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赤杯（五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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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历了为期两个月的时候社会化训练后，萝丝和波特如愿以偿地带着里奥来到了帝丹初中。
比起两人还算低调的发色，里奥那一头耀眼的金毛让他得到了许多侧目，就算是经历了这么久的心理准备，要想一下子在人群中行动自如果然还是需要切身体验。
但充满活力与友谊的初中生涯是里奥绝对不会讨厌的，萝丝和波特所在的班级氛围很不错，就算是对他抱有好奇的同学也都默默地选择了一个舒适的安全距离来和里奥交谈，这让一直紧张自己能不能做好的里奥结结实实的松了口气。
就是大家过于活泼了，在躲过不知道谁扔在空中的纸团后，里奥思考，难道这才是十五岁应该有的样子？但他又看看无时无刻散发着冷气，满脸写着"不要靠近我"的波特和我行我素的萝丝，又觉得这是自己想多了。
“快让开！！”
头顶传来急切的命令，里奥迷茫地抬起头，就看见工藤新一正在夺命狂奔，两人对视一眼后，又非常有默契地同时屏住呼吸。
他没有动，是波特伸手把他拽到一旁为工藤的逃跑留出一条道路。只一瞬间，年幼的侦探与他们错身而过，掀起一阵小型旋风，将里奥浅金色的头发吹的掀起。
就在里奥好奇地探头观望时，波特非常有经验的捂住了他的耳朵。下一刻，刚才工藤新一出现的地方便响起了教导主任震耳欲聋的怒吼：“工藤——！！臭小子，给我站住！！！”
在为期两个月的填鸭教学中，波特发现里奥对声音非常敏感，为了防止对方在校园里下意识做出什么举动，他通常会提前为里奥规避这种风险。
教导主任追逐的身影渐行渐远，萝丝遥遥望着，笃定道：“工藤那家伙又迟到了啊。”
波特的声音顺着振动传入里奥的耳朵，懒洋洋的：“那家伙昨晚肯定看小说入迷了。”里奥感觉到自己的耳朵被波特捏了一下，然后波特松开了手，仿佛刚才做这件事的人不是自己，“有没有哪里不适应？”
里奥摇摇头。
萝丝在一旁看的牙酸，“波特，你知不知道自己这个姿势特别gay啊。”
波特不明所以，不敢置信，“可我只是在捂他的耳朵！”他声音微微提高，“你的眼神就像是我非礼了他。”
“本来是没事的。”萝丝歪头看着他，“但谁让你是个英国人。”
兄弟，腐国了解一下。
波特瞬间呵呵，“需要我提醒一下你自己的血统吗黑泽女士。”
因为萝丝早早就决定长大后要去行动组，于是马德拉建议她选个能威慑四方的姓氏。比如琴酒的日本姓氏黑泽。
萝丝欣然同意。
“但我是女孩子。”
女孩灵活运用各国俗语，“这种事情都是传男不传女的。”
神他妈传男不传女，波特猛地用手里的书对着萝丝扇风，企图吹散她嘴里放的屁。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同时不忘和里奥解释，“我没那个意思。”
结果也不知道里奥理解成什么样了，他点点头，“我知道。”然后傻不愣登的加了一句，“你是也没关系。”
萝丝惊讶地看向里奥，而波特恨不得捂住他的嘴，但木已成舟，他被里奥这种不发则已，一发则蹦出惊世骇俗语句的能力惊到没脾气了。
他放弃似的用额头抵住里奥的肩膀，无力再为自己辩解哪怕一句话。
倒是萝丝回过神来，小心翼翼问道：“里奥，我能问一下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里奥不明所以：“什么？哦，你是说波特的取向吗？”
他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来，下垂的眉毛倒让他看起来像个听话的乖小孩，在这所学校也只有萝丝和波特才知道里奥可以迅速的扭断一名成年人的脖子这种恐怖事实。
二人听到里奥肯定的说，“因为我很喜欢波特啊，他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萝丝的嘴巴张张合合，最终定格在一个完美的O形上。
波特只觉得五雷轰顶，吵闹的走廊中仿佛只剩下他倒吸冷气的轰鸣，平时酷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三人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
里奥只觉得气氛沉凝，他试探，“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当然，我也很喜欢萝丝，你们都是很好的人。”
“……我很感动，谢了，里奥。”萝丝表情复杂，她的神色变换，最终定格到了同情上。伸手拍了拍波特略显萧瑟的脊背，“别害羞了波特，里奥只是比较博爱，你没听过那句俗话吗？”
萝丝，“正所谓直男轻轻一买，留gay痛苦一生。虽然我们现在承受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但未来一定会有gay比我们更痛苦，因为他们遇到了无法战胜的里奥。”
这听起来真的很扯淡，但波特居然被治愈到了。
他像是得到些许力量似的缓缓抬起头，捧起里奥的脸细细端详。
最终感叹道，“这张嘴真应该被归为管制刀具。”
里奥其实没听太懂萝丝那一连串在说什么，只睁着一双湛蓝的眼睛看着二人。
“你在夸我吗波特？”他小声问。
波特无心详细解释，他搓了一把里奥金灿灿的头发，“对，希望你继续保持。”终有一日也会有人和我一样被狠狠重创。
在社会化训练这两个月里，里奥只学了个半懂，但有一点他非常的明确，那就是遇到不清楚的事情问萝丝和波特就好了，同时也要听他们的话。
于是在波特提出要他保持这种说话风格时，里奥只觉自己的腰板都挺直了些，他像是肩负上某种使命，严肃道：“我会的。”
萝丝隐晦地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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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最先开始在组织工作的人居然是萝丝。
“这样就可以有更多时间找志保玩了。”萝丝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嘴里桀桀桀道：“而且我要比波特先拿到代号！”
波特冷笑：“幼稚。”
萝丝只当他在嫉妒，“我要申请波特酒成为我的代号！”
波特酒(PORTO)和雪莉酒，马德拉酒一样都属于酒精加强葡萄酒，酒精度在17%——22%左右的。由于葡萄汁没发酵完就终止了发酵，所以波特酒喝起来甜甜的。
萝丝非常有远见的对波特怜悯道：“总之，如果以后你想在组织工作并获得代号，那同类型的酒里只剩下马莎拉酒了。”
波特有种自己名字被夺走的憋屈与无能狂怒，他直觉这又是个低脂笑话铺垫，但还是忍不住，“这酒怎么了？”
萝丝，“你有没有觉得它读起来有点像沙威玛？听起来好不好喝先另说，但绝对好吃。”
沙威玛（Shawarma）是一种源自中东地区的肉食料理，深受全球食客的喜爱，不过波特知道萝丝肯定不只是这个意思。
果然，她点开了平板上经常玩的小游戏，欢快且洗脑的bgm流淌在客厅：
“沙威玛哦沙威玛哦沙威玛哦——
有了你生活美好没烦恼......”
波特：“……………………”
他忽然生出一股强烈的，想要与萝丝争高下的念头。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萝丝的兴趣来的快去的也快，他忽略掉波特“怎么不重要”的眼神，兴致勃勃道：“今晚可是夏日祭！我要去挑浴衣出门玩～～”
波特和里奥靠在沙发上，前者闻言看了一眼消息，“今晚马德拉和琴酒都没有空。”
里奥凑过来，“最近大家都好忙啊。”
萝丝趴在沙发靠背叹气，“是啊——不过没关系！我找到了可以拎包的大人！”她打开信息把屏幕杵在波特跟前，“酱酱酱！苏格兰老师答应和我一起去玩啦～”
波特内心暗自同情了苏格兰一把，“为什么不找铃木她们？”
“园子今天要回铃木主宅，小兰的话，让她和男朋友一起比较好吧？”萝丝的手指在沙发上点来点去，“工藤最近一直忙着跟在警1察身后破案，今天好不容易有时间，我就不打扰他们啦。”
“而且这不是还有你们嘛。”她挤进二人之间看似邀请实则威胁道：
“要不要一起去看——烟——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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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马德拉在矢雾清太郎的带领下来到了尼布罗企业在东京的分部。
尼布罗是美国一家拥有百年历史的联合企业。其事业领域跨及运输、出版、生化科技等等，规模庞大，而且与黑衣组织始终保持着较为友好的合作关系，不久前该企业收购了关东地区的矢雾制药，而矢雾清太郎作为原矢雾制药的董事长，现任职于尼布罗。
在调查与宫野夫妇有关的实验研究中，马德拉发现组织曾与矢雾制药同样有着联系，深究发现该制药公司曾为黑衣组织提供过大量违法药剂用于银色子弹的研究。
………说实话他有点在意，毕竟塞尔提的头颅曾经一直被放在矢雾制药，马德拉直觉这是知晓他所好奇的那些问题的关键。
就在他苦思冥想如何与尼泊尔搭上关系时，对方居然先一步联系了他，且给出了足够的诚意。
在矢雾清太郎的带领下马德拉来到了制药公司的内里，主实验区的温度冷冽，仿佛与室外炎热的季节隔离。六边形拼接的实验台上，全息投影展示着仍在自主进化的基因序列，荧蓝色的双螺旋结构正在野蛮分叉，一名带着白色防毒面具，穿着研究员袍的中年男性在看到他的瞬间展现出了诡异的热情。
他语调高昂，“啊啦！您来了！”
“………”马德拉同他握手，“您好…？”他不确定道：“您是岸谷森严先生吧，感谢您邀请我来参观尼布罗。”
“哪里哪里，想要邀请你来的其实另有其人啦。”
“另有其人？”
岸谷森严扶了扶脸上的防毒面具，对马德拉道：“坐下再说吧……抱歉，东京的空气实在是太污浊了，希望你不会介意我这副样子。”
他对马德拉直接道，“我发现最近有人在偷看矢雾制药之前的合作记录。”
马德拉也很干脆的点头，“是我。”他看不到岸谷森严的表情，但对方都单独邀请他了，这大概就是跳过组织私聊的意思了吧，“我对组织开发的实验项目很感兴趣，听说矢雾制药曾经和组织有过合作，就想来查查看。”
岸谷森严貌似对他这副直率的样子很满意，轻快的语气中带了几分真心。
“我一开始就说过，想见你的人不是我。”他说，“如果那位告诉我的事情都是真的话……我想我知道你口中的实验项目是什么了，那么，怎么称呼？”
现在岸谷森严才是真正想要与对方攀谈一番。
马德拉一愣，慢了半晌才道：“……您叫我马德拉就好。”
“好的，马德拉，我可以告诉你一些消息，相对的，我需要知道一些你能告诉我的信息。”
马德拉，“您请说。”
“早在十年或者更久之前，我曾在游轮的夹板上发现了一名非人生物，祂是传说中的杜拉尔罕，爱尔兰传说中没有头部的魔物。”
岸谷森严，“我这个人非常喜欢研究各种奇怪的东西，于是杜拉尔罕随我来到了日本，祂的身体不会流血，被刀划开后只能涌出一团团黑雾，这很神奇不是吗？于是我切下了一些组织作为研究，并将研究成果买给了黑衣组织——”
说着，他后退一步，“这便是aptx-4869的前身。”
话止于此，岸谷森严笑了起来，“说真的，哪怕是我也没能知晓这项实验的后续，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小故事，传说中，杜拉尔罕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凯尔特神话中的达努神族成员，他们在战斗中阵亡后，由于灵魂无法离开身体，因此变成了无头的形象?。”
马德拉喃喃道：“灵魂？”
“对，这便是我要问你的问题了。”
实验台旁安置着马德拉看不懂的设备，岸谷森严按下其中一个按钮，四周的墙壁霎时变得透明起来。
原来这是一间由可控单面玻璃构成的房间，每个墙都对应着一间崭新的实验室。
马德拉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在玻璃变得透明的瞬间，他所面对的那堵墙的房间内，被约束衣捆绑着的库柏勒缓缓抬起头看向他。
这就有点让马德拉意外了。
岸谷森严来到他的身后拍了拍这位年轻人的肩膀，“我都说了，想要邀请你来参观的人可不是我。”
他伸出由于实验而伤疤遍布的手放在马德拉面前，在后者的视角里，这只手的出现仿佛将库柏勒的头颅与脖颈分离。
“我从未想过世界上真的有神之类的东西。”岸谷森严问道，又或许只是在自言自语：
“你说使祂们强大的究竟是什么？”
“肉1体，还是灵魂？”
作者有话说
第113章 赤杯（五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