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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未经审理的判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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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城先试着伸手探了探,像是想感知到某人的存在。
不久。
被他碰了好久的顾简清没忍住,“别摸了。”
……
他们队的人当然是装没听到了。
半天没见人动,顾简清从摸他的反方向推了把晏城,“人都愣着呢,要不还是先找到蜡烛吧。”
这句后,他们装样地摸着黑试探。
最后有人在木桌底摸索到烧了剩半截的旧蜡,又在同方位找到盒火柴,划了半天后点起旧蜡。
才发现这里竟异常干净。
顾简清离晏城远了点,随意拉把木椅坐下,晏城又跟了上来,问,“不找找有什么线索吗?”
边说着,他手就又落回顾简清后背。
顾简清没理,“等人来走剧情吧。”
晏城手现在已经在上下摸了,“那这得等到什么时候。”
结果他刚说完,窗玻璃就从外面敲响了几声。
有几个嘴贱的队友见状。
“感谢晏城,感谢碧××。”
……
接着,窗玻璃被人从外面弄开个小缝,是个女孩透过窗缝看他们的眼神,有依靠,其次才是她挤过来的小块黑硬面包。
注意到她腕侧没有红绳,和刚推他们进屋的中年妇女一样没有。
晏城接过后。
女孩笑了笑,“哥哥,几天后的迎神,我们好好待着吧。”
捕捉到关键信息,晏城凑近她,“迎,神?”
女孩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动作。
突然咧嘴笑了,凑近晏城。
它们之间没任何的转折,就像规定好的程序。
和她视线对上后。
晏城下意识起身,但还好后面有顾简清抵着,依旧感受到顾简清的手学着他摸到他的背。
她说,“哥哥不是知道的吗,可是哥哥每次都不听话,还要瞒着妈妈哄骗我,自己偷跑出去。”
顾简清回应,“那哥哥这次不骗你了,再帮哥哥最后一次。”
晏城看着他,不可置信。
女孩退后几步,“这不还是骗吗?”
晏城依旧看着他。
女孩跑开,“不行的,我这样做,她会生气的,你可以不伤心,但我们不行。我们没了你,不行。”
突然没声了。
又恢复了没光的空间。
晏城还是贴着他,顾简清走哪他跟哪,最后,顾简清实在没多余的耐心陪他,“别贴太近。”
那块黑硬面包被放到木桌上。
顾简清猛然看到,想了想,又拉着晏城过来,晏城被他碰到后,就又乱跳了,笑着看他。
他说,“还是先找找线索吧,这个办法可能还行不太通。”
晏城凑上去蹭蹭,“我去找。”
队友纷纷侧目。
按理说,待了十来年的关系,早该见怪不怪的,但真的太冲击了,他们永远不懂。在庆功宴后,偶然撞到他们接吻时的慌张,就这事,他们能记一辈子。
差不多半小时后。
从窗的缝中又被挤进来个黑硬面包,注意到她时,她又咧嘴笑着跑掉了,就在晏城愣着,被顾简清提醒,“晏城,你把那两块面包掰开,看看里面。”
……
两块面包,几人围着。
有已经干的面包渣,第一块,有刀片和个血包。
“鸡血吧,应该是,我刚刚进居民区时听见有鸡叫。”
“另个呢,看看。”
第二块,有张纸条,上面的字歪七扭八地躺着——
你没了我们,允许的。
……
有点沉重。
晏城率先起身,“要演苦剧情吗,她还知道的。”
顾简清接上去,“可能就想让你演的,不是为了瞒她,而是,妈妈?。”
最后的称呼略显有点生硬。
她会再来的,基本上的共识。
在特意等她,特意等她出演。
本想当靶子的晏城被顾简清拒绝后,他走上前,把那张纸条从面包碎屑里挑出来,然后拿着。
……
又过半小时。
她就站到窗边。
这次,她没硬塞黑面包,反而像株孤立无援的瘦树苗,在风中,不停地摇,不停地晃。
顾简清想再观察会她。
五分钟后,他才把血包提起来,她的眼,她的身形,她又像真得在等待着什么,提起来的血包被刀尖划破,然后收进袖里。
冰凉滑腻的液体接触到皮肤。
当顾简清走近她时,她等待的东西已经实现了。她笑着,看着顾简清,下意识喊了句,“哥哥。”
顾简清听到了,他应了声。
他把他腕侧递出去后,和她视线对上,谁都知道荒谬,但谁都心照不宣,从他腕侧滑落的液体,倒还真真假假。
晏城就在旁边看着他。
他说,“请帮帮哥哥。”
她说,“我会开锁的。”
说完这句,她走到门前,在开锁的过程,晏城先是找到块干净的布替他擦了擦,但有红的没擦掉。
顾简清往下遮了遮,“没事。”
晏城还想说话,锁开了,他们自觉落到队伍末尾,等出去后,才发现她是单用铁丝开得锁。
她看着他,她心中的哥哥。
她说,“小时候我喜欢热闹,我总想去天神节看看,可是他们不让我去,甚至大部分时间是把我锁到屋子里。”
“那次我偷跑出来,知道了神和我想得不一样,因为他是男的。”
她顿了顿,看着她的哥哥,可能她也说不准这会是第几眼。
“哥哥,去找找镇上的神医吧,他可能会知道点什么。”
有人应下来。
……
在路上,顾简清注意到他情绪不太高,又去哄他,“猜小樱会不会是神,还是和神有关系的人。”
晏城也本以为他来哄自己的。
此刻,看着他,晏城虽然不爽,“小樱是女生,妹妹说,神是男的。”
不知道顾简清在想什么,“樱子没说过自己性别,可能是呢。”
“反正现在就这两种,还是我们能想到的。”
“先找到所谓的神医再说吧。”
顾简清看着他,在妹妹用特定的称谓,他就想过,“我们会不会就是那个怪胎,就算不是,我们也正按他的轨迹在走。”
“怪胎,樱子,神,到底是谁?”
晏城忽然停住,看着他。
……
顾简清反应过来,笑着,“行了行了,真不说了。”
神医的铺子,挂个招牌,神医是神医,他们走进,有老头正合着眼,没有草药味,而是烧得香的朽木。
墙上砸开的几个洞壁,供奉神像。
老头桌前还有个坐位。
本等着顾简清往前坐。
谁知他在后面和晏城说着小话。
……
朴斯喆上前坐下,等烧完半柱香,老头这才慢睁开半只眼打量他,然后自己又重新闭住。
朴斯喆问他,“什么意思?”
香又烧了会。
老头才开口,“木椅拿走,你跪着。”
……
禹识刚想上前,就被向以琛完全拉住。
他看见向以琛,向以琛没说别的。
朴斯喆把木椅拉走,然后真得跪在老头桌前,禹识一直看着他,那老头又先睁了半只眼,然后闭住,嗯了声。
问他,“谁让你来的?”
朴斯喆看着他,“没必要问的就别问了。”
……
老头终于睁开了两眼。
“好,那我问你,你来找我是为什么?我只是个看病的。”
“我是来治病的。”
老头笑笑,像早知道他们是为什么来。
“想治什么病?”
“我想和你们变得一样。”
他的目的是要参加这几天的迎神。
老头笑笑,“谁和谁一样?我和他们不一样,你和他们不一样,我和你不一样。”
……
老头顿了顿,“但,这病,我也能帮你治。”
他问,“代价呢?”
老头看着他,“我想知道神喜欢的那个外来人是谁。”
朴斯喆没想答应下来。
老头起身,从神像压着的地方,抽出三张黄纸,像是符,老头把符纸放进火烧的小罐里。
其他人边看着老头的动作,边提醒朴斯喆问问红绳那事。
几分钟后,老头转过身,拿着那烧红的小罐子,他们只能感受到罐子里面是晃荡的液体。
老头把液体倒在铺平的白条上。
然后拿给朴斯喆,说,“等几分钟,再放白条到你的颈侧,留香时间,足够你参加个天神节。”
……
朴斯喆知道他知道。
接过后,朴斯喆又问,“红绳,那是什么?”
“那是小孩为了得到神的青睐用的,同时展示他们对神的无条件信任,你用不着那东西。”
……
从老头那出来后,晏城已经被他摸后颈摸后背的小动作哄个差不多了。凑上前问,“这东西要怎么抹到颈侧?”
没人理他。
他刚要说话,他的颈侧就被人接过去白条贴了上去,看到顾简清后,他笑了笑,顾简清说,“这样。”
有人理他了。
……
“滚啊!”
朴斯喆的是禹识帮他弄得,白条刚贴上去,听到朴斯喆问,“刚刚向以琛拉住你了?”
向以琛就在他们面前,没等禹识说话,他自己就先应了,“是,我拉他的。”
谁都没再说话。
梁程用指腹轻抹掉在中颈侧多余的液体,在中让他抹,等梁程放下来后,他说,“让我闻闻。”
没停顿,梁程让他闻了。
鼻尖蹭到他的指腹,保持这姿势好久,梁程笑笑他,“真是,能闻出来什么。”
……
在中也不是第一次怀疑节目录制了,“就是水啊。”
“不过还是有点香的。”
“但感觉是你手留的。”
……
梁程看着他。
在中一本正经,“我认真的。”
节目组:剪掉,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