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失落遗迹（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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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题突然就回到自己身上，打了许洋一个猝不及防。许洋想着解释，可一瞬间的表情变化已经出卖了自己。
“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洋把旅游团陷害娜娜莉，给镇民洗脑的事告诉了欧诗尔。根据他和格雷亚斯的情报，通关的前提是让人和人鱼的战力处在同一平面，不然讲再多道理都是白搭。
听完许洋的陈述，欧诗尔沉默了很久。久到许洋心中开始升起忐忑。才听到欧诗尔再次开口。
“我知道了，我会立刻通知下去，做好应战准备。”
“应战？您不打算主动出击吗？”
“两个种族之间的战斗必然腥风血雨，鹬蚌相争难免渔翁得利。既然一切因那个旅游团而起，那么解决他们才是首要。”
“王，人带来了。”宫殿外传来侍卫的声音。不多时就见几条人鱼压着另一条游进来。
正是发觉事情不对想要逃跑的艾拉。
“曼尔呢？”只见着一人欧诗尔看向押解她的侍卫问道。
“抱歉，王，她先一步逃跑了。现在已经躲藏进人类世界。”侍卫回答道，“我们会尽全力寻找。”
欧诗尔点点头，金色的鱼尾摆动，游到了被不知名金属缠绕住的艾拉身边，冷声问道：“为什么要怎么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艾拉的声音有些颤抖似在尽力遏制痛苦，她的脸上脖子上，已经爬满黑气。
忽地，金光包裹住了两人，侍卫仿佛触碰到了什么灼热的东西，迅速退开。
待光芒散去之时，欧诗尔脸色难看地从中游出，而艾拉静静漂浮着，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有生命。
“灯影，却召集所有子民，做好转移准备。放弃这里。”
什么！此言一出，不光是侍卫，许洋都震惊了。全族迁移甚至是放弃整个海域，欧诗尔到底从艾拉那里知道了什么情报？
疑惑很快被解开。
“他们运送了足够污染整片海域的污染物。”
……
“他们运送了剧毒物质准备彻底污染海洋把人鱼逼出来。疯子。”茶楼里格雷亚斯，捏碎了手中的茶盏，“这是为了把人鱼逼出来，要将整个小镇作陪葬吗？”
在格雷亚斯对面，雪乐的神情同样极为难看。
由于不清楚这场种族战争会如何打响，这两天他们密切监视旅游团和小镇中的核心人员动向。这两天没少看着这帮人准备武器。却万万没想到这些明面上的物资是为了掩盖地下建设的管道。
要不是半小时前雪乐跟踪希尔特的跟班，他们还未必能发现旅游团真正的计划。
这数十吨剧毒污染物，要是全部扔海里，不仅会要了所有海洋生物的命，就连这个小镇数百年内都不能再有人。
“他们到底图什么？”格雷亚斯内心十分费解。当然这种费解是冲着厄里芬去的。
厄里芬想挑起两族矛盾的原因格雷亚斯想过很多种，为了捕获人鱼，为了抢夺珍珠，又或是为了从中贩卖武器。可这如此大量的剧毒物质面前这些原因全部被推翻，眼下格雷亚斯只能想到一种原因，厄里芬就是单纯为了杀戮而来。
直到此时，他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纪倾尘会说对比厄里芬，他的那些想法实在太过善良。可不是？这人纯纯疯子一个。
“你打算怎么办？真要让污染被放出去，小镇绝对完蛋。我们也必然逃不掉。”
“我们必须在旅游团动手之前，将剧毒物质控制住。”格雷亚斯说得肯定，可心中却没有半点把握。旅游团里那些人是个顶个的高手，尤其是那个厄里芬，当初只是对视一眼他就差点遇害。要正面对打肯定是不现实的。
而只靠他们两人也不可能控制住污染源，眼下最好的办法或许是将那东西的毒性消除。
“消除毒性？”雪乐听着格雷亚斯的假设，表情不知怎么的有点古怪，“这倒的确可以。你看。”说着她突然递来一个小小的试管。
“这是那里的毒素，我带回来了一点。其中的毒性只要经过高温就可以消减。但问题是它们的再生也极快，如果我们不能在一瞬间清除全部毒素，就永远不可能解决。”
“一瞬间的高温……”格雷亚斯的心里，一幅场景骤然闪过，令他的手指控制不住握紧。他竭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多想，可有些事并不是人力所能及的。
雪乐却没意识到格雷亚斯得不对，自顾自说着：“要想做到，只能用炸弹。幸好穆松那家伙怕死的毛病传染给我们，现在每次出庇护所都会带上充足的弹药。把火药都拆出来的话，应该够了。”
“不行。”格雷亚斯厉声打断她，“这么大规模的爆炸一搞不好我们都会没命，一定，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
……
“王，全部族人都已经准备完毕了。我们随时可以出发。”
王宫之前，灯影向着欧诗尔报告。
“好，一会儿召集所有长老一起用秘法人海底宫殿浮出水面。决不能让那些人污染大海。”
“是。”灯影领了命令，下去传话。
“你马上就可以回去了。”欧诗尔对许洋道。
“是啊。”小朋友的脸上却没有一点开心。他有些颓然地看着周围整肃的人鱼，心中升起浓浓无力感。
虽然欧诗尔现在有了准备，虽然她承诺并不会随意挑起种族战争。可现在，两方依旧走向对立面。做了这么多，到头来还是要走向既定的道路。
“有些时候相似的道路会走出截然相反的结局。”就在许洋耷拉脑袋，眼神落寞时，身边响起欧诗尔的声音。她似乎换回了初见许洋时的那种状态，声音平静而空灵，似能瞬间触碰人心。
许洋的眼瞳骤然有了聚焦，随后看向欧诗尔。
“至少现在，我们是在主动做出选择，而非被逼无奈，不是吗？”对方微笑着，将一颗宝石塞进了他手里。
“这算是给你的谢礼。去岸上之后就走吧，你已经参与得够多了，剩下的事也帮不上什么忙。”
……
“人鱼主动把战场搬到了地面上！”
漆黑的海底，漂浮着一个散发着橙黄色光芒的南瓜头，但只要细看就能发现在这南瓜的外围有一圈半透明的海带。
纪倾尘和穆松待在里面。外面是一望无际的海底，一丝丝浑浊黑气不断地从岩石的缝隙中渗出。哪有半点海底宫殿的遗迹？
“那个小渔村才是原本的海底宫殿。”一些猜测被推翻，一些猜测被肯定，这个世界形成的原委彻底大白。穆松想到前两个晚上对付的那些怪物，“那些鱼头人身的怪物是人鱼变异的。”
那么，村子里的那些骷髅是什么东西形成的呢？原本的镇民，还是……
“欧诗尔的本意是为了保护这片海域。人鱼生于海洋，保护这里是他们的本能。但这确实恰好中了有些人的调虎离山之计。”没接穆松的茬，纪倾尘只自顾自陈述着。
“可就算污染了海域，人鱼都不在这里了也没什么用吧。”穆松疑惑。
“如果单单是为了捕获人鱼，那家伙不可能调动这么多东西过来。那么大量的污染源，他是真下血本了。用这么多储备，他要的是另一个东西。”
穆松：“是什么？人鱼之泪？”
“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啊！”
穆松：“？”
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穆松一跳。他猛地回头，想找到声音来源，就看见纪倾尘口袋里探出了一颗向日葵……精！
原本的向日葵身上浮现出一道淡淡虚影，看上去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模样。棕色的齐肩短发，有几根金色和绿色的挑染，同为棕色的眼睛，穿着淡绿色的娃娃裙，模样上竟与纪倾尘有几分相似。
不过这世界丧尸异能都有了，再来了成精的向日葵好像也没什么不妥。
纪小姐嘴角抽搐一下，也不知是因为向日葵化形出来的这张脸还是因为这小家伙刚才的话。
“等你形化完全了再操心别人的事吧。”怼完向日葵，她回答了穆松的问题，“不算是。人鱼之泪不论是其中蕴含的能量还能产生的危害都只对人鱼有用。他要的是这海里另一个能对所有种族起作用的东西。”
“所有种族……”
“嗯。不过那件东西本身起的作用对人鱼或者是人类都是有益的。他应该是想用一些方法将功效逆转。”
说着，纪倾尘伸手推了推南瓜顶。只见南瓜头上打开一个盖子。
“你跟我来。”不顾向日葵刚被她怼而发出的抗议，她拎起对方，从洞口钻出来。半透明海带分出来一片，卷住她的身体。
“让我看看，你把东西埋在了哪里。”纪倾尘一手拎着向日葵，另一只手贴在海底岩石上，淡绿色的光芒缓缓释放，宛若树木根系，缓缓深入其中。
时间一分一秒逝去，纪倾尘却没有半点着急，精神力源源不断释放着。
黑暗的海底，渐渐出现了光亮。然很快那些渗出的黑气反应过来，气势汹汹的就要朝纪倾尘扑过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