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记忆，打斗，冤家路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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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突生，周围的人群也没看清发生什么的打算。就第一时间作鸟兽散，很快给事件中心的几人腾出了一大片空地，头也不回地逃离了现场。
这疏散速度，快赶上有人专业清场了。
小蝴蝶无所事事，背手站在一边，看得感慨：
不愧是见惯枪战的横滨人。
魏尔伦兴奋起来。他看着对方发亮的眼睛，几乎一瞬间确定，面前这个，也不是人。
一击不成，他就此罢手，转而向这位母亲道：“你不是人吧？”
旁观的小蝴蝶：“……？”
魏尔伦原来是这样的人吗？打不过就开始骂人？
因他外貌生出的浅薄好感飞快下降。
小蝴蝶正要发火，就听他接着道：“我也不是。我们是同类，不应该自相残杀。”
听闻此言，她顿时想起，他在剧情里为了斩断中原中也羁绊、于是把他朋友全杀了的事，领悟到这人的神奇三观，火气一下消了。
「哦，」她平静想，「原来是精神病病友。」
魏尔伦接着看向小蝴蝶，坦然相告：“虽然不知道你因为什么原因，居然会认为一个人类是你的孩子。但这个人我必须得带走，她和我记忆异常有关。”
听到这，小蝴蝶终于忍不住开口：“什么记忆异常？”
魏尔伦充耳不闻，依旧看向川上雪枝。
周遭无声无息地下起小雪，川上雪枝道：“请回答我女儿的问题。”
魏尔伦看出川上雪枝对小蝴蝶感情很深，心中又起杀意，想要帮她摆脱这个麻烦。念头乍起，就觉肩头一片湿润。
原来是雪在他肩头化开，雪水浸进衣下，透进了皮肤里。冰冷刺骨，冻得他关节都要生锈起来……
不对！
这雪有问题！
魏尔伦捻起衣袖上的雪花搓了搓，扫了几眼异常天气笼罩范围，脸色微变。
见他不言不语，川上雪枝重复：“请、回答我女儿的问题。”
魏尔伦犹不死心，运起异能力冲天而起，却一头撞进顶上盘旋的风雪。眼前一花，就来到了一片白茫茫的冰原。
……
小蝴蝶看到魏尔伦消失在半空，惊讶问川上雪枝：“他这是逃跑了吗？”
“不，”面对她，川上雪枝冷若冰霜的面色消融，温情脉脉道，“他力量很强，要是我们在这个地方打起来，破坏力太大，会毁坏很多基础设施，对群众的生活造成影响。我把他拉进我的捕猎空间了。”
她蹲下摸摸小蝴蝶的头，“现在妈妈要进里面和他打架，你在这里等我可以吗？”
小蝴蝶有点失落，“我不能进去旁观吗？”
“不行哦，”川上雪枝道，“除我之外的人进了那里，都会被吸食气血。”
她说着说着，皱起眉，小声自言自语：“但横滨现在的环境……让你一个小孩在外面也不安全。不行，你不能留在外面。除我之外、除我之外，如果能让它把你认成我的一部分呢？”
川上雪枝站起身，从自己胸口扯出几缕光线。光芒在她手中凝成一颗冰珠，她又扯来丝线，串过珠子，将它戴在小蝴蝶的脖颈上。
简陋串珠项链戴好的一刻，小蝴蝶耳边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小蝴蝶获得道具：「冰雪之心」】
【道具由雪女本源之力凝聚而成，作用需要使用者自行探索，赠予者川上雪枝寄言：你是雪的孩子，愿你今后得风雪庇佑，冰霜无阻、苦寒不侵。】
本源之力？听起来好贵重，用完之后一定要还给人家。
小蝴蝶来不及多想，川上雪枝就重新牵起她的手，言笑晏晏，“现在可以了，我们走。”
小蝴蝶点头。下一秒，顶上盘旋的风雪飞转而下，席卷了地上的两人。几息后风雪散开，原地再不见两人踪影。
……
魏尔伦在冰原里小心地探索。
他已经尝试过无差别攻击、喊话等手段，那个将他关进这里的同类却始终没有出现。
更糟糕的是，随着在这里待的时间越长，他开始发现，自己的体能在以一种诡异的状态极速流失。
魏尔伦压了压帽檐。为了风度，他大冬天一身黑西装，白外套一披就来了日本。现在环境气温骤降，他又不愿意正经穿上外套，尴尬之下，能做的只有摆弄自己的帽子。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魏尔伦极目远望，决定到处走走，看下能不能找到这个空间的突破口。
但很可惜，他一无所获。
正当魏尔伦选好地方，打算用自己超越者级别的重力异能力，暴/力打破空间壁垒之时，把他关进这里的罪魁祸首出现了。
川上雪枝撑伞从远处款款走来，“魏尔伦君，我们并无恶意，反倒是你先对我们出手攻击。如果我们不打算追究，问问你原因也不行么？”
魏尔伦被她晾了一会，心里恼火，哪里还听得进她说什么。见到人，当即便是一记带重力的鞭腿猛攻上去。
是人是鬼，打过再说！
川上雪枝收伞一挡。攻击挡下了，伞却也承受不住，化为雪花散落。她略一扬眉，向后一退，躲过魏尔伦拳脚攻击，反手引起身后冰雪塑成锥状向前。
魏尔伦背后不知何时多出的木屋里，小蝴蝶扒窗看得紧张。
“雪枝妈咪是法师，魏尔伦是近战，她会不会打不过啊？我看他俩打架都是妈咪在拉距离，魏尔伦一直莽，两个人距离差越来越小了，”她忧心忡忡地问系统，“要不我再摇个人吧？”
【罚你再回去仔细看你妈咪光辉灿烂的人生履历哈。远程有利，近战她更有利好吧。她拉距离只是为了保证对方安全，她要的是一个回答，也只想防卫，并不是想打死人家。】
小蝴蝶拖拖拉拉地翻出妈咪的人生履历，嘀嘀咕咕：“看到第一行日/共/党/员，和后面那些看着就高大上的职位、荣誉和头衔，我就没有勇气看下去了好吗。能坚持粗略扫一遍就是我最后的倔强了。”
她视死如归地打开，三秒之后又合上，“不行，我真看不下去，感觉了解她多了会觉得这样的人待我身边是一种亵渎。”
系统扶额：这个废柴。
也不是刚相处一天两天了，她到底了解小蝴蝶。知道她是不想看到这些东西，大脑重新思考，再次进入强迫性思维，为自己的现状感到无比的焦虑，直至绝望又开始想一命速通人生。于是无比耐心地解释道：
【近战的话，她可以直接化为精魄形态。免疫物理攻击不说，还可以“侵蚀”对方。简单形容，就是在环境给魏尔伦加的吸血状态下，再加一层中毒状态。】
她话音刚落，远处成功近身的魏尔伦就眉睫结霜、脸色发青地倒了下去。
小蝴蝶开始低头掏东西。
系统：【不用拿治疗道具，他没死。】
“我知道啊，”小蝴蝶拿出能吐/真剂，“我只是真的很想搞清楚，他说的记忆异常是什么。”
系统震惊地看向小蝴蝶。
天啦，谁把她天真无邪的好姐妹带坏了？
小蝴蝶感知到她震惊的情绪，不自然道：“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我无缘无故被打当然要搞清楚怎么回事，看看是不是祂搞得鬼。”
说完，为了逃避什么似的，她不再和系统聊天。快步来到魏尔伦身前，把东西喂下去，开始询问。
“看到我就恢复了自己是实验产物的记忆吗……”得到答案的小蝴蝶若有所思，“这么说，果戈里也应该恢复了相关记忆吧，他瞒我？”
算了，他埃及吧说不说，无所迪奥谓。大家都有自己的隐私挺好的，她也没把自己有系统的事到处说啊。
小蝴蝶很快不再纠结这个，转而探究起自己为什么能让实验体恢复记忆。
小蝴蝶又开始低头掏啊掏。这次有目标，她很快就找到了东西。
——是当初那个禁锢了概念的水晶球。
她拿水晶球对着这里的月光照了照，凝视良久，心道：「看来这东西不能留我手里。」
小蝴蝶重新把东西收起来，跑向正在查看地上魏尔伦情况的川上雪枝。
“雪枝妈妈，”她递过冰珠问，“如果我有一样东西，放在手里不行，让别人得到也不行，我该将它放在哪里呢？你可以给我一些建议吗？”
周围冰原景象缓缓散去，她们重新站在了横滨码头。
川上雪枝执意拒绝收回送出去的东西，散去魏尔伦身上的寒毒，沉吟片刻道:“可以放在除你之外、别人都拿不到的地方。抑或把它伪装起来，放到常见的东西里。”
小蝴蝶无奈地重新把珠链戴回脖子上，若有所思。
除她之外、别人都拿不到的地方？
可她主要防的是世界意识。只要放在这个世界，她放哪里都没用吧？
伪装倒是很不错。只是，该伪装成什么好呢？
小蝴蝶还没思路，斜里就冲出一个青年。
“川上阁下，您没事吧？是地上这个家伙冒犯了你吗？我这就去把他处理掉！”
“等等、花木君，”川上雪枝不解，“你不是休假了吗？怎么今天……”
听到姓氏，小蝴蝶尚未反应过来，看清她面容、被称花木的青年就先一步睁大眼睛。
“听说您出来散心，我想着您身边不能没有护卫，就擅作主张跟来了，”他的脸色有点心虚，“这位小小姐是？”
“就算是护卫工作，人也是要休息的。”川上雪枝道。
她温和又不失严肃地批评了他，得了他接下来会老老实实去休假的保证，才看向小蝴蝶。
见她点头，于是介绍道：“我的女儿，小蝴蝶。”
小蝴蝶脆生生道：“叔叔好。”
花木看上去脸色更奇怪了。他低下头，犹犹豫豫不肯走。良久，才下了很大决心般朝着小蝴蝶鞠躬道：“对不起！小蝴蝶小姐！”
摸不着头脑的小蝴蝶与川上雪枝对视一眼，小蝴蝶问：“叔叔，为什么你突然道歉呀？”
“在一两个星期以前，被追捕的我、挟持过您的姐姐，我对此深感抱歉。”他把头低得更低了，不住用余光瞟川上雪枝的脸色，嗫嚅道。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记忆，打斗，冤家路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