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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充分地满足了感染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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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脱离泥罐的章鱼,没隔几秒,又重新回到了温暖的巢穴。它将自己粗壮的腕足,蛮横地挤进狭隘的罐口,恍若它们天生就该合为一体。
吃力地要往床下爬的女仆,被身后的主人抓住脚踝,顺着他的方向拖了回去。
是气定神闲的垂钓者,有条不紊地回收着他捕捞到的豚鱼。然后恃有凶器,毫不谦和地捅开一条通道。直叫二人底下的床板变作料理的水台,软柔的被褥化成托举的栈板。
长时间的运动,使男人额头蒙了点薄汗。
女仆糊满湿渍的脊背,承受着他密实的躯干。压垮她不堪一击的脊梁的同时,恣肆地埋进更深处,予以凌厉地鞭笞。
女仆往时喜爱的黑色长发、对象偏女性化等构成要素,现今一股脑地铺开来,糊住她的眼睛、灌进她的吐息,挤入她的身体,凡此种种,只叫她惊惧和害怕。
白昼尚长,夜尽有时,然夜幕降临,也终止不了这场行刑。
揍敌客家族长子细长的黑发垂落,宛若柔细的纱线,通体乌沉沉的,铺洒女仆光洁的肩口,轻得稍微呵一口气就能吹走,重得下女止不住地发颤,连瞳孔的焦点也涣散。
是自带毒腺的游猎蜘蛛,擅用刁钻的口器,挥舞健壮的螯肢,纺织出密密层层的网罩,紧紧地缚住一不留神就要从他掌心里飞走的蝴蝶。
当夜,世初淳烧到了四十度,被在房间里看顾女儿病情的织田作之助送到了医院。
人打完点滴,天明了才被父亲抱回了家。
脑域为了保护宿主的身心健康,消抹掉了她当天的大部分记忆。是将少女的印象一口气删除到了织田作之助出门前,抚摸着她脸颊的场景。
烧得迷迷瞪瞪的世初淳,忘记了自己曾经接到过一张价值一亿戒尼的照片,忘记了自己给来访的坂口先生造成了心灵一击,忘记了喝醉酒爬错窗的中原中也违背的伦理。
在她的记忆里,织田作之助刚出门,就回来了。她睡了一觉,就第二天了。这糟心的时间总是过得忽慢忽快,毫无规律可循。
同样忘记了全部经过的,还有宿醉刚醒,头痛欲裂的羊组织首领。
退烧了的女生,滑动手机屏幕解锁。
她看到备忘录里多出来的一系列有关中原中也的要求。一看今天的日期,正好对上了约会的周六日。
她从床上翻下来,为忽然上线的紧急事态做着准备。
世初淳快速地刷牙洗脸,更换好出行的衣裳,指头在手机屏幕轻点了几个键,拨打电话。通话对象是她为织田作之助挑选的孩子,她未来的亲属。
“中也,你有时间吗?”
把之前的事忘了个精光的羊组织首领,正在思考自己昨天究竟干了些什么。
他接到了来自恋人的电话,兜头从椅子上摔下来,唯独手机还高举着,舍不得摔。
回应她的声线,情绪激奋,“有的!”
“那个,”
女生的声音通过无线电传来,掺着点电子设备措置过的特有的失真。和她本人相似,给人造成一种若即若离的隔绝感。
“听起来可能有点奇怪,但是,要约会吗?中也。”
日暖风和,跍倒一排排水生的禾草。泛着金光粲然的湖泽,辉映出它们顶部挂着蓬乱的芦花。
织田作之助不晓得自己看顾的小棉袄,是件漏风的。外面严实,里边破洞。这病刚好,就跑出去给他找儿子。
就是她心里想的儿子,和中原中也心里想的儿子,不大一样。
羊组织首领翻出箱笼里的衣服,在大批黑灰色里,挑选出最打眼的红绿配色。
他认定这配对的颜色,和他大胆直白的恋人一样,光看着,就令人心肝一颤。
中原中也颤没颤,世初淳不明晓。
她看到穿着红秋裤的赭发少年,人倒是真真切切地颤了下。这喜庆洋洋的配色,还怪亲切的。
女生跟着中原中也打游戏,定输赢。带着他买外套、卫衣、裤子。她问他喜欢什么电影,依照他感兴趣的片子,购买了电影票,搭配酷薯、爆米花,坐在电影院里。
他们观看的影片是一部悬疑剧。根据几百年前遗传下来的杂篇制作而出。
为了不弄脏手,世初淳戴起了一次性手套。她询问伙伴是否需要,被拒绝了。
电影内容由一个重组家庭展开。开篇讲述身为姐姐的女主人公,为了缓和家庭关系,带着她的继弟去观赏歌剧,却无意间发现了弟弟对她的心思。
哇哦。世初淳嘎巴嘎巴地嚼膨化食品。
她对泼头倒下来的狗血,接受良好。应当说,世初淳对虚拟作品大多数情节的接受程度极高。
甭说继姐弟,亲姐弟也不是个事。突破伦理道德的来回纠葛也很好品。只要男女双方愿意。
当然,不愿意的话,走强制爱路线,也只是虚拟作品的组成因素而已。
其他非人类,兽人、触手,克鲁苏的剧情,她全能看得下去。
当然,蟑螂与人,真的不可以。
对她而言,这确实是太禁忌了。
世初淳年少无知时,曾从风间副委员长的手里,拿到一本粉红外观的本子。她翻开第一页,就想为自己的两颗眼球消毒。最好还是紫外线灭菌的那种。
女生不想回忆起蟑螂本子的内容,以她的层次,再修炼五百年都够不着那么高的思想觉悟。
电影演到了女主人公突破世俗枷锁,与继弟蜂狂蝶乱。在一次幽会过后,撞见了邻居的叔父被仇家追杀。
她帮助叔父逃脱,自己则身受重伤,被送去诊疗。她的导师乘着月色来探望她。
导师因弟子的伤势而激愤,也为她的偷情而恼怒。
在那个师生之情是为不伦的年代,女主人公的老师在目睹了学生与亲属干柴烈火,夜夜激情过后,大受刺激,向她大胆示爱。
他被自己不容于世的观念讯问,遭受到众人的非刑拷打。最后狠心杀死了心仪的弟子,把她埋在了亲手栽培的鸢尾花下。
蓝紫色的花卉淡雅而幽静,正如他的学生从不向他投以多余的眸光。
对外形象得体、儒雅的教授,对着学生的尸体,褪下了长久戴着的面具。他举着火炬,将自己与这片开得蓊蓊郁郁的花丛一并点燃,恰似无时无刻不在燃烧着他的爱欲。
是鸢尾花的花语,象征着无望与悲伤。
隔壁座的小情侣们都看哭了。
眼见自己购买的影片,从家庭片转为了动作片,从动作片拍到了文艺片。全程看下来的女生,扭着眉头喝雪碧。心想,惨,太惨了。女主人公招谁惹谁了。
电影放映结束,零嘴也到了底。赭发少年掏爆米花,没掏出来,拎出了恋人的手指。
女生刚要示意自己的小伙伴拿错了的时候,就见原本也是怔然着的中原中也,张口含住了她的手指。
矫健的肌□□官隔着一层薄薄的塑料膜,舔去了上头沾着的爆米花细屑,是一个并不十分明显的吞嚥动作。
受影片的热烈所鼓动,少年的眼灼灼逼人,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的心上人。
他发育良好的喉结上下滚动,似在吞咽着其他什么。比如,内心日渐膨胀的慾望。
看不到就想要见,见到了就想去触碰,碰着了,就想要碰得更多。
因为充分地啜饮过,知悉内里的甜美滋味,所以每念一次,就会相应地滋长出郁茂的野望。
是要迫不及待地剥开那包裹在外层的糖衣,把自己一百二十分钟意的甜点,嚼进嘴里,吞进腹肚,与自己分分秒秒,寸步不离。
也不用这么节俭的。状况外的女生,在意的点根本不一。
“我不是针对你,只是我的洁癖不允许。”
世初淳抽回自己的手,不好意思地朝眼神饥饿的小伙伴笑笑,“也不是洁癖,就是有一点点的,不喜欢身上沾到味道和液体。”
“你能明白吗?中也。”
闻言,中原中也想到了什么,收敛了饥火烧肠的神情。
他赧然地颔首,“那……”
赭发少年吱吱唔唔地表述,如何也做不得数。兴之所至,怎么能克制得住。
“我以后会尽量……在里边,不弄出来的。”
等会,你明白了什么?留意到约会对象的脸红滚滚的,世初淳伸手一探,“中也,你发烧了。着凉了吗,有吃过药?眼下会不会不舒服?”
该不是她传染的吧,可她退烧了,不具备传染条件。
不晓得自己昨日充分地满足了感染条件的女生,刚要带中原中也去看医生,余光就瞥到有道熟悉的人影闪过。
她定睛一看,不正是素来对自己多加照料的坂口先生?
是在这里交接任务么?世初淳的动作止住了,便见坂口先生的样子不大对劲。
情报员一瘸一拐地扶着墙壁,朝着某个安全出口的方向离去。
“中也,不好意思,我目前有事离开,没办法陪你去看医生。你记得去医院问诊。”世初淳收拾好东西,速即追了出去,确认坂口先生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