薛小姐,三日后,我便来迎娶你,你可好生准备好了。”

      “记住,别耍花样。否则,你们薛家,一个都别想活!”

      “——哈哈哈哈。”

      这声声尖锐的笑声如一把把刀刃袭向楚燿心脏,一股绝望的情绪翻江倒海的向他奔去。

      下一瞬,楚燿只觉身体如灌铅块,动弹不得。

      他双眼一翻,在这声声狞笑中晕死过去。

      昏黄的烛火抖动着微弱的火苗,忽明忽暗。

      肖骐当下方寸大乱,魂魄俱飞,搂着楚燿瘫坐在地上喃喃道:“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眼看天就要亮了。

      说不定晚点杨府就会来人,到时候就……

      就在此时,残烛也燃尽了寿命,密室霎时堕入黑暗之中。

      鲜亮的嫁衣瞬间变为暗夜深红,犹如一只只猩红怨毒的眼眸,正高高的俯视着台下二人…

      无间之狱,诡夜漫漫。

      黑暗中,一只透白纤长的手从昏暗中缓缓伸出,搭在了肖骐肩上。

      肖骐顿感身后一阵寒凉,蓦地转过头去。

      ——————————————

      “——啊啊啊!”

      “你叫什么叫?”千面颇有不耐的声音响起。

      肖骐从床上弹了起来,惊慌的看着眼前一切,入眼就是熟悉的摆设,鼻间也萦绕着熟悉的檀香味,这里是他的房间。

      看着熟悉的环境,他的心才缓缓放松下来。可安定不到须臾,他便跳下了床,抓着千面的手紧张地问道:“二郎呢?二郎在哪里?还有,你又为什么会在我房间?”

      “停!”千面直接截断他道:“你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还是想知道二少爷在哪里呢?”

      虽知这般场景下不该跟他开玩笑,可每次看他神情慌张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想要撩撩他,就为看他气急的模样,也算是给寡淡的生活添加一丝丝乐趣罢……

      果不其然,肖骐一听到他打趣的语气就气的连脖子都红了,怒冲冲道:“当然是二郎了!”

      “那这好说。他当然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下去,故意拖长着嗓音逗他。看着他迫不及待的样子还真像是被逼急了的小白兔,眼眶红红润润的,嘴角微微下垂,委屈又可怜,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了。

      肖骐还在等他说话,又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实在急的不行,又焦虑问道:“到底在哪里啊?”

      千面扑哧笑了出来,“他当然是在他房间了,不然跟你睡一起不成?”

      虽他的话语中多多少少带有些调侃,可听到楚燿也安全回到了府中,他的心便一下平静下来了。

      “你!走开。我不跟你贫了!我要去找二郎。”说话间,他已穿好靴子,整理好仪容仪态,正要跨出房门,千面又出声道:“我要是你的话,现在就不会去打扰他修养了。”

      肖骐脚下一顿,神色惊惶问他:“这么严重吗?二郎没事吧?”

      千面靠着窗台坐下,一副慵懒散漫之态,口中却吐出嘲弄之言:“现在知道紧张了?那昨晚怎么还敢跟他一起偷偷摸摸的去杨府?”

      “呵,你们胆子可真大。”

      “要是我们去迟了一步,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原来,昨夜楚燿晕倒之后肖骐就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一是他没有飞檐走壁之功力,带不了楚燿翻墙走人;二是他更不会什么隐身术,穿墙术之类的玄门奇法,根本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杨府消失。

      他思量一刻之后,便把内室的门重新关上,又把房间翻动的痕迹恢复原貌。

      由于房内灰暗,他也只能靠印象来整理,反正房内那么多东西,那杨公子也未必记得哪样东西放在哪个位置的。

      等一切都处理完成后,他就准备拖着楚燿出别院。没错,是拖出去,以肖骐的小身板,甚至连楚燿都背不动。

      他是这样想的,等他把楚燿拖出去之后,就把杨府的人引过来,然后就死口咬定是有人把他们打晕绑过来的。虽然这是一个非常烂的办法,但最重要的是,先把事情搞大,然后等大少爷来接他们……

      这就叫置于死地而后生……

      可还未等他开始实施计划,颜尘和千面便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面前……

      千面听他把整件事的部署讲完后,愣了半刻,随后爆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有你的!我佩服你!”千面笑的喘不上气来,走到桌旁倒了杯茶解渴后又继续爆笑。

      肖骐自知这个计划实在是可笑得很,可当时情况危急,他压根没有时间去想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他窘红着脸低着头,右脚在地上来回摩擦,最后才弱弱地说了句:“…你要笑就笑吧!这件事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心存侥幸,二郎就不会有事了…以后,以后,我就是死都不会再让二郎去做这些危险的事了。”

      “你怎么死都不让他去?他一掌劈下去你就不省人事了,还想阻止人家?”千面笑够了,眯着眼道。

      肖骐通红的眼眶砸下大颗大颗的泪珠,虽然心中有气,可他说的又何尝不对?二郎每次想做坏事时,他有哪次是阻止得了他的?

      他将眼泪狠狠拭去,憋出一句气话道:“……不会说话的,能不能少说两句?”

      千面藐视笑之:“呵呵。”

      “所以,你还是听从我们少镜主的提议,以后不管他要去哪里,你就用传音珠告诉我们,这样就算是有危险,我们少镜主也能及时赶去救他,不是么?”

      “传音珠的使用密令还是我上次告诉你的那个?没忘吧?”

      肖骐缄默不语,藏在胸口的那颗红珠隐隐散发出炽人的温度,烫的他心口一疼。

      金陵,怀堂巷。

      暮色茫茫,车水马龙。

      家家烟火袅袅,轻烟飘入大街小巷,给热闹纷扰的怀堂巷增加一份朦胧的安谧感。

      人流涌动中,一个白衣少女游走在内,右看看,左瞧瞧,其笑灿灿。

      跟随在她身后的蓝衣少女双手拎满了大盒小盒,看上去收获颇丰。

      少女颠着莲步,走进了金光灿灿的如玉坊。

      如玉坊是专售女子用品的店铺。铺里售卖的胭脂和首饰都是一等一的好货,所谓女为悦己者容,是而如玉坊向来颇受金陵广大女子们的欢迎。

      少女站在柜台前左挑右选,始终没有看到自己心仪的珠钗。

      她叹了叹气,道:“小浅,我们回府吧~”

      肖浅见她面上微露失望之色,试探问道:“三小姐,没有挑到喜欢的吗?”

      原来这个少女便是楚黎梦。她在楚府呆了几天都没有出过门,今日实在是耐不住寂寞,趁着楚燿又莫名卧床时,偷偷带着肖浅出来放放风。

      说实话,最近楚燿卧床的频率越发多了,时不时就来一次,“不会又变回以前小时候那样吧?”

      她跑去问楚烁,楚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叫她不要去打扰楚燿休息。她本想去问颜尘,可她前脚刚踏入思苑就看到他那张冷冷冰冰的脸后她后脚就跟着转身逃走了。

      反正有他们在,她去看了也帮不了什么忙,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罢。

      如此一来,她便理直气壮的出来游玩了。

      楚黎梦疯玩了一天正要回府,经过如玉坊时想着进去看看有什么新颖的饰品可买,可看了一圈也都是些旧货,便也提不起兴致在看了。

      其实,她并不缺首饰,只是想买个新鲜玩意给庄雯罢了。

      前段日子她泼庄雯茶水之事惹得庄雯非常生气,到如今都不肯理她。就拿今天来说,她本来是想去找她玩耍的,谁知道她派了个她们府上她最讨厌的沈大娘来回报她说“我累了,不想出去~”云云。

      拜托,才刚吃完早饭没多久你就开始累了?吃早饭吃累了啊?明知道她最讨厌那个邋里邋遢的沈大娘了还让她出来通报,故意气她的吧?真是搞不懂庄府怎么会出这样不修边幅的仆人,真是讨厌极了~

      还有,虽然她泼茶水是她有错在先,可是庄雯之前不也泼过她冷水吗?她也很快就原谅她了啊!凭什么这次她要生这么久的气?

      古人说的真对,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罢了罢了,等过几天她消气了再去找她吧。

      楚黎梦兴致缺缺地摆弄手下的珠钗,道:“也没什么特殊的,都是些见惯的样式。算了,不看了,回去吧。”

      肖浅正要应声,就见从内室走出一个年有三十有五的玄衣青年,双眉微扬,脸略带有些儒雅之气。

      他大步向楚黎梦走近,寒暄了几句,便细声说道:“楚小姐,我这里有一支永丰年流下来的步摇,不知您可有兴趣?”

      楚黎梦听此,微微一挑眉,“哦?当真?”

      玄衣青年道:“千真万确,我们如玉坊也算是颇有名望,绝不会做一些弄虚作假的事,更不好诓骗楚小姐您。”

      楚黎梦对他的话也表示赞同,金陵城百姓对他们楚府向来都是敬重的,欺诈这等下三流的事,他们不会做也不屑去做,怕是说出来都要污了自己的嘴呢。

      虽说无奸不商,不过量他也不敢拿次等物来糊弄自己。如若真是永丰年流传下来的步摇,那她就真是捡到宝了。

      反正看看也无妨,楚黎梦便点头示意他将步摇拿出来。

      玄衣青年命伙计把帘布放下,竖起暂不营业的牌子,又转进内室,拿出了一个檀木盒子,盒子上刻有一朵栩栩欲活的兰花,隐约间,还可嗅到一阵似有若无的清兰之香~

      楚黎梦按耐不住的将盒子打开,一支白玉雕刻的玉兰步摇在她眼中绽放,玉兰花晶莹剔透,每一片花瓣都透着清冷高不可攀的气息,垂下的流苏以玛瑙衔接,流苏尾部垂有两只以银线勾勒而成的蝴蝶,如有风飘过,蝴蝶纷飞于兰花之间,绝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从她见到这支兰花步摇开始,什么永丰年不永丰年的都被她抛于脑后。即使它只是一支普普通通的步摇,可单单看它的这个手工,那也绝对是佳品中的佳品!

      楚黎梦二话不说豪爽地掷下二十两银,兴高采烈的将兰花步摇带在头上,高高兴兴的回府去了。

      由于她对这兰花步摇喜爱至极,就连就寝也舍不得将其摘下,索性就带着直接入睡。

      只是入睡前,她迷迷糊糊想着:“今晚怎么怎么这么累啊……”

      坚持了一会实在是抵不住如山倒的困意,便沉沉睡去了……

      四鼓时分,夜深人静。

      一股无名风穿进梦园,滑入少女闺房。

      纱幔迎风而起,露出了榻上那张若隐若现的睡容。

      风缓缓抚过她凝脂般的睡颜,又一寸一寸滑上那朵白玉兰花,兰花遇风颤动,竟在夜中散发出淡淡柔和的光芒。

      眨眼间,那光徒然变为黑色,快速钻入她的梦中。

      她猛地睁开双眼,瞳孔迷离空洞。

      就见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幔下榻,推门走出房间,跃上院墙,消失在黑夜中。

      竹林如碧湖,幽深而不见底。

      一个白影穿梭于竹林间,飘忽如鬼魅。

      林间深处有一私宅,宅内透出烛光两点。

      白影立于门前,生硬地举手叩门。

      门缓缓打开,露出了杨岭那张狂热而又扭曲的俊脸。

      他伸手将来人拉进院内,瞳孔内泛着若隐若现的红光。

      热夜,狂嚣热夜。

      他轻轻拂开来人脖间的秀发,光滑细嫩的脖颈赤果果的摆在他的眼前,血脉流动,魅人心神,只为诱他张开利齿,狠狠地撕咬它,吸吮它,让它成为他身体内密不可分的养料,助他成魔!

      火光微热,那张面目空洞的脸在烛火映照下渐露真容,竟是楚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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