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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   据春花说,夜晚女奴们一般都呆在自己的毡包中,很少出帐,而匈奴士兵半个时辰就会出来巡逻一番。他们必须躲开士兵,否则很可能会被识破。

      林楚楚和薛怀峥侧耳听着一队匈奴士兵巡逻的脚步声从毡包外走过,等脚步声远去,薛怀峥才小心揭开门帘朝外左右看去,门外目前空无一人,正是出去的好时机。

      薛怀峥朝林楚楚点点头,林楚楚了然,跟着薛怀峥的脚步准备出去,一只粗糙、手心带着微微老茧的手拉住林楚楚的柔荑,林楚楚转头看去,只见张春花担忧的眼神望着她,嘴里轻轻吐出几个字,“一切小心!”

      林楚楚笑着安抚地拍拍张春花的手。

      薛怀峥和林楚楚出了毡包后,避开各处值守的士兵眼线,探着军营内粮草、兵马、明哨、暗哨等位置。

      等他们对这片驻地的情况了然于胸,准备撤回张春花所在的毡包时,早已过了半个时辰,他们正好正面撞见一队点着火把巡逻的士兵。薛怀峥和林楚楚身上依旧穿着白天的女奴服饰,实在太过显眼,薛怀峥在匈奴士兵即将发现他们的当下,当机立断拉着林楚楚躲到一个毡包侧面。

      两人静静地在毡包侧等待匈奴士兵离开,一时间寂静狭窄的夹缝中只听见两人的心跳声——

      “噗通……”

      “噗通……”

      终于巡逻士兵的脚步声远去,两人都松了口气,正准备出去时,又见一个将领模样的人朝着他们躲着的这个毡包走来。

      薛怀峥和林楚楚只好按兵不动。

      将领进了毡包,不一会儿里面传来清晰的说话声。

      “大当户,兵马粮草均已备好,待时机成熟便可进攻凉州……”

      听到“大当户”“凉州”这几个字,薛怀峥神色一动。

      难道他们误打误撞竟到了匈奴右贤王大当户的毡包?听他们的意思是准备偷袭凉州?

      薛怀峥和林楚楚更加屏气凝神,偷听着匈奴的作战计划。

      匈奴右大当户赫连戈雄浑的声音响起,“好!”

      “听说左贤王大都尉呼延齐竟然被凉州军的一个小小中郎将刺杀,派了这么多追兵却还没有抓到刺杀的人,真是丢匈奴的脸……”

      “不过这样也好……他左贤王算什么,这次我就要让单于看看,谁才能真正辅佐他成就匈奴大业……”

      “传我军令,三日之后奇袭凉州。这次我定要让凉州军吃个大跟头。”

      “是!”将领右手放于左肩,身子前倾低头行礼后离开。

      将领走后,赫连戈准备歇息一会儿,刚准备解衣,便见毡包侧有个明显的暗影,传出一丝细微的动静。

      他眉目一凝,解衣的动作止住,向毡包口守卫的士兵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前去查看。

      士兵们抽出佩刀,走到毡包侧,便见毡包夹缝中堆着几卷高大的羊毛毡,一个士兵小心翼翼地用佩刀挑开羊毛毡,其余的人皆手持佩刀严阵以待,只等贼人出现便将他合力拿下。

      羊毛毡被挑开之后,预料中的贼人并未出现。

      一只小羊羔蜷缩在羊毛毡中动弹不得,只能伸出小羊蹄不停挣扎,因此在毡包外弄出点动静。

      士兵们放下心来,将佩刀重新插回腰间,将小羊羔抱起,去向右大当户复命。

      而另一边,薛怀峥和林楚楚也有惊无险地回到张春花的毡包中。

      刚才他们准备走时不慎弄出点动静,幸好林楚楚急中生智,见隔壁毡包中走出一只小羊羔,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羊羔抱来塞在羊毛毡中,而他们两人也躲进一个空毡包中,等守卫进去复命后他们才迅速离开。

      张春花给二人倒上两杯水,薛怀峥和林楚楚出去探查时一直神经紧绷,刚刚又差点被发现,如今精神松懈下来,还真觉得有些口渴。

      两人一口将水饮尽,开始商量起对策。

      林楚楚回想起刚刚在毡包外听到的右大当户的话,皱着眉头思索道:“赫连戈似乎只知道你刺杀了呼延齐,以为左贤王是因此才追杀你,他好像还不知道匈奴的布防图在你手里……”

      薛怀峥手指一下又一下点在桌上,“没错,左贤王可能并没有将这个消息对外告知。”

      “据我所知,匈奴的左右贤王一向不和,明里暗里争斗不止。想来,左贤王是不想让右贤王抓住此事当作声讨他的筏子才隐瞒下来,所以派了大批人马拦截我夺回布防图……”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三日之后,赫连戈就要派兵偷袭凉州,可是我们还困在这里,没办法将消息传出去……”林楚楚脸上生了些焦急。

      薛怀峥沉吟许久,计上心来,脸上神情变得晦深莫测,“那就让匈奴三日之后无法出兵……”

      林楚楚似也有所感,“你的意思是……”

      薛怀峥用手指蘸水,在桌上画出一副刚刚他们探查的地形图。

      他在地形图的左上角位置画了一个圈,“军营的西北方是匈奴的粮草位置”,又在右下角的位置画了一个圈,“东南方是匈奴的马厩”。

      “我们只要烧掉匈奴的粮草,匈奴士兵便会赶往粮仓救火,军营中的防卫势必会松散,我们再趁机去东南方骑马出军营往单于庭的方向逃走……”

      林楚楚觉得此法可行,她突然想起什么,从一旁拿出自己从沙漠逃亡也没有丢弃的包袱,从中掏出几个红色的小瓶子,眼神亮亮的,“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些迷药,可以将迷药混在草食中喂给马匹,如果匈奴发现不对,一时没有马匹也追不上我们……”

      薛怀峥赞同。

      “只是,我们如何将迷药混入马匹草料中?”

      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二人交谈的张春花突然出声,“我可以试试。”

      “匈奴会安排我干些打水、洗衣、喂马、放牧的杂活,我可以趁机将迷药放入草料中……”

      林楚楚惊喜道:“那太好了!”

      薛怀峥:“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明天晚上就行动。我和楚楚去烧粮草,春花去给马下迷药,然后在马厩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我们一到便一起离开。”

      三人正说着话,毡包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听声音像是两个人。

      脚步声由远及近,两人嘴里还喊着“春花!”“春花!”

      张春花听着这个声音,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她连忙抓住林楚楚的手,拉着她就要往床底躲去,“快!你们快躲起来!是匈奴兵,匈奴兵来了,不能被他们发现你们在这……”

      薛怀峥快速将桌上的水迹抹去,跟着林楚楚躲到床底。

      林楚楚进去之前紧握了下张春花的手,安抚她道:“我们在这里,别怕!”

      见二人躲好,张春花放下床幔挡住床底风光。

      她定了定心神,正巧门外的两人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带进一阵酒气。

      今日不需要他们值守,两个匈奴兵喝得脸上通红,身体燥热,就想找个女人来去去火,于是两人搀扶着来到春花这里。

      一进毡包,春花站在床边,看见他们两人进来,眼神中透出和往常一样的惊恐,捏紧衣摆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春花的神情动作取悦了两人,他们更兴奋了,身体迅速有了反应。他们就喜欢晟朝女人这点,柔弱的像只待宰的羔羊,任他们随意索取。

      一个男人率先将春花扑倒在床上,扯开她的衣领,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舔舐,嘴里还念叨着:“春花……春花……你好香啊……”

      张春花竭力想推开身上的匈奴兵,“放开……放开我……”却被士兵压住双手放在头上,“别动,宝贝,我会让你舒服的……”

      张春花眼角一滴泪水滑过,她的手脚拼命挣扎起来,膝盖用力顶在士兵最要紧的地方。

      士兵捂着□□哀嚎一声,张春花趁机推开士兵往床里侧后缩躲去。

      另一名士兵见同伴被张春花推倒在地,眼神露出一丝凶光,他上前拉住张春花的脚腕将她从床内侧扯出来,一个巴掌甩在她的脸上,“妈的!婊子!别给脸不要脸……”

      张春花半边脸瞬间红肿起来,发丝凌乱。

      士兵骑在她的身上,用力撕扯着她的衣服,被踹到的那人在地上躺了会也缓过神来,眼神凶狠的上前,“敢踢老子?今天老子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两人一人撕扯着春花的上衣,一人扒开春花的双腿就要行不轨之事。

      毡包外偶尔路过的士兵好似见惯了这种事情,听见这动静露出淫邪又有些遗憾的目光。如果不是要值守,恨不得自己也加入其中。

      春花已经无力挣扎,心生绝望时,身上撕扯她衣裳和掰开她双腿的士兵,喉咙同时发出“咳”的一声,身子瞬间不动了。

      床底的薛怀峥和林楚楚听到春花绝望的呼叫声,拳头捏了又捏,紧了又紧,实在忍无可忍,从床底出来拧断了两个士兵的脖子。

      两个士兵的身子倒了下去,张春花的眼神还是像丢了魂一样愣愣的。

      林楚楚嘴里骂了声“畜牲!”,嫌恶地将两个士兵的尸体扔到一旁,拿过帐中的衣服盖在张春花身上,安慰地抱着她,“春花,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听到楚楚的声音,张春花才慢慢回过神来。

      这三年里,这样的事情她经历过无数次。

      每次,她都是遍体鳞伤。

      她不愿再受到这种屈辱,曾经一度想过自尽,可等她真正走到河流边,抬脚的那一刻,她突然犹豫了。

      如果她死了,她爹怎么办?

      她爹肯定还在找她,还在等着她回去。

      为了她爹,她不能死。

      她得坚持到她爹找到她的那一刻。

      她内心无数次祈求上苍救救她,可上苍没有一次应许。

      这次,上天总算听到她的呼声,派人来救她了吗?

      张春花紧紧抱着自己的身子,将头埋在林楚楚的肩上,崩溃、无声地哭了出来。

      泪水打湿了林楚楚的肩头,林楚楚一边伸手给她整理凌乱的头发,一边温柔的说道:“哭吧,哭出来就好了……你放心,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张春花默默垂泪,在林楚楚的安抚下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她这才注意毡包内的两具尸体,心生愧疚,“楚楚,薛将军,我是不是给你们惹麻烦了?”

      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们二人也不会冒险杀了这两个匈奴士兵。

      军中突然少了两个人,匈奴肯定会发现的。

      林楚楚安慰张春花时,薛怀峥就坐在桌前,百无聊赖地用软布擦拭着凌霄剑,听见这话擦剑的动作一顿,头也不抬的回道:“麻烦?那倒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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