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
-
挖角当然是没有成功。
被查理和士郎的对话吸引过来，勉强压制住内心震动的远坂打断了查理的攻势，以宗主的身份替士郎谢绝了查理的好意。
查理也没有纠缠，来日方长，到了时钟塔再找机会就好了，现在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
在结界消失后就向着这个方向赶来的协会魔术师，此时终于陆陆续续到达了查理三人的面前，为首的是名长着一张娃娃脸的青年，看着年纪不太大，向查理问候时甚至咬到了舌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冒失感，正是协会派遣过来支援的高位魔术师。
考拉尔·彼尔德林，基础元素科彼尔德林君主家族的年轻天才，二十七岁的年纪就已经被授予“祭位”的位阶，在时钟塔内部也担任着普通教职。
如果不是凛和士郎都称呼对方“老师”，查理是绝对不会把这种看着就很不可靠的魔术师与“时钟塔教师”之间划上等号的。
一路疾驰而来，科伦特荒芜的景象自然是没有错过，此时除了市政厅所在的区域还保留着现代文明的痕迹，其余地方已经全部消失，仅留下一片荒原。
可以说是比想象中还要凄惨的结局，考拉尔内心也充满了内疚，难以避免会想到，如果自己能赶来的更快一些，是否可以挽回些什么。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问候结束后，来自协会的问讯就开始了。
负责回答这个自然是在场身份最高的查理，他遮掩了一些不方便被人知晓的内容，比如士郎的固有结界、他的英灵召唤、异域存在的具体代称、约书亚与他的关系等等，然后大致描述了事情的经过。
即便是如此多的内幕被遮住，在听到千年前失落的城市倒悬在科伦特上空，莫伦萨斯的后裔篡夺了隐遁的墨洛涅斯的成果，近乎实现了唤回祖地的夙愿时，这位彼尔德林还是忍不住呼吸急促。
这是现代魔术史上都少见的大型魔术事件，作为君主家族的一员，他也明白查理所说的“更进一步的内容会等我回到协会向其他君主叙述”中一定有更加骇人听闻的真相。
考拉尔那张娃娃脸已经全部被严肃所覆盖，他当即将简易调查报告汇报给了一直在等候消息的协会部门，然后得到了下一步的指示。
“事件的危险等级还需要罗德里格斯君主阁下回到协会后才能判定，科伦特这片土地的净化会以最高规格来进行。”
士郎忍不住询问道，“一座城市消失了，这个后续该怎么处理？”
考拉尔露出了苦笑，“还在讨论中，这么大的动静在普通人社会也会引起巨大的反应，处理方针也不可能由协会单方面制定。”
但至少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未来一段时间，普通社会的舆论和魔术界的关注想必都会在这件事情的善后之上。
按照一般的协会处理流程来说，这种等级的魔术事件，卷入者必定是要被协会暂时拘禁，在确定没有隐患（比如被异域存在寄生等等）之后，还需要在协会的监视下生活一段时间，慢慢才能恢复之前的自由。
“你们能这样自由的行动，可以说是多亏了我的干涉，如果不是罗德里格斯，而是埃尔梅罗的话，协会的规矩可不会这么轻易被打破。”
前往伦敦的火车上，凛和士郎坐在一边，听着对面喝着红茶的查理絮絮叨叨。
士郎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凛。
真是锲而不舍......
自从查理的邀请被凛代其拒绝后，查理就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总在不经意间说些类似的话语，企图让他们明白跟着埃尔梅罗是没有未来的，追随罗德里格斯才能有光明的前途。
虽然明知道对方说的很多话都是事实，但凛还是觉得有被冒犯到。
埃尔梅罗二世老师虽然不是最杰出的魔术师，但对于她来说，却是在远坂家卷入圣杯战争后风雨飘零时的避风港，是恩人，查理的这些话难免听的有些刺耳。
而且查理这家伙居然只想着邀请士郎，完全没有邀请自己这个远坂家督的意思？！！
只是她也没有像是之前一样怼回去。
要说为什么的话......
“有点淡了，加点糖。”
“是。”
原本有些飘起的头发被梳下，发型变得服帖的同时，身上的战铠也换成了普通的休闲大衣，那位来自神代的大英雄改头换面后的形象就像是生活在现代社会的模特一般，此时坐在查理的身侧，为其添茶倒水，做着像是仆人才会做的事情，却没有一丝的抱怨，反而每个动作都十分用心。
凛目睹着如此荒唐的画面，不真实感将她怼人的念头都压了下来。
从那位英灵真的留存了下来，到这样的存在居然让他端茶送水，再到为什么我在圣杯战争里没有遇到这么听话又强大的英灵（红A：真是抱歉，我既不听话也不强大）？
凛内心的想法如实反映在了她的脸上。
查理看破没有说破，他倒不是真的想让迦尔纳做仆人的工作，罗德里格斯这样的家族，他又是一位君主，愿意以仆人身份侍奉他的魔术师想找也能找到一大堆，或者制作人偶来当仆从也完全可行。
他只是在用这种方式试探这位大英雄的底线罢了。
因为他起源的特殊，此时坐在他身边的这位英灵其实完全可以算作“活在当下”，而且因为其相当完整的缘故，依靠神话传说去概括其全部也是片面的行为。
与这样的存在相处，单纯依靠契约是绝对不够的，只有摸清楚对方性格、行为方面的底细，他才能找到最适合的对待对方的方式。
只是，这位大英雄在性格上真的很特殊。
查理内心也感到困惑，他一开始只是不经意间下达做杂务的指令，心中想着若是对方拒绝的话他就用开玩笑的语气一语带过，但对方不仅开始做了，还丝毫没有抱怨，甚至做的很用心，这就让他感到很不解。
而随着他的要求“得寸进尺”，这位大英雄也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一般，遇到不会做的还会询问他该如何才能做好，这让查理越发不能理解这位大英雄的性格。
该说是自我意识匮乏吗？
但实际观察下来又好像并非如此，对方的眼神并不迷惘，也没有自尊心缺乏的体现。
可不论从什么角度来说，这样的存在会心甘情愿做杂务侍奉他，都让查理有种不现实的感觉。
......再观察看看吧。
查理抱着这样的心态，就这么自然而然将一些琐事交给了对方，也是想知道对方愿意做这些杂务是一时兴趣使然，还是能当作正事坚持下来。
抛开这部分的试探不提，查理对迦尔纳的评价可以说是相当的高，因为是契约者，所以查理可以看见凛脱离了圣杯系统后无法看见的英灵各项数值。
无论是身体的各项素质、特殊性质（神性、幸运等）还是宝具的等级，都是无可挑剔的那种，收获了这样的使魔，让查理的实力凭空提高了一大截。
如果说他年幼初登君主之位时，依靠罗德里格斯的积累，他的实力在七位君主中大约排在中等，那现在则可以很确定的说，其实力匹配上三柱的地位。
“......查理，回到时钟塔后迦尔纳真的会被允许随意活动吗？”
凛实在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毕竟这样堪称终极武器的存在，让其随意活动不是有点太随便了吗？
查理没有介意远坂私下里直接喊他的名字，连“君主阁下”都省掉了的做法，仔细想想，双方初见时自己的表现也完全体现不出什么君主的威严，第一印象总是很难更改。
更重要的是，这两人算是仅有的与他那段普通人时光有些许联系的人，其实他内心深处也是有一些渴望被这样普通的对待吧？
他看了一眼认真在给红茶加糖的迦尔纳说道，“会给他设置一层伪装的身份，只要你们不透露，其他人不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这也太随便了吧？对这样的存在......”
“罗德里格斯坚持的话，在这种小事上是不会被反对的。但如果是埃尔梅罗的话就很难说了，你们一直保守着士郎的秘密，不也是因为意识到埃尔梅罗没有办法守住吗？”
凛额头黑线冒了出来。
......真是够了，为什么这都能见缝插针引到埃尔梅罗？
凛已经充分感受到了查理对士郎的渴望，但其实换句话说来说，这种渴望才是正常的，而且查理也没有利用君主的权力或者以公开秘密来胁迫他们做什么，这样正当的争取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然后她就听到查理用很认真的语气与她对话。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让士郎改投罗德里格斯吗？我知道你内心肯定是更倾向埃尔梅罗二世，但你是远坂家督，远坂家称得上是魔术名门。但卫宫士郎没有你这样的出身，对他来说，留在埃尔梅罗教室，而不伸手接住更好的机会，真的是对他来说最好的选择吗？远坂凛。”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 26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