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里茶气》一苏一

25、第 25 章

　　“这不是老陶那老流氓最擅长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杭打断：“差不多得了……”电话打断了苏杭的话，他边接电话边走出去：“交警大队那边有发现，我过去一趟。”他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说：“你要真看上人家就用心追，别撩拨完了就跑。”

　　门一开，几个小的摔了进来，他拿手点了点，想说什么又压下了，说了句“我去交警大队”急匆匆跑了。
　　这时一个实习法医夹着文件袋过来，是尸检报告。
　　实习法医终结陈词如下：“吸食毒品过量致死。”
　　陆锦华说：“我觉得王子军他儿子是个突破口，毒枭嘛，越老越怕死，怕没有人给他送终，王子军虽然才五十多岁，但是长年吸毒，身体肯定不好，我觉得他应该挺想认回他儿子的。”

　　肖乔说：“我查了一下，这个王子军他爸妈被他活活气死了，有一次他没钱了打上了老两口房本的主意，骗他们说是做生意抵押，他父母没有文化，糊里糊涂地就让他把房子卖掉了，然后钱被用来买毒品完了，他妈知道后，心脏病发作去医院抢救没抢救过来，他妈生前最宠他，后天忌日，可以去蹲一波。”

　　就在这时，门口有人道：“苏杭呢？”
　　几人回头，只见陶言明站在门口，金色边框的眼镜架在鼻梁上，斯文儒雅的气质跃然而出。
　　肖乔说：“躲着你呢。”
　　陶言明挑眉：“躲我？”

　　“你最近把咱苏哥折腾太狠了，走路都不利索了。”肖乔斥责道，“太不体贴了，太禽兽了。”
　　“这真不赖我。”陶言明就近拉了张凳子坐下，“都怪你们苏哥太热情了，缠着我不放。”
　　他刚说完苏杭就折回来，大概是跟两个老流氓久了，脸皮也日渐厚了起来，直接无视他，直奔桌面的钥匙，拿了转身就出去。

　　“他就这样走了？”陶言明不可思议道。
　　“不然呢？”周浩说，“我们给你们腾地？”
　　“我倒是想，你这地太小了，影响发挥。”陶言明遗憾地说。
　　大概是法医那边旺旺同志工作作风冷肃，冷不丁进入这里，听了一耳朵骚气连篇的话，实习法医目瞪口呆，肖乔捂住了脸道：“陶队，注意点影响，有外人呢？”

　　“外人？哪？不都是娘家人吗？”
　　“没眼看了。”肖乔同志如是说。
　　“好了。”陶言明说，“见完家长该聊正事了。”
　　肖乔说：“聊彩礼啊？你准备给苏哥多少？”
　　“他要多少我给多少够诚意了吧。”

　　“乔啊，这种男人以后千万不能要，这话咋一听挺好的，仔细一琢磨全是坑，他就是看准了你苏哥性格好脾气好物欲低不会开口要，想白嫖呢。”周浩适时地插了一句嘴。
　　陶言明说：“乔，像你们周哥这种男人才是不能要的，有事没事就喜欢撩拨人，到处发情，随时随地地出轨。”
　　“出轨怕什么？”肖乔翻了个白眼，“你们都出柜了。”

　　众人乐得不可开支。
　　肖乔这个颜值即正义的人，刚来市局就一眼相中了外表英俊潇洒的周浩，正准备做点什么，结果他转头就去和苏杭撩闲，好吧，感情不能勉强嘛，然后瞄准同样斯文儒雅的陶言明，结果他转头就和苏杭搞上了，这也就算了，后来白茶调来市局，事不过三嘛，她想着三个怎么也得搞定一个，结果转头发现他和前支队长陆远行暧昧不清，然后她预备吃个过头草结果发现自家队长又和白茶搞上了。
　　真是天要亡她！

　　几人打闹了一会，回归到正事上，陶言明说：“这段时间我们室内连续发生几起毒品案件，都是这种跳跳糖引起的，我这两天去江洲交流，他们说江洲也发生了好几起吸食毒品过量致死，而且这些死者死后被伪装成自杀或者意外。”
　　周浩作为市局一把手，反应不可谓不快：“你的意思是这种毒品本身有问题。”
　　陶言明说：“没错，我猜测营造意外死亡的人有很大概率是这批毒品幕后人，他怕这个流传出去影响销售。”

　　“化学教授！”周浩几乎是下一秒就拿起了电话拨了过去。
　　私人医院对面一家小餐馆，正逢午时，坐满了人。
　　“白哥。”陈清清说，“要不然还是去别的地方吧。”
　　“不用，就在这里吃吧，没那么多的讲究。”白茶掰开筷子，“吃吧。”
　　陈清清低头喝了一口汤，没话找话道，“白哥，国庆你回江洲吗？”
　　“不回。”

　　“那国庆有计划去哪玩吗？”
　　“没有，大概在市局吧。”白茶说，“你可以开我的车回去。”
　　“啊，不用不用，我买高铁票，高铁票就两个小时，很快的，我说你要是回去的话，我顺便帮你把高铁票也抢了。”
　　白茶说：“现在还能抢到票吗？”
　　“能吧，每年差不多到放假都会放一波票，要是抢不到的话就晚一两天回去。”陈清清正说着，放在桌面的手机震了一下，陈清清看到来电显示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就看向白茶，说：“是周支队长。”

　　她把手机递过去，白茶说：“接吧，他打电话来问老师的情况。”
　　温教授？陈清清疑惑地按下接听，果然周浩开口道第一句话就是：“温教授在不在医院？”
　　陈清清看向白茶，白茶说：“如实说。”
　　陈清清说：“在医院，他午休了，郑容在医院守着……白副队吗……我不知道，没在市局吗？”

　　挂了电话，陈清清看着白茶，小心翼翼地说：“我说了不知道您在哪里，但是周支队说让你早点回去，他好像知道你和我在一起。”
　　“不是好像，是知道。”白茶轻微地叹了一口气。
　　陈清清犹豫了一下说：“周支队，是不是还在怀疑你呀？”
　　白茶说：“我的确是有很多问题解释不清楚，换我在他那个位置也会怀疑。”

　　陈清清说：“解释不清楚又不代表有问题，谁没有一点自己的小秘密。”
　　“这不一样。”白茶说，“不是一句两句能解释的，你们对他也别太抵触。”
　　陈清清说：“没有。”她又说，“刚开始可能有一点点情绪，不过也没在一起办公，反应就这样，井水不犯河水。”

　　白茶说：“过一段时间搬过去一起办公吧。”
　　“不过去不行吗？”陈清清，说，“之前周支队不是说了吗？就是挂个名称，我们还是归你管。”
　　白茶说：“是我的意思。”
　　“啊？”陈清清没太明白，“你是要去哪里吗？”
　　白茶说：“还不知道，他那边氛围挺好的，别太担心。”

　　陈清清还想问什么，但是她了解白茶的性格，如果他不主动提，她大概率也会问不出来。
　　她无所谓地说：“我是没什么，就是郑容……他还不小心打了那边的人。”
　　白茶说：“苏杭是个好脾气的。”
　　陈清清心说：“那个周支队长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大概是护犊子，她就是不太喜欢周浩，尤其是他动不动就怀疑白茶

　　反应在她眼里，就算是市局有黑警，是谁都可以，就是不可能是白茶。
　　白茶大概还想说点什么，犹豫了一下就没说，他不说陈清清自然也不会问。
　　两人安静的吃着，突然她对面坐下一个人，陈清清一抬眼。坐下的人招呼道：“来一碗拌面，两碟玉米水饺。”
　　陈清清有点讪讪地喊了声：“周队。”

　　“嗯？”周浩抬起眼说，“不在？不知道？”
　　陈清清不敢说话了。
　　“是我让她这么说的。”白茶说。
　　陈清清本以为他会生气，谁知道他一笑，说：“你两约会就约会，我还能拆散你们不成，我是这么不近人情的队长吗？”
　　没人搭理他。
　　陈清清纯粹是不知道，也不敢随便搭话。而白茶是惯用冷处理方式。
　　“你们两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周浩手撑着桌面，目光饶有兴致地看着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