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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爱情龙卷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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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云骁莫名其妙出现在薛家,同薛启铭一块儿狼狈为奸的模样,让薛承心中不痛快。
不是余情未了的不甘心,而是傻逼岁月喂了狗的五味杂陈。
霍云骁的“狡诈”加上薛启铭的“随心所欲”,这对组合的杀伤力不容小觑。
“怎么见了霍哥哥不打招呼?”薛启铭没有任何眼力见,硬把薛承往霍云骁跟前凑。
“恭喜二位‘有情人终成眷属’。”
薛承下定决心不再跟他们纠缠,但如果人要犯贱,自己找不痛快,他不介意再给“没心没肺”的好哥哥和前男友一点眼色看看。
“靠。”薛启铭的脏话还没说完,因为薛老及时出现,辩解的话无疾而终。
霍云骁的眼色肉眼可见变得阴沉,薛启铭更是一副吃瘪模样。
薛承心情忽然明媚,小跑到薛老身边坐下,乖巧唤了声“爷爷”。
至于便宜爹妈,他一点儿没放在心上。
“没大没小,云骁是我的客人。”薛父笑着赔礼,“小承被宠惯了,见谅。”
“无碍,晚辈有事,先行告辞。”见薛承不待见自己,霍云骁识趣地离开。
饭桌上,没有一点儿家庭聚餐的温馨感。
聊不完的公事,薛承像个外人,沉默用餐。
薛父忍无可忍,拿他开炮:“你也该懂事了,整天不着家,下个月到公司上班。”
薛承啃着鸡翅,干脆利落地回:“不去,我才不给你们薛家打工。”
薛父闻言更来气,斥声问他:“你不姓薛?我供你好吃好喝,怎么生出你个不孝子!”
“原来我也姓薛啊。”薛承故作惊讶,笑着看向父亲,字字诛心:“偏心的事儿干多了,就应该知道会反噬。”
“承承,怎么能这么说话,快给你父亲道歉。”
薛母长相好、脾气温和,在薛承小的时候,经常用温柔的语气哄着他做不喜欢的事儿。
每一次站队,母亲都不带犹豫地抛弃了他,站在了薛父一方。
“我今天这样,不正是你们所期待的吗?”薛承笑着看向母亲,放慢了语气,“少管我的事儿,做好你的薛太太就行了。”
“怎么跟你母亲说话的!”薛父指着薛承,恨不得把他吃了。
薛承扫了眼父亲和母亲,敷衍地妥协道:“你们是真爱,我是意外,行了吧。”
薛老觉得聒噪,敲了敲桌子说:“吃饭。”
薛逸尘沉默寡言,对闹剧司空见惯,长辈的事儿从不掺和,兢兢业业打理着公司,继承人的位置也坐地稳稳当当的。
薛启铭作为“白痴约定”的受益人,没什么资格发言,只能袖手旁观。
整个薛家,能让薛承安分一点的也只有薛老了。
【承】每次回家,我都被迫扮演纨绔子弟,真地很累(叹气.jpg)
【承】游手好闲是我的人设,想让我给薛家打工,没门!
【承】莫非我是什么绝世大聪明?我爹这么防着我,图什么?
【承】以为谁都惦记他那点财产吗?(搞笑.jpg)
【承】爹妈是真爱,我是意外,我就多余。
【炘】摸摸头.jpg
【炘】把你的店做大做强。
【炘】给他们一点惊艳(坏笑.jpg)
【承】爱听多说.jpg
【炘】孩子大了,翅膀硬了,可以自己飞了(狗头.jpg)
【承】邪魅一笑.jpg
【承】舒服了,畅快了。
【承】节目录制还顺利吗?别太累了。
【炘】一切顺利,包松弛的(拿捏.jpg)
【承】还得是你(666.jpg)
【承】大半夜谁敲门?敲这么急,催命啊!
【炘】去吧,我准备睡了。
【承】晚安.jpg
薛承从被窝里起来,不耐烦地踩着拖鞋去开门。
陆青阳穿着深色大衣,怀里抱着大束玫瑰,气息有些不稳。额头上有淤青,表情格外严肃。
“什么情况,被前任追杀了?”薛承探头去看,走廊里没有任何人的踪影。
陆青阳猛地把花塞给薛承,用扛的姿势连人带花进了屋。
身后传来密码锁的声音,过于突然,薛承忘了挣扎和尖叫。
“到底怎么了?”
“跟你前任打了一架。”
陆青阳将人放到沙发上,抄起茶几的花瓶去厨房接水,不知道从哪儿顺回来剪刀,沉默不语地开始修剪、插花,画面颇有些诡异。
“你们,不是朋友吗?”薛承放轻语气问询,目不转晴地观察着他。
剪花的手顿了一秒,很快又继续忙活。
直到玫瑰安然无恙住进花瓶,客厅染上一抹艳丽,陆青阳才含情脉脉地看向薛承,比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要认真得多。
“我喜欢你。”
四个字编织了一张沉默的大网,两个人脑瓜子里都嗡嗡作响。
嘴角还在隐隐作痛,提醒他不是梦。
告白不是计划中的事,经过霍云骁的刺激,陆青阳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
这样的状态很陌生,让陆青阳感到有一丝狼狈。
“抱歉,我情绪有点不稳定,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
说话的声音自带颤音,陆青阳起身时略显笨重,腿部应该也有伤。
身形沉重而孤独,像个茫然无措的孩子,让人放心不下。
“太晚了,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薛承不追问经过,带着陆青阳去了客房,又找来自己的睡衣。
陆青阳乖巧地去洗澡,薛承回到客厅,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反思。
难道他撩而不自知,无形中勾引过陆青阳?
陆少爷又不是纯情少男,怎么就轻而易举沦陷了呢?
“艹,心疼男人是没有好结果的,我这是放了大忌,大忌啊!”薛承后悔地拍痛了大腿,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
“结束一段感情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薛承想起网络上的感情理论,又自我否定,最低谷的时候尚且保留原则,现在更不能自乱阵脚,绝不能被陆青阳带偏了节奏。
陆青阳洗完澡出来,刚吹完的头发九成干,还残留着少许湿气。
裤子直接变成了九分裤,腰部的位置更是衣不蔽体,人鱼线光明正大地暴露于灯光之下。
薛承很没有原则地动摇了,身材这么好,还喜欢他,左思右想也不吃亏。
唯一的问题是,这货情史丰富,隔三差五蹦出来个前任膈应人,他可受不了。
薛承在“活在当下”和“长远考虑”之间纠结。
突然茅塞顿开,未来太遥远了,不如享受当下。合得来就处,合不来就分手。
瞻前顾后只能委屈自己。
如此一想,薛承睡意全无,今天的陆青阳格外好欺负,他不能放过这个“折磨人”的机会。
“衣服有点短。”薛承明知故说,佯装好心去拉衣服下摆,试图盖住裸露的皮肤。
然而衣服不会瞬间变长,人也不可能迅速变矮,心事重重的陆青阳心不在焉,拉扯间前倾了一瞬,闻到了薛承身上跟自己相同的味道。
意识苏醒,从不知所踪的远方归来,着眼于当下。
他顺势抱住薛承,将头轻轻靠在对方的肩膀上,声音有点儿委屈:“晚上去薛家找你,门口遇到霍云骁,他怎么在你家?”
“薛霍两家有生意往来,中间还夹着薛启铭,他出现在薛家很正常啊。这就吃醋了,不像陆少的风格啊。”
薛承语气轻扬,将人推开,转身去找药箱。
“我什么风格?”陆青阳瞧见药箱后,消沉的心情土崩瓦解,自觉坐到沙发上,等着被关心。
“陆少名声在外,别谦虚。”薛承不想翻旧账,但也不回避事实。
检查伤势的同时,顺便欣赏了一番陆青阳的身材,确定并无大碍,就果断地把药箱推过去,让人自己处理。
“你就不能帮我一下吗?”陆青阳本就惜命,伤筋动骨早跑去医院了。苦肉计没用,他也不再矫情,自己开始处理伤口。
“自己打的架自己收拾。”薛承嫌弃地摆摆手。
霍云骁是薛承的过去式,又是自己的朋友,是不可否定的存在,这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的事实。如果不能正确认识这些关系,他与薛承也走不远。
明明做好了心理建设,可改变立场后与霍云骁直面对决时才发现:纵使他前任多,战斗力加起来都敌不过霍云骁一个人。
陆青阳不否认丰富的过去,每一段他都投入了感情和精力。只是日久见人心,当价值观出现分歧,分开是必然的归宿。
面对过去,他问心无愧。着眼当下,他万分较真。
陆青阳一把抓住薛承的手腕追问:“你还没回应我的表白,别想蒙混过关!”
薛承身体前倾,在陆青阳还算干净的眼角亲了一口,挑眉笑道:“你戏太多,我都找不到回应的机会。”
陆青阳猛地把薛承扑倒,准备讨个新身份见面礼,然而动作幅度太大,碰到了腿部的伤口。
痛觉神经在同一时间向他发起攻击,身体不受控制地失去平衡,前额撞到沙发扶手上,额角的伤口被二次伤害。
陆青阳趴在薛承身旁动弹不得,沉默地倒吸了几口冷气。
意外发生得突然,薛承忍俊不禁,关心道:“没事吧?”
“有事。”陆青阳忍痛换了个姿势,侧身看向薛承,厚脸皮道:“需要男朋友的呵护。”
薛承敷衍地拍了拍他的头,幸灾乐祸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伤在身就别瞎折腾了。”
陆青阳没什么坏心思,只是想要一个吻。抓马一番,狼狈至此,这个吻非要不可。
不顾嘴角的伤口,趁着薛承没有防备,出其不意吻了上去。
“唔”地一声,薛承本能的反应,牙齿不小心撞破陆青阳的嘴唇,血腥味儿在口腔迅速漫延。
陆青阳闷哼一声,越疼吻地越凶。感受到薛承企图拉开距离后,更是发疯一般地将人禁锢,蛮横霸道,不容退缩。
薛承被吻地气喘吁吁,不甘心却又不得不承认,高超的吻技让他沉沦。理智暂时被压制,从主动回应开始,爱情的火花越演越烈。
可控的范围内,允许爱情的龙卷风多刮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