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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浪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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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旅行日子反而充实又忙碌,每天都很早起床出门跑,残晓的清光透过窗户进来,徐澈就自然睁眼了,虽然还是有些累。
宋青铭手搭在他身上,他们交叠着腿睡的,徐澈觉得他早上的样子头发顺下来很像高中时候。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打算起床洗漱,昨天从中午之后就没吃过东西了,晚上也没和任敬他们一起吃夜宵,桂花糕跑着也不知道掉哪里去了,还折腾到大半夜,徐澈觉得他再不吃点东西就要低血糖了。
宋青铭感觉到徐澈醒了,没多久也睁了眼,他按着徐澈腰把他抱紧了点,声音还带些刚醒来的微哑:“怎么醒这么早?睡得不舒服吗?”
“没有,我饿了。”徐澈说。
“想吃什么?我出门给你买,”宋青铭说,“你休息休息睡久一点,我顺便去把昨天借的衣服也买了。”
“不用和任敬他们一起去吗?”
“不用,他们下午直接去西藏,我们就不和他们一起去了,也不用会合,我们两个待一起就好。”
“好,”徐澈笑着看他还没醒的样子,跟说梦话一样,他稍微动了下身体觉得宋青铭有东西抵着自己腰,又有些惊讶地问:“你怎么又......我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容易起啊。”
宋青铭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眼睛:“晨勃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你以前没发现是因为大多数时候我都会在你醒之前起床,怕你发觉不舒服又怕定闹钟你会醒,老是很紧张,所以每次和你睡的时候会起很早,”他笑了下,“大脑自己清醒还挺神奇,和我比赛前一天一样感觉。”
“你这么礼貌呢,昨天晚上不这样啊。”徐澈轻飘飘地调侃一句。
“宝贝对不起,弄疼了吗?”宋青铭很愧疚地说,“我以后不这样了,我紧张得要死,怕还没进去就提前那个了,所以很慌来着,理论和实践的鸿沟还是有点大。”
“确实很疼,我现在还觉得胀有点不舒服,”徐澈直接说,“你简直就生硬地往里撞,没有技巧,有时候我都觉得肚子要被你捅穿了,”徐澈看着他避开自己眼睛窘迫的样子,觉得这样说有点伤害他男人的自尊心,又安抚道:“但第一次这样很好了,虽然疼还挺爽的,我们以后多做多试慢慢进步,反正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好,我们慢慢来,我们向来能配合得很好的。”宋青铭亲了他一下,又把手按在他下腹上:“现在还会痛吗?不会肿了吧,要不要买点药。”
“我觉得不用涂药,”徐澈说,“我们起床吧,一起下楼吃早饭。”
两人起身穿衣,徐澈下床时候觉得腿有些发软,去浴室拆了牙刷就踱步到窗户前,把窗户推开是青碧的河水,露水打湿了石阶,清晨的风舒适又清爽,从山林里传来不知名的鸟叫声。路上来往行人旅人,还能看见对面街上早餐店热腾腾的冒着气,背着包的人坐在店里吃粉。
洗漱整理好又出门逛了,去早餐店吃了拌粉,又去了借衣服的店里解释衣服脏了所以买下来,徐澈一旁看着宋青铭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都觉得好笑。
下午在这边路上走走,爬爬小山买点工艺品就准备回家了。
徐澈的车是租的,不用开回家,留在这里有人来收。
傍晚时候宋青铭开自己的车,徐澈坐副驾交换开了五个多小时就到家了,到家时候已经凌晨了。
宋青铭把徐澈送到家门口:“有些事情要做,你早点休息,我过几天过来。”
“好。”徐澈解开安全带向他朝自己方向摆了摆手,示意他靠近。
宋青铭就凑他近些,徐澈捧着他脸颊吻了一下他嘴唇:“你也早点睡,不要太累了。”
徐澈要退开,宋青铭又握着他手吻了两下:“宝贝我舍不得走怎么办。”
“事情先做完,我这边也没结束,”徐澈微笑着捏了捏他手指,“等我们都有时间我们再好好做点有情趣的事,这下有动力了吗?”
“非常有,我回去就干活。”宋青铭说。
徐澈下了车站在门口等宋青铭开走到看不见,他才转身拿钥匙开门。
月光倾泻下来,杏花桃花都落完了,一团团聚在树根位置,好像树的影子。很少有的感觉到清冷安静,原本是喜欢这样宁静氛围的,可是突然间觉得无法忍受。
宋青铭刚走,他就想念了,这是生什么病了吗?
他开了院子里的灯,扫了花瓣才进屋。
接下来几天宋青铭都没时间过来,一周后他直接去美国了,徐澈在机场送了他一程,这次至少去半个月,回来日子不确定。
徐澈就在家专心做香水,去查看哥伦比亚大学金融跨考化学研究生的条件。
四月下旬的时候,赵叔说夜不落最近有点忙,想让他过来帮帮忙,他高中时候调出来那杯酒还是销量最好的,他没给那杯酒取名字,老板取的就叫炙热青春期。
徐澈也觉得空闲,香水做好了,他白天在家里读书晚上就去夜不落调酒,工资按日结算,600一天,其他提成另算。
夜不落的员工换了一批,不过还是有当年几个老调酒师,大家见面都很兴奋,当天就一起喝酒唱歌了。
徐澈没怎么喝,他被安排在一楼要预约的安静吧台调酒。
来的客人不多也不太忙,清吧靠边的位置时不时还有乐队来唱歌,都是比较舒缓的民谣或者摇滚。他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准备调酒材料和切冰,每次做这些事情就会想到宋青铭。
宋青铭走了快一个月,经常在下午时候给他发消息,那个时候都是美国凌晨了,总觉得他辛苦。
“你好,要一杯炙热青春期。”一个女声说。
“哦好,您稍等。”徐澈听见声音才把思绪拉回来,习惯性回复然后洗手开始调酒。
今天来的客人格外少,这还是他调的第一杯酒。
他手法熟练的调了一杯酒,酒水颜色鲜艳漂亮,圆杯里酒液淡淡分层,好像红玫瑰躺在白雪上,调完他才抬头看着客人,怔了一瞬拿着酒杯的手也悬在半空。
“怎么了,认不出我了吗?”许昧朝他很柔和地笑。
“许阿姨,”徐澈马上问好,双手把酒杯捧在她面前的杯垫上,“您也来喝酒吗?”
“是啊,青铭他爸硬要给我过个生日,这么大年纪了我每次过生日都觉得很烦心,恨不得不过生日,掩耳盗铃显得我年纪还不大,”许昧笑着摇摇头又叹了口气,“还说给个惊喜,真是不想陪他出来闹。”
“您今天过生日吗?”徐澈明显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您看我都没准备什么,只能祝您生日快乐了。”
“没关系的,这杯酒就算礼物了,”许昧拿着酒看着他,“我也不爱什么贵重东西。”
徐澈笑笑:“许阿姨看起来很年轻就像刚毕业的,一点都不老。”
酒吧暖黄色的光线下面,徐澈是真觉得宋青铭妈妈很有气质,优雅又很温柔,妆容衣着都端庄大方。笑起来只是眼角微微有些细纹,岁月留下来的痕迹显得人丰富从容有特别的韵味。
许昧都被他逗笑了:“教授毕业吗?那可没几年了。”她喝了口酒:“什么时候正式来家里见个面,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见你家人,我给你准备了很多礼物终于有机会送出去了。”
“啊?”徐澈又懵了一下,他还没想过该怎么去说,不敢想他家里人不同意该怎么办,他又没办法让宋青铭跟家里对着干,这件事还拖延着,被许昧这样说出口都觉得惊异,“......您早知道了吗?”
“青铭高中时候就说非你不可了嘛,这次他回来不用问也知道天天往你家跑,”许昧说,“谁知道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我把彩礼都准备成嫁妆了,要是再不把青铭交代出去我都老了,看不到他找到适合的人我心总是放不下。”
我天这么早,徐澈又被这话惊了一下,宋青铭都不用和他商量想要自己把家里的冲击承担下来吗?万一不同意万一不认可,严重些只怕还要挨打的。
一阵吉他声音响起,突然间房间灯光变幻,只有一束白光聚焦到角落半圆形的乐队舞台中间。
徐澈和许昧都顺着音乐声看过去,几个工作人员往许昧手里塞了一大束玫瑰把她推到乐队前面,被推到舞台底下许昧才看清楚宋致远,黑皮衣非常痞,还戴了墨镜打架子鼓。
许昧看了一眼就低头忍不住笑,怎么能这么老土,想遁地逃跑了,还有人在拍照,她简直想要戴个口罩再戴墨镜和帽子把脸遮起来。
音乐一响她就知道是什么歌了,当初看宋致远玩乐队的时候听的第一首歌就是这个,都好多年没听过了。
徐澈看见五个穿得很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乐队的大叔,玩吉他贝斯打鼓,还看见老板了,他抱着吉他是主唱,这首歌是后街男孩的《As long as you love me》
Although loneliness has always been a friend of mine.
I'm leaving my life in your hands.
People say I'm crazy and that I am blind.
徐澈怔怔地看着觉得好浪漫,怪不得宋青铭这么生动活泼。
突然一只玫瑰出现在眼前,紧接着是宋青铭的笑脸。
“宝贝,想我了吗?”
徐澈看见宋青铭更惊喜,一时分不清是不是现实,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钻出吧台朝他很用力地抱过去:“超级想!”
宋青铭被徐澈撞得晃了一下,也单手把他抱得紧些,笑着说:“刚刚才到,还好赶上了。我都没时间买花,从我妈的花里抽了一支。”
I don't care who you are.
Where you're from.
What you did.
As long as you love me.
音乐在耳边震响,气氛正好,感情正浓。徐澈拿了他的花也很重地吻了他一下:“花好看,你也好看。”
“唉呀,我都害羞了。”宋青铭也笑着亲了下他嘴角,忍不住眯起眼睛扬起嘴角,“事情都做完了,你说话要算数啊,今天晚上去你家吗?”
“什么鬼东西,”徐澈用手罩了下宋青铭的脸,也忍不住笑,“你别笑这么猥琐,不会这一个月都想着这事吧。”
“我靠,我每天起床工作就靠你说的那句话吊着的,你可不能骗我。”宋青铭很严肃地说。
徐澈看他突然变正经还觉得好笑,马上说:“好,行,说话算话。”
“我真的很想你,简直想把你变小揣兜里带走,”宋青铭说,“今年我都不想出去这么久了,不接要出差的工作了,我就在这里黏着你。”
“好啊,”徐澈说,“我就喜欢你黏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