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请输入名字

11、决定

　　“葵，小君…我是说辉夜托我问你，什么时候回去？”刚回到临时住所，玛丽苏就迫不及待地问起。刚才因为佐助在，很多话都滞留下来。虽然瞬步很快，可是老这样来回，玛丽苏还是有些吃不消的，更何况，她在火影之中，最喜欢的还是君麻吕，既然存在感都差不多，何不如多看看君麻吕呢？
　　进屋后的小葵没有立刻应声，低垂的头点了点示意自己听到。就径直走道堆放食材的桌子上，打开早上买来的整瓶清酒，如喝水般一饮而尽。寂静的屋子，艰难吞下液体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巨大瓶身的清酒，就这么不消片刻地全部被小葵咽下。
　　“嘭。”短暂的闷响，是陶器摔在榻榻米上的声响。
　　“葵！”看着面前眼神凌厉地叫人恐惧的葵，玛丽苏终于回神，忍不住地唤了一声。她对小葵的记忆不多，但小葵与她而已，是个温柔地似乎连脾气都没有的人。克就在摔了瓶身的瞬间，玛丽苏觉得那个温柔的小葵不复存在了，再好的伪装，也无法伪装气势，而此刻，葵的气势都在瞬间从无害变得难以接近。
　　“明晚回去，麻烦你现在再回去一趟，告诉他们，三天之内，我将以阿前之名游街。”完全是上位者的命令口气，傲慢却让人找不出一点气势去质疑或者不满。
　　【游街】的话，就是以艺馆花魁之名‘落户’的仪式了。玛丽苏有些发愣，不知是不是因为光线的问题，印象中的墨色眸子，此刻流转着耀眼的金色光芒。原本的无邪容颜，竟流露出惑人心智的妖媚表情！明明只是13岁LOLI的模样，此刻却是全身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干练。如果不是有自己那些作弊的能力在，必然会认定她也是穿越而来的！玛丽苏的心理年龄已经到了母性泛滥的地步，她知道花魁的含义，这对于她来讲或许不算什么，但小葵不同，她还只是个孩子！
　　“玛丽苏，”迟疑的沉默，让“葵”突然勾起唇角，笑意让人生畏“之前或许没有正式见过面呢，抱歉，是阿前疏忽了。”轻轻颔首，眼波中自然地流露出一股叫人移不开视线的美丽“初次见面，我是阿前。”

　　虽说是没有月色星辰的夜，可短册街从来就是夜最繁华热闹的地方，五光十色的油纸灯笼下，斑驳色彩染了雪的白。美酒与脂粉充斥着嗅觉。寻欢之声，弦乐之声，偶有几声噪音般的唱词闹得不少毫无遮拦的大笑
　　玛丽苏回到艺馆的时候，君麻吕正在后院中练习体术。木桩上已有点点血迹，却不见努力的孩子有何反应地重复着相同的击打动作。
　　“君…”
　　“葵大人怎么说？”玛丽苏还未来得及唤完君麻吕的名字，已被抢先。不曾回头，不曾停下手中的动作
　　“葵说，三天内游街。”对于君麻吕的那一份多出的感情，让玛丽苏有些心疼地上前“她有些奇怪…”
　　君麻吕听着玛丽苏的话，突然一个发力，木桩被打碎一角。祖母绿的眼眸中却是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
　　“是阿前大人回来了。”不在意受伤流血的拳头，越过玛丽苏往屋子中走去“我会去和大蛇丸大人报告，请照顾好葵大人。”
　　玛丽苏有些呆在原地，除了那段被命运洗去的记忆，君麻吕从来不会对谁透露丝毫的关心！哪怕是那段记忆中，君麻吕也只有着对自己的敬爱，关心更无从说起！让他说出那样一句话代表了什么，或许别人不知道，但玛丽苏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如果说君麻吕是狂热的众教徒，大蛇丸就是他要用生命守护也在所不惜的存在的神。而他对葵的感情，或许就是自己一直想要得到的真情了……
　　“君，小葵对你而言，是什么？”玛丽苏隐约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底凝聚、成型，夹杂着自己的不甘和无奈
　　脚步一顿，又是举步向前。这个问题君麻吕也曾自问过。他向往强者，如大蛇丸这般的强者。葵对他而言，意味什么呢？脆弱地不堪一击的弱者，不是一直被自己所不屑的么？但是，在被大蛇丸大人认可人中，她确实是唯一一个自己打从心里认同的存在。这是为何，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或许是因为葵看自己的柔和眼神，虽然她看谁都如此。
　　就如君麻吕自己想的那般，他对小葵的“特别”，仅仅只是因为她的眼神给自己留下了最真实而美好的印象。但他方才的踌躇，却让玛丽苏认定为君麻吕喜欢葵这种狗血的求之不得。也因此，充满不舍成全的心态，玛丽苏决定了要用自己的所有来交换君麻吕的未来，哪怕是自己的命也在所不惜。

　　入夜的雪，纷纷扬扬地下着。街道上，偶有人路过，在无暇的雪白中，留下一排匆忙的足迹。虽说匆忙，却是毫不犹豫地往目的地在赶。
　　与此成对比的，是站在命运岔口的人。举步不前，又在冰雪之中瑟瑟发抖。双腿浇注着两种完全不同的未来，所以显得格外沉重。
　　葵舍不得鼬受那些自己知晓的苦，同时，她亦害怕改变了已知的未来，带来未知的更大苦难！不是没有勇气去尝试改变，也想用自己的最大努力来给鼬幸福，即使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可是，内心在纠结着，没有自己陪伴的话，看着别人与鼬的幸福，自己该如何作想？

　　怎么可能看着其他女人占据他的身边啊？

　　次日清晨的阳光，推开了厚重。一夜风雪，入目的村子再度被粉刷地耀眼洁白。早起的人们，都在清扫着道路的积雪。
　　倚在窗边整夜的小葵，也随着着金色的阳光，眸子中闪烁着金色狡黠的光芒，在披散的栗色长发映衬下，显得慵懒惑人。
　　就在阳光照射到小葵脸上的同时，房门被人敲响。
　　“崎奈，你在吗？”
　　勾唇一笑，金色的眸子与栗色的头发瞬间恢复如初时的墨色，之前的色彩都似幻觉般不复存在。一夜静坐，加上寒冷，小葵十分艰难地扶着墙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少女，约莫比自己大一点。修长的身材穿着标准的忍者套装，护额绑在右手臂上。姣好的容貌，大而充满朝气的眸子，黑色的及肩秀发被别在耳后，显得英气十足又不失少女的甜美。
　　“请问您是哪位？”这句话只是出于礼节，不说她衣领上的团扇标志，开口的时候就被小葵了然
　　“我是宇智波里奈，美琴阿姨托我来送些东西给你。”里奈笑笑，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拿出个四方盒子
　　接过盒子，小葵礼貌地笑笑道“麻烦宇智波大人了，请进来稍微坐一下吧，事出突然，葵都没来得及准备什么。”
　　“那我就不客气了。”里奈笑着进了屋
　　门刚合上，就开始催促小葵打开盒子。依言，小葵拆了盒子，一套有宇智波家五纹的素色樱花和服就静静地趟在盒子中。
　　“美琴阿姨说，虽然过了你的生日，但是礼物是一早就准备好的。”说着，里奈从盒子中拿起和服又拉起小葵，开始比划“美琴阿姨真把你当自己女儿了呢！你一定想不到，这衣服是美琴阿姨亲手做的吧。”
　　诧愕地看着里奈，小葵知道这句话的分量有多大。个人制作一套和服的工期至少是两年，而赠送和服，表达的便是父母之爱了。盯着眼前的衣服许久，细细摸过衣服上的每一个细节，笑容已恢复到恬淡疏远的笑
　　“宇智波大人，这份礼物小葵不能收。选择【回家】之后，宇智波家就与葵不再有任何关系。”顿了顿，小葵抓住里奈的手，眼中尽是真诚地道“宇智波大人不用对小葵抱有任何的想法，小葵此次回来就是要拜谢富岳大人多年来的照顾。”
　　这番话，半真半假。与宇智波家再无关系，但她却是不可能隔断自己与鼬的牵绊，就如此刻的疏远，也只是为了维持着【为他做什么都可以】的执念。至于后半句，葵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而阿前怎么想的，就无从得知了。
　　里奈怎么也没有想过，这份礼物会被拒绝。或许小葵是第一次见她，但她不是！可以说，没有一个姓宇智波的人不认识小葵。因为她曾经是大家默认的下一任宇智波家家主的妻子，既是鼬的妻子。温柔贤惠又好脾气，这样的人，是没个男人的究极归属，加之是一同长大，鼬也十分在意她…
　　就算是现在，里奈和鼬的订婚礼才过去没多久，里奈依旧有些不敢想像。宇智波家的女孩子都喜欢鼬，毕竟，没人能拒绝一个长相英俊又优秀的酷哥。
　　她不怕这份好运来得突然，只怕他走得更突然。当她听到她回来的时候，就慌了神！
　　于是，今天早晨主动请缨送东西，只为正面看看自己是否有能力保留住自己的幸福！
　　她想过小葵接到这份礼物的所有表情，却唯独没有料想到葵会拒绝得如此干脆。心里半是送了口气，半是对自己的小心眼自责。最后如果不是里奈直接跳窗，只怕美琴阿姨给的任务是要玩不成了。
　　虽然拒绝，终归还是手下了美琴的礼物。小葵有些自嘲地抚过礼物，上好的质感，想必也是价格不菲的。只不过，收下又如何？到底是要回不了头了。
　　随意地将礼物放进柜子中，合上门的瞬间，手微微迟疑了。虽然选择了不去改变，终归是无法释宇智波家曾给过的关爱。
　　“举步不前的话，会失去更多呐。”金色的眸子流转，微微用力地甩上柜子的门，阿前笑得略带张狂，缕着胸前散落的发，笑意渐渐加深，微垂下的透露，轻声呢喃“既然我做不了他被认可的妻子，那就没必要去改变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