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交锋》卿屿眠

36、漫漫追妻路

　　放狠话容易，和好起来是真的难。

　　顾言生在试过短信被拉黑电话被拉黑后脸色极其地臭，他二话不说直接同约翰告别，然后开车直奔黎昭家里。

　　用力地敲了敲门，又没人，人去哪里了呢？

　　现在是工作日，她不在家好像很正常，顾言生懊恼地叹了一口气，自己怎么光顾着找人却忘记了思考呢？

　　于是思考过后的顾言生打算决定“引蛇出洞”。

　　下午，顾言生又冲进办公室里来到陆文昌，一脸阴郁地看着他。

　　“老顾，别这样，我害怕。”陆文昌被盯着心里发毛，不知道从哪又得罪了这祖宗。

　　顾言生扯过旁边的椅子靠着陆文昌坐了下来，认真地看着他说：“听说你也买了黎昭他们公司的产品？”

　　陆文昌肯定地回答道：“是呀，他们家还挺不错的，你们课题组那个实验不已经结束了吗？要是新开课题的话一定要试试。”

　　“非常好，那打个电话给黎昭，说他们产品有问题需马上过来处理。”顾言生拿起陆文昌桌前的手机并递给了他，示意他打电话。

　　而陆文昌却是一头雾水，疑惑地问：“干嘛捉弄人家小姑娘？”

　　“那我实验室的高精度仪器……”顾言生威胁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陆文昌挡住了，实验室里的仪器少辄几十万，高辄到百万的都有，最贵的仪器自然是会被分派给学校最看重的课题组用，所以其他课题组要用都需要经过他们允许才能。

　　陆文昌咬了咬牙还是打开手机拨通了黎昭的电话：“嘟嘟嘟！”

　　“喂，你好呀，陆先生！”

　　听到电话那道熟悉的声音，顾言生的神情立马不由地紧张到另一个高度了，他现在突然有想夺了陆文昌的电话。

　　而陆文昌干笑两声道：“黎小姐呀，我购买你的产品好像出了一点点小问题呀，你今天有空过来看看吗？”

　　黎昭：“有空呀！”

　　陆文昌接着问道：“大概几点呀？”

　　黎昭：“下午——五点吧！”

　　“好好好，我等你。”寒暄完，电话那头就已经挂断了，只留有“嘟嘟”声在顾言生耳朵徘徊。

　　陆文昌皱了皱眉头，疑惑道：“你不是有黎小姐联系方式吗？怎么不自己打给她？”

　　“不用你管。”顾言生冷冷道，起身准备回自己位置时，却被陆文昌一把拉住了衣服，他天真问道：“她该不会就是——你的女朋友吧，哦不，应该算是前女友！”

　　“陆-文-昌！”顾言生双眼怒视，这句话仿佛触碰了他的逆鳞，“你这么聪明，以后学术有问题就再要不要问我了。”

　　说完顾言生抬腿就走了，任凭陆文昌怎么求饶都不肯再搭理他一下，而是自顾自地处理学校方面的事情。

　　一旦投入工作中，时间就会流逝的很快，这不下午五点的手机闹铃一下子就响了起来，顾言生摁掉静音，抬眸看向办公室门外，大门一般都是敞开的，是为了方便让学生求助问题的。

　　可时间过去了一秒，一分，十五分钟，办公室都没有人进来。

　　身为销售拜访客户还迟到？顾言生冷哼一声，他猜想黎昭肯定是害怕见到他所以才会磨磨蹭蹭地过来，于是他按下躁动地心继续盯着门外。

　　五点37分，门边有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站立在哪敲了敲门道：“请问，陆文昌陆先生在这吗？”

　　“啊，你找我？”陆文昌满脸疑惑，但还是上前同去交谈，两人在门口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后，那男子就离开了。

　　顾言生只觉是无关紧要的人却发现陆文昌一脸失落地样子回来了，他弱弱地开口道：“黎昭不会过来了。”

　　“？”顾言生皱了皱眉，“怎么会，她还算是有点职业操守的。”

　　“跟那个没关系。”陆文昌一时之间不知然后开口，犹犹豫豫的，“刚才来的就是她同事，说是黎昭亲自清他过来帮忙的。”

　　“嘭！”是杯子碎裂在地上的声音。

　　顾言生眉头皱的更深了，他抽出纸把杯子的碎片一块一块地捡了起来了，一言不发。

　　见此情形的陆文昌只是看看不说话，他很少看到顾言生发脾气的时候，虽然平时一张臭脸但对大家都是同一副表情，也没有今天的这么急躁！

　　顾言生把碎片收拾好之后就扔进了垃圾桶，他对着垃圾桶深吸了一口气：好黎昭，躲着我是吧，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吗？这周五就是他所在的公司与启明生物签订合同的日期，他就不信她能一直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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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顾言生苦苦在学校在公司加班到深夜，这才硬撑到了周五。

　　会议定在早上九点，顾言生早早地站在办公室内巨大的玻璃窗外静静注视着楼下的一切风吹草动。昨天他还以防她不来，特地给他们公司打了句招呼：“人不到合同就不签。”

　　过了好一会儿，一辆奔驰车行驶到公司楼下，顾言生轻笑一声，他一眼就认出那辆车就是黎昭的车，果然她就是软的不行非要来硬的。

　　车里下来了一男一女，楼层太高顾言生看不清身影，不过也无需在意这些，他微微整顿了一下胸前的领巾，恢复往日高傲的样子从办公室走到会议室去。

　　在会议室里没等多久，大门就被推门而入，首先进来的还是昨天替黎昭来的男子，而他后面的一个女人迟迟还未现身。

　　顾言生坐不住，冷冷发问道：“贵司是不是还少带了一个人。”

　　“没有，顾总，就我一个”男子耸耸肩，接着向顾言生伸出了手“很高兴与顾总签订合同，鄙人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杨康，是启明生物的销售。”

　　顾言生显然没有听进去，只关心车上的那个女人，他平静地回握了一下，接着问道：“我说的是刚刚还有一个同你一起下车的那个女人。”

　　“噢！”杨康认真地回想了一下道，“她是我一个前同事在这个园区上班的，我顺带送送她。”

　　那女人竟然不是黎昭，好家伙她居然来都不来，顾言生默默地握紧了拳，下一秒转过身背对着杨康道：“我跟贵公司说过了，黎昭她人不来，合同就不签。”

　　“顾总，我劝您还是在考虑一下。”杨康不慌不忙道，这些话黎昭早就同他商量好了对策，“因为考虑贵司是大企业，我们输送较多的试剂试用品并完成对贵司所有生产工艺环节替代，如果这个时候考虑退出，重新选品研发进度可是要落下一大截呢。”

　　“加之，我们接触的大多是同行业的企业，这要是在这段时间内完成反超岂不是可惜。”

　　顾言生冷笑一声，什么臭鱼烂虾都敢来威胁他：“我希望你们弄弄清楚，一个研发产品最核心的是它的技术优势，往往就是众多企业突破不了的壁垒，而你们的试剂无非就是一个随随便便可以被替代的东西，凭什么跟我讲条件？”

　　杨康心里一惊，虽然顾言生年少有为，但做事还是老练稳重，不是两三句话就能糊弄过去的。

　　但这一点黎昭早就给他想好了办法，杨康接着道：“顾总，我知道我们公司人微言轻，但这个合同今天你不签的话，贵司的订单就转由其他销售接手了，我和黎姐后续会负责其他客户。”

　　“你们这么干不怕我投诉，你们公司再给予处罚吗？”顾言生问道，没想到黎昭为了躲她连订单都不要了。

　　杨康悄声道：“实不相瞒，顾总，公司新来了个销售总监，给黎姐下了一个几乎完不成的KPI，如果KPI她迟早是要被辞退的。”

　　这番话瞬间引起了顾言生的注意，他转过身来皱眉道：“她辞职去哪？”

　　“听说，好像是什么楚南生物吧。”杨康故意挑这个公司说道，戳顾言生的痛点。

　　果不其然，顾言生在沉默了一会儿后还是同意与杨康签订了合同，最熟悉的往往最知道你的弱点。

　　签完合同杨康便要离开，顾言生叫住了他缓缓开口道：“黎昭，还好吗？”

　　杨康笑着回答：“顾总不用担心，黎姐好的很，吃嘛嘛香，睡嘛嘛棒，我们待会还要一起去唱K呢。”

　　顾言生无语，自己彻夜难寐，她倒好一身轻松自在。

　　“那顾总，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杨康捧着合同脸上洋溢着欢快与顾言生阴沉的脸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顾言生没再为难他，便点了点头让他走了。

　　待杨康走后，顾言生侧着身失神地望向窗外，他什么办法都用过了最终还是一面也见不到黎昭，他开始反思自己那天的话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自己是不是不应该生气，作为一个伴侣应该是要合理地包容对方的一切吧。

　　思考着思考着，他的学生张晓却给他发了条短信：“下周一文章xx顶刊发表，晚上可不可以组织一下团建？”

　　团建？顾言生忽而笑了，他好像突然又有了能够见到黎昭的planC，于是他回复道：“必须组织，费用我全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