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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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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凉带着醉意问道:“黑猫?什么黑猫?黑猫倒是没有,只有一只小花猫。”
国公夫人见他这个样子,也懒得和他计较,推开他就要搜。
魏凉被她一推,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站住。
几人搜了一遍,哪有什么黑猫?只有魏凉扔在地上的婚服和床榻上的酒壶。
国公夫人安排珍儿给魏凉穿衣衫,自己则又去别的地方找猫去了。
等国公夫人一走,魏凉的神色瞬间恢复清明,冷冷看了珍儿一眼,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有猫进来了?”
珍儿啪嗒跪在地上,磕头说道:“奴婢眼珠子瞎了,求世子饶命。”
魏凉早就听见她在小花园说的话,心中估计是有人指使她,一时又想不起来这府里谁还有这么的胆子?更不可能是碰巧,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滚吧。”
珍儿起身立马退着出了门,轻轻把门掩上。
珍儿一出去,立马把这事告诉了笙妹,笙妹首先是一愣,随后就不温不火地说道:“你此话可是当真?”
珍儿不知怎么的,越来越觉得眼前的笙妹自从大婚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虽然隔着大红色的盖头,但笙妹那两只眼睛仿佛能透过这锦缎,看得她心里直发毛,她有些害怕,也不敢欺瞒笙妹。
“姨娘,珍儿要是有一句假话,那.......那便不得好死,我亲眼看见世子爷抱了一个女子进了屋子,那么大两个人,怎能有假?难道是我去禀告夫人之时,那女子跑出来了?”
笙妹听了并没说话,心下细细思索,随即笑道:“我知道你没骗我,如今咱俩也算是一根藤上的蚂蚱,以后你就只管帮我做事,好了,现在也没什么事了,你去忙吧。”
珍儿哎了一声,赶紧关上门出去了。
李书意被魏凉放在榻下暗格之内,这地方虽然挺宽敞,但是四周都黑漆漆的,不免有些压抑,之后她又听到外面几人的交谈之声,似乎是在翻箱倒柜地寻找什么,让她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好在这些人翻来翻去,并没有找到李书意的藏身之处。
魏凉见人都走了,脸色才好看许多,缓缓打开暗格,只见李书意黑着脸沉眸理都不理他,他这时却感觉李书意有些可爱,笑着看她,伸出手要扶她出来。
李书意勉强坐起身,撑着塌边从里面钻出来,她的一头长发此刻也是乱糟糟的,她对着镜子收拾自己的衣衫,重新盘发。
魏凉见她够不着后边,便接过手,替她挽发,她脸上有些发烫,魏凉竟然还会给女子束发,也就一会儿,一个和原来一摸一样的发髻便展现出来。
“世子手真巧。”话是夸赞,但魏凉知道李书意是在吃醋。
“幼时经常看我父亲为母亲束发,看多了自然就会了。”
李书意一听,心中一喜,不过她也有些好奇,堂堂魏国公竟然会给自己夫人整理梳妆,这倒是个奇怪的事。
魏凉帮李书意整理好最后一缕发丝,看着她在镜中那娇羞的面容,心动不已,抱起李书意便放到床榻上,双唇狠狠压了上去,李书意没反应过来,疯狂对他拳打脚踢,从腰间抽出银针,始终下不了手。
深吻中,魏凉感觉到李书意的动作,轻咬了她的唇瓣,李书意顿时皱眉,魏凉却把那银针就着她的手,扎进自己腰间,一种眩晕感瞬间传来,他强忍着,依旧死死和李书意缠绵。
李书意被他的举动下了一跳,心想他莫不是有病......这银针上虽然不是什么剧毒,但这种迷药不睡个几天几夜是醒不来的,她正巧又没带解药,她压根想不到来这里会用上银针。
魏凉硬是撑了半炷香的功夫,才渐渐脱力,他不受控制地瘫软在李书意的身上,李书意使了很大力气才把他推开,魏凉往榻上一躺,早已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那眉眼之间带着深深的笑意,竟是如喝醉一般。
李书意有些不忍,俯身看着魏凉的面容,长眉深邃,俊朗无比,当真为京都第一美男子也不为过,看着看着她就笑了出来,伸手抚摸魏凉的脸庞,滑腻的触感,睫毛微微颤动,她的手一怔,才立马起身,整理好仪容。
走到门前,不由得回头望了他一眼,心中想道,倘若他醒来,把今日之事当做是梦境,那该当如何?随即转念又想,这也挺好,本就不该有太多瓜葛,望了一阵,才打开门栓,走了出去。
那边宴席已经结束,云思云凌奉了父亲之命,四处寻找李书意,李书意却忽然从小花园走了出来,云思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都多大的人了,还叫父亲如此担心,也不知道你在乱跑什么,真是的。”
李书意也懒得反驳她,要是再解释,怕是更说不清楚,况且,那事又怎么能说。
是夜,今日是笙妹的新婚之日,月亮静静高悬,稀稀拉拉的几颗星星洒落在天上,榻上之人是她的夫君,是这京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魏国公府的世子爷,她却高兴不起来,一则是因为自己只是个妾,二则魏凉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婚服也不知去向,当时下人们就是这样把魏凉抬进来的,笙妹只当他是吃醉了酒,那为何这都四五个时辰了,他还是没醒?
脱了他衣衫,和他睡一晚便是,她手刚放到魏凉胸口处,又缩了回来,她来国公府这么久,怎能不了解魏凉的性子,怕是魏凉醒了得知此事,更加厌恶于她。
她就这么痴痴地坐在塌边,直到天已大亮,魏凉依旧深睡,她这时才察觉不对,赶忙换了衣衫,去了前院回了国公夫人。
夫人一听,也是心急,责怪笙妹怎么刚做新妇便把魏凉折腾成这般,笙妹也是有话难开,只是随着夫人一齐回了院子,找来御医诊治。
御医的话却把国公夫人吓了一跳。
“回禀夫人,世子爷这是中了迷药,没什么大碍,只是药性太强,要睡个几天几夜,药性才能缓解。”
国公夫人蹙眉不悦,以为是笙妹干的,不过得知自己儿子并无大碍,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叮嘱笙妹仔细照顾。
没过几日,京都闹得不可开交,李书意整日窝在房内,或者就是去翰明玉坊,对外面的消息全靠黄三叔传递。
李书意坐在书桌前翻着皇城司近一月的账本,说道:“三叔还有什么事吗?”
黄三叔略略思索了一下,说道:“据玄卫禀报,皇上于前日突发恶疾,在床上昏迷不醒。”
李书意瞬间起身,神色紧张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来的消息?”
“就在昨夜,玄卫是宫外第一批知道消息的,连魏国公和几个大学士都不知情,皇后娘娘封了所有消息,不让走漏一点风声。”
李书意若有所思,放下账本,她心中还想着魏凉大婚之前平惠儿所说的话,难道是南疆做的手脚,他们竟然有这个本事?
她把万生叫来,命他找人盯着平惠儿。
夜晚回到将军府,李书意心中百般纠结,之前她为了报仇,付出多少努力,如今知道凶手是当今皇上,她却报不了仇,可他怎么就突然发了什么恶疾?
次日一早,李书意便让烟秋去请平姨娘。
刚送走林威将军,平惠儿正在让丫头们梳妆,听了烟秋的话,本想拒绝,她知道李书意那个人油盐不进,是个死脑筋,去也是白去,不过....她心中又有了一番主意。
李书意特意和她约在后花园内,平惠儿也猜不透李书意是个什么意思,她在小亭中缓缓坐下,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不觉又是一年春天,姨娘想家吗?”
平惠儿眼神平静,回道:“怎能说不想,我们那个地方,每到这个时候啊,那平原上的草全长满了,我跟着我爹爹四处放牧,那生活虽说不富裕,但也是快活的很。”
“姨娘是觉得京都不好吗?”
平惠儿笑笑,妩媚的眼中透露出一丝不屑的神色,只是转顺便掩盖了去:“京都更好,吃得好,穿得好,风景更是数一数二的。”
李书意听着却听出了她的心口不一。
“快能回家了,不是吗?”
平惠儿不知道李书意什么意思,便岔开话题。
“上次的事,姑娘思考的怎么样?”
李书意微微一笑,说道:“还是原来的话。”
平惠儿脸色一沉,起身便走,她心中想着这次就不该来,李书意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问了半天什么想不想家,想不想回家,她思考良久还是不明白李书意葫芦里是个什么药。
那边万生来报,说是平惠儿几乎不出门,出门也是买买胭脂布料一类,没见任何可疑之人,李书意心下就有些好奇了,那她是如何和他们的人进行联络的?这个组织总是个祸害,想办法除了才是。
魏凉睡了好几日这才醒了,一睁眼便瞧见笙妹楚楚可怜的眼神,问道:“我在哪儿?”
笙妹娇羞道:“是妾身的院子里。”
魏凉急忙起身,查看自己衣物,发现依旧穿着大婚那日的衣裳,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