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流年》司徒千幽

11、第 11 章

　　六十年。

　　头二十年，他认识了齐云飞，这个人似乎总有办法看穿他真正的想法，与他过了二十年的祸水生活，同吃同住，一起为非作歹一起兴风起浪一起祸害广大善良无辜的修真者，一开始是袖手旁观，后来是被齐云飞带坏。冰心诀？那玩意自他遇到齐云飞的那一刻起已经没用了。但也是在这二十年裹，他第一次杀人，第一次见识到战争，第一次认识到自己那所谓的觉悟有多可笑。然后，机缘巧合下，觉醒了冰灵朱雀的血统。其实尸魂界的贵族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魔法种族的血统，这就是他们灵力较强的原因。只是千百年来，这些血统都被看似弱小却潜力强大的人类基因同化了，以致于血脉的力量越传越弱，到后来，甚至而不足以觉醒。四枫院家是猫叉，所以夜一可以变成猫，但她并没有觉醒血统，除非有一头猫叉愿意把它的核给夜一吃下，否则夜一没有可能觉醒血统，因为她的血脉已被同化了。(姬：这段是我编的，54就好。)

　　然后，被月光石(青蛇带着的项链)带到另一个地方，一来就见到了久违的死神的宿敌---虚，白哉当然是立刻拔出千本樱(在第一次杀人出现的)与虚战斗，怎料这儿原来是重灵地，始终记住死神的职责的白哉答应了村裹惟一看到他的人临死前的请求，在月光石恢复能量前留下来保护村子，并用冰灵朱雀的能力令村民年年丰收，同时也忍受着除了青蛇外没有一人看得见他的孤独。不料，三十年后，物是人非，村民不再相信他的存在，引入新的种植方法、请来驱魔师，说出：「我们已经不需要那家伙了！」。村民种种的行为令白哉不禁觉得已经没有必要遵守约定了，于是，白哉杀掉了最后的一只基力安，带着伤口，离开了村子。

　　许下的诺言，他会遵守，说了会一直保护村子，就会一直保护村子，但不是无限度的。当年他们的约定还有一条，当村民不再需要他，不再相信他的存在，那白哉就可以离开，不再受约定束缚。

　　而白哉最安心的一段时光，便是由此展开。

　　罗伦斯是旅行商人，在各个城镇乡村来回做生意，今天他刚离开柏来村(白哉所守护的村子)，打算赶去另一个地方。说起来，那条村子三十年前还在闹鬼呢！罗伦斯正想着事情，不料天色一变，下起雨来。

　　「不好！」罗伦斯连忙驱使马儿走到树下，生怕被淋湿了货物。

　　躺在树上的白哉眼睛睁开了一丝，下雨了，要躲雨吗？白哉贬贬眼思索看，伤势未愈不想动呀…而且…夜来听着骤雨穿林打叶之声，白哉竟不忍离去…算了，白哉下意识的看了看左臂一眼，青蛇睡得正好，这小家伙睡得正香呢！不过，下这么大的雨还未醒…白哉又看了看青蛇，睡得…真好…白哉相当无语的看着青蛇。

　　看着呼呼大睡的青蛇，白哉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闭上美目，打算听听雨声，却感到了虚的气息。白哉神色一正，放下青蛇跳下树，跑到虚出现的地方，拔出刀朝虚砍去。一招搞定，白哉神色平静的收刀回销，正打算离开，一把声音使他停下脚步。

　　「等，等等！你是谁？刚才的怪物又是甚么？」从声音听起来，应该是属于年轻男子的声音，只是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了的恐慌。不过，白哉回头，如同迷雾深隐的眼睛打量着那名年轻男子。

　　二十五、六岁左右的容颜，下巴留着不长的胡子，旅行商人罗伦斯，白哉认出了男子，他是与柏来村交易的旅行商人之一。

　　只是… 他可以看得到我？白哉讶异的看着罗伦斯，他看到对方的眼中清楚的倒映着自己的身影。多久了？多久没有人看见我了？只不过是三十年，就让我软弱至斯了吗？

　　「你，你到底是谁？刚，刚才的怪物又是甚么？」男子突然出声打断了白哉的思绪，也许真的是太久没与人说话了，也许真的是寂寞太久了，白哉竟鬼使神差的回答起男子的问题。

　　「我是朽木白哉，刚才的怪物是虚。」白哉淡淡的回答，雨中，月光倾泻下来，映照出孩童的容颜，罗伦斯不禁看呆了眼。他的容颜虽美，但毕竟年齿尚稚，还远不至于使见闻广博的罗伦斯看呆了眼，然而眉目之间，却有一股静气。并非冷漠或是傲然，而是仿佛心如止水般的宁定，在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地方显得犹为奇特。

　　「我是朽木白哉，刚才的怪物是虚。」穿着黑色和服的孩童如此回答，月光下，孩童的黑色半长发如丝绸般滑溜，持剑的手腕则仿佛由冰晶雕成般光滑细致。孩童手中握着的剑寒光闪闪，显然不是凡品。

　　只是，这一切都不是罗伦斯所关心的，罗伦斯不知道虚是甚么，但他所说的名字却令罗伦斯相当在意。朽木白哉，明显不是出自西方本土的名字，他行商这么久，只在一个地方听过这名字---柏来村。传说守护着那条村子，并保佑当地丰收的死神名字就是叫作朽木白哉。

　　因为这个传说只是由三十年前开始，所以一直有不少人慕名而来想要一睹死神真容，可惜无一人能有幸看见，直到如今，那个死神到底存不存在、长甚么样子？全都没人知道。因为这个传说一开始只是由一个将死之人说出：「没事了，以后都没事了，他答应了会保护我们...」所以，现在连柏来村的人都不太相信这个传说了，教会除了三十年前来过一次后也再也没有来了。

　　真的有死神吗？不可能会是这么小的孩子吧？说不定是假冒的，一想到这个想法，罗伦斯就对白哉起疑了，他清了清嗓子说：「朽木白哉是附近的死神的名字，你是他吗？」

　　「我是死神，但恐怕不是你理解的那种神。」白哉语气平淡地回答，为甚么会和他说这么多？这个问题连白哉自己也无法回答，真的是寂寞太久了吗？白哉看着天上的月光问。

　　「不是我理解的那种神？」罗伦斯疑惑的重复，他看着白哉的神情，那不是孩童能拥有的，高傲又疏离，孤寂又落寞，就彷佛是孤独了很久的人一样。就连落下的雨也像是他流出来的泪一般，明明没什么表情，却令人心疼怜惜。罗伦斯是旅行商人，察觉别人的心事可谓是必修课，但罗伦斯猜不透眼前这个疑似是神明的孩童在想什么。

　　「我是守护了柏来村三十年的死神，但我不是神明。」

　　「三十年，你现在三十岁？」罗伦斯讶异的反问，怎么可能呀？他的外表顶多十三岁！

　　「我八十岁了。」虽然白哉的时间是停止的，但要说他是八十岁也不是不可以。

　　「…你说你是死神吧？」罗伦斯沉默了一下，问出了另一个问题。看见白哉点了点头，他再问：「你如何证明？」然后他屏息静气，等待着白哉的答案。

　　「就凭我刚才在虚手下救了汝。」白哉说完后，淡淡的看了罗伦斯一眼，不知怎的，罗伦斯竟觉得有些心虚。但他立刻问：「虚到底是甚么？」一想到刚才的怪物，罗伦斯就全身发冷。

　　「人类的灵魂坠落之后就是虚，净化他们就是死神的责任。」白哉一板一眼的解说。

　　虚是鬼吧？不对，为甚么我要和他聊这种话题？「你说你是守护了柏来村三十年的死神，那柏来村的丰收与你有关吗？」罗伦斯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有。」

　　「那为甚么你会出现在这儿，这儿离柏来村有一段距离了吧？」

　　「我要离开。」

　　「呃，你是丰收之神吧？如果少了你，柏来村的村民会很苦恼吧？我认识他们很久了，我可不希望他们伤脑筋。」罗伦斯听到白哉的回答后恰愕了一下便立刻反感应过来。

　　「汝打算抓我回去？」白哉淡淡的问，还未等罗伦斯回答便自顾自的说下去：「先不管汝抓不抓得住我，就算回去了，也没人看得见我。」说到这儿，白哉停了一下，然后加重了语气，并打断了罗伦斯想出口的话：「而且！他们也不需要我了。」白哉只是微微敛眉，凄清的寂寞若隐若现，那眼帘间数十年岁月亦不能洗去的凝冷孤寂有着罗伦斯熟悉的弧度。

　　你说，你准备复仇。
　　你说，你享受孤独。
　　但你可知，你的表情在哭。
　　转身，黑发飘扬，你留给他人的永远是背影。
　　抬头，紫眸流光，你留给他人的永远是距离。

　　青青(青蛇)

作者有话说

　　青蛇颈上的链子是月光石，而月光石有穿越时空的能力，月光石认了白哉为主，因为知道白哉想变强，同时又清楚白哉的不足之处，所以就送他回古代，让他经历战争来成长，然后送他到柏来村是为了让白哉习惯孤独。
至于罗伦斯的出现就不是月光石的预料之内，但因为月光石的能量未回复，它暂时没有能力送白哉回去，所以白哉跟罗伦斯一起旅行了十年。这十年让白哉重新坚定了要守护家人朋友，以及负起责任的信念，也让白哉在旅途中见识并学习到更多的手段、阴谋以及破解的方法。
好了，其实这六十年就是用来给白哉升LV用的。另外，不知你们有没有看出来，白哉其实没有长大，他的时间是停止了的，灵力也没有变强，提升的只是技巧。此外，青蛇是最可怜的一个孩子，莫名其妙就进行了一段时空之旅，它是蛇妖，不过还未能化形，但就被月光石当成能量恢复器用，月光石自己恢复能量很慢，所以就吸取青蛇身上散发出来的能量。
还有，白哉到现在还未太搞得清月光石的作用，他只是知道要回去一定要靠月光石，当然也不知道月光石认他为主。
Ps.略写一下罗伦斯篇就会继续写死神了，我文笔不太好，有甚么错误请大家指出来，我会尽力修改，我知这几段比较乱，所以看不懂不用介意，不是你们的问题。
Ps.s死神现在主要写蒲白，蓝白要等再后一些才出现。
六十年中发生的事。
一开始，遇青蛇，月光石认主。
首二十年，认识了齐云飞，冰心诀破功，觉悟，战斗技巧提升，觉醒了冰灵朱雀的血统。(在这二十年，白哉会比较高傲随性，但因为老是在战斗，所以也学会了不对敌人手软，变得比较冷血。)
中间的三十年，被月光石送到柏来村，和人定下约定，习惯了孤独，看着村民的生活因而体会到平民的不容易，也认识到为何贵族之所以要守规矩是要给平民做榜样，也知道贵族要背负起甚么的责任。(在这三十年白哉培养了很好的耐性，即使冰心诀破功，但他本身已变得冷静得多。
最后的十年，在旅行中学会勾心斗角，但也再度学会相信人，此时的性格和后来的白哉类似，但没有把自己逼到那么紧，还有一些孩子气，偶尔会对罗伦斯恶作剧。
青青是那种不知愁苦的花季少女，但白哉的苦、痛，她却清楚得很，他们是王子与公主，但就算王子高贵，也总要公主的安慰，只是，此情，无关风月。公主，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