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避难所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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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黑面具的手下，我知道不该这样，但在黑面具手下比在建筑工地或者修理站赚得多！”
也危险得多。乔洛琳在心里补充。
“我们需要钱！我的宝宝才8个月！奶粉！贷款！房租水电！什么都需要钱！我们需要钱！”
艾珀用渴望的目光看着乔洛琳，企图让乔洛琳赞同她，乔洛琳觉得艾珀更像是在说服她自己。
她的丈夫是黑面具的手下，三天前死了。
因为没有完成黑面具的任务，他被黑面具开枪打死了。
早上不到5点，乔洛琳被孩子的哭声吵醒，那声音太过有穿透力，搅乱了她的睡意，让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带着起床气乔洛琳痛苦地坐起身，看到远处一个女人正弯腰低声哄孩子。
周围的人都生气地让女人小声点，困到只能半睁开眼睛的乔洛琳叹气一声，从睡袋里爬起来。反正她也睡不着了。这么想着乔洛琳去找桑西在员工休息室接了一杯热水，女人接过热水开始冲奶粉。
奶粉。
乔洛琳看着喝奶粉的小宝宝，暗暗惊叹。
这里还有奶粉！收容所的物资也太充分了，奶粉奶瓶都有！
她本来想回去，结果女人突然和她搭话。
女人叫艾珀，原本有个幸福的家庭，他们贫穷但也能生存，在孩子出生后他们买了房子，开始每个月还房贷为孩子存大学基金，期待给孩子带来美好的未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进展，曾经一切都那么美好。
直到艾珀的丈夫死了。
现在全靠她一个人养家。
他们的大部分钱都拿去还贷款了，现在她身上剩下的存款只够再付一个月的房租，她是一家小便利店的收银员，老板可怜她，同意让她带着孩子一起工作。
乔洛琳静静地坐在一旁抱住弯曲的腿将下巴抵在膝盖上，听艾珀叙述她的生活。
半夜被孩子的哭声惊醒，她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她每天要很早都起床给孩子冲奶粉，给自己做饭 。
迎接顾客时孩子突然的哭闹。
闻到异味时慌乱跑去厕所给孩子换尿布，面对因为等待不耐烦的顾客。
“你好厉害啊，带着孩子工作很辛苦，很累吧。”乔洛琳轻轻地说。“你是很伟大的妈妈。”
“……谢谢你听我说了这么多，抱歉，打扰你休息了。”艾珀缓缓地眨眨眼，低头看向她的孩子，没有再讲话。
“没事。”乔洛琳摇摇头，她一向擅长倾听。
乔洛琳感觉艾珀不是想要抱怨，艾珀只是想要一个树洞，想要别人知道她做了什么，想要有人能和她说一说话，她没有可以倾诉的人，所有的事情都压在艾珀身上，她太累了。
……
黑面具很凶残，哥谭里的每个罪犯都很凶残邪恶。
她不喜欢那些罪犯，她绝不会去做喽啰。
可是，总有人去做喽啰。
这也是一份工作。
尽管不合法但这在哥谭是常见职业。
哥谭有很多的罪犯，每个罪犯都会招募手下做事，所以哥谭有很多很多喽啰。
她在NA论坛上看到过他们的抱怨。
没有医疗保险没有合同没有任何保障。
面对危险他们要听老板的第一个冲出去，如果他们不愿意会被老板推出去或者被揍一顿后推出去。
他们对老板来说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炮灰，死了就死了，没有哪个老板会在意一个喽啰。
老板生气的时候甚至会朝他们发泄。
被老板打伤...或者打死，都是很常见的事情。
他们还要自己去诊所买药。
他们是被压榨掉最后一滴油的葵花籽，没有用处的时候就会被丢掉。
他们的工资是日结，因为他们不一定能活着迎来第二天。
他们清楚，可他们依旧会去做喽啰。
死在小丑手下的喽啰不计其数，每个人都清楚这点，可依旧有很多人加入小丑帮。
艾珀的丈夫，是黑面具的手下，也是黑面具开枪杀了他。
黑面具是heibang大佬，他的任务不会是普通的任务。
所以，砰——。
他死了。
不管什么任务，任务没完成就是死路一条。
BOSS们才不会管喽啰有什么理由，哪怕是因为蝙蝠侠任务失败...哥谭罪犯们都和蝙蝠侠交手过，他们肯定清楚喽啰打不过蝙蝠侠，怎么可能打赢蝙蝠侠，但他们还是会怪罪手下，把计划被蝙蝠侠阻止产生的愤怒发泄到手下身上。
喽啰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沙丁鱼，少几只沙丁鱼都不会对鱼群产生问题，沙丁鱼太多太多了，会有其他沙丁鱼补上空位。
打着哈欠乔洛琳回到自己的位置，躺进睡袋里盯着天花板。
喽啰是很惨，但他们也并不是无辜的。
每个喽啰都知道自己在罪犯手下。
无论有什么原因。
都是他们自己选择了这份违法的工作。
……
无论别人怎么样，反正她绝对不会做喽啰！
违法乱纪的事情绝对不可以做！
——
“你不是哥谭人吧？”
桑西这么问是因为看到她的旅行包吗？帮忙做饭的乔洛琳搅拌着番茄酱，为自己的机智点赞。这次的意面一定有番茄味！
“不是，但我之前在哥谭生活过4年！”
“4年？你现在多大？你看上去可真小。”
“我已经成年了！我是12岁来哥谭的，初中毕业后我就离开这里去中心城上学了，但放假的时候我会回哥谭，本来我都在公交车站等车回中心城了，没想到桥炸了。”
她运气真差。乔洛琳开始思考等一切结束后她是不是该去买张彩票。
“怪不得，你一看就不是哥谭人。”
“啊？有这么明显吗？”
“主动提出来帮忙的人太少了。”
“不会啊。”乔洛琳摇摇头。如果提姆他们在，一定会出来帮忙的！
“这里有超厉害的义警啊！他们都站出来帮忙了。”
“除了义警，还有很多人在做好事！”
比如戈登局长 、布洛克警官、慈善基金会会长、哥谭公共利益倡导者等等等等。
哥谭犯罪率很高，但依旧有许多人为哥谭的未来而努力，大家都很厉害！
乔洛琳看向门口，大厅的众人唱着蝙蝠侠之歌，声音传进餐厅。
一开始只是几个人的自娱自乐，现在是集体大合唱。
第一次听到那首歌的时候，乔洛琳差点笑倒在地上。
听着合唱乔洛琳心情逐渐变得愉悦起来，乔洛琳轻哼着那首她刚学会的歌，将番茄酱倒进锅里。
西装男叫傲克是银行经理，在一次小丑帮的抢劫中，笑气弹被扔进来，当场所有人都感染了笑气，有位有哮喘的客户被笑气引发了严重哮喘，他无法呼吸带着那夸张的笑容倒在地上，那笑脸在他脸上凝固，将他冻在三尺之下。
哥谭所有人都知道笑气有多可怕，她也在蝙蝠电脑上看过很多关于笑气的记录，大家不想让维力和维尔进来是很正常的选择，注射完解毒剂后，大家就让桑西开门了。
看吧，大家都很好嘛！
等事情解决，她就可以回家了。
意面静候在桌上等待淋上酱汁，几声枪响打断了歌声，手中的锅勺一个没拿稳掉进锅里，乔洛琳紧张地咽下口水。
艾莉克丝老师，她应该能活着回去写作业吧？！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避难所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