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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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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越往下坠,似乎越是听不见那扰你心神的怪声,你面上颜色开始变得平和,嘴上也不再乱叫,开始渐渐冷静下来。你看着一处,不言不语,似在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你开始朝着上方而去,到了地面的时候,周围响起一种布谷布谷的鸟叫声,天正开始发亮,你抬头,那混沌的纯白中开始透漏出纯净蓝色,那些颜色正在向你昭示今日的太阳将会以一种更加光彩夺目的方式登场。你左右转身看了看后,朝着大夫家中而去,穿墙而过,躲到了大夫家里头。
起先只是传来了一阵鸭子的嘎嘎声,接着周围接连响起阵阵开门声,你的身边也传来了一声,之后炊烟开始在村中四处飘荡,你回过神,脚下一只小猫一个起跳,跳到了小女娃怀中。
你坐在门槛上,外头坝上阳光越演越烈。不知何时,在村中小道上出现了一个年龄与你相差无几的小年青人,正快步朝着你这处而来,一边走,一边向你,你疑惑极了,不由得站起身向他挥了挥手回应,只见来人面上红扑扑一片,汗流浃背,显然赶了很久的路,你面上很诧异,“你能看见我?“,你朝着他大声询问着,接着你听着他对着你这处回了一句,”老师好“,你听后面上的疑惑烟消云散,回身时见身后大夫正看着来人。明显此人是来此处学医术的。你尴尬得不知所措,急忙从门口处走开。
小女娃从你身边叽叽喳喳地跑过,朝着外头坝子而去,又见她朝远处喊了几声后,让其他小孩过来玩,又跑到了另外一边去,从房子一处的柴捆堆中拉出一根光滑的小棍。“今天我要当花木兰“,她挥着手头的棍子叫嚷着。
“我要当孙悟空!“,一处一个男娃啃着脆饼道。
“我要当孙悟空!你当猪八戒“,不知从哪里又传来了一声孩童叫声。
你仔细的查看着声音来源处,身后传来一声:“你今日先与我回顾一便胆经经络走向、穴位点与功效“。你回头,看着那年轻男子开始长篇大论的说起,不时在身上指了指穴位点,并说着它的功效。你听了听就走开了,显然你对此并不在行。
小儿在外头挥棒玩耍,追鸡逐鹅,将它们吓得不住乱叫,不住乱跑;大人挑担,扛着锄头,戴着斗笠,出门劳作。外头明晃晃的阳光,将你限制在了屋里和基檐坎上的阴暗处,除此之外,你哪里也去不了。你像是一个多余的人,无所事事。偶尔你也会假装是大夫的徒弟,像一个学生一样,乖巧地坐在一边看着大夫教授医术给年轻人,但你显然不是很专心听讲,因为从一开始你就在假装,你不时地在屋子里头东看看西看看,像极了一个他人私生活中的偷窥者。
临近正午之际,你无聊之时,看见在门外头出现了五个人。为首的一个男子正对着远远一处叫喊:“村长!道士先生们到了!“。回身见大夫站起了身。
“昨夜傍晚有人在林中遇见了鬼火!“。大夫向一边的年轻男子小声描述道,接着两人起身出门而去,你跟在后头,站在基檐坎上的阴暗处,不能再往外走一步。大夫拱手邀请道士进屋歇歇,你看了看为首的道士老头,又看了看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小道士,接着你挪了个位置,你绷着个嘴,将手径直伸入了太阳光中,你嘴上不住的嚎叫,可你的手没有发出一丝蓝色火光,反而被阳光照到的地方,它们顷刻间直接灰飞烟灭。你显然也被震惊到了,剧痛换来了无用,急忙将手又缩了回来,你举着失去的左手,眼巴巴地看着道士们有说有笑的被大夫邀请进了屋子,接着两个大汉挑起箩筐也进了去,而你的手才刚刚复原出三个指头,你面露疑色,看着自己残缺不全的手掌,显然吓得不轻。
你的手恢复后,你快步走到门口处,对着屋内众人尖声尖语,你大声吼了很久,可汇聚成语言后,只有一句——我在这里。你用尽力气后,发现并未有人听见自己的声音,你眉头紧皱,垂头丧气,径直走到堂屋中,对着坐在一处正喝茶的老道士又怒喊了一声,他仍旧笑意挂面。你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双已经开始凹陷的眼睛五六息,接着摇了摇头,似乎终于相信了老道士他也不能看见你,你怒而一挥手,似乎想要将其手中茶杯击飞,可几番尝试后,那人依旧在你面前有说有笑,你气急败坏地朝着他的面孔怒吼:“骗吃骗喝的骗子,骗子,骗子!!!大骗子!“,你指着老道士怒叫,回身又对着小道士怒吼:”你也是!!“,吼完后快速转身疾步朝着门外而去,似乎不想与之共处一室,刚出门口,身后传来一声:“师父,从进门后开始,罗经盘指针便转个不停!”。你脚下一愣,急忙回头,朝小道士那处而去,见着他正低头看着罗经盘,你看着那盘中指针正指向着自己,自己移动,它便是在动,你面上高兴坏了,随即耳畔传来大夫哈哈笑声:“小侄道术高明,看来林间那恶鬼定会被消灭,我们可全仰仗你们了“,接着你回身只见老道士端着茶杯不紧不慢说着:“徒儿,这是屋子风水良好的意思”。你回身看了看小道,小道士脸色诧异之色凝固,明显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低头又看着罗经盘。你俯下身将手指头伸入到罗经盘的指针处,只见自己的手指头如见到阳光一般化成了一股青烟被罗盘上的指针吸走了,你像是见鬼了一样,慌张地将手拿开了,但你看着小道士面上没有惊慌,你眼球直转,思考着。
“听说道士先生们到了?“。门外响起一声,将你从沉思中唤醒,你回头看去是村长老头和另外一年轻男子。
“是,他们到了!”,大夫起身说道,接着一众人也起了身。你站在小道士边上,只见小道士不停的看着自己这处,好像他正在看你,不知道你是不是会这样想。耳畔又传来村长话声:“寒舍已备好斋饭,请几位道长随我来,我们边吃边说驱鬼之事“。一行人走出屋子,你站在门口处,看着他们走向阳光中。
大夫师徒将道士众人送到了路口,才拱手告别,转身而回。
“老师,世界上真有鬼么?“
“人死如灯灭!别管他有没有鬼,不做亏心事儿,鬼来了也不必担忧害怕“,大夫随即又询问,”你家秧苗插完了么?“
“快了!不过,我家人想让我清明节过完后再去镇上“
“随你,倒时我在镇上等你“
你见他们一边交谈,一边朝着你而来。他们身后远处道士一行人进入小巷子折入小道后身影消失了去。你的身边又传来几声女声呐喊:“妹妹,妹妹,回家吃饭了“,接着不知从那所房子后面传来一女娃回应:“听到了“。
“花木兰要回家吃饭了“,一句话从小幽径中传出,接着从那条小巷子中跑出几个小儿,身后跟着一只小黄狗。小儿们灰头土脸,小脸通红,大汗长流。“那个罗盘可以发现自己。“,你立在基檐坎上顶梁柱子后,自言自语,这或许对你而言是一个好的启示,突然从柱子中爬出一条手指长的蜈蚣虫,将你吓得直发抖。你一跳离开,慌张中换了个阴暗的位置躲避,你盯着它,看着它从柱子上下来后又爬到坝中石缝消失了去,抬头时,见小女娃拿着棍子朝你而来,在她身后,一个矮个妇女躬着背,背着一大背篼麻皮,怀中用围腰包裹着一个去皮竹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