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解释一下 ...
-
季禾冷着脸，解开了缠在身上的长丝带，随意收拢几下扔向许颂。
两人的性格都不算贴脸，季禾此刻其实并没有很强的情绪，但面无表情时还是有令人发怵的压迫感。
比较起来，长着一双含情眼的许颂才是真的恶劣。此刻，他自顾自地开口：
“不解释一下吗？季.老.师.”
季禾站起来，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别叫我老师了。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我煮了面放在你屋子里，看见了吧。”
“我是说你性别的事。”
季禾抬起头，和许颂对视，谁都没有说话。
许颂看着季禾浓密睫毛下猫猫一样上挑的眼睛，喉结滚动。他服软一样去牵季禾的手：“先去我房间吧，这里好冷。”
“太晚了，我先回去了。”季禾摇头，说完话就往门的方向走。
但许颂没松手，又一用力将他抓回来。季禾用手扶着才没直接砸到许颂身上。
许颂抢先一步开口，轻声问道：“急什么，你答应我的事都会做到吗，那洗发水呢？放哪了，带我去找。”
“就在你房间啊。”
“我没看到。”许颂不管不顾地拉着季禾离开这间屋子。
季禾的手很凉，许颂的手从季禾的指尖上移，包裹住整只手。
季禾想抽走，但许颂没放。
路程不短，季禾有些无奈地被许颂牵着走，抬头看见许颂的耳根红得厉害，手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像是一个类似回握的动作。
许颂感受到掌心的痒，没回头，同手同脚地继续往前走。
刚看到许颂时的惊悚感好像消失了，季禾又开始为这样的表现心软。
所以季禾找出洗发水后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坐到沙发上等着许颂。等着他偷闻一口之后收好那个平平无奇的小瓶子，低着头走过来。
安静一会儿，季禾等待着。
许颂坐过来，上身和腿都向季禾的方向偏。
“那天……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以为你闻不到的。我从来都没怀疑过你不是beta。”
“是我的问题，我没有根据你的实际情况做好充足的准备”季禾认真地说：“我的信息素对你影响大吗？抱歉，我当时不太理智。”
“没事的。”许颂轻松起来，靠着沙发，从斜后方看着季禾：“当时你是怎么做到的，让我进入幻觉，omega都可以吗？”
“应该很少，我目前还没发现过相关研究。”
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季禾回头看向许颂：“我第一次发现这种能力是在我成人礼那天晚上，那天袁文州在我房间里放了一个发q期的omega。”
“你说什么？”许颂一下子坐直身体，和季禾的距离被大大拉近。
袁文州！？怎么哪都有他！本来当初看见他去了季禾生日宴就不爽。
季禾点点头：“我那天打了两针冷制剂，可还是有信息素不受控溢散出来。当时状态很差，我想尽快离开，但那个omega忽然开始抽搐。”
极度疲乏又鸡飞狗跳的一晚。
许颂牙齿咬得很紧，送发q期omega来试探，袁文州你可真做得出来。
“后续呢？那时候你分化才结束吧。”许颂低着头，季禾看不清他的表情。
“在家躺了几天，但幸好没有暴露，我及时给那个omega打了抑制剂。
我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怀疑……我是否真的有在某些方面影响AO的能力。但是尝试的机会太少，我目前只能确定我可以让omega失去部分记忆。”
季禾忽然无声笑了：“按照原计划，你应该听不见我的问题，然后忘了这件事。”
“那要不要再试一试。”
“试什么？”
“像那天那样对我，我告诉你我的感受。”
季禾看许颂没有在开玩笑的意思，正要说什么，被许颂打断：
“如果你真的掌握了这种能力，那就不需要再去担心性别暴露的事了。而且我是S级，比一般alpha承受能力强很多。
……
相信我吗，季禾。”
我愿意做你的试验品。
许颂等着季禾的答复，表情有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严肃。
“我再考虑一下吧。你分化还没结束，可能不懂长期接触同一个omega信息素意味着什么。”
“我不懂吗……”许颂不知是在反问还是在喃喃自语。
又一阵沉默。
许颂在季禾提出离开前打破这份安静：“晚上吃到蛋糕了吗？”
“没……”
“我去给你拿一块。”许颂站起身往外走。
“许颂。”季禾忽然叫住了他。
“嗯？”
“生日快乐。”
十一点五十三分，许颂得到了生日祝福。
季禾微笑着看向他
“祝你生日快乐。”
那种晕眩感又来了。许颂愣怔着发出一声“嗯”。
这是今天收到的第一句生日祝福吗？
肯定不是。顾启明和孟姐凌晨卡点发来的消息，那么多参加宴会的客人一个不落地为他庆生。
但此刻，许颂仿佛失去了所有记忆，只记住了这一句生日快乐。是季禾清润温柔的声音。
蛋糕被摆在季禾面前，这是一个六寸完整的蛋糕，是八层蛋糕中最上面的那层。
抹茶绿色渐变做得很好看，修饰花朵仿真程度也很高。季禾小心地切开尝了一块，竟然是芋泥口味。香浓清甜，口感也很不错，季禾眯了眯眼睛。
“这一块有三个味道。”许颂说着，在另一端切了一刀露出焦糖榛果的颜色，转向季禾。
季禾嘴角粘了一点芋泥，许颂看着莫名升起饥饿感。这几天一直没什么食欲，此刻精神放松下来，竟被强烈的饥饿感反扑。
许颂伸手沾了一点奶油含进嘴里，感受到清凉的甜意在口腔扩散。
更饿了。
许颂把生日面端过来，和季禾一起吃。大半夜吃了一碗面加半块蛋糕。
窗外有呼啸风声。屋内有隐隐花香。
“我就是晚上十一点多出生的。”许颂不打算睡觉了，他感受到汹涌迟来的兴奋感。
两人闲聊几句。季禾吃饱后打了个哈欠，随后拒绝了许颂的留宿邀请。
“我还是需要睡觉的，我都25了，通宵受不了了。”季禾做学生时作息就很不规律，在一次凌晨的心悸之后就再没通宵过了。
“好，那我派人送你。”许颂的眼神里有不容拒绝的坚决。
季禾答应的时候也没想到，几分钟之后的自己会在alpha护卫们疑惑不解的目光中故作坦然地坐上车。
凌晨一点半，季禾洗漱好躺在床上，意料之中地没睡着。像是被许颂传染了，丝毫没有困乏的意思。
季禾带着一种不详的预感闭上眼睛努力放空自己，没睡一会儿就被警报声吵醒。
果然，反扑了。
一年一次的发Q期其实还没结束，他出门前打了一针冷制液，冲了澡换了衣服才出门，可也只坚持了半天。
季禾伸手下去，摸到满手湿滑。趁着目前神志还算清醒，他赶紧去浴室清洗，换了条干净裤子。准备好水和营养液，季禾躺回到床上。
目前已经没有发Q期可用的抑制剂了，S级omega平日里完美压制住的信息素此刻终于找到倾泻口，源源不断地刺激着已经凸起的，饱满的腺体。
意识逐渐模糊，季禾昏睡过去，难耐地醒来，又再次昏睡过去。屋里的橙花香越来越浓。不知过了多久，季禾隐约听见电话铃声，缓缓睁开眼睛。
没关机吗？哦对，给许颂发了到家的消息，还没关机。
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汗湿的手臂，哆嗦着挂了电话。又一股热浪涌上来，季禾不受控地口申口今 出声，绞紧双腿磨蹭了一会儿，又无法疏解般自暴自弃地伸了手下去。
好半天，季禾调整好呼吸，支起一点身体去把手机关机，之后就再度昏睡过去。
不过这次季禾做了个梦，是个噩梦：脚步声，礼品盒，季禾看到许颂玩味的眼神，视线移到许颂的手，又顺着那根长丝带下移，看见了自己未着寸缕的身体——真像个精心准备的“礼物”。
“别，许颂！” 别看……别看我……。
季禾惊呼出声，睁开眼睛。
……看见了许颂惊愕的脸。
…………
…………
………………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解释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