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请输入名字

8、交错记忆

　　小葵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过神的，只知道等自己回了神后，自己躺在一张冰凉的床铺上，四周黑暗潮湿，充满泥土的气息。
　　“你醒了么？”还为等小葵适应下自己的环境，一头黑发的大蛇丸抱手靠在门上，金色的眼眸被墙壁上的光照耀地流露出无限的妖媚
　　“大蛇丸大人。”很奇怪的自己，这是小葵发声后对自己的评价。明明应该困惑的声音，此刻平淡地似乎已经熟识很久的人一般，没有困惑自己所在的地方，没有对现在的一切赶到任何的不适…“小葵在这里多久了？”
　　“哦~不自称阿前了么？看来是我的小葵回来了。”大蛇丸突然一改方才的模样，淡淡一笑，尽是温和的慈爱“欢迎回来，小葵。你在这里已经住了半年有余了吧。”
　　“半年……那他…那他……”已经到嘴边的发音，硬生生的被恰在喉咙，心脏隐约之间还在抽痛，想到被他放逐的画面，脑海中又是再度的空白
　　“他很好哦，现在已经升为暗部小队长，而且”渐渐走道小葵身边的大蛇丸，凑在小葵的耳畔轻轻地说道“听说现在还和族里一个叫宇智波里奈的孩子订婚了呢。”
　　“订婚…”喃喃着大蛇丸的话，没有预想中的激烈情绪，只觉得这一切仿佛是个笑话一般，听后只觉得想要淡淡一笑了之，没有过多的情感波动“那便好，大蛇丸大人，木叶不要没有自保的人，那么您呢？”
　　“小葵，还记得当初我的话么？”微微上扬的嘴角，显露出大蛇丸的好心情“况且，自保的能力是给最无用之人的保障。在我这里，有自保能力的人从来不缺。不管你是阿前还是小葵，我给你一个屋檐，你贡献你的头脑为我所用。”
　　这样的妄言，换做是以前的小葵，一定会觉得是大蛇丸同自己开的玩笑。而此刻，没有经过自己思考的话语，居然从自己口中说出
　　“我若想要，这屋檐，何须你给？不过也罢，在找到其他感兴趣的事之前，你的这份恩情,阿前就承下了。”

　　日子开始过得有些跳跃，莫名与大蛇丸约定下了那种事之后，隔日醒来自己居然被送到了短册街一家艺官！学习插话学习和歌学习舞蹈学习书画学习棋艺学习三味线…几乎与忍者无关的东西，都莫名其妙地被搬上了小葵的日程上！更莫名奇妙的是，这些东西明明是第一次接触，很多东西又是学得极其轻松的，轻松到觉得这个东西是自己生下来就该会的。
　　有些东西开始被慢慢改变，一个人的时候，常常听到有人在自己身边的对话，或喜或悲。睡觉的时候也开始做起了一个漫长的梦，漫长地如同亲身经历了一遭的人生。
　　梦里，有个女人叫阿前。
　　梦里，阿前是大阴阳师和妖怪间因为无聊而出生的，不被父母疼爱的出生。
　　梦里，阿前不是人也不是妖，有比齐大阴阳师的巫力，有妖怪的身体。
　　梦里，阿前被【父母】所讨厌，被【父亲】当做弃婴送给一个城的城主。
　　梦里，阿前的童年在城主夫妇的呵护下，过得如同普通孩子一般幸福。
　　梦里，阿前的生父母突然降临，当着阿前的面杀了城主夫妇
　　梦里，阿前被生父母强迫着吃下城主夫妇的眼睛、脑浆、骨髓
　　梦里，阿前爆发了所有的力量杀掉生父母，并吃掉了父母的眼睛、脑浆、骨髓
　　梦里，阿前成了巫女，魅惑而妖娆
　　梦里，阿前成了鸟羽天皇的妃子
　　梦里，阿前被天皇极度的宠溺疼爱
　　梦里，阿前的身边有个叫泽人的死士守卫。
　　梦里，阿前仰慕泽人的温柔，泽人有个发小的未婚妻子
　　梦里，阿前为了得到泽人所有的关注，杀了他的未婚妻子
　　梦里，阿前杀了愧疚未婚妻子的泽人，泽人临死的时候抱着阿前说抱歉，因为她是他的【大人】，他的信仰，不能去触及的神圣存在。即使泽人也知道自己爱着阿前。
　　梦里，阿前爱上自己护卫的事被天皇知晓，天皇大怒，将阿前囚禁
　　梦里，囚禁的牢笼中，阿前矛盾着对泽人的仰慕，及天皇给予的爱
　　梦里，阿前因为有妖怪的身体而不会老去
　　梦里，阿前对渐渐老去的天皇说，下一次，阿前不会再负了您。

　　等长长的做梦完时，小葵的眼泪也就干股了。梦里的一切几近真实，那些愤怒、喜悦、悲伤、绝望、嫉妒、心疼、了无生趣，都几乎真实地成了自己的感情。
　　渐渐的，在艺馆的妈妈惊叹小葵的成长时，小葵开始觉得自己变成了那个举止之间充满迷醉风情的阿前。
　　努力地去学习更多的东西来充实自己的思想，却控制不了闲暇时候，梦境甚至替代了过去的记忆。梦境的记忆与现实的记忆，在小葵的脑海里交织成网，紧紧束缚到窒息。小葵开始分不清，自己是小葵还是阿前。
　　时间的洗涤，不过十二岁的小葵，双眸已褪去了稚嫩，微微上挑的眼角，虽还未尽成熟，却已经隐约能看到了勾魂的眸。原本还微微婴儿胖的脸，只在半年间，已出落成了鹅蛋一般的小脸，加上高挺的鼻子，红润诱人的唇。小葵的光芒已经开始渐渐展露。虽然瘦小，但穿着大振袖和服的小葵，竟然已经有了股浑然天成的妖娆，举手投足间，足以让一个男人为之倾慕的风情！
　　只是，这样的变化伴随而来的，是小葵就算在有意识的情况下也开始自称【阿前】。
　　或者是选择自我保护，也或者真的被【阿前】替代了原本的意识。对鼬的爱意，依旧能影响到自己，也不似从前那般的是自己的唯一支柱。若不是听到了那个消息，或许小葵真的能作为【阿前】活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