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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亲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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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时被这样子抱着,浑身上下都不自在,空气中粘腻的呼吸甚至都变得焦灼,岑青一双手臂上肌肉饱满,稳稳当当地就这么抱着高大的军雌,直接没两步就抱进了岑青的卧室里面。
“阁下、阁下,您——”
霍时顿时不太敢挣扎,怕伤到岑青,只能浑身僵硬的,就这样被抱着进了房间。
说句实话,活到现在,霍时是头一回这样子被雄虫抱。
一贯以来的挺拔与从容的年长军雌,在此刻却变得异常僵硬,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迫不得已适应这份突如其来的亲密,却又莫名地贪恋着那份温暖。他的肌肉紧绷,透露出内心的不自在与慌乱,从未有过的亲近,让他感到完全的无所适从。
羞耻感如同潮水般悄然涌上心头,染红了他的耳尖与脸颊,即便是他那张素来冷漠无波的面容,也在这份突如其来的情感冲击下,变得复杂难辨。
真要说的话,霍时现在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该喜悦、惊讶,还是该继续维持那份好不容易维持住的距离。
可是真的维持住了吗?
今天晚上,就在刚才,霍时念念不忘了三年的雄虫,就这么撞破了他的丑态,层层叠叠的遮羞布被全然扯开,露出来的只有赤裸的不堪的奢求。
刚才岑青出来的时候,房间门本来就没有关,进了屋子之后,曾经用脚随意地勾了一下门,门砰的一下就关上了。
房间里面没有开灯。
但是窗外有月光照进来,客卧室落地窗的设计,窗帘半拉不拉的,稀疏的月光就这么照到了半张床上。
在黑暗之中就好像所有的丑态,没有变得那么不堪,至少还有所遮掩。
“阁下,我感到非常抱歉,我……”
霍时急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急急忙忙解释,企图挽回什么。
但是很显然,现在岑青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年轻的雄虫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在房间里面黑暗环境的笼罩之下,他的双眼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雄性侵略性,它不加掩饰,直白而强烈,仿佛能够穿透夜色,直视人心最深处的秘密与渴望。
在虫族,信息素总是最直白的暗示。
具有高匹配度的信息素,往往在各方面对彼此的吸引力也是不容忽视的。
就像是一种深植于血脉中的本能,原始的、未经雕琢的想法,如同荒野中的猛兽,虽未咆哮,但足以让霍时指尖都在战栗。
只能说,信息素的影响是双向的。
岑青可能自己都没有发觉,他已经被霍时的信息素影响了——因为他至今都没有被任何雌虫的信息素所影响到,所以他现在,甚至都不认为自己的状态不正常。
只觉得,很热,很渴。
难以名状的燥热从皮肤直透骨髓,仿佛身体内的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渴望着一丝凉爽的慰藉,喉间干涸,强烈而迫切。
这股热与渴,不仅仅是□□上的感受,更像是一种原始的、野兽般的本能在他血脉中汹涌澎湃。
黑暗之中,岑青的眼神开始变得炽热而锐利,眼神中的掠夺意味蓄势待发。
“……阁下。”
霍时毕竟比岑青年长一轮,自然知道岑青这是被雌虫的信息素影响到了,他有几分难堪地低头对着岑青说,
“阁下,您清醒一点……”
因为至今的训练和任务,霍时的身姿挺拔,肌肉在紧身衣衫下勾勒出流畅的线条,现在抱着的这个姿势,霍时的手臂不得不搭在岑青的肩膀上,甚至整个身体呈现出弯腰的姿态,军雌本就训练有素、肌肉饱满,岑青的脸正对着霍时的胸前,得益于宽敞凌乱的睡衣领口,蜜色、饱满的肌肉一览无余。
宛如大地上的山峦,被特意在上面撒了一层细腻而均匀的蜜糖,闪烁着诱人的光泽,那肌肤下的纹理,清晰可见,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一定很甜很甜。
“霍哥,为什么这么……这么性感啊?”
岑青眼神都有些迷离了,他抬头,一双圆圆的眼睛直直地看着霍时。
霍时被岑青毫不掩饰的目光看得耳朵已经红透了,他本身就是僵化症晚期,现在浑身上下都被年轻的雄虫信息素包裹着,就好像沐浴在温泉里一样舒服,岑青的目光却格外的滚烫炽热。
他沙哑着嗓子开口:“岑青、阁下你清醒一点!呃、你!”
猝不及防,霍时一下子被岑青丢到了那半张被月光洒满的床上,床垫很软,霍时并不觉得痛,他刚有些摔懵了,想起身的时候却一下子被雄虫年轻健壮的身体压了下来。
“阁下!”
眼神闪烁,霍时粗糙的大手抵在岑青的肩膀上。
“霍哥的耳朵这里,”
岑青看着霍时,摸了摸军雌的耳朵,
“真的很容易红,红的不明显,但是能看出来。”
四周的光线很暗,但是岑青的眼神很好。
“岑青阁下,”
霍时有点无奈,想拼命隐藏,但是耳朵更红了,
“如果您对刚才的事情感到愤怒的话,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一聊,而不是这样……”
“这样,是什么样?”
岑青一下子就压住了霍时,他的胳膊撑在床上,两人之间并不完全紧贴,但是这样的距离这样的姿势也已经非常具有压迫感了。
“霍哥觉得,这样不行吗?”
霍时一咬牙,伸手想要推开岑青,可是又不敢用力:“这样不行。”
就这么推了一下,发现根本就没有推动,岑青反倒趁机握住了霍时的手腕,利落地按着霍时的肩膀,一下子就把霍时翻了个面,把霍时的手腕反剪在了身后。
岑青埋头在霍时背后的脖颈处,闷笑:
“霍哥都没用力,怎么可能推得动我?”
霍时:“……”
不应该手下留情的。
但是如果真的有机会重来一次的话,霍时应该依旧不会用力,不论岑青成长的多么高大,但是在霍时的眼中,岑青永远都是需要他保护的那个角色,是他想要放在心上、放在心里永远珍视的。
“霍哥故意让着我吗,谢谢霍哥…”
岑青笑了笑,眉眼弯弯,他本身五官就长得很端正,笑起来很乖,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危机感,但是此时他的眼神却根本就不是那样的——满满都是锋利的、张扬的侵略性。
“想要咬霍哥,可以吗?”
岑青开口,现在他的嗓子很渴很痒,尖尖的虎牙也很痒。
他的嘴唇现在就贴着霍时后颈,那小一块柔软、多汁又脆弱的腺体。腺体现在已经发肿了,又热又红又肿,一口咬下去,一定会很甜很甜。
真想咬烂这一块腺体。
用尖锐的牙齿,像是咬着猎物一样紧紧咬住不松口。
可是如果这么用力的咬下去的话,霍哥一定会觉得痛的吧?
不想让霍哥疼……
岑青的另一只拳头抵在床上握紧了,自制力就像是快要崩坏的琴弦一样,摇摇欲坠。
那快柔软的腺体,不断的散发着诱人的信息素味道,霍哥的信息素是苦薄荷味的,又甜又苦——甜的,想让人一口咬碎;苦的,却只让岑青觉得很心疼。
霍哥受了这么多的伤,吃了这么多的苦。
黑暗之中,岑青张嘴,湿漉漉的舌头试探性地舔了一下那一块腺体,带着一股原始而野性的压迫。
而霍时整个身体都抖了起来。
太明显了,触感实在是太明显了。
就像是野兽的舌头,带着湿润而危险的触感,掠过每一寸可以触及的表面,无声的宣告——这里是它的领地,一切都在它的掌控之中。
这舌头所过之处,留下的是一股令人心悸的滚烫,燃起的是的渴望。
就好像有什么已经蓄势待发了。
是那即将到来的、宛如猛兽的锋利牙齿,既美丽又恐怖,随时准备撕裂猎物,展现出掠食者的绝对权威。
一直以来,霍时从未成为过弱小不堪的猎物,他是健壮的、强硬的、手段雷厉风行的,他从来都是以捕猎者的姿态出现,而在今夜,在这只年轻的雄虫这里,他却变成了猎物。
只能忍不住地颤抖,等待命运的裁决,在这片被雄虫信息素笼罩的空间。
但是出乎霍时预料的是,岑青忍住了,并没有咬下去,只是像是小猫一样,一下又一下的舔过后颈柔软的腺体。
只听岑青很委屈地低声抱怨:“霍哥怎么可以想收养我,太过分了……”
“对不起,是我太自顾自了,冒犯到阁下了。”以为是伤害到了雄虫的自尊心,霍时马上道歉。
岑青却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他眨了眨眼睛,继续说:
“不要道歉,霍哥让我咬一口吧……就一口。”
与其说是小辈向年长者的撒娇,倒不如说是捕猎的猎食动物,对猎物最后展现出来的温柔。
霍时的脸被压在岑青的枕头上,他鼻翼见全部都是岑青的青柚信息素味,密密麻麻,无孔不入,让霍时瞬间觉得,整个身体都酥酥麻麻的,就像是被电过一样,又热又烫,连带着脑子都有点混沌。
非常的混沌。
不知道是这一股信息素,还是现在这暧昧的气氛,让霍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此刻好像就应该什么都不要管,直接答应岑青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