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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   白哉修长的手指优雅翻著书,根本就不打算理会桂宁,而桂宁看着少年专注的模样竟瞧得有些痴了。正如在数十年后的某一天,桂宁对白哉说的那样:「白哉大人,您知道吗?您看书时的样子总是很专注,好像只要您能在那里看书,那世界毁灭也无所谓一样。也许是我弄错了什么吧,可是……」他自嘲地笑起来,「您知道吗?您专注的做一件事的时候,简直让人不能直视……就像把平时收敛起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我该把那个叫做……魅力吗?」白哉专注的模样有着勾人的魔力,莎士比亚14行诗那所说的。

      你风采盖世,让众美尽失颜色,
      你迷惑了男人的眼神,勾走了女人的魂魄。
      既然造物主让你把欢乐给女人,
      那就把爱给我,把情`欲留给她们。

      白哉在看书,桂宁在看白哉,其它人各做各的,偶尔投过去一眼,馆中只听见翻页声和低低的讨论声,直至一把声音响起:「白哉。」温柔平和的沉厚声线,桂宁一看来人,连忙起身行礼。

      「蓝染副队长好,啊!市丸君,好久没见了。」来人正是蓝染副队长和两年就毕业的市丸银。

      白哉也起身行了一礼,动作优雅,态度虽略显冷淡却也端方有礼。

      「白哉在看甚么书?看得很专心呀。」蓝染随口问道。

      「尸魂界法律大全。」白哉回答,那是一本厚得可以拿来做凶器的书,桂宁光听名字便没有翻的欲望了。

      「蓝染副队长为甚么会在这儿?」

      「啊,我来教鬼道,就来图书馆逛一逛。」蓝染温和一笑。

      「朽木君只顾着跟蓝染队长说话,真~冷淡呀!」市丸银笑得眯着眼睛,语气中满满是调笑。

      白哉非常淡定的无视了市丸银,重新坐下来翻书。反倒是蓝染歉意的朝白哉一笑,然后就带了市丸银走了。

      晚上,朽木家

      「白哉…」桂宁欲言又止。

      「嗯?」白哉正翻着药用植物大全一,随口的应了声。

      「你,甚么时候学会卍解的?」桂宁坐了在草地上的石,望着坐在走廊的白哉问。

      白哉的卍解算是在真知之塔学会的,那时他因为封印血统的关系回到了罗伦斯那个时代,到处找着被教庭称为禁书的魔法书,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真知之塔,虽然不能进真理之门阅读禁书,但在看了真知之塔的藏书后,白哉还是在妖、青青和真知之塔的管理人的帮助下成功封印血统。卍解也是在那个时候找窍门的,但真正能初步使出来还是在进了真央后。

      而且,白哉在真知之塔时更学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同步,藉由和虚对话来完全顺服了虚获得真正虚化的力量,同时退还完全保留了死神的力量,那就是同步,连在朽木家的文献都只是约略提到的,真正的被称为「禁忌」的力量,据说就是因为这种力量,所以现在的尸魂界才连一般的虚化也禁止了。

      同步与虚化很相似,但最大的分别是,要同步身体内一定要有真正的虚,不然的话就只能是普通的虚化了。同步指的是两个意识同时掌控身体,由死神的意识来思考,下达指令以及保持冷静,使用魔法。而虚的意识负责闪躲、操控斩魄刀以及进行物理攻击。

      这是由于虚的战斗本能一般比死神要强,但他们大都性情暴燥,容易忘记任务,只顾着自己战斗,而且虚很难与人配合,因此需要死神的意识来作为虚的意识的冷静器。而且同步后因为是两个意识同时掌控身体,所以即使在战斗中,死神的意识依然能专心咏唱魔法,闪躲则交给虚的意识,所以掌握了同步的人在战斗中依然能放出中级魔法。要知道,魔法不同鬼道,要使用魔法,特别是高级的魔法,是需要非常专心的。魔法是操控身体的魔力去排列魔法元素从而使魔法形成,那怕只是排错一个魔法元素,整个魔法的效果也会不同,而高级魔法需排列的魔法元素常多达数万个,中级也至少有数千个,在战斗中那有时间?所以高级魔法常是由数百个死神共同完成,最常用的用途是到虚圈大规模清虚。

      而中级魔法通常是先画好「术式」(类似道符的东西),然后再注入魔力来放出魔法,这样就可以在战斗中使用。但因「术式」的制作费时费力,而且材料昂贵,加上能制作的人不多,所以即使在古时也只是用较低级的魔法来战斗。

      所以能同步的人的实力绝对比一般的死神要强,但同步非常难掌握,首先,要同步身体内一定要有真正的虚,其次,要死神能得到虚的承认,还要是虚心甘情愿的不只是口头的(再不济起码也要虚愿意和你合作,不然在战斗中才跟你下跘子有你好受)然后是锻练体质,要使身体受得着两个意识同时掌控,接着是训练与虚的默契,至少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呀!最后是意识交融,即两个意识既为一体又各自独立,这是最难的一步,要两个意识完全同心合力,这样他们的力量才是完全融合,而不是虚化那样只拿走一部份虚的力量就算了。

      全部过关了才算是真正的同步,当中还有很多难题,比如死神要抵得住意识交融时的心魔诱惑,要放下对虚的成见,最难的是要得到虚的承认,死神本身一定要有不弱的实力,然后在某方面折服虚,还要放下对虚的成见,不能以高高在上的态度去面对虚,这样虚才会承认你,不然,等着和虚斗个你死我活吧!

      而白哉到现在也没得到虚的承认,不过也差不多了,回想在学卍解时…

      而白哉到现在也没得到虚的承认,不过也差不多了,回想在学卍解时…

      「哟,来打一场吧!」他一进到樱花林,就听到这一句,会这样对他说话的只有一个,就是那只有只狼耳狼尾的虚。

      从第一次见他开始,他们每次见面都总是开打。从第一次打到现在,没有例外,但有不同,从第一次的生死相博到现在的较量,偶尔打得累了会聊聊天,天南地北的聊着。

      也因此有了些微交情,到现在还会一起玩游戏,虽然经常还是真打!但在学卍解时他并没有打扰,当然,主要原因是他分了心。

      话说,他进到内心世界时,先是那只虚照例的又提出战斗要求,正当他想答应时,却看见了一只鸟,他的话就哽在了喉咙裹,出口的成了另一句话:「…那只鸟?」白哉打量着那个樱花树上睡得正好的鸟儿,心下纳闷想,这只鸟打那来的呀?鸟儿有着漂亮的羽毛,满身翎羽皆是蓝色,充满梦幻般的色彩。

      怎看怎像白哉的真身---冰灵朱雀。

      虚瞄了一眼鸟儿,不耐烦的道:「鬼知它…」是哦!它打那来?这下子,虚也不不急着和白哉打了,他走到树下,昂起头,对着鸟儿叫道:「喂,你打那来的?」虚吼得很大声,简直如打雷一般,白哉揉着发痛的耳朵,有点后悔没及早掩着耳朵。这么大的声音,鸟儿又不是聋的,当然醒了,只是鸟儿被吵醒了,不高兴了,于是它伸出可爱的小脑袋,吱吱喳喳朝树下面吼了一通。

      鸟儿的叫声很好听,是鸟类特有的婉转清鸣,比普通的鸟儿多了一些清越、悠扬,让人觉得似乎真的能够传到天际,直达九天之上。因此虽然它吱吱喳喳的吼了一通,但白哉也不会觉得是噪音,而且,听到鸟儿叫声后白哉开始想它会不会是自己的同族---冰灵朱雀,在白哉的认知中,只有传说中的凤鸣之音才有这么清丽。而且,白哉听得懂鸟儿在叫些甚么,那是朱雀的语言,但白哉有了新的疑问,它到底从那来的?但白哉并没能思索下去,这儿不是一个适合思索的环境。

      「吱吱吱吱喳喳喳(你这虚在吵甚么呀?扰鸟清梦!没礼貌,讨人厌)。」这是鸟儿一开始被吵醒后叫的。

      「你这鸟在吱喳些甚么呀?我吵醒你又如何了?你见过有礼貌的虚吗?话说,你这笨鸟到底打那来的呀?」这是虚叫的。

      「吱吱吱吱喳喳喳。」不服输的鸟儿。

      「babababababababa。」同样不服输的虚。

      说也奇怪,明明虚是听不懂朱雀的语言的,但却奇异的能与鸟儿吵起来,更与鸟儿有一种奇怪的默契,连对骂的句子也差不多。看着他们即使用不同的语言也能吵得起来,旁观的白哉表示压力很大。反正他们一时三刻也吵不完,他就干脆站到一旁去想事情了。

      正当白哉待在一旁打算当怖景版时,千本樱找他说话了:「白哉大人,你要学卍解吗?」

      白哉侧头,看着自己的斩魄刀,没有任何迟疑的答应了。一人一刀遂走到树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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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汝心中所想即为吾刀尖所向,白哉大人,我将会永远陪伴着你,成为你的刀来保护你。」在白哉打败千本樱学会卍解时,千本樱向他立下誓言。

      永远,这个词语是最美好的谎言,齐云飞是这样告诉他的。但是,如果是自己的斩魄刀的话,应该是可以信任的吧?于是,白哉轻轻的「嗯」了一声,神情依然淡漠。

      回到那边,虚和鸟儿已经在打架了,白哉觉得在一旁干等很无聊,也很浪费时间,于是取了个棋盘跟千本樱下棋。原打算先下一局再去看那边闹成怎样,不料,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白哉的棋才下到一半,就被打架中的鸟儿发现,鸟儿立马丢下虚,翅膀一扇飞到白哉这边来。

      「吱,吱喳喳(冰华,他欺负我!)」鸟儿飞到白哉的附近,优雅的降落在白哉肩上,朝白哉控诉虚的恶行,但鸟儿叫的,却是另一个名字。

      冰华,听到这名字时,白哉明显一愕,他清楚自己的名字,但冰华这个名字带给他太多的熟悉感了!刹那间,白哉想起了一件他几乎忘记了的事,他残缺的记忆。如他出生之际一般,那种莫名其妙的恐慌又出现在他身上,因为遗忘了重要的事而恐慌,却又心悸的不愿想起来。即使已过了许多年,但这种感觉似乎一点也没有减少。

      但这次他不能再逃避,因为鸟儿在,而且它明显的知道些甚么。白哉猛的侧过头看鸟儿,厉声问:「你到底从那儿来的?」语气中带着少见的恐慌与急切。

      「是呀…冰华你忘记了呀…」鸟儿原本打算叫白哉替它报仇,可听到白哉的问话后,眸中神彩飞扬的光彩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孤寂,它低下了头,眸中泪光闪动,叹息也消失于风中。

      「我忘记了些甚么?你又为甚么叫我冰华?」白哉问,语气急切。

      「假如你真的想想起来,那你一定能记起,你若不愿想起,那我告诉你也是无用。」鸟儿的话语满是苦涩,眸中的幽怨悲哀白哉看得真切。看着鸟儿的模样,白哉也不想再问自己的记忆了。但…

      像是看透了白哉的想法一般,鸟儿抢先白哉一步,疲倦的开口:「我是你的另一把斩魄刀,和破面的类似,是因为借助冰灵朱雀的力量才可以现形,始解可以用一部份冰灵朱雀的力量,卍解可以回复朱雀的样子,但用得多会令封印松动,而且卍解的时间也不可以过长,但你该是想不起我的名字的了,干脆当我不存在就好了。」鸟儿说完便飞到樱花树上了,再也不肯看白哉和虚一眼,任虚在树下大吵大嚷也不管。

      而被鸟儿无视了的虚吵了一顿后,回过头想跟白哉抱怨两句,不料看见的却是白哉神不守舍,一副丢了魂的模样。虚本来就有火,看见白哉这个模样更是火大,干脆跟白哉打起架来,而白哉也正心烦着,见免费沙包送上门,不打白不打,过期就没用,也跟虚打起来。幸好是这样,他那时才沉得住气,没有把罗伦斯他们吓了跳。

      而鸟儿呢?它站在树上,安静的隔着树叶往下看,看着白哉跟虚打完后一边跟千本樱下棋一边跟虚吵架。渐渐的,泪水盈框,这就好了,它这样想着。这就好了,那怕冰华永远想不起它的名字也无所谓,只要冰华能开心幸福就好了!多久没有看到过了,那比天下万物都更要让它心动的,冰华的笑容。鸟儿恋恋不舍的看着白哉跟虚打完后出现的,那有如晏花一现般的那一丝,释然的笑容。

      其实,想不起也好!时川浪游才配不上冰华呢!鸟儿愤愤不平的想,而且冰华若是想起来了,只会受苦,是吧?就是这样你才会这样做吧?司徒千幽……

      从此,樱花林中又多了一个住客……

      但是,鸟儿知道的那段记忆,究竟是甚么?白哉陷入沉思,思索着这个困扰了他八十多年的问题,却忽略了还在一旁等着的桂宁。实际上,白哉已经完全忘记了桂宁的存在,当然也忘记了桂宁的问题。

      而在一旁等待着答案的桂宁一开始还沉得住气来等,但后来他就忍不住胡思乱想了,于于,在等了将近一小时后,桂宁小心翼翼的问:「那个呀,白哉少爷,你…该不会…是…忘记了吧?」桂宁再三迟疑,但基于不想再浪费时间的理由他还是问了出来。

      「哈?」白哉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一脸的茫然。

      桂宁:「……」他在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暴走。

      「现在甚么时候了?」回过神的白哉问。

      「九时了。」桂宁咬着牙回答。

      「我去练琴。」想要走人的白哉。

      「说到琴,班长叫我问你,你在毕业典礼时会不会表演?」桂宁听白哉说起琴,便想起了这回事。在毕业典礼表演一向都是学生们又爱又怕的活动,因为当天会有不少的队长、副队、席官以及贵族来观礼,表演出色固然可以加不少分,可表演得差了…其实表演得差也不会进不了十三番,毕竟进十三番主要还是看你的成积,可是…丢不起那个脸呀!

      在大庭广众下丢脸,而且其中还有你将来的上司、同事,万一你这次丢了脸,一开始那几个月被人取笑是跑不了的了,可更要命的是,在几十年后也还会有人拿这件事来取笑你……这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很有可能,静灵廷的谈资不多呀!

      所以,除了那些真的很有信心的人外,根本不会有人去主动参加。可偏偏表演时间要演足,而且,这个表演时间一班承担了大半,谁教一班是精英班呀?于是,可怜的班长在问遍了全班同学后,只能去问白哉了。

      「还有呀,班长说武艺表演够人了,请你表演文艺,也就是说琴棋书画那些啦!」桂宁想起班长的附注,又加了一句。

      「不够人?」白哉停了回房的脚步,转身问桂宁。心中想着的是,够人他就不去了,作为朽木家的继承人,像毕业典礼表演这些出风头的事他也是少掺和比较好,省得被人说哗众取宠、小家子气。

      「那个,白哉少爷呀,就是不够人班长才会找你。」桂宁相当同情他们的班长,居然接到这样的差事,据说剩下的时间还要他想办法来填,所以他希望白哉也能去表演,反正依白哉的水平绝不会丢脸。

      「那我弹琴。」白哉见无法推托,稍稍思索了一下便决定弹琴,然后转身回房。

      「弹琴呀!」桂宁叹了一声,然后想到挺重要的一个问题,白哉,你打算弹甚么曲子呀?但是,白哉最讨厌有人打断他练琴。算了,明天让班长自己问也可以。完全忘了班长到底有多害怕白哉的桂宁又吹了一阵风便回房睡觉了。

      而另一间宿舍的班长则有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他的右眼皮也在不停地跳,见状,他的室友月孤尘打趣他:「哈,看你的右眼跳得这么厉害,该不会那四十多分钟真的要你演完吧?」

      另一个室友接道:「不过你能表演甚么呀?说教?总不能干站吧?嗯,要怎么介绍呢?一班班长冰川雪翔,表演---罚站!」此话一出,除冰川雪翔外的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冰川雪翔嘴角抽了抽,悲愤大叫:「去你们的,我才不会干站!还有,要你们表演一个个闪得比兔子还快,现在来笑我就这么开心,这还叫兄弟吗?室友守则的第一条是什么呀?」他每说一个字,悲愤之色就越来越浓,可惜感动不了这班无良室友,冰川雪翔的表情越凄惨,他们就笑得越厉害。终于,冰川雪翔忍无可忍的爆发了,下一秒,竹简和墨水瓶齐飞,枕头棉被共床垫一色……(ps.整个表演都是由冰川雪翔负责筹备的,他正在写时间表,所以有竹简和墨水瓶。)

      你问有没有人劝架,当然有!当月孤尘吃光了所有他喜欢的宵夜后,他微笑着拿着杯果汁,和稀泥般问道:「不先吃点什么再继续?雪翔,你的时间表搞定没有?」他话音刚落,他那群精力过盛的室友就齐刷刷地以鄙视的眼光望过来---

      「不会把握时间练习的人别参合!」冰川雪翔还加了句:「时间表甚么的,等明天再弄也来得及!」然后,群架开始。

      到底是甚么时候群架成了练习的呢?月孤尘摸了摸鼻子,见窗外的月色正好,他欣然决定出去赏月兼散步,免得被映及池鱼。于是,月孤尘趁机左手拿着一杯苹果汁,右手抓了盒和果子,低头闪过一只墨水瓶飞镖,侧身躲开一个赤火炮,再跳起避开缚道「击」,然后施施然、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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