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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言 ...

  •   2024.9.23

      序言

      “自然的法则之所以更古不变是因为它足够的果断粗暴,而生灵间的法则不断更变不是因为坏境,而是因为它本身。”

      这是一个重要的人告诉小淮的。
      她还说:“法律本就不是为了公平而诞生的,是为了情理。”

      就像……容我思考一下……

      大概、可能、也许是……脑子太笨,不知道怎么说,那就再借用一下她以前和我说的吧。
      ——“就像人为爱而生,却被欲掌控活着。”

      “大概意思也是相差不差的吧?! 管她呢! 毕竟我也是初为人。”

      ……

      天好像亮了——不对,是天裂了!!

      只听“咔嚓”一声,一道金色细缝出现在黑暗笼罩的上方,紧接着是又一道细碎的“咔嚓”声,像是玻璃被砸碎的声音,又像是卵生动物出壳新生的具象化。

      一道接着一道的碎裂声响动,很快不止黑暗的上方,它的四周光纹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就像是蜘蛛在无边黑暗中编织了一副错乱无章的金网。

      只听“嘭”一声巨响,它爆炸了!

      那如同深渊恶魔的黑幕沿着金网纹路碎裂成无数碎片,天空下起了碎纸片般的雨。站立在纸片雨中的是一位身高约165丈,手持170多米白色斧头的糙汉男子。

      这毫无疑问,是他劈开了囚禁世间,让万物得以重见天日的混沌。

      那些如同蝼蚁的人类在他脚下欢呼呐喊,既使天地间现在还是一片灰败毫无色彩生机可言,他们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四处喧闹、夸奖、歌美、赞颂这位英雄。

      约莫过了几万年岁月,房前河水流动,岸边槐树枝繁依旧。

      门前一对夫妻踌躇不前,良久,其中的妇人下定决心按响门铃——只听“叮当”一声响,门开了。

      时间线重启,这次你还会逃避吗?

      ——
      众所都知,三千世界内是有无数个禁止世界,当世界中有了灵就会由静态转为动态。

      今天我要说的是不属三千界内的,俗称遗忘之地的故事。

      相传在不可计的时光中,在三千界最边缘有个被创世者忘记了的世界,虽是遗忘之地,但每个世界中的强者都想独占拥有它。

      不为其他,只是有谣传说只要吸收了它就可以跳脱三千界,去往创世神的地方。

      那里同样没有四季之分,山川河流静止、树郁草茂,生灵同样。整个世界仿佛存在真空之中,听不见一声响动、看不见一丝微风拂动,色彩艳丽的使人着迷,寂静的有些骇人。

      滴答
      一滴剔亮通透的水滴从万米高空坠落,昼夜参半的静止世界突然翻涌,像平静的湖泊受到了惊扰荡起涟漪,一波接着一波,迫使整个空间几乎处于扭曲状态。

      但好在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像是废弃的玩具被修好之后出现的短暂死机后又恢复正常。

      一阵微风吹过,树枝随着晃动、花草随着摇摆、河流被微风带动远航,生灵鲜活起来,一切是那么的静谧和谐。

      可就在这一切看似美好实则又暗藏杀机的仙境中,一团巨大的黑影从上空飞来,向下是连绵不绝的山脉,黑影停留在一座青山之上。

      “快看!哪是什么?”被黑影笼罩的山中生灵仰头叫喊。

      沉睡的古树苏醒,它看向山中生灵叫喊的生物,目光沉了沉,终是叹了气。
      苍老和煦的声音回荡在数百里:“岁月荏苒,万物轮替 ,世间的法则,生灵的法则都随之而来随之而变,不知这次又会是谁胜出。”

      古树端庄的是一副平淡的气派,就好似争王这种事它早已见怪不怪。

      “树爷爷,你在说什么啊?”躲在山洞中的幼兔终是忍不住好奇探出头询问。

      幼兔探头,天有些暗,它不禁心想:“阴天了吗? ”
      它抬起前掌挠了挠头顶,还不忘抬头看看今天是不是阴天。只是它抬头的瞬间就亚麻呆住了,连抬起的前掌都忘记放下。
      它内心惊呼:“好漂亮啊!”

      那是一只九玄雀,和幼兔单一如雪的毛发不同,九玄雀以整体赤红、少许橘黄,绒毛铂金为主要色彩,尾端九玄羽,两额各有两对黑灰毛色形似眼,与它狭长的凤眸搭配看起来妖冶鬼魅到极致,高贵冷艳。

      九玄雀背对着幼兔,似在和谁争理。北面,隔着万米,幼兔只能看见一抹金,模糊的面容,额似有二角,四足,是龙?

      赤龙原是凌驾万物的存在,骨子中就带有帝王气性,最是警觉那些比他低级的生物用一种无知打量的眼神去看待它。

      所以它对幼兔赤裸毫无忌惮的目光最是敏感,几乎是幼兔看向它的半秒不到它就立刻回视。

      虽远隔百米,但赤龙那种凌驾众生的血脉,不怒自威的回视还是压到幼兔有些难受,有种被人掐着脖子,缺氧、恐惧、死亡缠绕着幼兔全身。

      “你这孩子真是……”身后一只雪白的爪子搂住还保持姿势不动的幼兔臂弯,语气恨铁不成钢道:“都和你说了,别出洞!别出洞!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幼兔转身就看到兔妈妈一脸怒视的盯着它,身后是莫不关己的兔爸和它尚年幼的弟弟妹妹。幼兔垂下头,感觉蔫蔫的:“对不起妈妈,我错了。”

      “你啊……”兔妈妈想再说些什么,但看着幼兔低落的情绪,责备的话却是再说不出,只道:“算了,过来吃饭吧。这一战不知会是谁胜?”

      兔妈妈有些担忧的望向洞口,一直沉默的兔爸开口:“无论是谁,但只要危机生命,她总会亲自下手的,不是吗?”

      兔妈妈道:“是倒是是,我就是觉得这心里老是不踏实。”
      兔爸递给她一根胡萝卜:“别瞎想,这不是我们该担忧的。”
      兔妈妈接过,终是没在言语。

      洞外,赤龙怒目看着九玄雀,热气从它鼻孔迸出:“你也想与吾争夺这灵识之地?”

      九玄雀振翅,表情同样不甘:“争夺?你怕不是沉睡的几千年岁月中脑子睡坏了。你要知道,这灵识之地原本就是我的 ,退一步并不代表妥协,进一步我也可以将你驱逐!”
      九玄雀的目光在说到后两句的变得坚毅果决,是不容置疑。

      赤龙险些就被九玄雀的眼神镇住,但很快它就调整好情绪:“不是我说你们就是太愚蠢,总想着和那些低级生灵同地位,等哪天被它们反咬一口,到那时你们就真的是给我们神兽丢脸。”

      九玄雀反道:“那也好比你们这种自以血脉高贵,就拿身份血统欺压生灵的龙族。同样是天地孕育而生,你们不过是比地下物种血统纯粹些,就狗拿耗子当令箭,自以为是,愚蠢自昧。”

      天地孕育的生灵可分为三类,一种是单纯灵气开智化形的灵兽;一种是天地诞生时因为维度扭曲诞生产生的暗物质化形的魔兽;还有一种就是灵、暗物质结合产生的普通物种。

      但正所谓越纯粹的越好,灵兽和魔兽因为体内只有一种气,所以可修炼吸收天地的灵和暗,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反观普通物种因为体内同时存在灵、暗两种气,且这两种气天生相斥不可逆,所以只能等灵和暗相互抵磨,而后归于天地。

      “呵,你懂什么?”赤龙冷笑道:“只要他们臣服于我,自愿将这一方灵识贡献给我,我就可以完成宏伟,到那时我就可以跳脱三千界,成为俯瞰渺小三千界的至尊者。”

      若不是吸收遗忘之地的灵需要这里的物种的同意,恐怕赤龙早就焚烧生灵。

      九玄雀想的是以情感来感化这里的生灵,但天下岂会又那么异想天开的事情。九玄雀自幼就是天之骄子,不懂世间苦难,更不会懂那些自小就在泥泞中长大的是如何的嫉妒它,想要让它从云端坠落、陷入沼泽,永世不得解脱。

      九玄雀道:“要不,我们来赌一场?”
      赤龙道:“你很闲? ”转念一想,他又道:“看在我们相识这么久的份上,本座倒也愿闻三分。”
      “那即如此,我也不多绕。”九玄雀目光灼灼,似是想到了有趣的事,没忍住笑出来。
      赤龙被它这一笑搞得莫名其妙,九玄雀道:“自古你都以血统为尊,看不起普通生灵……”

      “弯弯绕绕,废话真多。”赤龙不耐烦道
      “好吧,好吧。”九玄雀故作无奈:“既如此,不如我们同化成它们,融入它们。看看倒时究竟是你赢得它们的信服,还是我的取得它们的信赖,可好? ”

      赤龙思索二番道:“有什么好处?”
      九玄雀道:“要是我输了,我便不和你争夺灵识;若是你输了——”
      “本座若是输了,自也会离去。”赤龙不等九玄雀说完,便开口打断:“我赤龙一脉,虽自诩血统,却也不是玩不起的主。若是输了,本座不仅自行离开,到时也会将龙鳞送你,保你天谴无忧。”

      九玄雀又笑了,这一笑眉眼弯弯,风情万种。它爽快道:“好!到时若你胜,我亦玄羽相赠,保你万事顺宁。那便万年之约,以天为誓,以地为鉴,千年之后,无论谁胜,输家必灵物相送,毫无怨言自离遗忘之地!”

      “那边那个老树精,对,就是叫你。”九玄雀看着青山下的那颗古树道:“听到没?千年后,就由你将我们重新唤醒。”

      枯树:“……”一只臭鸟懂不懂尊老。
      它没敢说,怕被九玄雀一口火烧死。毕竟九玄雀的情只对生灵,它不是,它是静灵。
      灵分动、静两种,空间扭曲前是静止的状态,在那之前的灵自然也称为静灵,就算空间活了,之前所存的不流动灵,也是静灵。

      九玄雀重复道:“听见没?”
      古树忙道:“是是是,小的明白。”

      赤龙盯着九玄雀,目光带着少有困惑:“只是,本座不知如何同化。”
      九玄雀看着赤龙懵懂无知的目光,一时恶念想起:“想要同化,唯有阴阳入体。”

      “不懂。”
      “双休即可。”
      赤龙不可置信道:“双、双休?!”

      搞到底它为了一个赌约不仅花费了自己的万年,甚至还要出卖自己的身子!
      别看赤龙总是一副端庄肃严的模样,其实暗地身边连个亲近的龙都没有。

      “对啊!”九玄雀道:“你为灵,我为魔,这岂不是偌大机缘。 ”

      “你你你……我我我……”赤龙被九玄雀的逆天发言气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见如此,九玄雀也收起玩性:“好了,不逗你了。”
      它施法催动。很快,它和赤龙中间就出现了一块阴阳石:“这是阴阳石,只需你我将精血、肉身、灵力放入便可诞生新的物种。”

      赤龙犹豫,九玄雀道:“怎么?怕我动手脚?”

      赤龙摇了摇头,随即便开始注入自己的灵气。九玄雀道:“同化之后,我们都会忘记自己的身份来源,唯一记得的便是如何以自己的方式去取得这天地的认可。你为北,我为南?”
      “好。”

      话落,赤龙和九玄雀便化作两道光刃转入到阴阳石当中。

      阴阳石飞到古树身前,随之而来的是九玄雀的声音:“刚才多有得罪,前辈勿怪。到时还烦请麻烦前辈将我们送往各自领地。”

      古树遥望天际,沉沉叹了口气。
      而阴阳石发出诡异的红光。

      百年后,依旧是芳草碧连天,不同的是在这无尽的天边多了些土色房建。一只雪白的小兔子出了洞府,一路向南。

      小兔在草地跳窜,时不时停下脚步警惕的环顾四周,累了就在河边的小水坑饮水。

      天蓝地绿,这一小洼水坑倒影的是蓝天白云和青草。小兔微微前倾身子,很快水坑里多了个雪白红眼的白兔和……
      一片粗布麻衣的生灵。

      就在那身着粗布麻衣的生灵蓄满力准备前扑的瞬间,小兔跳到了水坑的另一边。

      只听“噗通”一声响,被其他生灵称为“人类”的小男孩摔倒了,脸入水坑,强大的冲击使四周溅起泥水。

      幼兔雪白的毛发也沾染上的污水,有些脏乱。
      摔倒的男孩双手撑地,跪坐在水坑边毫不在意的甩了甩头,那些流淌在男孩头发和脸颊的污水四溅,又喷了白兔一身。

      “这次真的成脏脏兔了!”男孩指着小兔,开怀大笑起来。
      小兔只是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小天,你没事吧?!”
      男孩身后响起一道焦急的女声,被叫小天的男孩回头就见一位皮肤有些黑黄、眉眼间俊是英朗的女生朝他跑来。

      男孩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嘿嘿! 我没事。小春,你也太慢了,我刚才可是差一点就抓到小兔了。”

      听到这话,小兔在男孩身后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小春一路都是跑着过来,此刻额头满是虚汗,顺着额角滑落,她却顾不得。她从怀中拿出手帕替男孩擦拭还淌着泥水的脸颊。

      男孩还是笑着,抬手用干净的小臂替小春擦去额头的汗。

      小春低下头,脸颊两侧出现一抹红晕:“我们回去吧,让树爷爷替你治疗一下伤口。”

      小天点了点头,扭头对小兔招手:“走吧。”

      “树爷爷”
      “树爷爷”

      孩童还有些尖锐的声响不同萦绕在枯树旁边,吵的枯树不得不从熟睡的梦中醒来。

      古树有些迷:“嗯…嗯?醒了,醒了,怎么了?孩子们”

      “树爷爷,你不是说要和我们讲昨天没讲完的故事吗?”先说话的是小春。

      “树爷爷,小兔说的什么啊?你帮我翻译翻译好不好?”这次说话的是小天。

      虽说古树是静灵,但它这千万年也不是白活的。它自然也是勤修百炼,更是对万物语言了若于心。

      古树原本有些浑浊的眼,被一个又一个的问题问的逐渐清晰:“小兔说就你那技术还差点抓到它,简直是痴人说梦。”

      “什么?”小天有些怒目圆睁,不敢置信。他扭头看向小兔,见小兔准备回洞的动作瞬间了然于心:“小兔!”
      小天这一叫,吓得小兔一个激灵,回洞的动作更快了。
      小天一个箭步,趁小兔钻洞的时刻立马抓住它的后腿,将它提溜起来,期间小兔不停叫唤,还乱登后腿。

      小天拎着小兔的后腿,看向古树:“树爷爷,小兔说什么啊?”

      “它说来个人救救它。”

      “好了。”一旁看戏的小春开口,“我们还没听完昨天的那个故事——”
      她席地而坐,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小天坐过去。

      小天松开抓住小兔后腿的手,语气凶巴巴道:“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真正的抓到你。”

      说完就靠着小春坐下。

      见孩子们都乖巧坐好后,古树开始回忆起来:“那时说到哪里了来着?哦,对了!”

      “北边是龙子,南边是凤女。龙子以血统为尊,得高位者,万民伏君,气性强势,因此民心不稳。”

      “凤女虽也有阶位高低,但以心服民,优柔寡断的性格,虽得民心,却毫无语权。”

      “近些年,双方都处于互相试探,欲图吞并对方。”

      “……”

      兵戎相见,惜日时光皆如脚下草,低贱、不堪。

      “小春,没想到我们再次见面竟是战场。”小天语气沉稳,早已没了孩童时期的缺心眼,满心满眼都是算计。

      小春坐于马鞍,眉眼间的英姿更胜当年:“我也不敢想 ,幼时那么没心没肺的玩伴竟是龙子。”

      留给他们戏言的时间只减不增。不过片刻,双方就打了起来。

      “……”(打戏不会,跳过。)

      战争十分激励,小春一把长枪挥舞的更是婉若游龙,稳且扎实。

      她一击长枪从上横直下,速如风、力如山。小天双手大刀交叉,硬生生抗下这一击。兵刃相碰,花光四溅,兵器似乎热血的产生共鸣,双方都是越打越兴奋。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突然大喊一声:“龙子小心!”

      紧接着就是一个人影猛的飞扑过来,小天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来人。

      而那边的凤女也是同样,她最亲近信任的侍女如今带着小兔一家尸体就那么出现在了战场之中。
      “凤女,你看。”

      小春猛的转身看向侍女的方向。

      古树俯望着远方的战火:“以身为道,寻情寻理,骗过的天也同样骗过了你自己,对吗?”

      古树飘散,万物失去色彩,长久的辉煌一瞬湮灭,无人知那一战发生了什么。只传言,龙子凤女遭亲友背叛,身死道消之刻,一道亮光闪现。

      空中飘零碎声:“你的道,可明了?”

      话落,不知又过了多久。
      一只飞虫飞出野草地,追着光,飞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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