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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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边看着显示无法接通的电话发呆。他是不是要去一下呢？京介的家。京介是不是又在难过的哭了。还以为赶快等大家走了以后就可以找京介好好的解释今天为什么会和玛丽安走得这样近。可是，电话居然打不通。这个时间，京介是睡了吗？
就在刚刚送走玛丽安的时候，他很确定，那个停了很久的车是狗仔队的。而大概，他帮玛丽安亲密地系安全带的样子应该会被好好的拍下来吧。似乎好像一切很完美。可是要怎么对京介说呢？最近好像京介的情绪越来越坏。是因为快要分开了吗？这个家伙好像充满了不安。他要怎么做才能安慰他的不安呢？公开吗？想到这里，渡边大辅皱起了眉头。也许这样会给京介安全感，但是，还不是时候。也许永远都没有这样的“时候”。
“猫，再忍耐下吧。现在真的不是公开的时候。”
听到京介任性的说着想要让每个人都知道他们相爱的事情。他的心里不禁有点慌张。如果他们的关系被知道了。一定会引来热议吧。尽管这个社会包容性越来越好。可是，他们是不会被大众所接受的。刚刚有了起色的演艺事业也会付诸东流。
“猫，我们不是说好要做一辈子的共犯吗？我们要欺骗很多人，要隐瞒很多人。猫，可以吗？”
看着委屈得哭成泪人的京介，虽然他也很心疼。却更希望京介是可以和他一起隐瞒下去的。他真挚地看着京介，京介只是对他点头，把他抱得更紧了。
果然，只要他真挚地看着京介，京介就会投降。什么都听他的。这样的他会不会太狡猾了。这样的他是不是在利用善良的深爱着他的京介。
“不，我是在为了保护京介”
尽管以前每次他都是这样想。可是，现在想来，他根本就是在为自己的自私开脱，那个时候一定做了很多伤害京介的事情吧。京介是那么的敏感而多情。所以，才会忘记他吗？
想起来，那天的聚会，大概就是在京介走之前的最后一次见面吧。本来想着第二天要去找京介好好解释一下，本来想着，在京介走的前一天，一定要把所有的误会都解开。
然而，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京介就离开了，而他们也就这样失去了联系。然而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居然没有去找京介，也许是京介躲着他，所以他才能没有找到京介。
渡边苦笑了下，都是自己造的孽。但是，现在更痛苦的是京介。只要京介想，他什么都想满足他。现在的他不会再做任何伤害京介的事情。他愿意用所有去换京介。
“大酱，听说京介回来了。”
渡边被玛丽安的声音从漫长的回忆里拉了回来。他才想起，他是想要拒绝玛丽安的。然而，自己却掉进了和京介的回忆中。
“诶？”
“噗，大酱，怎么啦？”看渡边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玛丽安笑了起来。
渡边吃了一惊，为什么玛丽安会知道呢？明明他没有提起过。不过，也许是其他人提起的。毕竟京介出现在他家的时候，是大家去他家聚餐的日子。
要老实承认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对玛丽安说实话。虽然玛丽安在微笑着，却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嗯，那家伙放寒假，自然回来了。你见过他了吗？”渡边很淡然地说道。
“啊，说起来，那天大家去我家聚餐，京介也来了呢，那天好像你没有来呢。”渡边微笑着。
“啊，是那天啊。什么时间，我们一起聚一下吧。很久没见京介了呢。”玛丽安依然温柔地笑着。
“好啊，我也是很久没见他了。那家伙估计也快开学了吧。”
“啊，那太好了。大酱，就这么定了。”玛丽安眨眨眼。说完很自然地准备离开。
“啊，玛丽安，刚刚的话，我还没有说完，关于你那天的话，我想了很多，很抱歉，我让你失望了，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大酱，不要说了。”玛丽安依然笑着，眉宇间却展露着悲伤。
“对不起，玛丽安，我……”
“我说了，不要说了。”玛丽安突然提高了声音，低下了头。
“玛丽安，我……”渡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然而，他并没有打算就此心软下来。
“大酱，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大声。”突然玛丽安换上了笑容，抬起头，看着渡边，眼睛里若隐若现着泪水滚动着。
“玛丽安，是我很对不起，抱歉，我一直没有说清楚，让你有这么多误会，真的很抱歉。”渡边重重的低下头道歉。他真的觉得自己的做法太过分了，伤害了太多的人。
“大酱，为什么不是我，我不行吗？”玛丽安用力擦了一下眼角，皱着眉头，哀切地看着渡边。
“对不起，你是个好女孩，一定会遇到深爱你的人的。你会幸福的，但是，这幸福，我给不了。很抱歉了，我希望我们还是朋友。”
渡边对玛丽安伸出手。玛丽安只是盯着渡边的手发呆，没有回应渡边。
“玛丽安，真的很抱歉了。我还有些事情，先走了。”
渡边拍了拍玛丽安的肩膀，独自离开了。
渡边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仁慈的话，才是最残忍的。如果不喜欢，就一定要干脆的拒绝。他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暧昧着，利用玛丽安了。他不能再伤害京介了。如果京介想的话，他愿意公开他们之间所有的事情。只要京介想要，他都愿意给。就算伤害全世界的人，就算他变得一无所有，他只要有浜尾京介就足够了。想到这里，渡边的脚步变得轻松了起来。
天气有些阴沉沉的，厚重的云铺在天空中，好像随时会掉下来似的。浜尾京介皱着眉，抬头看了看天。不知道大酱出门的时候有没有带伞呢？他叹了口气。像这样彼此牵挂着，曾经幸福得睡觉都会笑出声。可是，现在，却更渴望和他在一起更长一些时间。曾经，只要可以坐在一起就已经幸福的快飞上天了。现在，却希望着，可以一直拉着他的手，可以一直在他的怀里。这就是人类的欲望吗？从最初的愿望开始，得到之后，就好像掉进了泥沼里一样，越来越往下陷着。仿佛打开了一个没有止境的洞。
京介又是一阵叹气。最近叹气好像成了日常，虽然，出国留学是他的决定。可是，现在，他已经无法因为这个决定而开心了。他只想和渡边更多的在一起。
京介无力地打开报箱，取出报纸。像往常一样，在餐桌边坐下来。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着新闻。
娱乐版，他从来都想翻过去的。那些娱乐新闻记者的报道，极少有真实的吧。他已经不是那个最初会因为不同的声音而左右情绪的小男生了。
京介撇撇嘴，唰的准备翻过去，手却仿佛被冷冻住一样，停在了那里。
他的视线无法从那个并不是很大的新闻标题上离开。那个名字他再熟悉不过了。就算一闪而过，他也会马上认出来。
《渡边大辅，松岛玛丽安，热恋？？？》
热恋那两个字，好像一把利刃，刺进京介的胸口。京介只觉得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起来。他做了个深呼吸，仔细阅读着每一个字。
新闻写的很简单，就是举例各种证据，发现玛丽安秘密出入渡边大辅的家。并且附有两个人亲密的照片。
京介头嗡的一声，周边的声音似乎都停止了。他只能听到自己心脏慌乱不安的跳动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京介努力的回想着，也想不到什么。如果新闻是假的，可是，那照片实在太真实了。两个人那么近，分明就是在接吻啊。难道，大酱在偷偷和玛丽安谈恋爱吗？所以，两个人在厨房才会那么开心吗？所以玛丽安才会总用讨厌的眼神看他吗？
所以，所以，所以……
京介的脑子里不停地浮现两个人亲密的样子。那些渡边的笑容，深情的眼神是那么清晰，只是，那表情对面不是他，是玛丽安。两个人完美得好像一幅画的样子，仿佛刻在了京介的脑子里。
京介已经无法思考了。
当他回过神的时候，他竟然站在渡边的门口。他记不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的。手上还拿着早晨的报纸。
要按门铃吗？大酱在家吗？可是如果他在的话，要说什么呢？生气吗？质问吗？要怎么说呢？
突然门笃地一下开了。把门口的京介吓了一跳。
渡边大辅吃惊的看着站在门口的京介。
“猫？你怎么来了？”
京介只是看着渡边，抿着嘴不说话。
“你，你这是怎么了？”渡边看京介这样呆呆的看着他不说话，也有点被吓到了。毕竟，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子的京介。
“快进来，你怎么都被淋湿了。出门的时候没有拿伞吗？”
听到渡边这样说，京介才回过神来，发现水珠顺着头发一点一点的流下来。刚刚他有在雨中走着吗？他已经不记得了。
“猫？你到底怎么了？”渡边担心地看着京介。这样子的京介好像一个落难的小猫一样。无辜又可怜。
渡边看了一眼京介手里紧紧攥着的报纸，拿了过来。看到报纸上的新闻，轻笑了一下。
京介看着渡边的笑容，眼睛瞪的更大了。
“猫，你该不会因为这个新闻伤心了吧？”
每次都是这样。京介总觉得，渡边在他的心里安了监听器。他想什么，渡边都会知道。
“笨蛋，这样的新闻怎么会是真的呢？”渡边细心地用毛巾为京介擦着身上的水。
“可是，可是……”
如果没有那张亲密的照片，京介当然不会相信。就算他心里不舒服，他也不会如此相信。但是，照片该不会是骗人的吧？那张照片无论怎么看，都是在接吻啊。
“笨蛋，那个时候，只是我迷了眼睛，玛丽安在帮忙而已。记者还真是会捕风捉影啊。”渡边轻松的说着。
京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好像被压抑了好久的水流，闸门一开，便倾泻着涌了出来。
渡边轻轻地抚摸着京介的头，紧紧地抱着哭作一团的京介。
“好啦，好啦，小傻瓜，你要相信我才是啊，那些记者都是乱写的。这种娱乐新闻，就是他们写出来娱乐大众的。怎么这次还当真了？”
“我好怕，好怕就这样失去你。”
“笨蛋，你不会失去我的。我在这呢，不是吗？”
“可是，大酱，我觉得好不安，好害怕，好像随时你都会在我的手指缝里溜走一样。我什么都看不到。”
“笨蛋，我不是好好的在这吗？你摸摸看，热乎的。”渡边拿起京介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京介并没有因为渡边的俏皮话而笑出来，眼泪噼里啪啦的不停的掉着。
“大酱，我们公开好不好，嗯？可以吗？”
京介的声音颤抖着，仿佛想了很久终于说出口了。瞳孔因为紧张而张大。
“猫，我们不是说过这个问题吗？我们如果公开的话，是不会被大众所接受的。”
“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受不了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我受不了看不到你、受不了要隐藏对你的感情。”
“京介，你冷静点。”
京介吃惊地看着渡边。只有渡边在严肃的时候，才会叫他的名字。而不是喊他猫。
“猫，乖，我们再忍忍好吗？”渡边看着痛苦的京介，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对他这么凶的，马上换了温柔的语气。把京介紧紧地搂在怀里。
“猫，我还有彩排，已经迟到了。等我回来，我们再说这件事情好吗？”
“不要，难道你不爱我吗？”京介眼泪汪汪的看着渡边。虽然，渡边从来都无法拒绝京介的眼泪，但是，现在，他却觉得心烦。
渡边转过头，不去看京介。
“京介，任性什么的，也够了吧？”
渡边语气透着冰冷，这让京介突然觉得不寒而栗。
“任性吗？好，就当我任性，为了我，难道你不能做什么吗？”京介咬着嘴唇。他受够了一切都是假装的。装到最后，是不是连他们的感情都会变成假的？
“京介，我要出门了，你先冷静下，回头我们再说。”
渡边依然没有看向京介。背对着京介，扶着门，一边说着一边准备离开。
京介看着渡边冰冷的背影，突然一股心酸涌了上来。
“不用，你去彩排好了，我走了。”
京介不等渡边回答，撞开站在门口的渡边，疾速地跑了出去。他不知道自己要跑去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甚至忘记，现在下着大雨，而他没有任何可以遮雨的工具。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急速地向下流着，而他已经分别不出，流下的到底是泪水，还是雨水。
京介呆呆的站在门口，望着门铃发呆。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按下去。但是，除了这里，似乎他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了。
“猫？”
京介顺着声音向右边看去，只见幸广一手撑着伞，一手拿着满满一袋的东西。吃惊的瞪着眼睛看着他。
幸广赶快扔掉手上的袋子，用伞遮住京介头上的雨。好像这样就能够让京介身上的雨水全部消失一样。
“猫，你，你这是怎么了？”幸广心疼地看着他。
“幸广，我，我……”京介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别说了，快，快进屋。”
幸广用最快的速度开门，把京介拉了进去。
安排京介坐好，他马上拿来毛巾，细心的为京介擦去身上的雨水。
“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淋湿成这样子”幸广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有些责怪又有些心疼。
“幸广，我好像被讨厌了？”说着，京介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
“别哭，别哭，你被谁讨厌了？”幸广轻轻都擦着京介的泪水。
“大酱，大酱不要我了。”京介的眼睛好像永远不会干枯的泉眼。无论如何都止不住眼泪。
“怎么可能，猫，你是不是又误会什么了。”幸广皱着眉头，担心地看着京介。
“才不会，新闻上都这样写的。”京介举起手上早就被打湿快烂掉的报纸。
幸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看清楚报纸上关于渡边的绯闻。
“猫，你就是因为这个？你知道，那些记者很喜欢听风就是雨的。这你怎么能相信呢？”
“可是，大酱他，他和我吵架了。”京介想到刚刚和渡边的吵架，就觉得心都要碎了。他没有想过要渡边退出，他也舍不得。但是，他只要渡边对他说，什么都不要担心，他永远都会在他身边。他最爱的是他。什么都无法取代。只要有这些就够了。可是，渡边居然什么都没说。还想着去排练。难道，为了他连晚一点去排练都没办法做到吗？难道哄哄他的必要都没有吗？
“猫，”幸广跪在京介面前，认真地看着京介，“你又任性了吧？你这样子，大酱也一定看了很难过，生气的时候，彼此说了过分的话，都是不要当真的。”
“但是我真的好难过。”京介说到这里，突然捂着脸大哭起来，仿佛刚刚的忍耐一下子得到了释放。
“猫，”幸广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如果这么难过，你要放手吗？”
京介停住了哭泣，吃惊地看着幸广，“我……”
“如果这么难过，就放弃吧，找一个不会让你难过的人。怎么样？”
幸广这么认真的表情，甚至让京介觉得，他从来都不认识这个人。他到底在说什么啊？放弃吗？他怎么会放弃大酱呢？找一个不会让他难过的人吗？可是，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猫，你还没有回答我。”
幸广逼近京介，咄咄逼人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京介的眼睛。
“我，我不想放弃。”京介缓缓地说着。
幸广叹了口气，笑了笑，“那你还要任性下去吗？你这样任性，会伤害了你爱的人的。你总不希望这样子吧？”
京介因为刚刚的哭泣，抽搐着，皱着眉头，看着幸广，抿了抿嘴唇。点点头。
想到刚刚的吵架，他也说了很过分的话啊。让大酱放弃现在的事业吗？明明他比任何一个人都再清楚不过，大酱是有多么多么爱着这份工作，明明为了成为一名演员，他是那么的努力，那么的认真的工作。他比任何一个人都了解大酱对这份工作的热爱。所以，他才想要不拖大酱的后腿，决定退出的不是吗？
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期待看到大酱的成功，看到大酱一天比一天更好，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觉得幸福不是吗？
可是，他居然说了让大酱退出的那样的话。实在是太过分了。
想到这里，京介不禁开始自责起来。
“笨蛋，你也不要这么责怪自己啦，你也是因为太爱大酱了。”幸广笑笑，揉了揉京介的头。
能够在他一言不发的时候，看穿他心事的，除了大酱就是幸广了。如果不是幸广肯听他在这里叽哩哇啦的吐苦水，他也不能和大酱走到这么远。或许，他早就被讨厌了。
“幸广，谢谢你。”京介感激的握住幸广的手。
幸广顺势一把将京介抱在怀里。
“如果你难过，随时都可以到我这里来。”
幸广抱得很紧，这种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微妙的奇怪感。不像是朋友，也不是恋人，却有一种告别的味道。然而，明明幸广说的是让他可以随意诉苦。但是，似乎总有什么是他没有发觉的感觉。
“嗯”京介轻轻地应着。
他试着推了推幸广，却没有推开。他也不想挣扎了。明明幸广是在安慰他，他却要挣脱，未免就太伤人了。
“你好些了吗？”幸广慢慢的推开京介，依然是跪坐在京介的面前。
“嗯。”京介笑笑点点头，他真心感激幸广对他的安慰。
“你坐会，我去给你倒杯热茶吧。”幸广站起来，准备去厨房。
“不用了，我要走了。”京介也站了起来，他现在什么热的饮料都不想喝，现在他更急着去一个地方。
“你身上都是湿的。至少换套衣服再走吧。”幸广急着进到房间去给京介找衣服。
“幸广，不用了，我走了。真的谢谢你了。”京介感激的九十度鞠躬。接着，头也没回地跑了出去。伞也没有拿，依然是刚刚的样子跑在雨中。只是，这次脸上的表情多了更多的坚强，坚毅。
因为嫉妒，他已经蒙蔽了自己的眼睛。为什么，他看不到大酱对他的爱呢？为什么，他只想着他自己是如何爱大酱的呢？曾经在他对大酱告白的时候，大酱明明是很严肃的拒绝他的。那是因为大酱不认为自己是爱他的。可是，最后他们可以走到一起，完全是因为大酱说，“猫，我不能没有你，我想，我是爱上你了。能留在我身边继续爱我吗？”
这句话，不管什么时候想起，他都觉得甜蜜的，喝咖啡都不用放糖，已经够甜了。大酱为了他，不知道推了多少要离开很久的工作。不知道和公司说了多少话，用了多少心思，才可以在很多舞台剧里，他们可以一起合作。可是，他好像全都忘记了。
真是该死。京介砸了下自己的头。他真的好气，气自己太任性，气自己怎么这么不相信渡边，气自己怎么这么讨厌。不管怎样，他现在只想见到渡边，然后紧紧的拥吻他，和他说对不起。
京介这样想着，跑的更快了。和刚刚来的时候不一样，现在的脚步却更多了一些焦急。生怕去晚了，就见不到渡边了。
因为不是开放的日子。剧场的大门关得严严实实的。幸好，京介曾经在这里演出过，所以，他知道走什么地方可以去后台。
很顺利的走了进去。一个人都没有看到。看来，大家应该都在舞台上排练吧。糟了，应该买些东西来才是。刚刚因为他任性的和大酱吵架，大酱一定都没有吃好饭。饿着肚子要怎么排练好呢？而且，就这样跑来道歉，什么都没有准备，实在是太没有诚意了。
可是，现在又不能再跑出去买。更何况，出来得太匆忙，他好像也没有带钱包。真是太糟糕了。不管怎样，赶快找到大酱吧。他现在不知道有多么渴望马上见到他。
整个后台的房间似乎都是空的。是不是要到舞台那边去呢？但是，他身上湿得彻底的样子，被看到会觉得很奇怪吧。还是应该要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吧。
对了，之前舞台剧是讲现代故事的，储物间一定有很多适合的休闲的衣服。
想到这里，京介迈着轻快的脚步向储物室走去。
快到储物室的时候，京介放慢了脚步。储物室的门虚掩着，透着一丝黄色的灯光。斜照在外面的大理石地面上。
奇怪，明明这个时候应该没有人的才对，难道说，是工作人员在整理吗？他要怎么说明呢？
京介正苦恼着，突然，储物室里传来女孩子的声音。
“可是，我爱你啊，大酱”
京介愣在了那里。可能他是比较迟钝，偏偏对大酱这个名字敏感到，无论是谁叫，他都会细心的听到。留意大酱的表情。似乎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在担心着失去。
京介想要转身离开，他不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他不停的对自己念着咒语，要相信大酱，要相信大酱，但是，脚却好像不被大脑支配，一步一步的向着储物间走去。轻巧的没有一丝声音。
“玛丽安，我也喜欢你。我……”
“那就够了。”
“唔”
没等渡边说完，玛丽安一把拉过渡边的领带，吻了上去。渡边因为没有准备，整个重心倾在玛丽安这边，扶着玛丽安的肩膀。
京介瞪大着眼睛看着屋里发生的一切。他没等两个人分开，转身就跑了出去。
他不想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但是，冰冷的雨水却一直提醒他，他不是在做梦。怎么办？怎么办？京介抬头望着披着厚重的乌云的天空。他再也没有理由去为渡边解释什么了。为什么要这么难过，为什么眼泪要这样不争气的流出来。他要怎么办？
京介只觉得心在碎裂。头痛得仿佛要裂开一般。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哇的一下，流了出来。
“猫，猫，怎么了？”
一阵急促的声音，京介紧紧地皱着眉头，慢慢地睁开眼睛。
“猫，怎么了？做噩梦了吗？你的脸色好差。”渡边紧张的看着他，心疼的要命。
“嗯。大酱，你会离开我吗？”京介只觉得心里莫名空虚的慌张。
明明应该因为发现是一场梦，而觉得松口气。然而，他却觉得心底仿佛被塞了一座山一样，沉闷得透不过气来。
为什么那梦境如此的真实，就像真的经历过一样。是发生过的事情？之前他不也是，实际梦里的事情，就是以前发生过的记忆吗？
可是，看着紧张的抱着他的渡边，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那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傻瓜，怎么会。”渡边紧紧地抱住流着泪水的京介。
“我的小傻瓜，我只爱你一个人，今生今世，我都不会离开你，我不能没有你的。”渡边认真的语气，完全没有在哄京介开心的意思。反倒更像是告白。比起京介的噩梦，似乎，他更害怕京介离开。
“真的吗？”京介委屈的看着渡边。
“真的，不管你梦到什么了，都是假的。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你要永远都留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要去。”渡边更紧的抱住了京介。
“你怎么这么霸道。”渡边的话，让京介反倒害羞起来。什么噩梦，什么疑虑，瞬间被这几句话完全吹得烟消云散。
“因为我就是这样爱着你的。”渡边说完霸道的吻上京介的唇。那么用力，充满着激情。仿佛，他要用这个吻为京介刻上烙印，证明，浜尾京介就是渡边大辅的，谁也不可以动，而他渡边大辅也只属于浜尾京介一个人。他谁都不需要，只需要浜尾京介。
他也绝对不会让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影响他们的未来。他已经不能再次失去京介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