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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是不是你谁都会在意 ...

  •   是不是除了我,在你身边的所有人你都会在意?甚至不惜牺牲自己?
      贺卿瞧着已经沉睡过去的白青岫无奈地轻叹了声,其实他并没有过多的为难白青岫,只是让对方自己弄给他看。
      一是因为殿下还伤着,二是贺卿怕自己忍不住会弄伤了殿下。

      殿下的每一次主动都带有目的,而这目的太过伤人,虽有预料但要说平静却也是不可能的。
      他们抱得那样紧,紧紧地贴合着彼此交换着气息与温度,可那言语却比数九寒冬的风雪还要割人,殿下的语调是那样软,他说:“督主能救江引吗?”
      只这么一句话便让贺卿的心沉入了湖底,他明明方才脱离险境,却还想着去救别人,是不是殿下身边的人对他来说都重要,除却自己?

      “殿下的暗卫被擒是他的失职,如今在淑妃娘娘那,要救他恐怕不易。
      殿下能用什么来换?”贺卿松开了白青岫与之拉开了点距离,那言语冰冷又似乎低笑了一声,目光沉沉地盯着白青岫瞧,一字一句的是从血肉里挖出来的,疼得厉害。
      或许是因为气血上涌的缘故,贺卿有些发昏: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暗卫而已,用得着你这般在意?

      其实凭着白青岫目前的能力,凭着白青岫的皇姐、镇国将军府的地位,又怎么不能去救,不过是会麻烦上一些些而已。
      殿下舍不得将他们置身险境,就这样舍得自己?虽然这件事对于贺卿来说只是件小事。
      殿下那样主动而迫切地提起,两相对比之下,贺卿就并不愿意去做了,不是利益交换吗?那便是要收些好处的吧。

      贺卿此刻是真想将对方绑起来,关到那不见天日地暗室里养一辈子,可他的殿下不是笼中雀,而是鲲鹏,若强行折断殿下的翅翼,那还不如让对方立即死去。
      他最终还是压下了内心汹涌的情绪问了句:殿下能用什么来换?

      白青岫将这个问题抛回给了贺卿:“督主想要什么呢?”
      “要殿下自己玩给本督看。”贺卿言语轻佻而暧昧,带有几分轻贱的意味,他想知道白青岫为了那个小暗卫能做到哪一步。

      白青岫当然明白他说的什么,耳廓微微泛着红,冰蓝色的瞳眸里似乎在不断地挣扎着,几番考量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殿下的五官深邃、容色姝丽,像极了他的母妃,这时候便显得更加动人。
      白青岫褪下衣衫,雪白的肌肤上交错着的伤痕使得贺卿的凌\虐\欲更甚。

      贺卿放在塌上的手指节微蜷却并未动作,着墨色云纹常服,三千青丝用紫金冠束起,腰间缀着各色的配饰,整个人显得华贵异常,他的目光始终放在白青岫的身上,语调平常道:“继续。”
      “我送你的礼物怎么擅自取下来了?”贺卿早就发觉了,不过他明白殿下厌恶这个标记,也就一直没再计较。如今却是居高临下地覆手上去,恶劣的想着此处的孔洞早已愈合,再穿一次怕是又要疼上一回了。
      也罢,本来就不是你的,就算打上了标记又能如何?

      白青岫的一双手取悦着自己,那技巧生涩,气息却逐渐得粗重了起来。
      他要用什么样的理由去感受对方的怀抱呢?他否认了自己内心深处的贪恋,最终给自己找了个极佳的借口:我只是有所求而已。
      这行径似乎惹恼了对方,致使贺卿的态度变得冷漠异常,对方就这样冷眼旁观着自己自\渎的行径,这样的认知令白青岫觉得羞耻。
      也不禁想到这两年他似乎从未见过贺卿的身体,心中蓦然多了一个迫切的想法,他想看看赤\身\裸\体的贺卿。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方便。”白青岫轻声解释了句,戴着那玩意儿的触感明显,仿佛时刻提醒着自己是对方的娈\宠一般,也同样影响着他的日常与算计。
      白青岫大着胆子去解贺卿的腰带,若是放在以往,他是不敢这样做的,经历过这许多事以后,他本能地认为贺卿并不会伤害自己。

      贺卿的反应及时,他及时地握住了白青岫的一只手,素来冷静的贺卿眼中竟还沾染了两分慌乱,呵斥道:“你在做什么?”
      白青岫言语无辜:“我只是想看看贺卿。”

      或许是因为自己方才过激地言行,此时的贺卿有些尴尬:“并不好看。”
      “没关系的,我只是想看看。”此时的白青岫是真的想看一眼贺卿的身体,好奇心和欲望占据了上风,使他忘记了自身的所求、也忘记了那些屈辱与不甘。
      此刻的他们仿佛就真的是一对爱侣。

      仿佛贺卿不答应白青岫就一直用他那双沾染了晶莹的眼眸瞧着自己,贺卿的心也跟着溺于这片蓝海,百般犹豫之下还是忍不住摸过了发带将他的眼睛蒙上了。
      白青岫瞧不见对方,听见的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或许是在更衣?
      视觉被屏蔽以至于少了几分安全感,白青岫的声音像是街市上卖的糕点,甜腻非常:“你这样,我看不见啊。”
      或许白青岫早就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这个人,只是诸般理由使他压抑着那不愿承认被自己承认的情感。

      “殿下。”这一次他们没有隔着布料,贺卿的身躯炽热,将白青岫压倒在了身下以吻封缄。
      贺卿强势而不容拒绝地撬开了殿下的唇齿,将里面搅了个天翻地覆,白青岫也不甘示弱,两头凶兽的厮杀最终还是由贺卿获得了胜利。
      白青岫被吻得失神,他觉得身上的这个人很危险,仿佛在下一刻便要被拆吃入腹了,趋利避害的本能令他想要逃脱,却挣脱不得。
      一吻毕淫\靡的晶莹拉了丝,两人都喘着粗气,他们似乎从未这样激烈的拥吻过,这是第一次。

      其实都已经到了如今的境地,无论殿下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贺卿总是舍不得拒绝他的,他不愿意这副早已残缺不堪身子被人看见,更何况是心上人,他怕从对方的眼里看出更多的令自己窒息的情绪。
      可也因为喜欢,所以都愿意了。
      漫长的亲吻过后,贺卿又开始轻轻地啄吻着白青岫,从额头至下颚再到喉结,寸寸往下……

      一双手也不断地游移,白青岫被吻得云里雾里,不自觉地发出了几声暧昧的低吟,他模糊的想,这仿佛是第一次,第一次被这样温柔地对待着……
      没由来的温柔拉回了白青岫的几分理智,生出了些莫名的恐慌与无措,总觉得像是要失去了什么似的,转而又继续沉溺于这温柔。

      蓦地,白青岫的理智被重新拉回,他从未想过,贺卿会替他“咬”……

      白青岫本能地想要去抓住些什么,然后便抓住了贺卿的肩头,那纵横交错的疤痕令白青岫心惊。
      他不敢再动作,也是在此刻他清楚了贺卿从来衣冠齐整的缘由,身有残缺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或许是因为这满是狰狞的疤痕,这样骄傲的一个人又怎么会把这样的一副身躯展露于他人?

      白青岫的胸口闷了一团棉絮,酸胀得有些难以喘息,他同所有人是一样的,都想搭上贺卿这个梯子,也从不会去考虑梯子如何,只想攀登得更高。
      都说九千岁蛇蝎心肠,可在他成为九千岁之前,谁也不清楚他的生活是怎样的。
      那莫名的情绪令白青岫清明了一瞬,他似乎抓住了些什么,但这一丝清明又瞬间被浪潮淹没消匿于无形

      ……

      (以下省略很多字)

      ……

      在这一瞬间白青岫彻底脱了力砸回了塌上粗喘着平复着心绪,他不明白贺卿为何要这样做,难道不觉得……
      瞧着殿下张着红润的唇瓣喘息的模样,贺卿又忍不住同对方交换了一个吻。
      白青岫下意识地拧眉,这味道未免太过难闻了。

      等到彻底结束的时候,白青岫的神思依旧稍有恍惚,贺卿替他取下了蒙眼的发带。
      白青岫也终于瞧见了贺卿的模样,那身躯单薄却不失力量,那胜雪的肌肤上遍布着狰狞的疤痕……
      白青岫微怔,他不由得想到其实贺卿是极美的,本就容色倾城,气质更胜三分,那疤痕和残缺的躯体却成了这个人身上难以抹除的缺憾,不由得心生感慨。

      “现在看见了?”贺卿不以为意的语调,漫不经心地将衣裳套回了身上,可若真的不在意又怎会这样的迫切。
      就这样结束了吗?白青岫有些难以置信,分明是自己与之做出的交易,可后来却完全成了对方来取\悦自己。
      白青岫看见了贺卿的下身,有几分讶然,他并没有见过内侍的身体,只是听说,但贺卿似乎和的内侍是有所不同的……

      “你应该听说过我并非从小便被净了身送进宫来的,我被净身的时候年岁已经不小了,若不留下这根软物,恐怕也活不下来。
      其实前朝的太监净身也并非如本朝一般将那物齐根切下,因此也出了些祸乱宫闱的‘假太监’的荒唐事,可惜我倒是被净身净了个彻底。”贺卿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言语中有几分自嘲,也算是解答了白青岫的疑惑。

      “所以殿下,奴婢同寻常内侍的确是有些不同的。”贺卿穿了衣衫过后便从塌边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个锦盒递到了白青岫的手中,“天色已晚,殿下早些休息吧。
      人奴婢会替您救。
      您想要的,终会得偿所愿。”

      白青岫打开锦盒,里面装的是一枚做工精致的香囊,疑惑之余听得此言他又抬头望向贺卿,试图贺卿的眼睛里窥探到些什么,但似乎贺卿从来都清楚自己想要做什么亦或者是想要什么。他张了张口,此刻似乎说什么都显得那样的苍白,沉默半晌最终说了句:“谢谢,我很喜欢。”
      贺卿没再回话,只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树影窸窣,月色苍凉如水,贺卿林立在院中任由北风刮过,那拉长的身影显得无比寂寥。
      其实那枚香囊里装着的除却驱蚊防疫的香料外,还藏了枚平安福,这是贺卿从寺庙里求来的,他过往的经历告诉他神佛无用,可事关殿下便想替他求得所有美好的祝愿。至于这锦囊上绣着的红梅,是贺卿让朔月教授自己的刺绣技艺,他练了许久的时日,才绣出来这么一个……
      也不知殿下喜不喜欢,若是喜欢的话,或许等以后自己不在了,当对方看见这东西的时候,也能想起他来,哪怕是一点呢。

      自白青岚一事后,贺卿甚少参与这些纷乱的党争了,连平日的政务都不予理会尽数推脱给了两位丞相。
      林询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又哪里忙得过来,前往贺府拜谒还没来得及坐下喝口茶便被请了出去。

      “接下来是诸位皇子之间的争斗,我掺和些什么,我要效忠的从来都是皇帝。”贺卿不以为意地答了句,又喊了声朔月道,“从即日起,贺府闭门谢客,不要将无关人等放进来。”

      林询急切地反问了句:“那你的诚王殿下呢?”
      贺卿挑眉,嗤笑道:“与我何干?”

      林询到底是被赶了出去,气得他站在贺府的门口林立了半晌:好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若是当真与你何干,又何至于将我推进这个烂泥里。
      贺卿当真是好算计,只可惜了自己多年的清誉,倒因着这么一遭没有选择的划归了诚王的阵营,如今同诚王殿下更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贺卿倒好,借着自己救出了诚王如今便全身而退了。
      若真不在意,又何必拉自己下水?怕是早已苦心孤诣地谋划好了一切,若是诚王有什么闪失,且瞧他还能不能继续这副淡然隐世的模样。

      朔月尚有隐忧地问道:“主子,我们真的就这样什么也不管了?”
      “你觉得到了如今这一步,我们该插手吗?”下棋从来都不是在落下最后一子才分出胜负的,而这最后一步要由殿下来下,若这都下不明白,那证明贺卿看错他了。

      贺卿哪一方都不站,这样诚王的位置才来的更加名正言顺。
      最困难的日子都过来了,如今的诚王有镇国将军府、有林询、还有朝中的一方势力,若还是不能胜,那便还是白青岫吗?
      另一个原因则是,贺卿接下来什么忙都不帮,等日后白青岫处置自己的时候,才不会为感情左右有那么多的后顾之忧。自己的存在只会成为新帝的污点,而自己的殿下啊,终究太过良善做不到他父皇的那般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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