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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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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耿听到李氏的话不甚在意的点点头。
“嗯，以为是妹妹，就跳进去了，怎么了？”
李氏神神秘秘的看向一双儿女：“你不知道你救的谁？”
钟耿表情有些奇怪，他看了一眼钟心，又看了一眼一脸神秘的李氏。
“救人之前还要先看看她是谁？”
李氏还欲再说些什么，恰在此时，有宫人出来传话。
看见宫人，李氏便止住了刚刚的话题。
“侯夫人、世子爷、钟小姐，皇后娘娘派太医为钟小姐诊脉，请钟小姐随奴婢前往。”
钟心看了一眼李氏，见娘亲点头脸上还带着笑，便知道这真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
不谨慎一些不行啊，这一次进宫，突发了多少状况。
太医早早就等在了偏殿，待搭上钟心的脉后，眉头微蹙，看着钟心也紧张的握紧了拳头，想知道这两次续命到底续了多久。
现在的她总有一种将每一天当做最后一天过的感觉。
太医收回手，又看向李氏，询问了一些在家用药的情况，便写了一张药方。
把完了脉，换好了衣裳，三人又回去继续参加赏花宴。
这次钟心牢牢跟在钟耿身边，钟耿也不想带着妹妹去和那些狐朋狗友们在一起玩闹。
索性兄妹两人便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歇息，一直到用了午膳才出宫。
一路上，李氏就在想着皇后和她们在偏殿说的话，想着回去得和自家老爷商量商量。
商量妥当了，还要去秦府问问，如果秦府同意结亲，两家拿出一个章程。
钟心则在想着顾子吟今日的态度，应该不会记恨她兄长吧？
皇宫中，景元帝也早就清楚了赏花宴上发生的事。
听闻秦相的女儿落水了，是舞阳侯世子救上来的，景元帝就怒其不争啊。
你也去参加赏花宴，人家也是去参加赏花宴。
人家怎么就知道英雄救美？
正烦着呢，就见顾子吟优哉游哉的过来了。
“你怎么过来了？秦相女儿落水你知道么？”
“知道啊。”
“那你怎么没去救人呢，你知道不知道，本来朕是……”
景元帝看着自家弟弟那万事不上心的模样就头疼，二十岁的人了，自己像他这么大，都娶妻了！
他到底知道不知道，这秦相的女儿原本是要指给他做王妃的。
结果现在被别人……
“我有选好的王妃了，我为什么还在那里留着？”
顾子吟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打断景元帝的话。
“什么就找好……你说什么？”
景元帝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也有可能是不可置信，他赶紧站起身走到弟弟面前坐下，一脸的不相信：“你找到王妃了？这么快？是哪家姑娘？你不会是随便乱选的吧？”
“不是，我很中意她。”
顾子吟想到那双眼睛，想到时不时在他耳边响起的软糯声音：“舞阳侯府的小姐。”
“舞阳侯府……”
景元帝从惊愕到了然，最后到愤怒：“你还说你选好了！你知道她……”
“我知道。”
顾子吟抬眸看向景元帝，一字一顿道：“我知晓她身子不好，但没关系，王府什么都不缺，就算王府没有，我进宫来拿。”
“你没开玩笑？”
景元帝不死心：“你之前见过她？她身子不好，以后子嗣……”
“我还不缺人养老送终，更何况，兄长你那么多孩子也够了。”
顾子吟想到小姑娘娇娇弱弱的模样，又想起每次她说的那些话，都响在她耳边。
一时之间有些可惜，要是赐婚的时候他能亲眼看看她震惊的表情，那该多有意思。
还有……
小姑娘好像一直认为他和秦望舒是一对？
今日还旁敲侧击的解释，生怕他因此误会了秦望舒，好久没有这么有意思的人了。
“你不会是打着她身子不好，你成亲不久就做鳏夫的心思吧？朕和你说，你可别瞎想，既然想娶，你就得好好待人家……”
顾子吟听到景元帝的话，有些不悦的蹙眉。
他不想让她早逝，就连皇兄说，他心里都有些不舒服。
“她不会早逝，我也不会成为鳏夫，我会将她娇养。”
景元帝看着自家弟弟认真的神情，目光流出的坚定，也明白了，这是认准了。
“你要是喜欢弱柳扶风这一款的，那兄长就给你找这一款的，你没必要找一个真的弱柳扶风。”
景元帝身为帝皇，也不是说后宫就皇后一个。
也是有那么三五个人的，谁是真的弱柳扶风，谁是装的弱柳扶风他又不瞎看不出来。
舞阳侯府的小姐才是很的弱柳扶风，那恨不得见风倒。
看顾子吟不为所动，也不说话，景元帝叹了口气。
“行……母后那里……你自己去说。”
景元帝顿了顿：“你皇嫂那里，你也自己说。”
顾子吟挑挑眉：“皇兄既然不说，那我也不说，等母后来问吧。”
景元帝看着自家弟弟，牙都要要碎了：“我是你兄长，你就这么坑我！”
母后要是知道顾子吟想要娶舞阳侯府家的千金，那不得骂死他？
好好的女子不去选，选一个一看就是身子骨不好的，到时候舍不得怪自己的小儿子，不得来怪他这个做兄长的大儿子？
和景元帝一样陷入为难的，还有秦相一家。
秦夫人看见秦望舒，眼眶就发红，她紧紧攥着女儿的手：“和娘出宫回府。”
她如珠如宝养大的女儿，她知书达理，冰雪聪明的女儿，难不成真的要便宜了那个混小子？
秦望舒从换衣服时，就一直在想着刚刚她听见的那个声音。
那个声音，喊救她上来的人为哥哥。
可惜，她走的太快，周围声音又太吵，让她都来不及细细去听。
“娘，我没事。”
秦望舒感受母亲的力度，回过神来安抚道：“我刚落水就被救上来了。”
秦夫人没说话。
等回了秦府，秦望舒才知道她落水后，皇后娘娘的意思，要是有秦家看好的，皇后娘娘便赐婚，如果没有……
就算有，谁又能保证真的心中毫无芥蒂呢？
秦泾坐在主位上，下面坐着大郎两口子，和二郎夫妻俩。
“我不同意，那舞阳侯世子是个什么人，谁不清楚，文不成武不就，难不成让小妹嫁这样的人？”
秦家大郎，秦川第一个表态否决，大少夫人也连连点头。
不管是从理智出发，还是感情伤来讲，舞阳侯世子都不是佳婿人选。
“爹，娘，我也不同意妹妹嫁到舞阳侯府，若是妹妹因为这件事嫁不出去，大不了我这个做二哥的养着妹妹。”
秦家二郎，秦淮也跟着表态。
二少夫人闻言快速和大嫂对视一眼，也跟着点头。
不过，不嫁可是不成的，秦望舒不嫁，说出去不好听，他们以后的女儿选夫婿上，名声不好听。
秦望舒坐在凳子上，一时间呆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也幻想过未来的夫君，不说未来能和泼茶煮酒，饮食作画，琴瑟和鸣，但至少也要相敬如宾。
总不好未来鸡同鸭讲。
可今日落水，舞阳侯世子救了她，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出来。
以前那些来提亲的，恐怕都不会再同意。
就算碍于赐婚圣旨，也免不了做一对怨偶，这落水的事，在未来也会被反复提及，这不是秦望舒想要的。
如果不嫁人，一年两年还好说，时间久了，哥哥们不说什么，嫂嫂们呢？
二嫂生了侄女，刚刚那犹豫的眼神，她并不是没看见，侄子侄女的婚事因为她受影响，就是她想要的么？
“望舒，你是作何想法？”
秦泾将目光投向小女儿，静静等待着她的决定，说道：“你自幼起便极有主意，爹娘也向来不曾干涉你的决定。如今关乎你的终身大事，外人更是无法替你做主。只要你说一句不嫁，不管他是谁，都别想从府中将你带走。”
秦望舒抬起头，目光扫向她的大哥和嫂嫂，又看向二哥一家，最后看着母亲和身姿挺拔的父亲身上。
“爹，我不愿意嫁给那些来提亲的人，爹和娘既然当初没选择他们，如今就更不应该选择他们。”
秦望舒理了理思绪：“先不说他们可还愿意娶我，就算如今愿意，他们也会打心底看不起我，更会觉得我是在无法选择的时候才选择他们。”
“他们会看不起我，也会觉得我在侮辱他们，这样的日子不是我想要的。”
秦夫人眼泪和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落，想要开口被秦泾一个眼神阻止。
秦泾点头，不错，秦望舒说的不错，就算勉强成了婚，婚后也不会幸福。
“小妹，你不用现在就选择嫁人。”
秦川有些心疼的看着妹妹：“我们再好好选一选，你现在还小。”
选什么呢？
她还有时间慢慢选么？
娘刚刚说了，皇后明明安排了人，可她与楚月郡主落水，却是男客救上来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秦望舒停顿片刻，才看向她爹：“与我一同落水的楚月郡主，应该很快要和三皇子定亲了。”
听到她的话，堂中所有人都面色凝重。
“老爷，夫人，镇北将军府来人了。”
秦管家立在门前通禀，秦家人的目光齐齐落在秦望舒身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