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目之瞳》二两星木

26、第 26 章

　　穆窥进去后里面确实有几位高手，天黑看不清对方长什么样，只能看到冷兵器在月光下反射的冷光，穆窥出手与那二人打斗了大约一刻钟，看见苏羽白进去阁楼内没有再被扔出来，他看出那二人中有一人想走，他缠斗拦住，大约小半个时辰后，穆窥觉得时间应该够了，趁机翻墙撤了出来，往客栈狂奔。

　　穆窥跑进客栈，上楼，一手握着刀一手握着药，都塞进袖子里，可能是刚刚打斗，他呼吸有些急促，平复好呼吸后，穆窥打开了房门。

　　屋内，窗户紧闭着，仅有桌上燃着一支蜡烛，昏暗的烛火闪烁，照亮了洛无目似笑非笑的脸。

　　穆窥惊了一下，洛无目开口说道：“穆窥兄这是去哪了？天都黑了，可让我好等。”

　　“没，没去哪？”穆窥自认为淡定平常地走上前坐到了洛无目旁边。

　　空气开始凝结，二人都没说话，还是洛无目率先开口说道：“穆窥兄走后，店内小二跟我说店内的酒酿不错，我打算等着穆窥兄回来一起喝一坛，没承想你迟迟不归，穆窥兄喝吗？”

　　“好。”穆窥出声说。

　　洛无目站起，“那我下楼去找小二要一坛。”他走到门口前又说了一句：“我很快回来。”

　　背后的穆窥没看见洛无目别有深意的笑容，洛无目打开房门走下楼梯。

　　今日去凑热闹听曲的时候，恰好洛无目也感知到了一位熟悉之人的灵气，而穆窥后又着急出门，他找擅长用药的灵心宗的苏羽白是为何？动脑子想想，自然是为了给他下药了。

　　洛无目笑着向小二要了一坛酒，他提着酒缓缓上楼，现在给了穆窥时机，这家伙应该下好药了吧。

　　洛无目走到房门口。

　　等了几息，打开了房门，穆窥正襟危坐，一切好似什么都没有变。

　　洛无目将酒放在桌上，打开，浓郁的酒香飘了出来，穆窥拿出两个杯子一前一后地放到洛无目前，洛无目笑了一下，酒水被倒进两只杯中，洛无目伸手，衣袖拂过桌面，他将离穆窥近的那杯推到穆窥前。

　　洛无目拿起杯盏，说：“穆窥兄，干杯。”

　　昏暗的烛光下，穆窥嘴角似乎得逞的弯了弯，他拿起面前的杯盏，与洛无目一碰，痛快地喝了下去后，便直勾勾地盯着洛无目喝。

　　洛无目朝着穆窥嘴角勾了一下，喝下了那杯酒，烛火朦胧的照亮他甜蜜的笑容，穆窥攥紧了手，呼吸加快。

　　洛无目放下杯子，问道：“穆窥兄这酒如何？”

　　穆窥忽略身体的不适，说道：“看来这酒确实猛烈。”

　　洛无目拿起酒壶，前倾继续给穆窥又添了一杯，笑着问道：“那穆窥兄还要不要再来一杯？”

　　穆窥看着凑近的洛无目，终于看清了他的笑，这哪是什么甜蜜的笑，分明是一脸邪恶的坏笑！

　　穆窥瞪大眼看向桌面上的两个杯子，一把将盛满酒的杯子推到，酒水顺着流下了桌面，他不可置信说道：“你换了杯子？”

　　“是啊。”洛无目放肆地笑道。

　　穆窥突然感觉药效发作，他浑身发热无法掌控，一定是毒药在渗透全身，但并未感到疼痛，身体呆坐着一动不动。

　　洛无目疑惑了等了几息，但只感受到穆窥灵气变得通红，一直在那里坐着，洛无目走到他身边，推了推，穆窥不动，难道这药使人无法动弹，洛无目便开始搜穆窥身，他先是找到了药瓶，看来这就是那药了，洛无目打开略微闻了一下，无味，里面已空了大半瓶，接着他找到了一把匕首，洛无目挑了一下眉，穆窥是上次栽了，这次打算用这把刀杀他？

　　洛无目搜到胸口，摸到一团白带，洛无目仔细摸了摸，呦，这不是他内服的布料吗，上次给他包扎的，他揣着放在怀里？

　　穆窥一时有些着急，莫名其妙地不想让洛无目知道，他留下了包扎的布，比匕首还要不想，便一时忘记了他被下了药不能动，急忙伸手去拿。

　　抓到白布后，洛无目懵了，穆窥也懵了，他可以动？！

　　穆窥立马站起夺回布料，但洛无目一个抬手，穆窥落空，他接着想要控制住洛无目，但那药不知有什么古怪，他浑身胀得难受，行动极其不灵活，被洛无目三两下躲开绕过，抓住他的手用白带捆了起来。

　　洛无目将穆窥推到了床上，他骑上压住穆窥乱踢的腿部，拿起匕首对住他脖颈。

　　冰凉的刀身贴在他脖颈处，穆窥不动了，他说道：“看来你知道我要给你下药了。”

　　“当然，我还没有那么蠢。”洛无目说道。

　　穆窥继续说：“那你一定也知道我是来杀你的，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洛无目说：“在你我第一次试炼相见的时候。”

　　穆窥震惊，“这么早？”

　　洛无目笑了，说道：“对啊，你以为你假扮得很好吗，哪有人一见面就说自己是好人的，通常只有坏蛋才这样说。”

　　“原来如此，”诸多细节在穆窥脑海中闪过，他继续说：“所以那次污浊液妖一直追杀我，也是你下的手，好趁机跑掉？”

　　洛无目点了点头：“没错，”他将匕首继续压近穆窥的脖颈，穆窥喉结动了下，擦到了刀身，洛无目继续说：“现在也不是回忆过往叙旧的时候，现在该我问了，穆窥兄，我可是对你好奇很久。”

　　穆窥不说话，脖颈处青筋暴起，浑身涨的似要炸裂，他想要起身却被洛无目用刀子压下，这苏羽白给的究竟是什么药！

　　洛无目察觉穆窥浑身烫得难受，热度隔着衣裳传到他身上，洛无目不适地动了动，穆窥呼吸猛地加重，洛无目说道：“第一个问题，你下的这是什么药？”

　　穆窥不说话，洛无目用刀尖压迫：“快说。”

　　“我不知道。”穆窥说道，他感觉自己身体有两团火，一团在脑子处，烧得他快无法思考，一团在洛无目压着的地方，但洛无目还在逼问，“那第二个问题，你为何要杀我？你是要我的心吧，为何要夺我的心？”

　　穆窥摇了摇头，“不，不能说。”

　　洛无目气笑了，“穆窥，你可想清楚，现在你为鱼肉，我随时可以宰了你。”

　　穆窥仍不说，洛无目见来硬的不行，他俯下身子，诱惑地说道：“穆窥兄，咱们好修友一场，我也不会真的对你怎么样，最后一个问题，你告诉我，我就帮你解开这毒药。”

　　洛无目迎着穆窥喷出来火热的鼻息，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到，底，是，谁？”

　　穆窥身形一顿，咬住自己的上下唇，死也不开口，他摇着头，洛无目察觉到他的抗拒，回应他的只有穆窥的喘气闷哼声，软硬都不行，洛无目笑了两声，干脆从床上下来，有一缕发丝散乱到了前面，洛无目整理好，对着穆窥说道：

　　“你什么都不愿意说，穆窥，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反正你下的药你自己清楚，既然如此，你一个人在这里待着吧。”

　　洛无目往房门口走去，正要打开房门时。

　　“别走，别走。”穆窥喊住了洛无目。

　　洛无目嘴角一勾，立马返了回来，穆窥说：“你先帮我解了药，我难受得很。”

　　洛无目握紧拳头，说道：“你总得告诉我你下的是什么药吧。”

　　“我，我不知道。”

　　“你自己下的药自己不知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

　　洛无目疑惑起来，“那你现在有什么症状吗？”

　　穆窥说道：“我，我浑身胀的难受，尤其，尤其是下面。”

　　“下面？”洛无目右手拿着匕首，刀尖在穆窥下半身扫了一下，然后遇到了障碍。

　　......

　　洛无目脑子呆滞了一瞬，“穆窥！你，这是？”

　　穆窥的脑子已经不太清醒了，无法抒发的欲望急迫地想要冲出去，却找不到出口，他说：“我只是想让你乖乖被我摆布。”

　　洛无目用匕首按了一下：“摆布？这样摆布？”

　　穆窥脖颈扬起，热汗从身上滴落到被褥上，他理智已经全无了，一方面他清楚地知道，他的身份，他是来杀洛无目，但另一方面，身体的欲望让他土崩瓦解，他开始向猎物求救，“你帮帮我，你帮帮我。”

　　洛无目本起身就想走，但最后还是坐了下来，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用刀子划开，冰凉的刀身触碰，穆窥身上的火不减反增。

　　洛无目用刀背不急不缓地敲了几下，说：“这样帮你吗？”

　　穆窥吞咽着唾液，双眼已变得猩红。

　　洛无目一边用刀背蹭着，脸上面无表情，但语气却暧昧地说道：“穆窥兄，我可以等，但是，就是不知道，你能撑到什么时候了。”

　　穆窥的呼吸一声比一声重，身下的被褥已被他的汗浸湿，双手在背后困住，时不时身子扭动，上身扬起想要挣脱冲破这一切，却又被洛无目抓着他的把柄，轻而易举的按在床上。

　　洛无目听着他的烦人的闷哼声，还时不时叫着他的名字，空气都被他染的变燥热许多，究竟是什么样的秘密只得他这样忍耐，洛无目一下子没忍住，下手重了些。

　　穆窥此时也到了崩溃边缘，烛火已经烧了大半，他终于忍耐不住了，发力脖颈扬起，欺身而上，猛地凑到洛无目脸前，一下子咬下了洛无目的蒙着眼睛的黑带。

　　他叼着黑带，怔怔地看着，同时脑海中闪过一阵空白。

　　洛无目此时也呆滞不动了，不是因为穆窥的行为，而是他再次，看到了画面。

　　画面中，昏暗的烛光，凌乱的床扉，还有呆滞的一人，烛光微小，但仍可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双，

　　白瞳！

　　穆窥昏迷倒在了洛无目肩膀上，洛无目的世界重新变为黑暗，躁动的空气中只剩下他的呼吸声，他缓慢地抬起手，一点点划过自己的面庞，从发丝开始，眼睛、鼻子、嘴唇、最后到下巴。

　　洛无目呼吸缓缓平稳，但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个房间内没有第三个人了，他不得不断定以及肯定，

　　白瞳之人就是他自己！

　　他看见了他自己！

　　洛无目将穆窥推倒，用穆窥的衣服随意擦了擦手，在房间内踱步走了几圈。

　　原来他就是白瞳之人，那个自己断定一定与自己眼睛有关的人，下山参加宗门大赛，苦苦寻找的人，原来就是他自己。

　　但迷点却变得越来越多，洛无目看向床上的穆窥，为何他会看见自己？这个房间内仅有他和穆窥二人，从那个视角来看，明明就是穆窥所看见的，为何，为何他能借着穆窥的眼睛看见？以及自己幼年时看到白瞳之人，如果当时，来杀的他的那个小孩就是穆窥，他借着幼年穆窥的眼睛看见了落水被救的自己，那这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

　　十年，从十年前，穆窥就要杀了他，怪不得，怪不得这家伙死都不说他是谁，原来这背后竟有如此大的隐情，穆窥到底是谁？他一定与他的眼睛脱不了干系。

　　洛无目走到床前，摇了摇穆窥，探了下他的鼻息，直接伸手捂住了穆窥的口鼻。

　　穆窥其实并没有昏睡，只是刚刚......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睁开眼，拉下洛无目的手。

　　洛无目掐住穆窥的脖子，立刻问道：“为何我能借着你的眼睛看见？”

　　穆窥顿住了：“你借着我的眼睛看见？”

　　洛无目一愣，说道：“你不知道？”

　　穆窥愣愣地摇了摇头。

　　洛无目说："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穆窥不说话，洛无目继续掐紧，“你一定知道什么，穆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穆窥舔了舔嘴唇，对着语气凶巴巴的洛无目说道：“我确实知道什么，只是，”但接着他很快又被身体的反应夺走了意志，他眼睛都不眨地盯着洛无目的眼睛，说：“洛无目，刚刚我，好舒服。“他哼哼唧唧道：”但我还是很不难受，你再帮帮我。”

　　洛无目回他：“穆窥，你知道你像什么吗？你像极了我小时候养的那条小狗，你想让我帮你，却又不肯告诉我秘密，我现在很不高兴，”洛无目没好气地捉弄道：“要不你叫两声，万一我高兴了，就帮你了呢。”

　　“汪汪。”穆窥没节操地叫道，叫完见洛无目没反应，他准备接着叫，被洛无目捂住了嘴。

　　穆窥的气温顺着掌心撩过来，洛无目身上仿佛也被燃起了火，穆窥不叫了，但呼吸仍火热沉重，像极了主人不给肉吃闷闷哼唧的小狗。

　　洛无目暗骂一声，自己就不该去闻那个药。

　　洛无目伸手将穆窥的手解开，然后开始解着腰带，穆窥问：“脱衣服吗？”

　　洛无目将脱下的外衣砸下他脸上，说：“不是你要的吗！”

　　洛无目只给自己留了内服，虚虚笼在身上，见穆窥不动，上手扒开了他的衣裳，将他压下，说道：“快点解决。”

　　肌肤相碰，穆窥瞪大了眼睛，看着洛无目的脸颊，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喉结动了一下，舔了上去，湿热的触感让洛无目呆滞不动了，但穆窥舔完后就开始上牙咬，还翻身将他反压住，二人滚到床里面。

　　洛无目伸手打了穆窥一巴掌，推开了穆窥的脸，反压过来，穆窥又开始舔，再次将洛无目翻倒，二人打斗了几下，穆窥惊讶的发现洛无目身手还不错。

　　洛无目累了，他叹了口气，说道：

　　“别咬我，你来，但你快点行不行。”

　　穆窥停下，问道：“然后呢？”

　　“！”洛无目不可置信：“然后呢？”事已至此了，你问我然后呢！

　　洛无目再次被气笑了，他说：“穆窥啊穆窥，你可真纯啊。”

　　洛无目无法，只能指望自己。

　　穆窥好奇的看着，然后被洛无目打了一拳。

　　“别给我看这个！”洛无目大声说道。

　　“啊？你看见了，可我，”穆窥视线一路向上，看着洛无目隐忍情|动的脸变得越来越红，“我不知道该怎么控制。”

　　洛无目伸手捂住了穆窥的眼睛，二人的世界都变得黑暗，那些微小的触碰，呼出的气息，传出的声音被黑暗放大。

　　洛无目心跳变得更快了，他咬着下唇，嘴里传出闷哼声。

　　他觉得自己变成了被宰的鱼。

　　......

　　天逐渐变得亮了起来，昨晚的衣服是不能穿了，幸好此次又备了一身，但是没承想蒙眼睛的黑带此次也脏了，等洛无目在被褥下找到时，已经变得一言难尽，他只好撕下一条内服上的一条白带，覆了上去。

　　穆窥还在沉沉地睡着，昨晚一次过后，穆窥说还想再来，洛无目忍无可忍，揪着他的厚脖颈，趁他不备，劈晕了他，然后没过一会儿，天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