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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   次日八点,门铃响起,江陌放下浇花的水壶走过去开门,看见祁天拎着菜站在门口。

      “来蹭饭。”祁天举起菜勾着嘴角说。

      “呵呵呵——嗯。”谁蹭谁的饭?江陌笑着拉开门。

      “吃早饭了吗?”祁天换完鞋问。

      “嗯,吃过了。”江陌拎起水壶说。

      “西红柿鸡蛋面?”祁天一边往厨房走一边笑着问。

      “对。”江陌看着他笑着说。

      祁天走进厨房叹了口气,把菜放到厨台上走出来,看见江陌在给一棵叶子发黄的发财树浇水。

      “你这多久浇一次水?”祁天看着长势不喜人的树说。

      “想起来就浇。”江陌浇着水说。

      “发财树不能浇太多水了,一个月浇一次都行。”祁天看着湿透的花盆说。

      “哦,是吗?”江陌直起身子,那我不知道浇多少次了,绿植老板说过要浇水的。

      绿植老板:我就是怕你忘记浇水,所以给你换的都是不用经常浇水的绿植!

      这树应该活不久了,祁天看着树想。

      这些可能都活不久了,祁天环视了一圈房间里的绿植想。

      “你喜欢养花草?”祁天问。

      “不是,增加点氧气。”当摆件,缩小一点空间,江陌放下水壶,心口不一地说。

      “呵呵呵——就这些树被你养成这个样子,怕是没多少氧出来了。”祁天笑着说。

      “那就换!”江陌掏出手机说。

      “喂,老板,我要换绿植。”江陌拨了个电话。

      “哈哈哈——”祁天坐在沙发上笑得停下来。

      “又死了?”绿植老板在电话里震惊地问。

      “嗯,差不多了,赶紧给我再换一批。”江陌看了一眼乐不可支的祁天走到阳台上说。

      “好的,你稍等。”绿植老板叹着气说。

      不多时,绿植老板拉着一批新绿植来到了江陌家,工人们抬着青葱翠绿的绿植走了进来。

      “这是你哥吗?”绿植老板走进来看见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祁天问。

      江陌看了一眼祁天:“嗯。”

      “我还以为你一个人住呢,你好。”绿植老板热情地朝祁天伸出手说。

      祁天站起来与绿植老板握了握手:“你好。”

      “这绿植怎么又死了?你们都不在家吗?”绿植老板看着凋零的树问。

      “我弟弟浇水浇太多了。”祁天看了一眼江陌笑着说。

      “嗐,我特意给你们换的不用多浇水的树,就是怕你们忘记浇水,这批也是不用多浇水的。”绿植老板笑着说。

      “嗯,知道了。”祁天笑着点点头。

      工人们忙里忙外地把新绿植陆续搬了进来,把旧绿植陆续搬走了。

      “这批绿植一个月浇一次水就行,就这几个可以半个月浇一次水,这些都好养,存活率高,坚持个一年半载的没问题的。”绿植老板忽略江陌,指着绿植交代着祁天说。

      “嗯,好,谢谢老板。”祁天边听边点头。

      “行,那我走了。”绿植老板交代完走出大门。

      “诶,好。”祁天站在门口说。

      祁天送走绿植老板关上了门,回头看见江陌站在一棵枝叶茂盛翠绿的发财树边。

      “能活一年半载?”江陌怀疑地看着这些绿植问。

      “嗯,你就算不管它们,它们也能坚持个一、两个月。”你要是祸害它们就不好说了,祁天在嘴上说一半在心里说一半。

      “哦。”江陌说。

      祁天走进厨房做饭,江陌跟进厨房看他做饭。

      “你看书去。”祁天洗着菜说。

      “我帮忙。”江陌站在旁边说。

      祁天眉角抽了抽,拿了一头蒜递给他说:“那你剥蒜吧,会剥皮了吗?”

      “会!我是不知道要剥皮!不是不会剥皮!”江陌夺过大蒜扬着声音说。

      “呵呵呵——好。”祁天笑着说。

      江陌忿忿地剥着大蒜,把大蒜瓣一颗一颗地剥掉了皮,一粒粒米黄色的大蒜瓣被放进了碗里。

      “剥完了,还有什么要剥的?”江陌剥完蒜捡起一根芹菜问。

      祁天看见他择干净了芹菜的叶子和枝干,只剩一根光秃秃的杆说:“再剥一头蒜吧。”

      “嗯?要用这么多蒜吗?”江陌放下刚拿起的另一根芹菜说。

      “嗯,要用。”祁天洗着菜说。

      “好。”江陌又拿起一头蒜蹲在地上开始剥。

      祁天做完这顿饭,江陌被安排剥了八头蒜,祁天饭都做完了,江陌还在剥最后的两瓣蒜,祁天说这是晚上要用的,江陌深信不疑。

      吃完饭,江陌坐在书桌边看书,祁天坐在沙发上看书,没泡茶。

      “那茶不好喝吗?你今天怎么没泡?”江陌转头问。

      “不是,今天不想喝茶。”祁天转头看了他一眼。

      “哦,那你想喝就喝。”江陌说。

      “嗯,谢谢。”祁天笑着点头。

      “不客气。”江陌转回头继续看书。

      傍晚祁天做饭的时候,江陌剥的八头蒜没有用完,祁天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它们带走了。

      周一升旗仪式,苟主任洋洋洒洒地总结了开学一周的教学情况后,把江陌和非主流叫到了台上让他们做检讨。

      江陌从班级队伍后面往前走,路过站在班级队伍最前面的祁天身边时,祁天伸手递给了他几张纸,江陌愣了一秒钟后接了过来,他走到主席台上后打开看了一下,是祁天帮他写的2000字检讨书。

      祁天的字写得非常得漂亮,让江陌这只孔雀突然想开屏。

      江陌拿着检讨书站在话筒前,庄严肃穆得仿佛正在联合国演讲,只见他一段英文一段中文铿锵有力地把祁天写的检讨书,自己翻成英文念一段又照着中文念一段,硬生生地把一场检讨变成了热情高涨的演讲表演。

      江陌第一串英文冒出来的时候,祁天就偷偷捂了一下嘴并压了压嘴角。

      台下一片叫好声,苟主任站在主席台上脸沉得都僵了。

      升旗仪式结束江陌跟着三只猹回到教室,刚放下书包准备拿出书早读,一抽书,课桌里哗啦啦地跟着掉出一堆东西。

      “卧槽,天女散花?”孙大胖看着这一地花花绿绿的东西说。

      “什么呀?”猴子转头过来吃瓜。

      孙大胖捡起一张红色的信封看了看:“果然不出所料,情书!”

      “送情书还组团送的吗?”耗子探头看着这一地7、8、9、10封情书说。

      祁天在这个时候走进了教室,孙大胖一脸紧张地替江陌遮掩,赶紧弯腰把这些情书火速捡起来放回江陌的课桌里。

      四人组拿出书开始早读起来,祁天走下讲台各过道转了一下,来到江陌身后的时候,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课桌,里面粉粉嫩嫩红红绿绿的情书凌乱地躺在里面。

      祁天一伸手全部拿了出来,在江陌抬头的目光中说:“没收,不准早恋!”

      江陌:......

      上午课间,江陌给祁天发了一条消息:

      -JM_陌:学厨。

      -T:好。

      第四节课物理老师拖堂了10分钟,江陌来到祁天的宿舍时,祁天已经在做饭了。

      “我那些情书呢?”江陌从茶几上拿了一个梨子站在厨房门口咬了一口说。

      祁天转头看了他一眼。

      “咳——,我是想问她们写情书的事被老师知道了,然后呢?”对上祁天的视线,江陌差点被梨子呛着,眼神闪躲地咳了几声说。

      我没早恋!江陌边咳边想。

      老师对学生有种来自血脉上的压制。

      “哦?江少爷这是在怜香惜玉?怕她们受到处罚?”祁天转回头继续切菜,“当初是谁一点女生的面子都不给的?”

      “呵呵呵——”江陌笑着挠了挠头。

      “放心吧,只是写个情书而已还不至于处罚,口头教育下就行了。”祁天一边起锅烧油一边说。

      “需要我告诉你,给你写情书的都有谁吗?”祁天把菜下锅问。

      “不,不用,我不想知道。”江陌连忙摆手。

      祁天翻炒着菜勾了勾嘴角。

      “你以前上学的时候谈过恋爱吗?”江陌看着祁天的背影问。

      “没有,我是好学生,我可不早恋。”祁天拿起盐盒说。

      江陌想起了那场被砸的婚礼说:“那个是大学谈的?谈了多久?就谈了那一个吗?”

      祁天放下盐盒回头看着他说:“警察审犯人也不是你这么审的。”

      江陌笑了笑:“我这不是想向好学生学习嘛!”

      祁天转回头继续炒着菜说:“大学谈的,不到一年,就谈了那一个。”

      啧,初恋?白月光呀!江陌撇撇嘴。

      “下午下课后打球吗?你不是要约战?”江陌咬了一口梨问。

      “可以,拿到桌上去。”祁天把炒好的菜递给他。

      “好香呀。”江陌接过菜闻了一下。

      “那你一会多吃点。”祁天笑着说。

      “嗯。”江陌转身走到餐桌边,把菜放到了餐桌上。

      等最后一道菜摆上桌时,江陌的口水已经流了三千尺。

      吃完午饭祁天收拾完碗筷,江陌还没去卧室休息,祁天抽了张纸擦着手说:“你不去休息?”

      “我一来你就不午休了,我已经开始有负罪感了,今天你也一起睡吧?”江陌忘了自己的毛病。

      “我不困,你去睡。”祁天擦完手把纸巾扔进垃圾桶。

      江陌看着他没说话,祁天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说:“睡睡睡,走,睡觉去。”

      江陌跟着祁天来到卧室一块午休,在祁天床上‘安神香’的味道下,江陌很快就睡着了。

      祁天听着江陌均匀的呼吸声轻手轻脚地爬了起来,坐回到客厅沙发上看书。

      到点时江陌被自己的手机闹铃吵醒,出来的时候看见祁天坐在沙发上问:“你没睡吗?”

      祁天放下书说:“睡了,刚醒,去上课吧。”

      “哦。”江陌走进浴室洗了一把脸,踩着点回到了教室。

      祁天回到办公室时,哈欠连连。

      廖诚看到他这个样子问:“祁天,你中午没睡觉啊?”

      祁天泡了一杯茶:“没睡。”

      廖诚疑惑地问:“困成这样,为什么中午不睡觉?”

      祁天喝了一口茶:“不能睡。”

      廖诚不解地说:“为什么不能睡?”

      祁天看了廖诚一眼:“有事要忙。”

      “哦。”廖诚说。

      祁天回到办公桌边:“我们班上几个学生说下午约场球赛,打不打?”

      廖诚说:“可以啊,几V几?我也从班上叫几个,十六班和十七班来场友谊赛,怎么样?”

      “可以,5V5,3V3都行。”祁天拿起教案和茶杯准备去上课。

      祁天熬着神上完课,从十六班下课路过十七班的时候,在教室后门看见趴在课桌上睡觉的四人组时,为自己叹了一口气。

      四人组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课时间直奔篮球场,热了一会身之后,看见祁天和廖诚带着十六班的学生走了过来。

      “祁老师、廖老师。”四人组打招呼。

      “今天我们十六班跟你们打一场友谊赛怎么样?”廖诚对四人组笑着说。

      “那你们输定了,我们祁老师和陌哥都是很厉害的。”猴子笑着说。

      “那可不一定,我们体委跟廖老师也是很厉害的。”十六班的A同学不服气。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切磋点到为止,开心就好,同学们!”祁天笑着说。

      这是江陌第一次跟祁天一起打比赛,但配合得很默契,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是想传球还是想投篮,四人组之间就更不用说了,都是直接在脸上写小作文的人。

      “廖老师,加油啊!”猴子投进一个球后笑着说。

      “你们这些小子!”廖诚叉着腰伸手点了点他,“欺负老人家。”

      “哈哈哈哈——”四人组发出爽朗的笑声。

      “我们开学的时候被您和祁老师虐惨了!”孙大胖还记着耻辱呢。

      “3V3再来一次,祁天跟我一起。”廖诚不服气地说。

      “不,祁老师是我们的。”江陌斩钉截铁地拒绝道。

      打完球大家一起去了校外餐厅聚餐,在江陌的坚持下这顿饭是由江陌请客的,名曰促进两班友谊升华宴。

      周二早自习,江陌走进教室后就感觉孙大胖一直盯着他。

      “干什么?”江陌抽出书不耐地说。

      “陌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孙大胖哀怨地说。

      “别给我整这死出,有事说事!”江陌翻开英语课本不耐烦地说。

      “今天是我生日啊!你真的忘了?”孙大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泪奔了。

      “我知道啊!”江陌看着课本不以为意地说。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生日快乐?从进门到现在你都没正眼看过我!”孙大胖哀凄凄地说。

      啪——

      “啊——”孙大胖抱着脑袋喊了一声。

      “本来过生日不想打你的,真是没忍住!给我好好说话!”江陌把手里的卷子放回课桌里。

      “这个生日真是一点也不想过了!”孙大胖趴在课桌上凄凄惨惨地说。

      江陌受不了地从书包里拿出了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他,没好气地说,“生日快乐!”

      孙大胖喜笑颜开地接过礼物,扬着声音说:“谢谢陌哥。”

      “陌哥,我跟耗子来的时候也走了一套这个流程。”猴子在旁边笑着说。

      “也不知道他每年讨礼物怎么就讨得这么开心?”耗子不理解地说。

      “哈哈哈——我的快乐你们不懂!”孙大胖哈哈大笑。

      早自习时,孙大胖早读喊得格外用力,但发音依然不标准。

      “今天晚上下了晚自习出去搓一顿烧烤,吃蛋糕。”孙大胖坐在西食堂里咬着烧麦嗨皮地说。

      “你还叫谁?”耗子喝了一口豆浆问。

      “昨天十六班打球的都可以叫上,还有祁老师、廖老师,然后班上再叫几个。”孙大胖思索了一下。

      “下午我去拿蛋糕。”江陌咬了一口玉米饼。

      “谢谢陌哥。”孙大胖嗨皮地说。

      孙大胖整个人今天都在兴奋中度过,到处邀请人就盼着赶紧下晚自习。

      晚自习后众人来到学校后门集合。

      “大胖,祁老师和廖老师来吗?”猴子站在路灯下问。

      “来,我约好了。”孙大胖在旁边蹦蹦跶跶地说。

      “是去那个钱多多烧烤店吗?”耗子拎着蛋糕问。

      “嗯,我跟老板打过招呼了,给我们留了位置,他家味道也不错。”孙大胖蹦跶着说。

      “你过生日不喝酒吗?你请了老师咱们怎么喝酒?”贺斌生问。

      “未成年人喝什么酒!”江陌接话道。

      “......”孙大胖。

      “......”猴子。

      “......”耗子。

      “......”何远鑫。

      “......”许小易。

      “......”宋烨烁。

      “......”胡一铭。

      “......”贺斌生。

      “......”十六班的同学们。

      这是一个校霸说出来的话吗?众人想。

      “应该没事,上次我们还跟廖老师喝了酒呢。”十六班B同学说。

      说话间,祁天和廖诚一起走了过来。

      “祁老师、廖老师。”众人打招呼。

      “嗯。”祁天和廖诚点头说。

      “人齐了,我们走吧。”孙大胖高兴地喊道。

      孙大胖招呼着两位老师走在前面,江陌跟在祁天身后走着,周边是乌泱泱地一群人。

      “廖老师,今天晚上不醉不归啊。”十六班的B同学笑着说。

      “今天不行,明天还要上课呢。”祁天笑着说。

      “祁老师说得对,不醉不归确实不行,但小酌一口没事,今天大家每人最多喝2杯啊,谁多喝揍谁。”廖诚笑着说。

      走到烧烤店,孙大胖冲老板喊:“老板,帮我把我点的那些都烤上来。”

      “好嘞,随便坐,马上就好。”老板笑呵呵地应道。

      十几个人围着一张大桌子挤在一起闹哄哄的,以廖诚和祁天为首,两个班坐得泾渭分明,大弟子江陌坐在祁天的下手方。

      十六班的同学们招呼着老板上酒,1箱啤酒被抬了上来,开瓶后依次放在了众人的面前。

      当孙大胖把酒放到江陌面前时,江陌说:“我不喝。”

      “陌哥,今天我生日,你都不陪我喝一杯吗?”孙大胖不可思议地说。

      江陌转头看了祁天一眼,祁天看了看他们俩说:“就一杯。”

      “嗯。”江陌点点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菜还没上,同学们纷纷开始给两位老师敬酒,一轮下来两位老师已经一瓶下肚了。

      “吃点东西,先吃点东西。”祁天挥挥手止住了又想上来敬酒的同学。

      烧烤好不容易烤好被端了上来,老板烤的速度跟不上这群土匪的抢劫速度,江陌抢得两手都是油,才给祁天抢了4串牛肉,2串土豆和1串韭菜。

      “你也吃。”祁天捏着一根牛肉对江陌说。

      “你吃,我再等等,我没喝酒也不饿。”江陌抽了张纸擦着手上的油。

      祁天吃完江陌给他抢的烧烤,拿起酒杯伸到了江陌面前,江陌连忙也端起酒,祁天跟他的酒杯碰了一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嗯。”江陌说完,抬手准备喝。

      祁天压住他的手说:“一杯酒省着点喝,一次一小口就好。”

      “好。”江陌点头,尝了一口酒。

      祁天一口干了杯中酒。

      酒大部分都是两位老师喝的,同学们敬酒时两位老师也只是让他们喝了一小口,同学们虽然只是小口小口地喝着酒,这仪式感似的敬酒也让他们敬得兴奋不已,玩得不亦乐乎。

      江陌不知不觉中也喝完了那杯酒,等到吃蛋糕的时候,他觉得整个蛋糕都在摇晃。

      同学们点好蜡烛关灯,孙大胖在许完愿吹完蜡烛时,江陌在黑暗中跟按了关机键一样倒在了祁天身上。

      祁天伸手接住了江陌,感受到江陌软绵无力的身体想:啧,一杯倒?早知道一杯都不让他喝了。

      重新开灯后,众人就看见江陌满脸通红,不省人事地倒在祁天怀里。

      “陌哥一杯就醉了?我喝了三杯都没倒呢”耗子说。

      “说了多喝要挨揍的啊。”廖诚晃了晃手指。

      “呵呵呵——不是,有一杯洒了。”耗子笑着说。

      “蛋糕你们吃吧,我送他回去。”祁天抱着不省人事的江陌说。

      “祁老师知道陌哥家在哪?”三只猹震惊地问。

      “我去家访过。”祁天抱着不省人事的江陌说。

      “哦,原来如此。”三只猹一脸地了然。

      许小易坐在椅子上看见祁天背起不省人事的江陌走出了烧烤店,江陌手脚软绵地趴在祁天的背上。

      祁天背着江陌走回了江陌家,从江陌身上找出钥匙打开门,把他放到了沙发上,本来祁天想放床上的又想起了江陌没洗澡不上床的讲究。

      祁天回到家后酒劲也上来了,去浴室拿湿毛巾的时候身子有些晃,他站在浴室门口缓了好一会,才走回客厅给江陌擦了擦脸、脖子和手,然后随手往茶几上一扔,躺在了另一张沙发上睡了过去。

      祁天睁眼的时候,江陌正蹲在沙发旁一声不吭地看着他,祁天吓了一跳往后缩了一下:“你醒了?”

      “嗯。”江陌反应有些迟钝。

      “去洗漱,然后回床上睡。”祁天缓了缓被吓了一跳的心,揉了揉眉心。

      “嗯。”江陌嗯完也没有动,眼巴巴地看着他。

      祁天坐直身子,看着江陌问:“看什么?”

      “你真好看。”江陌呆滞地看着他。

      “这是几?”祁天伸出一根手指。

      “一。”江陌呆滞地说。

      “这个呢?”祁天伸出三根手指。

      “二。”江陌呆滞地说。

      祁天叹了一口气,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往房间里送,不早了,明天还要上课管他的讲究。

      祁天把江陌放到床上后,江陌拉了他一把,祁天猝不及防地脚磕到床沿,手肘撑着床摔在江陌身上,江陌哼了一声,皱了皱眉。

      祁天一边准备起来一边说:“磕哪了?”

      江陌用力抱住他翻了个身,半压着他说:“一起睡。”

      江陌的双手还圈在祁天的后背上,头枕在祁天的胸前,祁天拽了拽他的胳膊:“手出来,一会压麻了。”

      “不。”江陌抱着祁天用力地圈了圈,把头埋在祁天的肩窝里边蹭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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