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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两个人的辩论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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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族长刚来就听到易秀娟叫嚣着要送程家人去坐牢。
便想也没想地开口道。
等程氏族长走近,两个族长点了点头,程氏族长转头打量着易秀娟,此时易秀娟也不哭了,擦干净脸抱着婆婆站在族人中间,眼神清冽冽的回看着程氏族长。
程氏族长看着站在人群里的易秀娟,一脸平静的跟他对视着,眼神自信冷静,不闪不躲,程氏族长眼底闪过轻微的诧异。
就算是他族里的后生也不敢跟他对视,一个小娘子跟他对视却不闪不躲,程氏族长不由地想起那个传闻。
“咳咳咳……”一边的李氏族长咳嗽着提醒程氏族长盯着年轻的小娘子看实属失礼。
程氏族长回过神对李氏族长笑道:“你们李家的后生娶了个好媳妇。”
李氏族长眼神闪了闪道:“我李氏的媳妇娘子个个都是好的。”
“啧!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进去说吧!”程氏族长路过程老太太时嫌弃的看了一眼,对程老大道,“把你娘扶进去,像什么样子。”
众人都进屋了,点亮油灯上完茶,程老大的媳妇退了出去,屋内只有族长和几个长辈坐着,其余人都站在两边。
李氏族长开口道:“大山家的,你是苦主,你来说说前因后果。”
易秀娟走到中间不紧不慢吐字清晰的说道::“是,族长,今个我送青连去学堂,因着家里离学堂实在太远,我不放心青连独自上下学,就找了学堂里煮饭的婆子打听情况,后又到当铺里典当了我的嫁妆戒指,给青连交了住宿费还剩下几个铜板,就到集市上买了些粮,就这耽搁了点时间,回来的晚了,程家老太太就教孩子骂我家虎子,后来…………我归家时娘和虎子被吓的躲在屋内痛哭,连饭都不敢出来吃!”
说着易秀娟哽咽了起来,:“大山走了,就留我们几个孤儿寡母,日子本就难过。”
她吸了吸鼻子又接着说道:“人人都道,寡妇门前是非多,可这些是非不都是这些好事者,招惹去的吗?我一生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做人,大山走了,我一心守着娘和虎子,我只想好好照顾娘,好好把虎子养大,却不想…………”
“呜呜呜呜……”李老太太听着儿媳妇说的话,再也忍不住呜呜的哭出声来。
“娘……”易秀娟深情地呼唤着李老太太,伸着胳膊抱住李老太太:“娘啊!他们这是想逼死我啊!我真想跟着大山一道走啊!也好落得个清清白白,可虎子还这么小,我怎么舍得啊!我放不下啊!娘啊!……”
一时间婆媳两又抱在一起痛哭起来,有那眼皮子浅的妇人也跟着呜呜的哭了起来,一时间屋内只有悲悲切切的哭声。
李氏族长抹了抹眼睛道:“唉!老程啊!你也看到了,这程老太太整天没事就出去说三道四,一个老妇人如此地恶毒,无德无行,不但不能给家里的后人起个好头,还教坏孩子,实在可恶。”
“还不过来”程氏族长冷冷地看着程老太太一家冷笑道。
程老大站在中间,吭吭哧哧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程氏族长无奈的对易秀娟道:“大山媳妇,你说说怎么处置他们。”
易秀娟抬头擦了擦脸:“怎么处置?刚刚程族长在外不是听到了吗?”
“那怎么行?”程氏族长怒嚇道,说完才反应过来此时不是发怒的时候,又温声道:“大山媳妇,只是妇人间的口角,就没必要送官了吧!”
“怎么没必要?程老太太诽谤我,我中洲律法写得清清楚楚,诽谤罪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情节严重者或流放或杀头,只要我去告官,县太爷就一定会给她判刑的。”
“程老太就算不被流放,杀头,她的家人,族人也会被她连累不能科举为官。”易秀娟说完看到程氏族长噌的一声站了起来,面色胀紫的盯着她。
易秀娟笑了,她知道现在筹码都在她这边了,刚刚不管是屋外还是屋内,只要提到报官,程氏族长就反应异常。
易秀娟猜测程氏族长要么是做了亏心事不敢见官,要么是家里有人正在科举或者家里有好的苗子未来要科举。
从李氏族长对程氏族长的态度来看程家现在应该是没有正在科举的后生,那么就剩最后一种了,从刚刚程氏族长的反应来看,易秀娟也确定了是最后一种。
程氏族长看着易秀娟笑得那刻就知道自己露底了,不由的有些泄气缓缓的坐下,没想到威风了大半辈子,今天栽在一个小娘子手里。
易秀娟接着道:“想让我不报官也可以。”
“当真!条件是什么?”
“很简单,我要他们当着全村人的面给我婆婆赔礼道歉。”
程族长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就这?”
“要不然,程族长以为是什么?”易秀娟戏谑的看着程族长。
易秀娟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以后但凡我听到一点关于我的事,我谁都不找,我只找程家。”
程族长错愕的道:“不是,你这么说就不讲理了吧!这村子这么大,人口也多,也管不住所有人的嘴啊!”
易秀娟忽的笑了,她讥讽道:“是啊!村子这么大,你程家是大户占了一半,我李家也是大户,其余几家外姓之人都是和善人家,我李家不会说自家人,那就剩程家人了,至于怎么管教自家人,我想程族长不用人教吧!”
程族长被易秀娟说得面红耳赤,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自会管教好族人,也希望你说到做到,明天让他们道完歉,这事也就过去了,你得保证不去告官。”
“呲……程族长,你怕不是听漏了吧!我说的是赔、礼、道、歉,可不光是道歉。”易秀娟一字一顿的说道。
程族长沉思了一会儿才道:“你要什么?”
“程族长可别这么说,不是我要什么,是你们程氏要赔什么。”易秀娟特地在程氏二字上加重的语调,说完不再搭理程族长反而转头问向李老太。
“哎呀!天都这么晚啦!娘,虎子呢?”
“啊~虎子,虎子在你刘大娘家呢!”李老太正听得起劲呢!这话怎么就问到她头上了,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娘,太晚了,我们回去吧!我这还没吃晚饭呢!”易秀娟说着就挽着李老太要走。
“族长,今天太晚了,剩下的事明儿再说吧!”易秀娟又对李氏族长说道。
李氏族长眼神微闪,“也好,今儿就到这吧!老程你说呢?”
程氏族长看着笑得像狐狸一样的李氏族长就知道条件没那么简单,但现在把柄在人家手里,也只能任人宰割。“行吧!都回去歇着吧!明天再接着说。”
一时间众人都往外走,易秀娟走到堂屋门口却停下来,看着已经站在门口的程老大提高声音道:“程老太太身子一向强壮,站那骂一天人都不带喘气的,不会一夜之间就病世了吧!或者是太过内疚自戕了,我不管是什么,只要明天见不到好好的活生生的程老太我都是要报官得。”
易秀娟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程氏族人惊疑不定的看着程氏族长,程氏族长被族人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不禁有些恼怒,“都滚蛋,我是那样的人吗?”说着甩着袖子走人了。
走到了岔路口,易秀娟对着族人拜了拜,“感谢各位叔伯婶娘今儿为我撑腰,等事情了结了,秀娟定当上门道谢!”
“你这孩子,说啥呢!都是一家人,客气啥。”
“是啊!是啊!都是一家人,那啥太晚了,都回去吧!”
易秀娟看着族人三三两两的结伴同行,只剩下族长夫妇还站在原地,就对着族长说道:“今儿谢谢大伯,大伯娘了,这么晚了还耽搁你们休息。”
“你这孩子说啥呢!大伯娘不是跟你说过吗?有事去找我,你看看你,今儿要不是你婆婆去找我,我还不知道呢!你一个小娘子,要是被他们打了,怎么得了?”大伯娘拉来易秀娟的手责怪道。
“都是我的错,今儿脑子一热忘记找大伯娘了,下回我一定记得。”易秀娟讨好的说道。
谁真心对她的,她还是能感觉到的,大伯娘不管是为何对她好,总归是为她好的,她也愿意哄着大伯娘。
“好了,别说了,秀娟啊!你想好明儿要什么了吗?”族长插话道。
易秀娟摇了摇头,“我没想好,总归是让他们以后想到就会肉疼的才好。”
易秀娟说着看了族长一看:“大伯,其实我没什么想要的,不如大伯想想,族里还缺什么,反正出东西的都是程氏族长。”
“啧!那我得好好想一想了,非让老程放放血才行。”
两家人告别后,易秀娟挽着李老太道:“娘,你今天做的特别好,你不但去找了族长过来,还帮我打程老二了,娘,你真好。”
“唉!都是娘不好,让你受苦了。”
“娘,你说什么呢!我一点都不苦,我高兴着呢!”婆媳二人说这话渐渐走远。
两人去刘家接回睡着了的小虎子,又热了包子凑合吃了,便都洗漱休息了。
易秀娟今天白天跑了一天,回来了又干了一仗,早就筋疲力尽了,她揉着硬邦邦的小腿,总感觉小腹坠痛。
“是要来癸水了吗?怎么肚子这么疼。”易秀娟疑惑的道。
她起身找出月事布,提前做好准备,躺下过了好一会儿肚子越发地疼了,她想了想闪身进入空间。
来到了灵泉水边上,舀了半瓢水,咕咚咕咚的都喝了下去。
喝完灵泉水不一会儿肚子就不疼了,还感觉暖融融的。
这会儿她才有心情去看看田里的情况。
只见昨儿还只是2片小丫的植物,今天已经长成了一尺来高的菊花苗了,看着挤挤挨挨的花苗,易秀娟只能挽起袖子开干。
等把划分给菊花的一块地都种满后,还剩不少花苗,易秀娟决定明天出去在院子里种上一片。
可能是刚喝完灵泉水的缘故,干完活的易秀娟一点儿也不觉得累,她又巡视了其它种子的情况。
又有两种种子发芽了,易秀娟研究了一会儿也没看出来是什么,也就放弃了,等它们长大了她自然就能认出来了。
易秀娟刚准备出空间睡觉,就发现胳膊上有一层薄薄的泥垢,凑近闻了闻有点臭,但不像第一次那样熏得人想吐。
她想起浴桶里还有昨天灌地河水还没用,便小心翼翼的出了空间,又把浴桶搬进空间,试了试水温,冰冰凉凉,她也只好咬牙洗了个淋浴。
等一切都收拾好后,她躺在床上抚摸着自己的肌肤,她觉得现在自己的皮肤可以用丝滑来形容,易秀娟爱不释手的欣赏了好一会儿,才困意涌来,迷迷糊糊间她突然想到明天又要去弄花汁涂脸了,不对,明天是在家,她可以找找妆奁里有没有什么可以用的东西。
还没想完,她头一歪就进入了深层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