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的秘宝》圣诞玫瑰

31、第十九节 血狼

　　细雨霏霏，山脚下的这片教会公墓，并没有丝毫阴森恐怖之感，显得十分样和宁静。
　　公墓正中是一道顶部呈圆形的拱门，门上矗立着一具天使像架，周围筑有矮墙和休息室，还有两处入口面临公路，相距约百米。
　　三处面向公路的入口，实际上都是有框无门，只是车辆无法驶入，也没有人看管，任何时间都可自由出入，但从公墓开建至今，已有近三百年历史，还没有人天黑以后，来此凭吊死亡亲友的。
　　一辆乳白色的地上车，从通往市中心的方向风驰电掣而来。
　　车停在公墓的侧门前，熄了火。
　　走下几个奇装异服的男子，前后两人眼光四下一扫，便走进了拱门边的尖顶房屋。
　　来到东领后，血狼号的首领宣布放假五天，个人自由行动，今天他们组在这里集合回程。

　　“老大……”
　　“这几天逛得怎么样？”
　　“头……”
　　休息室里早有人盘踞，吞云吐雾地不停招呼道。
　　首领随意地点颚回应，坐到空着的沙发上，抓起手下递来的酒，用念力拔出瓶口的木塞，就着喝了起来。

　　现代星际旅行中的大尺度空间位移，通常利用“虫洞”，即指连接宇宙遥远区域间的时空细管。穿越“虫洞”的“空间跳跃控制技术”是现代最顶级的尖端航空技术，一天内可以横渡兆亿光年距离的南北天区。
　　自双星星系出发往东澜星系的特快专列，也就需要几个小时。心神不宁的迪克，马不停蹄地早早赶回集合点。

　　“……”黑衣的迪克踌躇着坐到一边，盘算怎么开口。
　　首领从怀里掏出一张卡片，扔给他，靠到沙发背上，又自顾自灌了一大口红酒。
　　迪克纳闷地捻起白色的磁卡，翻转着打量。
　　卡身洁白，是精密合成陶瓷，内嵌记忆储存条，中间醒目位置是国际通用语拼写的“白石学院”字样，旁边浮凸着“星际盟校”的会徽。
　　“你留下，不用跟我们走了！”首领仰着身道。

　　迪克浑身一震，跳了起来：“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溜出去，我保证下次……”
　　“坐下！”首领冷冷地道，“都听好，我只说一遍。”
　　周围的血狼号船员一直都注意着首领，此刻都竖起耳朵、闭上嘴巴、仔细听着。
　　“CIC新的白皮书出来了，正式推广新太空补给能源计划，估计三年内普及，我们需要它的技术，CIC办的学院有授，我决定派迪克去。”

　　CIC的能源计划采用渐进的自我发展模式——靠出售能源逐渐收回投资，所得利润再扩大规模，共分为三个阶段实施。
　　目前，CIC推广普及的是热核能源运用及“能量压缩冻藏技术”。所谓“能量压缩冻藏技术”就是通过一个程式，将能源加以压缩、冻结成能源块，进而存储。
　　CIC“皇家研究院”的科学家们，实现了高效率转化恒星热核反应能量的技术，仅依靠太空中无穷的恒星就能够漫游全宇宙。这项技术诞世时就被惊叹为“能源革命”，之前的几个世纪，能量施放只是一种无形的波动，而“能量压缩冻藏技术”却可以加以冻结，压缩，这在之前真是不可想象的。

　　长久以来开发利用的太阳能电池方阵体积过于庞大，往往要占据飞行器三分之一的空间，不便随程携带。而体积娇小的粒子反应炉则要大量的人力维护运行，且具有放射性废料、事故、恐怖主义袭击和粒子扩散等潜在危险，为了保护粒子反应炉，需要厚实周密的护甲、外加能量罩、全天候人员警卫，需时刻保持警觉。
　　随着“能量压缩冻藏技术”的完善成熟，一艘满载的中型运输艇所带的能源块能满足一个大型编队的使用。“能量压缩冻藏技术”诞生后，宇宙远航不再需要运输舰，每艘飞行器各带几吨能源块，就可以取代原来的粒子反应炉。即解决了全宇星域通航能源需求，又能够使行政星生态环境、空间航道得到保护。

　　此次白皮书的能源部分，COIC提出了新的“空间补给计划”，呼吁建立外空间能源补给站，更新能量传送技术，实现中途补给，对加强远程航运具有深刻意义。
　　如此具有战略意义的技术，一旦面世，必将引发新一轮的军备竞争，一旦各国军舰能够实现中途补给，突破远程的能源问题，第一个下手的，必然是饱受骂名的中央天区，甚至可能会变成各国练兵的绝佳“狩猎区”。
　　知己知彼才能求生存，“血狼”悠游于宇宙空间，靠的就是技巧和技术优势，对此类重大讯息极为敏感。虽然具体情况如何，还不得而知，但一经得知就积极地响应。

　　“一方面，学院招生非常严格，我好不容易才弄到一个入学名额；另一方面，符合入学资格的年轻人，血狼号上虽然不只迪克，但作为监护人的私心，优先考虑了他。”首领望向迪克，：“你的决定是什么？”
　　“我要去！”迪克焦虑的表情松弛了下来，绝大多数血狼成员同样没有想得如此深远。
　　迪克心中万分感激，大半是因为首领对他的看重，小半也是因为能够学到对血狼有用的本领。其实首领还有没说出口的私心，如果能够从精英汇萃的星际联校毕业，那么，迪克与苏珊娜之间的距离，将从千山万水的遥远，变成小小溪流的阻隔，他不由暗暗雀跃。

　　“白石学院是CIC投资的，怎么从没有听说过？”有人凑过脸来，看着磁卡疑惑地问。
　　“氏神皇家学院总知道吧！”出生于东领的船员嚷嚷开了。
　　“废话！全宇第一大贵族学院！那可是我梦中情人的母校啊！”
　　“白石是它在东领的分校啊！孤陋寡闻！”
　　“首领偏心……”有人嘀咕着。
　　“谁让你不是头的儿子！”旁人起哄道。
　　……

　　全宇享有盛名的“星际盟校”是学校联盟的一种，联盟的学校在规模、形式上都很类似。这些学校历史悠久，其完善的软硬体系吸引了无数的人才，学园在录取原则上都具有相似的严格性和残酷性，号称专业最全、甚至专设训练超能力者，是全宇最古老、最菁英的16所学校。
　　“有能力掌握学园的人就有能力掌控世界。”这句话并不是一句虚言。学院毕业生活跃在各行业的顶尖位置上，是世界上众多权力者的母校。在全宇一百所最顶尖的学园中，星际盟校是当之无愧的首席。
　　现代人类的寿命很长，在基因技术维护下，平均接近千年，并且能在近一半的岁月中保持年轻的体貌。二百岁之前，是现代人类的通过学校获取知识的阶段。在那之后的五百年里，容貌和能力就已经基本成型，不会在有很大的变化了。学习已经没有多大的用处，主要靠经验和力量的积累。

　　“那么在预科班好好努力吧！”首领点着头道。
　　“……是！”迪克对预科班有些意外，愣了愣答道，有关能源方面技术的话，自己应该没有问题，绝对不会让监护人丢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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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在上舰之前，迪克终于偷空将有关罗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首领。他的要求不高，无论是灵学专家，还是降灵师都可以。
　　“除恶灵？为什么不去神殿！”首领哼了一声。
　　“这样也可以吗？”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答案令迪克讶然。
　　“我的建议是，让那女孩作一次脑神经检测。”首领坚决地道。
　　“可是，她没有任何心因性病变的迹象！”迪克烦恼地道。
　　“ESA的神经域值测定！”瞥了他一眼，首领解释道。
　　“您的意思是，她可能是能力者？那她所述说的事情……”迪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绝没可能！”首领斩钉截铁地打断迪克。

　　“精神感应者，通常需要通过接触对方，才能获取对方的记忆、情感等信息，不是吗？”转念又有疑问的迪克断续着道。
　　“许多重病伤患，经历过生死大劫，或许从此能够听到另一个世界的声音，这类人通常被称作通灵者！”首领抹了抹满脸的落腮胡，淡淡地道。
　　“另一个世界？您是指冥界！”
　　“一个比方而已，我是指，脱离□□媒介的，精神与精神的传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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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释一个偏见：宇宙海盗并不是靠□□搏击作案的初级罪犯，全部是精通电子机械、航天战术的高智商犯罪，不是没有知识的人随随便便就可以得手的。好比，一种是抢银行柜台，一种是打劫金库，所以，宇宙海盗干的是技术活，不是体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