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塘镇往事》血色钢枪

13、第 13 章

　　又一个学期，邬小光初三了，学习压力大了点，早晚自习都有老师看班。偶尔的空闲，十分想念石时，那张木板床，又成了自己一个人的世界，好多个夜晚，习惯侧身伸手，却搂个空，迷糊中，还以为枕在他的臂弯里，搂着的是温暖健壮的脊背。特别是自己解决时候，晕旋的快乐中，呢喃地叫着他的名字，狠狠地咬着自己。那日，应该抱紧他，让那一手粘腻永远留在身上。一个周末下午，忍不住了，一个人步行跑到了那个村庄那三间砖瓦房前。场院中，是石时忙碌的父母，他们说石时去相亲了，不确定何时回来。听了相亲的信息，觉得既高兴又有点失落，高兴的是自己的哥，一个自己依恋的人，终于要走完人生重要一步，该为他高兴。失落的是，不久，面前他们睡过的三间房子将是他和另外一个女子了，他也会那样粗暴凶猛吧，也会呢喃说：你怎么这么讨人喜欢。七八里的路程，又走了回去。天都黑了，还有一长段无村庄的路途，邬小光有点害怕，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给自己壮胆：我哥我哥……
　　其实，石时也很想着邬小光，想着他的温和他的好看他对自己依恋。有两次，都跑到学校门口了，可看看自己的一身泥土气，再看看校园里干净清爽的书生们，又退回了，心中咬牙切齿的决定，一定要混成个有钱人，风风光光的去见他…

　　上塘镇往事
　　天渐渐冷了，邬小光回宿舍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学习到躺下即入睡的时间，一个人蜷缩在木板床上。邬小光又曾去石时家一次，石家人说，也好多天没见着了，自己说出去做生意了。冬天的日子，农人大部分是闲着的，那时还没有打工情形。去的次数多了，石家人也对邬小光反感起来，觉得这孩子虽然好看也温和，但性格方面总是和儿子不对等，太阴柔阴郁。冷淡地，一句留下来吃饭这样的客套话都没有了。
　　傍晚的寒风呼啦啦地刮着，邬小光缩着脖子，低着头，一步一步往学校回，有泪落下，没滴到地上，寒风吹走了…人说度日如年，这痛彻心扉的想念，日日不得安慰与宣泄，埋藏在一个少年的心底，让他沉默和成熟……
　　孤独是原罪吧，爱不是相悦是伤害吧，哀莫大于心死，为何总让少年在寒风中呼喊与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