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上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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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他竟然真的杀了格鲁特！”
兰恩的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了，忍不住悄悄掐了自己一下，确认了一下这不是什么奇怪星神的梦。
要是梦的话，这也太奇怪了吧。不对，要不是梦的话，才太奇怪了吧！
克里斯也愣在了原地，悬在半空中的手还停留在激光炮的发射按钮上，没来得及按下。刚刚还心生同情，想要施以援手的雌虫，竟然真的徒手击杀了一只格鲁特！
现在看来，刚刚催促那虫往星舰上跑，想帮忙的那个不自量力虫，反倒是他自己了。
还真是……有些好笑。
如果楚铭能听到他们的想法，估计就会说，在能够被击杀的甲虫和不知来路的星舰之间，他确实更喜欢面对前者的威胁。
星舰巨大的舷梯缓缓降下，克里斯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镇定些，通过星舰上的喇叭，平静地说道。
“星舰已经降下舷梯，你可以到我的船上来了。”
兰恩忍不住撇撇嘴，虽然克里斯是舰长，但这艘船并不属于他，而是属于星际联邦。
听他说“我的船”，简直就像是毛头小伙子开着老板的豪车出去泡妞一样。
兰恩迅速抢过扩音设备，嘴角微微翘起，故意用戏谑的语气说。
“嘿，小雌虫，可别被他唬住了。这艘船是星际联邦的，不是他的私人游艇。”接着补充道，“放心，他没法随便把你丢出去。”
说完，兰恩把扩音设备还给克里斯，眼神里还带着几分调侃。
克里斯的脸微微泛红，他只是下意识的想让对面的雌虫知道，他是管事儿的那个人，可以被信任，倒并不是有意炫耀这艘星舰。
而且他也觉得，对方不是会在乎这些的虫。
楚铭确实不太在乎，主要的问题是，他其实根本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楚铭对星际语言学没有研究，对面星舰上传来的语言，他只是模糊的觉得很像古人类使用的英语，但与他熟悉的人类语完全不同。
即便两者之间存在着一点联系，语音和词汇也天差地别。
楚铭摸了摸自己的左耳，那里原本应该戴着一个浅蓝色的水晶耳钉——星际通用的语言翻译器。可惜在战斗中，翻译器早就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他只能从那还算温和的语气中大概理解出，对面那星舰的意思是让他上舰寻求庇护。
“中立种族吗？”
楚铭心中闪过思考，微微眯起眼睛，视线扫过这艘陌生的星舰。
他身上那身帝国制服虽然因为战斗破烂，辨别不出任何标志。但楚铭有自信，根本不需要任何东西来证明自己是谁。
这张脸在整个宇宙，无人不知。
“也许是鸿门宴。”楚铭冷笑一声，眼神深处藏着一丝防备。
他不否认自己的多疑，正是这份多疑，才让他在无数次险境中全身而退。楚铭向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真正的善意，怀疑与谨慎才是他存活至今的原因。
可惜如今没有别的选择，就算是鸿门宴，他也是要赴的。
楚铭迈步，顺着舷梯走上舰舱，身后的舱门在楚铭进入的一瞬间无声合拢。
进入到星舰内部，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整个星舰呈现出一种简洁而充满科技感的设计，四周的墙壁是由一种闪烁着微弱光芒的合金材质构成的，明亮却不刺眼，时时散发着柔和的白光，将空间照得通透。
楚铭的视线扫过这些现代化的陈设，眼中没有太多波动，心中却在飞快计算着星舰的布局。这是一艘完全陌生的星舰，不属于任何一个他已知的种族，奇怪……
克里斯从驾驶室走出来，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楚铭已经自顾自走上星舰。他的目光停留在楚铭身上，脚步也不由得顿了顿。
因为刚才的战斗，楚铭身上穿的军服几乎被撕成碎片，随着他的步伐，露出一点点皮肤的底色。肌肉线条在灯光下若隐若现，细腻的皮肤与冷冽的气息交织成一种极具冲击力的对比。
尽管知道眼前这家伙是能够独自一人猎杀格鲁特的强大雌虫，但克里斯的脸却悄然有些发红。或许是因为楚铭的外表有些瘦弱了，看起来过于的不像一只雌虫，反而更像那些稀少珍贵的雄子。
他的目光无法控制地落在楚铭裸露出来的肌肤上，楚铭的肌肤色泽偏淡，映衬在战舰柔和的光线下，仿佛带着一层淡淡的荧光，柔软却又充满力量。
克里斯本该立刻移开视线，可那几缕若隐若现的浅色却像是有着某种引力一般，牢牢地吸引着他的目光，令他几乎忘了呼吸。
克里斯的脸颊顿时发烫，心跳更是加快了几分。他有些心虚地转过头，抬手掩饰性地轻轻咳嗽了一声，试图掩盖自己的失态，说。
“欢迎来到联邦第十二号运输舰，我是舰长克里斯。”
“我们原以为你需要帮助。”克里斯咽了口气，似乎在整理情绪，目光再次落在楚铭身上，然后有些局促地补充道。“没想到你已经……解决了问题。”
在他说完这番话后，空气似乎凝滞了片刻，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尴尬。
楚铭没有立刻回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用那双翡翠般漂亮的绿眼睛看着他们。平静的目光带着一丝探寻，仿佛在思索什么，又似乎只是在等待他们的下文。
兰恩忍不住打破了这份沉默，轻轻笑了一声，他瞥了克里斯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嘿，你可能不知道吧，克里斯刚才紧张得要命，真是少见。他从来没那样关心过谁——雄子也不例外。”
他刻意拖长了语调，带着几分故意的夸张，继续说道。“你要是早到几分钟，估计都能看到他手抖着差点按下激光炮的样子了，他以前可从没这么失态过，不知道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
听到兰恩把楚铭和雄子作比，克里斯的面色顿时更红一分，几乎想要立刻找个借口离开这令人尴尬的对话。
克里斯偷偷瞟了一眼楚铭，发现对方依旧沉稳冷静，那双深邃的绿眼睛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们，似乎没有任何表露情绪的迹象。
此刻的楚铭，也确实正审视着眼前的两位“虫”，他的眼神从头到脚不动声色地扫过，最后定格在对方的脸上。奇怪，无论怎么看，这两个“中立种族”，都和人类男性几乎一模一样。
可是他们在说的确实不是人类语，这艘星舰的很多细节也和人类军舰大相径庭，他们身上所穿的制服，不是他认识的任何一种形制。
这些都让一种微妙的怪异感在楚铭内心弥漫。
楚铭的目光轻轻扫过克里斯，随后指了指自己左耳的位置，那儿原本小巧的浅蓝色水晶耳钉，此刻早已不见踪影。
他用平淡而略带磁性的声音说道，“翻译器坏了，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克里斯回过神，脸上的红晕尚未完全褪去，神情中透着几分恍惚。他怔了一下，直到反应过来楚铭的意思，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
“啊，翻译器坏了吗……”克里斯低声呢喃一句，他还是看得懂楚铭的手势的。
在战斗中翻译器损坏十分常见，虫族语言众多，哪怕是同一种族，有时也需要通过翻译器来交流，所以他并没有怀疑楚铭的身份。
克里斯转身，看向站在他身旁嘻嘻哈哈，冲他挤眉弄眼的兰恩。脸上微微泛红的热意还未完全退去，但他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兰恩，拿个新的翻译器给他。”
兰恩挑了挑眉，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眼神里透出几分看戏般的好奇。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克里斯自己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兰恩却看得清楚。
虽然自诩情场老手，兰恩还是看得有些惊奇，对面那可是个雌虫啊？虽然是长得有点像雄子，但怎么说也是个雌的吧，他还不知道克里斯还有这爱好呢。
在军部的时候，他也听说过有找不到雄子的雌虫互相帮助的事情，但兰恩就是觉得这和现在这情况不一样。啧啧，看看那克里斯那一脸雌虫怀春的表情吧。
“当然了，克里斯，”兰恩心中有趣，一边慢悠悠地回应着，一边从装备中取出一个备用的翻译器。递给克里斯时，故意拖长了动作，还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
克里斯接过翻译器，稍稍整理了下情绪，将翻译器递给楚铭。
“给。”克里斯的声音略带一丝紧张，随即他意识到楚铭听不懂他说什么，于是也不再多说。
楚铭随意地瞥了一眼那小巧的设备，没说什么，接过了翻译器。这和他印象里的翻译器有点不一样，但他大概能猜到怎么使用。
克里斯的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了楚铭的指尖，短暂的接触让克里斯的心跳顿时又加快了几分。他几乎可以感受到楚铭指尖的温度，带着一丝令人不安的触感，酥酥麻麻的。
楚铭将翻译器戴好，手指微微拨动了一下，随后抬眼看向克里斯，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那种不容忽视的磁性悦耳。“可以了。”
克里斯回过神，脸上挂起一个温柔得体的笑容，语气也恢复了他平日里的专业从容。
“嗯，那就欢迎你上舰。这是联邦第十二号运输舰，我是舰长克里斯，他是舰上的副手兰恩。”
克里斯说完，指了一下兰恩，看到兰恩随意的摆摆手，一脸标准的灿烂笑容。稍微停顿了一下，随即克里斯向楚铭解释起他们刚才是怎么发现的他，又是怎么决定的救援。
虽然语气恭敬且无可挑剔，但楚铭仍旧觉得眼前的克里斯有些怪异。
从刚才开始，这个长相非常像人类的陌生男性，就不时用某种若即若离的眼神扫过他，目光总是躲躲闪闪。当他看回去时，又立刻移开视线，似乎带着某种莫名的心虚。
楚铭微微眯眼，心里不禁猜测，对方是在打他赏金的主意吗，他相信帝国给自己的悬赏不会低。他想要把他交给人类帝国领赏？
这种念头让他的警惕心骤然提升，虽然现在没有别的选择，但伤口恢复得差不多以后，或许就该为逃跑做些准备了。
“对了，如果方便的话，能为我们做个自我介绍吗？”克里斯礼貌问道，语气温和得体，带着令人安心的微笑。
他柔和的语调和从容的姿态，总是能让人不由自主地放下戒备，给人一种可信赖的感觉。
楚铭压下心中的怀疑，目光淡然地扫过克里斯和兰恩，只是语气平静的说。
“楚铭。”
他只说了自己的名字，刻意没有提及任何与人类帝国相关的身份信息。这不只是出于安全的考虑，也是他长期身居高位的习惯，楚铭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自我介绍了。
克里斯没察觉到楚铭心中的防备，依然保持着微笑。“楚铭，对吗？真是个特别的名字。”
他不自觉地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心中涌起一股轻微的悸动，这种感觉来得毫无预兆，像是心弦被悄悄拨动一下。
克里斯将这丝莫名的情绪压在心底，继续说道。“我看到你受伤不轻，先带你去星舰上的治疗室处理一下伤口，可以吗？”
合理而体贴，好像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听到克里斯的话，原本一直在旁无所事事的兰恩，突然笑嘻嘻地走了过来，毫不客气地揽住了楚铭的肩膀，语气轻松而调侃。“嘿，克里斯，还是让我来吧，你不是还要回驾驶室去和联邦汇报吗？”
他的话像是轻轻点破了克里斯心中的那份不安，克里斯僵了僵，他确实需要回去汇报情况。如果不是他心中那种莫名其妙的情绪，让他还想在楚铭身边多停留一会儿的话。
克里斯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复杂的情绪，点了点头，强行挤出一个微笑，“你说得对，兰恩，你带他去治疗室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他转身时，不经意间瞟了一眼楚铭，眼神中闪过一丝短暂的犹豫，但最终还是抿了抿唇，快步向驾驶室走去。
兰恩目送克里斯离开，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后转身，冲楚铭笑了笑，语气依旧是那副调侃的味道。“走吧，带你去看看我们的治疗室。”
克里斯一走，兰恩的态度随即变得更加自在，但很快放开了搭在楚铭肩上的手，他敏锐地察觉到楚铭似乎不太喜欢过于亲密的接触。
兰恩保持着合适的距离，既不显得疏远，也不至于显得过于靠近，这种敏锐也算他的天赋之一。
“别担心，治疗室设施齐全，不会让你失望的。”
两人走在星舰的走廊里，气氛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
兰恩显然不是那种能安静太久的人，他瞥了楚铭一眼，笑着开口。“刚刚看你和格鲁特对战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肯定需要我们舰上的激光炮来帮忙呢，没想到你自己就把它解决了。说实话，我可是吓了一跳。”
楚铭依然保持沉默，可兰恩显然并不打算放弃，继续说道。“不过，我必须得说，你长得可真漂亮，一点儿不像个雌虫。”他故意拖长声音，带着调侃的笑意说。
“你知道吗？克里斯刚才紧张得不得了，亏他还是个A级雌虫。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关心你。”
兰恩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夸张和戏谑，眼神中满是看戏的恶劣意味，仿佛在期待楚铭听到这话会露出什么反应。
楚铭终于轻轻抬起眼，瞥了兰恩一眼，他心中猜测，随即淡淡开口。“你说的雌虫和雄子……都是什么东西？”
这句话一出口，兰恩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整个人僵在原地，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楚铭。他的眼神里闪过一瞬难以置信，仿佛刚刚有人讲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你是认真的？”兰恩足足愣了一秒，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天啊，你该不会是脑子被格鲁特撞坏了吧？！你不知道什么是雄子和雌虫？连幼虫都知道啊！”
兰恩边笑边摆了摆手，眼角带着几丝揶揄，“我得提醒你，别在帝王星这么问。尤其是别当着雄子的面这么问，他们的脾气可不太好。”
楚铭依旧面不改色，只是冷静地看着兰恩，他的沉默让兰恩的笑声渐渐止住，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和探究。
“你真不知道？”兰恩歪着头，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天，你到底是从哪个犄角旮旯的偏远星来的，连这种事都不知道……”
“在战斗之后，我的记忆确实有些模糊。”楚铭不以为意，随口说，完全没有骗人的愧疚感。
他心中的猜侧基本得到证实。
好消息是，眼前这些所谓的“虫”，至少目前看来对他没有敌意，甚至把他视为同类。坏消息则是，他的处境比预想的要复杂得多。这里显然不属于人类帝国，也不排除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时空。
不过既然他们暂时将他视为同类，那楚铭也乐得顺水推舟。
“呃，”这回轮到兰恩被这突如其来的直白噎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有人会那么坦然的说出来自己脑子不好。他狐疑的看了楚铭一眼，试探性的说，“那真是……太抱歉了，如果你有需要，我保证星舰上的治疗室会好好帮助你的。”
楚铭点点头，不置可否。
兰恩见他没有多做解释，只能小心翼翼地继续问道。
“所以，你还是想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
楚铭只是微微扬了扬眉，淡淡地开口道。
“嗯。”
目光一如既往地平静无波，让人有些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兰恩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带着几分无语地继续说道。“好吧，既然你真不知道，那我就给你说说好了。”
“在我们虫族，天生就有两种虫，雌虫和雄子。”兰恩一边继续走着，一边随意地说道，仿佛这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雄子的数量非常少，珍贵得像金子一样，而我们这些雌虫嘛，数量多得都能填满一整个星球。”
“联邦爱死那些雄子了，他们几乎被养在城堡里，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兰恩耸了耸肩，语气里带着些许感慨，“而我们这些雌虫，不但要拼命作战，还要争着和雄子配对，繁衍后代。”
楚铭挑了挑眉，漂亮的绿眼睛不由眯起，内心的疑惑加深了点，“繁衍后代？”他不动声色地重复了一遍，似乎并不完全理解。
“是啊，雄子可以和雌虫配对，让我们怀孕嘛。”兰恩继续说道，并没有察觉到楚铭的不解，“不过，雄子拥有很高的自主权，他们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雌虫配对，也可以拒绝任何雌虫的请求。说白了，他们享有绝对的权力。”
楚铭微微点头，心中隐隐感到些不对劲，但他没有立刻问出口，而是选择继续听着兰恩的讲解。
“不过雄子本身的战斗力嘛……”兰恩咧了咧嘴，带着几分嘲讽，“他们的战斗力极其‘有限’，不能外化虫甲。唯一的优势可能就是精神力强点了，不过我是没见过有哪个雄子用好过精神力的，哦，精神疏导是另一回事。”
“精神力？”楚铭脚步略一停顿，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因为这个他很熟悉的词。
“没错，雄子的精神力确实很强大，但他们并不擅长运用这种力量，甚至懒得去学。”兰恩笑道，语气轻松，“至于精神疏导，当雌虫战斗过度精神溃散的时候，雄子的精神疏导能帮助我们恢复理智。不过你还是别想了，指望雄子帮雌虫精神疏导，还不如指望匹配呢。”
楚铭皱起眉头，努力寻找某种他熟悉的词汇来形容，“所以，雄子是某种……精神导师？”
“差不多吧。”兰恩理解了楚铭的意思，虽然觉得这形容奇怪，但是也不想追问，只是继续说道，“哦，还有，雄子散发的信息素对雌虫是有致命吸引力的。一旦雄子释放出足够强的信息素，雌虫几乎会本能地臣服，这可不是那种礼貌性的敬畏，而是纯粹的生物本能。”
“不过只有发情期的雄子才会散发出信息素，平时是不会被雌虫闻到的。”
楚铭面无表情，在心里暗自消化着这些信息，装作不经意的问。
“你说过，克里斯是A级，那是什么意思？精神力吗？”
“啊，你还记得那个啊，那不是精神力。”兰恩摆摆手，随意的解释。“那是雌虫的战斗力评级，分为ABCD和S五个等级。评级归联邦管，我也不清楚。”说到这儿，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转头看向楚铭，一脸的不可思议。
“天，我才想起来，你还是未成年吧。”兰恩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惊呼道。“该死，你还没分级！虫神在上，我觉得你肯定是S级了。”
虫族的成年分级虽然一向没有什么规律可言，但是在未成年时就表现突出的虫，成年时往往也会被评为高等级雌虫。楚铭这种表现，兰恩根本不相信他会止步于A级，甚至连S级也……他可没听说有哪个S级未成年的时候就能徒手猎杀一只格鲁特的。
超S级？有那种可能吗。目前为止，联邦唯一的超S级，也就只有那位殿下而已。
兰恩的目光复杂的扫过眼前的楚铭，内心五味杂陈，还真是同虫不同命啊。他作为一个A级就很满足了，奈何眼前这人也太变态，让他都有点小小的嫉妒。
楚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内心却在快速推演这些信息。
雌虫，雄子，精神力，信息素，虫族的历史……一个奇怪的念头在他脑海中形成。
低头沉吟片刻，楚铭抬起眼眸，语气依旧平淡，但带着一丝若无其事的好奇，以及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严肃。
“那……‘人类’呢？在这片星域里，有听说过‘人类’这种种族吗？”
兰恩听到“人类”这个词，露出了些许困惑的神色，稍稍顿了顿，接着摇摇头。“人类？你是说什么稀有种族吗？从来没听说过，你是在哪儿听来的？”
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楚铭，见他神情一如既往的淡然，不像是在开玩笑，便耸了耸肩，说道。“这片星域里没有叫‘人类’的种族，至少我不知道。也许那些上古遗迹里还有点蛛丝马迹，但现在的联邦里，我敢说没有任何关于这个什么‘人类’的记录。”
楚铭心中微微一沉，面上却没有任何变化。他只是点了点头，淡淡回应道。
“大概是我记错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上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