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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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宅安顿好后，该是做正事的时候了。
整理了这些天她收集到的证据，虽不至于完全推翻秦正岐，却也能让其元气大损。
只是还没等她做出行动，上京城传出国师夫人是妖女转世，靠心理医馆和一副古怪卡牌蛊惑众人，对百姓造成严重影响。
宁帝下令抓捕妖女，斩首示众。
好在秦正言提早知道了消息，想带着林昭逃命。
可林昭从来不是软弱之人，她想与之对簿公堂，无奈找不到最初宣扬消息之人。
“先去梁安躲几天，等大家忘记这件事情再接你回来。”
秦正言打开包裹帮助她收拾衣物，还从腰间拿下荷包塞了进去。
“算了。”林昭按住他的手，神色认真：“不能躲。”
“这一次逃避成功，还会有下一次的。”
二人僵持不下，最后选了个这种方式，林昭扮成洒扫侍女藏入钦天监。
那是秦正言的地盘，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会有人想到林昭就藏在钦天监里。
人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趁着这个时间，林昭捋了捋最近发生的可疑事件。
齐大人和秦正岐的关系是最需要弄清的事情。
在钦天监待得这几天，她听闻外面突然兴起一种思想：自由主义。
倡导推翻皇权，百姓自给自足享有绝对自由。
这个思想一经问世变引得百姓赞扬，已经有不少人“思想觉醒”，要求宁帝退位，实行民主共和。
听到这种新奇词汇林昭皱了皱眉，又想到系统商店里没有兑换的书，突然明白了什么：
春林也有系统。
且她们是一样的系统。
如果真是如她猜想，那么齐大人就是使用道具的秦正岐。
而春林步步高升存活的手段就是这个。
得知这个结论，林昭脊背发凉。
她的系统是废物，却也帮助了她实现不少事情。
那春林呢？她的系统如果是个能做事的，有这种超脱于世间的“武器”，一旦控制不住自己的欲念，这个世界会不会崩塌？
“怎么办？”
她忍不住担心。
“系统系统你在吗？”
虽然它无用，却也是能抵抗“外来”武器的唯一希望。
自由思想并不是真正的自由。
人无法脱离群体自力更生，而国家要长治久安必然要有一个领袖。
领袖总是掌握比别人更多的权利。
像皇权是以皇帝为权力中心为皇帝服务。
坊间流传的“自由主义”亦是。
人不可能完全自由，要维持人性压制兽性必须有法律道德的约束。
如若所有人遵从内心欲望而活，与野兽无异。
你会看见烧杀抢掠，你会看见人性扭曲，你也会看见弱肉强食。
那一天，人不再是人。
呼唤了很多次，识海里依然寂静无声。
林昭重重叹了口气，开始寻找其它解决方式。
“宿主你叫我吗？”
在以前，林昭觉得恶心，而现在她认为是天籁之音！
“对，我想问问你还有没有其他同伙？”
系统沉默一会儿，“没有，我们都是独一无二的。”
“有些是升级打怪，有些是复仇虐渣，有些是传播学术。”
“最后那个就是我，我是专门的心理学系统，任务是传播心理知识，消灭人的坏情绪。”
系统滔滔不绝说着自己的事情，林昭认真听着，明白了原委。
“所以……”
她舔舔牙，被猜想气笑：
“你也是春林的系统？”
“虽然自由主义从属于心理学范畴，可系统商店有一本名叫《政治心理学》的书籍，里面提到了这种思想。”
春林作为一个普通人，她是如何得知呢？
“你刚刚说你是唯一的心理学系统，那也只有你一侍两主的可能性了。”
“我说的对吗，系统？”
虽是疑问语气，林昭却说的极为肯定。
回应她的是冗长的沉默，安静的越久林昭脸上的笑意越甚。
“所以……你要站在谁那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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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一事未完，坊间又兴起自由主义热潮，要求皇帝还他们应得的自由。
对此，林昭只有一个问题：
“它限制你什么自由？”
税收法律是国之稳定民之幸福的依靠，并不能称为限制自由。
那还有什么限制自由？性别自由？
南安国又不是没有那种馆子。
除了必要的法律约束，没有任何限制百姓自由的条例。
所以从根本来看，这种思想出现的目的是为了换个统治者而已。
林昭待在钦天监里，除偶尔打扫外坐在凉亭望风，没等来找她的秦正言，到等来了余萧。
男人依旧如林中野狼，桀骜不驯，颈侧暧昧红印足以证明其春风得意的缘由。
“和好了？”
得到对方点头。
“公主有这般通天才能，被说为妖女确实不为过。”
又开始阴阳怪气了。
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林昭让他有话直说。
对方像是故意作对，要了茶又吃了点心，这才慢悠悠说出口：
“我家那位担心你，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你家……哪位？
林昭问出口，为传闻有断袖之癖的欲来风阁主感到好奇。
“江清月。”在念出名字时，他笑的幸福。
只留林昭原地震惊。
转念一想，眼前之人和江清月曾描述的细节确实有一些相近。
她说江清月是傻子，竟然还真是。
有外室的男人怎么还能要？
许是林昭表情过于丰富，余萧为自己辩驳从始至终他只爱江清月一人。
“我们有些误会，要不是看见她被秦正岐带走，我还找不到她。”
看来是秦正岐带走了江清月。
红色玉扣他也有一枚。
诸多疑问迎刃而解，得知江清月安全，林昭也放下了心。
二人说回正事。
“你要怎么帮我？”
余萧端着茶杯晃了晃，看着里面为沥净的茶叶意有所指：
“天底下没有不通风的墙，饶是做的再干净。”
“最初消息的传播地是梁安城。”
至此，一切难题全部解开。
因为秦正言的失误，秦正岐知晓他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真情，由此借二人一样的脸回到秦家。
而春林得到林昭的系统，知晓秦愫就是失踪的林昭，也得知她要复仇的事情。
她和秦正岐达成共识，一起对付他们。
而林昭妖女转世的传闻，是反击的第一步。
指尖无规律地敲击着桌面，半晌后停下动作。
“那就从源头解决吧。”
沉香四溢的御书房，处处充斥着压抑氛围。
坐在主位的明黄色男子，眉头紧蹙布满哀容：
“最近世道不稳，爱卿可有妙计？”
下方男子身姿挺拔，腰间红色玉扣吸人眼球，听到宁帝询问，低头回应：
“翻看史书，历代君王都会举办除祟仪式。”
“好。”宁帝拍板，吩咐手下人去做。
手下人办事效率极快，许是宁帝害怕龙椅坐不稳，几天后就准备好了除祟仪式。
在秦正言的引荐下，由梁安侯秦正岐主持仪式。
仪式举行当天，乌云密布，邪风四起。
宁帝坐在看台，双手紧握祈祷仪式进行顺利。
秦正岐在侍女的帮助下穿上祭祀服装，手拿浮尘缓慢上前。
一切都进行的十分顺利，直到惊雷闪过。
无论是围观的人还是祭台正中央的秦正岐，皆是一惊。
随惊雷出现的，是一道黑色身影和宛如恶鬼般泣血的声音。
“秦正岐，你可认罪？”
那道声音空灵又悠长，不断盘旋在祭台周围。
听到质问，秦正岐心下一惊，说自己无罪。
世上本无鬼神，必有人装神弄鬼。
悄悄给台下的春林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离开。
刚走到拐角，身上突然传来酥酥麻麻的疼痛感，很快眼前一黑。
在意识抽离的最后一秒，她听见一道矫揉造作的声音说：
“不好意思啊宿主，在规则里一侍二主的系统也需要以第一宿主为主呢。”
等了半天也没等来春林身影，秦正岐无法，只好询问对方是何许人也？
“春林是你的爱人对吗？”
那黑影突然发问。
一墙之隔的背后林昭捂着手，故意放低声音，借助周身空旷房间掩盖本音。
虽然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为了保险起见，秦正言称是。
“那春林曾被人侮辱过你并不嫌弃对吧。”
心下疑问更重了些，他皱了皱眉，说对。
“你知道谁侮辱了春林吗？”
心中疑问更甚，他眯了眯眼，悄无声息的观察四周异常，说不知道。
祭台旁有一小屋，平日用来储存洒扫用具，不常打开。
可今天上面的锁头掉了……
没等他想明白，那声音又从身后传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梁安城面积广阔有一片荒原对吗？”
他说对，脚步慢慢向小屋挪去。
对方又问了荒原要怎么建设？
荒原就是荒原，怎么可能建设。秦正岐照常回答。
对方没有因他无所作为的话击倒，只是笑，又问春林与他是在何处认识？
细想一下，秦正岐的确不记得春林是何时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只知道她有一种异于常人的能力很好用。
“梁安城。”也不算撒谎。
“梁安城哪个地方。”
刨根问底又毫无逻辑的提问让秦正岐有些恼火，仿佛是处在风暴的小船，找不到方向。
“一个街道。”他随口胡诌了一句。
在这一来一回期间秦正岐已靠近木屋，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声音越来越近。
在他即将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声音从旁边响起，似附在耳畔：春林其实没有没侮辱过，你知道吗？
他与春林只是合作关系，其他事情一概不知。
可在外人面前他们伉俪情深，刚刚也承认自己并不嫌弃她的经历。
秦正岐进退两难，没有办法只好说她被侮辱了。
黑影很快回应：那是谁侮辱的呢？你又如何得知，为何不报关替她找回公道！
话题又绕回来，秦正岐再也忍不住内心烦躁使劲推开了小屋门。
而迎接他的只是布满灰尘的工具。
在祭坛不远处的人群中，林昭蓦地笑了。
系统最终还是站到了她这边。
至于原因，和道具规则一样，叠加只以第一道具为主。
她是第一宿主。
“秦正岐，荒原里种树吧。”
看着背影有些期望落空的秦正岐，林昭继续引导。
这种行为叫套话，先利用其他无用话语让对方放低防备心，后在其内心平静后说错话，激起对方潜意识反驳。
“为什么不在荒原种树呢？因为你那里都是火药释放的痕迹，不适宜树木生长。”
林昭在人群中拿着系统给的“四面八方”喇叭，说出最为关键的一句。
显然，秦正岐上钩，反驳说没有火药，矿山还没有批发……
至此，一整套完成的套话流程完毕。
林昭从人群走出，看着秦正岐懊恼的神情，露出胜利者笑容。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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