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掰弯的驸马他眼瞎心直》钟爱泡椒笋

44、秋生

　　人牙子见面前的曲瑶光来了兴趣，便慌忙开始解释：“这，小人若是把她留下，那岂不是拿不了钱。”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可知道这小姑娘是哪里的人啊？”曲瑶光往下撇了在地上的人牙子一眼，眼神漫不经心的，也如那人牙子看小姑娘的眼神无二，在她眼里这个人牙子并不是个人。
　　“自自然是西域那边的，具体小人又怎么可能记得清楚。”
　　“行吧，你若是不肯说实话也罢，带他下去吧，好生伺候伺候。”曲瑶光一开口，那压在人牙子身上的侍卫当即就把他给拉了起来，势要将他带去外头。
　　人牙子见势不对，抗拒的趴在地板之上，着急道：“哎呀！贵人啊！贵人啊！小人知道！都知道！您要问什么小人都说！求您高抬贵手啊！”
　　“她她是我在海城码头强拐来的，想着带去京都能卖个好价钱，好去赌。”
　　话声越来越小，他的头也越来越低，就怕一个说错了，又要被拖出去“伺候”。
　　曲瑶光听完也毫不意外，只摆了摆手，示意那侍卫把他拖下去。
　　人牙子见曲瑶光没说话，而身后的侍卫却是动了起来，便趁着那侍卫不注意，忙最走到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话的宋玉衡身前，拉住他的衣摆求道：“这位公子！您评评理啊！救救小人，你们若是想要那小姑娘，那小人就把她给你们！”
　　“求我无用。”罕见的，宋玉衡本心软的人这才却是没有替他求情。
　　若是这些人是自愿被卖，他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时代背景在这里，可若是被强行拐来的，那就另当别论了，人牙子强行拐人来卖，在大乾也是犯了律法的，只是管治松懈，若是没有人举报，那也不会有官员来多管闲事。
　　而且，这也是一些官员索钱的工具，他们自然不会断了自己的财路。
　　小崔看着两人脸色，见曲瑶光已经开始不耐烦了起来，便赶忙让那侍卫把人牙子带出去。
　　最后直到关门，人牙子的惨叫声音也一直回荡在门口。
　　“公主不打算把他交由官府处置？”宋玉衡问道。
　　曲瑶光听后一笑，没来由的在宋玉衡脸颊处说道：“大乾律例对于这种人罚的太轻了，不如让自己出手，让他长点记性，免得以后再有无辜的小女孩被强行掳走。”
　　“还是公主想的周全。”宋玉衡拱手称赞道。
　　就见曲瑶光斯的一声，好奇的问道：“驸马是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的？”
　　“臣这是真心称赞，何来的马屁一说。”他反驳着，语气也很是坚定。
　　两人在茶楼坐了一会儿，又在城内稍稍逛了逛，便也是见到了不少曲瑶光之前所不知道的，那些从来不会出现在奏章中的事件。
　　把这些事情一一记在脑海里，曲瑶光也失去了再继续逛下去的兴趣，她现在已经攒足了不满，只等着晚上去好好问问这里的官员，他们到底是如何欺上瞒下的。
　　回到林园，宋玉衡就先去换了套衣物，等再次听见曲瑶光的声音时，就感觉到了气氛有所不同。
　　而就在此时，在他看不见的地上，跪着两个孩子，两人正是昨日偷东西的男孩，以及今日被他们救下的小姑娘。
　　小心翼翼的扶着宋玉衡坐在曲瑶光身边的位置上后，他便往后面站，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孩子，不由的也多了几分怜悯。
　　宋玉衡开口朝小姑娘问了些话，但她却都没有回答。
　　成源本以为是这人太犟，重复了几句宋玉衡的问题，见她还是没有反应，就准备上前去看看，但还没走出去一步，被曲瑶光一个眼神吓退。
　　小崔紧接着就道：“你是不是傻，她若是听得懂，还用你吼这么多声吗。”
　　成源被这么一说，瞬间就明白了过来，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曲瑶光还是不死心的用她所知道的外邦语言试了试，但她就是不肯说话，甚至眼神看向众人还是如同刚刚在那木笼子里一般无二。
　　对于这样的小姑娘，他们没有一点办法，知道今天肯定还没有恢复过来，所以曲瑶光便吩咐了人讲她先待下去。
　　“看这样子应该是吓着了，公主也不必气馁。”
　　“你从哪里看出我气馁了？”
　　这几幕，那跪在地上的小男孩都看在眼里，他眼神仍旧麻木，面无表情的。
　　“可有姓名或者表字？”曲瑶光见见小姑娘问不出话来，就突然向小男孩问道。
　　经过一夜的冷静和劝解，小男孩虽然还是没有笑脸，但还是木木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姓黄名祈，字秋生。”
　　“那我便唤你秋生，你家中可还有亲人在吗？”宋玉衡温柔的问着这个昨日小男孩没有回复的问题。
　　秋生沉默了几秒，还是说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没了，全死了。”
　　显然这个回复并没有让他们两人惊讶，这是他们早就想过的可能性，而且是最大的可能性，但真听见这话从秋生口中说出，又不免带上多少悲凉凄惨。
　　曲瑶光没有接着宋玉衡问，而宋玉衡也是很有默契的接过了问话的任务：“那你自己一人在外面，都是靠偷靠抢吗？”
　　“不然还能如何。”秋生没好气道，这个问题显得很是无用。
　　成源见不得自家爷被这小兔崽子吼，当即就想呵斥回去，但却是被宋玉衡给拦了下来。
　　被噎了一句，宋玉衡也没有生气，只见他摇了摇头，示意成源不要说话，见此，成源也只好忍了下来。
　　“我可以让你去京都读书，将来考取功名，若是你愿意的话？”
　　秋生听后，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宋玉衡，见他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看着就十分温和模样。
　　“你说的可真？”秋生问道。
　　“如何不能是真，不过我就一个条件，若是你答应，等这次回京都之后，你就能直接入学。”
　　秋生听后，也知晓了肯定会又条件，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好的好人。但条件归条件，这次机会可是难得，若是能以后能为家人报仇，那什么条件都是值得的。
　　于是他问道：“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