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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chapter 23 藏不住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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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自站在门外,目睹一扇门与两句抱歉。
啪嗒——!
锁轻轻扣上,门关了。
拎着垃圾袋下楼,感叹这天气真适合散步,我并非真有意与及川老师进行某些类似于约会的活动,只是仙道开门的刹那在我脑中形成了某种最初便有的想法,那稚气不成熟的、不可行的想法初见雏形。
为了让仙道产生误会吗?
非也非也,我至今不认为他心系之人是我。
我不过是单纯的想给自己洗脑而已,与成年人交往不犯罪,靠近未成年一步都是万劫不复!
“椎名桑,我说你不要道德感那么重行不行!”
周四girls’night接受室友们“道德审判”,重点是我不该有道德感。
“我是不是心理有病?”
我躺倒在床真诚发问,四双眼睛同时朝我瞪来。
“喜欢帅哥天经地义。”
编外人员小林桑第一个发言。
“我倒是好奇你为什么不喜欢及川老师呢?”
美惠与之唱反调。
“我有个建议……不如我们去实地考察一番吧!”
小薰乖巧伶俐,殊不知开口我便惊闻弹起,啊不不不不……
“我赞成!”
菜菜子一把制压我。
“赞成+1。”
“赞成+2。”
“赞成+3。”
全票通过,我被捂着嘴发不出抗议,救命啊,我那间一室一厅的临时住所哪里容得下四只疯鸟!
我不情不愿在众人胁迫目光下举起电话,与及川老师道明本周日无法一起回镰仓,只因我周六就要回来了。
“诶?”
“那不会太麻烦了吗?”
“那周六见。”
挂断后我揉着太阳穴警告这群狐朋狗友,及川老师周六会在藤泽站接我们,绝不能给我丢人!
我为什么不拒绝他?
无数个拂晓我从梦中醒来,刚开始是对东大安排见习学校的失误怨声载道,再后来是对往返电车上从窗口所见的一片海的痴迷。
接着是仙道为什么总在睡觉?仙道训练到天黑是否疲惫不堪?仙道作为神奈川县篮球队主力队员前往九州福冈参赛缺了一星期课不要紧吗?
仙道……
仙道又来车站接我了。
仙道吃饭的教养很好,就算吃刺多的鱼也不在话下,爱喝柠檬茶与宝矿力水特,不拒绝我煮的热可可。
仙道看新闻台时面目表情不像我那么严肃,山河破裂的新闻他会皱眉,小狗偷菜的新闻笑的没心没肺,年上妻子与年下丈夫相差十五岁不顾外界眼光恩爱幸福的新闻,他打着哈欠看向我,那是不经意的一瞥还是……
仙道牵我的手过马路,伞偏向我。
仙道受伤的胯伤口触目惊心,他疼的时候还一脸云淡风轻吗?
仙道爱吃的泡面口味真是剑走偏锋,他果然不是什么正常人。
仙道送我的保温杯……
后来的梦全都与他有关,日所有思夜有所梦我深有体会,我椎名绫音再懂如何自欺欺人也无法逆天控制一场梦的发生。
首先我活在一个呼吸都是仙道气味的世界中是不对的,然后没有然后,教师与学生从来都只有一种关系,也只能有着一种关系,我更无法逆天而行让全世界,不。
让自己先接受这种可怕的想法在我心底埋下、发芽,如果不会结果开了花也是一场空欢喜。
“绫音,你的床够我们睡吗?”
小田急电铁上,小薰唤醒我。
“不够诶……一米五,最多挤三个人。”
我目光呆滞,脑子还算清醒。
“哎呀,你皮糙肉厚的铺榻榻米咯!”
东京人家里早就没有睡榻榻米的习俗了,菜菜子揶揄道。
“那你和我一起!”
“一起就一起!”
我转头偏向窗外,涟漪层层叠叠,与金光交织,被海风温柔拂过。
像是谁的笑容,从我眼前一晃而过。
我挂上耳机又被摘去,这群女大学生才没那么轻易放过我,计划是下电车如愿见到等在车站的及川老师带我们领略镰仓秋日风光,她们心想着到了晚上又能见到住我隔壁的帅气男高。
不不不,我之所以不竭力阻止此计划实施的根本原因是仙道回东京了,这个周末无缘见上一面。
“那个就是及川老师?”
“嗯。”
远远望见黑色七人座SUV,他摇下车窗与我们招手。
“你们几个给我正常点,听见没?”
“遵命!”
带着我的小鸟们上车,一夜没太多行李都是随身包,及川老师挨个问好,人人都如朝阳笑的明媚,只有我低着头钻入副驾。
“实在不好意思,还要你特意跑一次。”
我将大家凑钱买来的伴手礼交给他。
“不用客气的,毕竟以后都是同行,就当是提前交流嘛。”
他跑了次后排,东西放好后便出发。
叽叽喳喳的女大学生们在高中男教师面前不改本色,一路吵的我耳朵疼,及川老师似乎习惯了被女学生们围攻,面不改色接招,后排乘客们不得不服气,悄悄对我竖起大拇指的就有三位。
小林桑是坚定的仙道党,第一站下车后悄悄将我拉到一旁义正言辞道:
椎名桑,长得不错,比刺猬头还是差了点意思。
我无语看天,又被另三位抓走。
“就他了!”
我赶紧捂住美惠那张口无遮拦的嘴,那么大声就不怕被站在一旁等我们废话完的及川老师听见吗!
见我急得快要哭出来,小鸟们才投入于镰仓半日游观光不多嘴了,总之才踏入此地没半小时我已被闹的胆战心惊,谢天谢地另一位男主无缘加入混战,谁知道她们会在仙道面前暴露我多少私隐。
生理期的日子、内衣尺寸、大大小小的糗事都可以说,我不介意。
站在他面前内心的风起云涌,请让我带着这个秘密进棺材,谢谢。
陵南中学是最后一站,因此车直接带我们去了最远的鹤冈八幡宫,往回的一路途径长谷寺,所有人包括我都买了精巧可爱的御守,并贪心的买了两个,分别是学业有成与平安喜乐。
镰仓大佛是整座城市的门面担当,从杂志中见到过数次,我却一次未曾前来拜见,忙碌的见习与学业压在身上,偶尔放松也是不错的选择,这样的想法在七里浜被无限放大。
“富士山?!”
十一月底的富士山还是个秃顶,轮廓照样动人,能见度高的日子里从江之岛附近的海域我也见过其壮美与瑰丽的风采。
“下个月来就能看见雪顶了。”
及川老师举起相机为我们留影,他称职的像个收费导游,殊不知油费与午餐都是他单方面倒贴的。
镰仓高校前站,他随口提到“这里是湘北高中哦”,一所我印象模糊的高中,是有那么一两次从越野口中听说过,类似于全镰仓最挂念仙道的人就在那……
当时我不以为然的反问他,是不是全镰仓的人都喜欢仙道?
越野像个上了发条的玩偶直摇头。
“我可不喜欢他!”
驳斥声响彻云霄,惊动了匐在课桌上补眠的睡美人仙道,白皙肌肤在夏末的阳光照耀下近乎透明,他揉着惺忪睡眼与看似坚硬实则随便抓几下也不伤手的头发随口接话:
“在说什么?”
越野重复了我们的话,那还是九月,我与他并不太熟,印象从极差刚刚到比较差,距离刮目相看还有一个月倒计时。
“这样……”
仙道饶有兴致睁开狭长双眼,看了我一会儿又半眯着打哈欠,越野在一旁补充道所谓的挂念不是某种喜爱情绪,某个叫做流川X的高二外校后辈将仙道当作死敌来看,所以我的猜测不成立。
“嗯……是,是。”
不是全镰仓的人都喜欢仙道彰,仙道本人对此表示赞同。
“椎名老师,那……”
不经意的对视,九月穿着白衬衣的少年流露出令人悸动的笑意,犹如天边挂起一道彩虹,阳光穿过枝桠停留在他嘴角梨涡上,那一眼我晃神了。
他的话,我忘了,“那”之后是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
思绪被一阵尖叫拉回,四只小鸟同时号称见到了人类史上颜值最高的男高,小林桑沉默不语,缓缓道出她的坚持:
“可能……还是刺猬头……”
她又不那么坚持了,头痛将难题抛向我。
“嘘……”
我吓出一声冷汗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刺猬头是仙道吗?”
一切都太晚,及川老师敏锐察觉我们的对话。
“……”
事情有那么些复杂,要解释小林桑怎么会知道仙道的长相就离不开书店的邂逅,而我并不想将他站在窗边看禁书的秘密告知,尽管刚开始我巴不得全校都识破他真小人伪君子的真面目。
“嗯,小林桑见过我在越野同学生日时拍的合照,那天仙道也去了。”
还是得撒谎,我真佩服自己信口开河的本领。
“原来如此,刚刚那个可能是湘北二年级的流川枫同学,不过我们仙道的样貌、成绩、人气或是篮球水准都不输他哦。”
仙道党不止是小林桑与口是心非惯了的越野,眼前这位大我们五岁,也就是年长仙道八岁的及川老师更是坚定不移在流川X与仙道间无条件偏爱后者。
好啦,我没资格评定,流川X成绩如何?篮球对决我未曾亲见,人气要是足以与仙道在陵南匹敌,那湘北高中的女生们也战斗力十足。
最后最后,最关键的是,我没看见他的脸啊!
两个月后我在仙道家理东西时发现了一张秋之国体合影,一睹真容后终于能够回答小林桑的问题了。
当然是…… 当然是……
“都饿了吧?”
及川老师带我们来到江之岛站附近相对热闹的一片区域,比起人声鼎沸的小町通,这里显得更清静些。
“肚子叫了!”
有时候我会觉得,女大学生与女高中并无本质区别,天真无邪的笑脸与心直口快的脾气,涉世未深的单纯是两者间最大的共同点。
主打怀石料理的镰仓百年老店全预约制,迎宾小姐礼貌带我们一行人入座包厢,窗外是波澜壮阔的湘南海。
东京人见过世面,可毕竟是大学生,谁没事去吃怀石?
小鸟们看着今日份菜单上的价目表陷入沉默,即使是午餐也堪比一顿东大附近高级烤肉人均,我明白及川老师作为东道主的热情好客,可她们是我的朋友,与他毫无干系。
“谢谢小林桑请我们吃饭!生日快乐!”
我胡言乱语,顺势掐了掐与我邻座的小林桑手心,疯狂的使眼色后,全场包括及川老师也猜出了我的用意。
除去开场时我所制造的一些些尴尬,后续整顿餐都吃的氛围热烈,作为在职教师的及川老师成了话题中心,感谢小鸟们不杀之恩,没有出现太多令我想要钻到洞里的问题。
目前得知的无用信息有:
及川老师交往过2任女友、在镰仓与父母分开住(一片区域两套房)、热爱教师这份职业、业余爱好是棒球、篮球与游泳、会弹钢琴。
我带着小林桑去洗手间的功夫企图买单,殊不知这种全预约制的高级餐厅在预约时就要交定金,而这家间的定金便是全款。
及川老师将我们送到江之岛站,车停在陵南高中,带着小鸟们逛了圈我所见习的校园,众人在全落地窗面朝大海的图书馆三楼与我初见这画面一样赞叹不已。
“绫音,这里好适合谈恋爱。”
“哈?”
怎么想的和我又不一样!
这道落地窗于我的意义便是目光穿过沙地,看见仙道摸女生胸部,这件事对我震撼巨大,目前我相信他的人品这是某种误会,却依然不明白哪里出了错。
大概是陵南高中还有个刺猬头?
“这里是办公室。”
我这种人活在古时期宫廷中必将死在前线,一直到小鸟们捧起及川老师办公桌上的2班合照才知其用意,这群女大满眼放光,用脚趾想也知道正在看谁。
背着及川老师锁门的身影,四张笑得意味深长的脸对我扬起狐疑笑容。
“你们去便利店等我吧。”
“Yes,Madam!”
校门口分别,我把人赶去对面,为的是单独与及川老师聊上两句。
“其实不用和我客气的。”
他猜到了我的用意。
“可是…… ”
我捏着钱包,进退两难。
“椎名,我是很认真的,你的朋友难得来一次,大家玩得开心就好,请不要与我计较那么多,否则我会觉得自己一点机会都没有。”
我很少在成熟的及川老师身上看见青涩,他面对我时多少会羞怯。
五岁的年龄差在男女交往中屡见不鲜,大学生交往社会人士最易缴械投降的点在于对方身上有我们学生所没有的眼界、权势、气度,以及那么点足以收买学生党的经济优势。
“可是让你破费了,我…… ”
他知道我不会,我知道他不是,但总有种接受了价值不菲一餐就要付出点什么的想法,我内心惶恐。
“那你请我看电影吧?下周?”
及川老师拍拍我肩,眼神飘去马路对面,示意别让她们久等了。
“那好吧,还有吃饭也请让我来。”
东京人素来不爱推搡,我只得从命,在他的目送中走远。
这算是莫名又续了一场约,其含义不言而喻,我步伐沉重领头将小鸟们带回镰仓居所。
五个女生究竟需要多少零食?
就那么会儿功夫她们似乎搬空了超市,走上楼,我站在大门前,白色墙壁与深红色漆面门框好像那白云与枫叶,钥匙缓在半空,视线斜对另一扇门。
“他现在在家吗?”
“是这间?”
“要不要敲门呐!”
我后悔告诉她们我与仙道成为邻居的事。
“其实……他这周好像回东京了。”
我赶紧开门溜进去,深知一顿严刑拷打逃不过。
小鸟们丢下全部包袱将我压在沙发上追问怎么不早说,闹腾到我误以为地震了,争论充斥着整间客厅,很快四人串通一气做出了令我乍舌的决定,她们要等到明日仙道回来见一眼再走。
苍天啊,及川老师面前我已经够尴尬了,还有一出等着我?
“不是看过照片了吗……”
我躲在角落小声问。
“所以才更想看本人啊!”
小鸟们为了流川X和仙道谁更帅吵了起来,我无奈起身整理客厅,将买来的薯片、花生、鱼干以及巧克力整齐堆放在茶几上。
计划是晚上吃锅子,四点左右出门采购食材,下午时间我们这群废柴女大学生抱着零食挤在沙发上看电影。
时间算的精准,两小时后向着小型生超出发,像这种烟火气十足的地方我也是来了镰仓后才接触到,大学寝室根本容不得我们捣腾,时髦东京女子哪里会一手蔬菜一手牛肉?
“绫音啊,你这样我很想把你娶回家的。”
没人帮我就算了,还跟在屁股后面打趣。
“闭嘴啦。”
是我缺了根筋嘛?
春天都过去了还在发情?
初春懵懂的爱意滋生、夏日迸发与执手在白雪皑皑的冬日抱团取暖,我从未听说秋天是适合恋爱的季节,不冷不热最温和的气候,不用谁来牵手也不觉得寒冷。
所以也有人说,如果你在秋天坠入爱河,那便是永远。
“不在寝室是不是可以喝酒了?”
不知谁出了馊主意,不胜酒力的我看着厨房岛台上二十多罐果味啤酒吓到腿软,提前打起预防针。
“我先声明我要收拾,你们喝就好。”
小鸟们坏笑着点头,我也猜到了活要我干,被灌酒同样逃不了。
从前在家躲在母亲羽翼下好吃懒做的我也在成人后学会了不少技能,这些独立生活必备项在镰仓得以发扬光大,夕阳斜进窗,热气蒸腾而上,满屋飘香。
“你们都给我起来!”
我一个个屁股踢过去,懒洋洋的家伙们才从沙发上爬起。
“好香呀!”
四双星星眼对我眨呀眨,在“美女含量过高”的客厅里我举手投降,先是老老实实喝柠檬茶,不知不觉被换成了柠檬味果酒,再后来一杯上头顾不得那么多,连开三罐。
晕头转向的我奔向阳台呼吸新鲜空气,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绫音,喜欢为什么要藏心里?”
酒后吐真言是真是假我不清楚,至少在意志残存的这刻我真真切切看见了仙道的面孔,他好像就和我一起站在阳台窗边,听我说心里话。
“因为……我是老师啊。”
老师永远都不能和学生交往。
“绫音,那及川老师呢?”
还是同一张脸,垂眸看向我,在等我的回答。
“可我心里……”
眼泪不争气流下,被酒精放大的失落与绝望占据我脑海,痛到哭,贴着墙滑到冰冷地面,我像个傻瓜一样抖着肩膀啜泣,客厅里笑声不断,没人注意到我难过到揉着胸口的蠢样子。
哭到累了便想睡觉,我支棱起无力的四肢扶着墙爬起,只见客厅一片狼藉,东倒西歪的女大学生真的好可怕。
“咚、咚、咚。”
门被不合时宜的敲响。
“咚、咚、咚。”
我犯晕的眼睛无法聚焦门把手,迷迷糊糊催促着沙发的人快去应门。
“谁啊……”
靠门最近的美惠被推过去,她拧了好几下才打开,看来也喝多了。
“椎名……”
温和的男声响起,穿过一片热气撩拨我混沌的世界。
“仙道?!”
美惠调高八度音,所有人跟着震惊。
“晚上好,我找椎名老师。”
身着白色短袖T恤的仙道抬起他那肌肉线条分明的手臂轻轻挥手,天知道这动作杀伤力十足,唇角微微扬起,笑容直击少女心。
“仙!道!彰!”
我瞬间清醒,被他的出现惊醒,被小鸟们异口同声叫他姓名吓醒。
“呃……”
拖着软绵绵的身体走到大门前,我手足无措,该怎么解释家里一群女人虎视眈眈盯着他,余光瞥到小薰与菜菜子正在欢呼,天呐。
“要不要吃蛋糕?”
仙道永远都是那么镇定自若,我猜测他接过太多女生花痴招数因此应付自如,高高举起的纸袋眼熟。
“要!”
被我身后小林桑突如其来的手一把夺走。
我很佩服这群家伙喝到半醉还能动作麻利的汇聚到餐桌边,四双眼睛注视着我与仙道,与此同时拆开纸盒包装迫不及待举起叉子往嘴里塞。
是的,他一定觉得女大学生都是疯子。
“你怎么知道……”
我在镰仓?以及六块蛋糕,这数目蹊跷。
“其实这里隔音不是很好。”
仙道看我的眼神高深莫测,蕴含着此刻我天旋地转的大脑所不能解读的讯息。
“你怎么没……”
回东京?
“因为你……”
仙道欲言又止。
我回过头,原来是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在偷听我们的对话,他似乎正犹豫着要不要当着所有人面把话说完,我的小鸟们突然放下叉子小声讨论着什么后,三人向我逼近,一人跑去卧室。
“仙道同学。”
小林桑发话,声音直直从我背后响起。
“嗯?”
面对四加一,五个女生的夹击,他笑容满面,如明月清风。
“能照顾一下你的椎名老师吗?”
美惠绝对是倒戈了,强忍着花痴嘴脸以前辈姿态对他施压。
“呵,没问题啊。”
仙道笑得愈发明朗,全场只有我听不懂这潜台词。
“我们要在这里过夜,但一张床只能睡三个,沙发一个,五个人太勉强了。所以,今晚绫音她就拜托你了哦!”
小薰补充道。
我的耳朵听见了,脑子却始终跟不上,傻愣愣的等着被三双手推向门外。
“啊……干嘛……”
与仙道撞个满怀,他仍是笑着,见我有倒下的趋势用手臂护住我肩将我扶正,顺便往外走了两步,带着我。
“对了,她还没洗澡,也拜托你了!”
从卧室折返的菜菜子往他手里塞了什么后,“嘣——!”,门,门居然关了。
“咔嚓——!”
有必要反锁吗,我没带钥匙啊!
我以为这下真的醒了,谁知道酒精这东西蛮不讲理,头越痛眩晕感越加剧,我无暇顾及被抛弃,被强行塞给仙道,被仙道揉着脑袋轻推进他家门。
我直接迈向沙发倒下,只见他这才松手,多情的眉尾自然下垂,与之相对的是嘴角勾起的弧度,迷人心窍的深邃眼睛微微睁大,看向掌心。
“伤脑筋……”
手里抓着的,是我的粉色蕾丝内裤。
请告诉我,请告诉我,这一定是在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