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谋算，善后，自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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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点，森鸥外没说。
他另外还得到了这位超越者阁下的异能力情报，据说和雪有关。
而面前这位异能力逃兵的异能力「风语之诗」，和风有关的异能力，正好能给超越者阁下的异能力辅助增幅，扩大她的能力范围。
他是内阁在异能力士兵档案里精挑细选，准备送到超越者阁下身边侍奉，和神刀雨御前、和军警首领的位置等一并奉上留住这位超越者阁下的示好礼物之一。
谁知道就是上面来提人的时候，发现人跑了，当了逃兵。上面自然是大发雷霆，森鸥外倒是喜出望外，立马抓住机会，作为随军一等副军医跨专业毛遂自荐去抓人了。
理由很简单也很荒谬。
自从他的提案被超越者阁下驳回后，上面就有一部分人觉得他被超越者阁下不喜。为了与他划清界限，已经开始针对他了。
他需要这么一个机会迅速与过去的自己切割，将功补过，来证明自己没有和超越者阁下交恶。
本来这样的申请到不了那位阁下面前就会被打回来。但上面另一部分人想借此事试探超越者阁下的态度性情，加上森鸥外走了关系，才让申请到了人家眼前。
而这位超越者阁下仁慈宽厚。了解事情始末后，为了表明不喜一事是莫须有，也是批下了他的申请，准许让他来抓捕逃兵。
作为投名状，森鸥外是肯定要把这件事办好、办成的。不然这仕途他也可以不用混了。
森鸥外道:“不仅如此，她还向上提交了异能力士兵受伤按普通士兵一样退伍福利同等、以及因为之前严苛异能力士兵管控条例而当逃兵的人回归军队可以减罪甚至无罪的提案。以她是我国唯一一个超越者的地位，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花木脸色阴晴不定。
意味着什么？当然是意味着他不用再东躲西藏地逃亡也能活了。
如果真是这样，他确实不能杀了眼前这人。不然，就是彻底与军方为敌，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了。
不过，不能杀，打一顿还是可以的。
花木:“我可没听到这个消息。”
森鸥外给他指路，“我左胸口袋有派发下来的公文，上面有政府公章，你自己看。我是因为是高层，先一步拿到了消息而已。等到阁下上任，消息扩散开来，很快你也能知道了。”
花木一手压着他，一手从他口袋中抽出折叠的文件，一目十行。确认无误后，将文件塞到自己身上，狠狠给了他一拳，砸下一个烟雾弹就消失无踪。
空气里留下他最后的声音:“提案通过，则我回归军队，和你恩怨两清，旧债一笔勾销。提案被否，你且等着我来取你狗命！”
「这混蛋！下手真黑啊。」
森鸥外面色扭曲地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好一会才缓过来。放出去的人形异能力去而复返，“主人，追丢了。”
森鸥外摆摆手，“提案肯定会被通过的，他也早晚会回军队，不管他了。爱丽丝，你先扶我去就医。”
金发碧眼小女孩形象的人形异能力点头称是，搀扶着森鸥外离开了这里。
……
另一边离开的与谢野晶子还没从刚才惊险的处境里缓过神来，心怦怦直跳，连被小蝴蝶带到了他们住的旅馆房间都没发觉。
小蝴蝶手在她眼前晃了几次都没反应，简单和「妈妈」还有太宰治说了一下回来路上遇到的事。
「妈妈」摸了一下与谢野晶子的脊背，摸出她背后衣服都被冷汗打湿，沉吟道：“这孩子，大概是被吓到了，让她在我们这里留宿一晚吧。”
小蝴蝶打量了一下床铺，“行，就让她和我睡。”
这一屋都是自己人，剩下一个与谢野晶子也不用怀疑她的人品。小蝴蝶也没避讳，当着大家的面，用异能力给她变了几套衣服。
与谢野晶子看着小蝴蝶，睁大了眼，依旧说不出话来。就被「妈妈」拿上睡衣，带去洗漱了。
太宰治在一边打量了一会与谢野晶子，没看出什么来——异能力者自己不在人前使用能力的话，光凭感觉是感觉不出来的。他当初也是眼尖看见小蝴蝶变出小刀，才发现她也是异能力者。
他顿时对与谢野晶子失去了兴趣，转而饶有兴味地问：“你说，你听到受伤的那个士兵，叫来追捕他的那个人森卫生科长？”
“对。”小蝴蝶点点头。
太宰治：“这就奇怪了。这种职位，听起来怎么也不像是那种会被派出来追捕逃兵的类型吧？”
小蝴蝶也觉得奇怪，猜测道：“我听那逃兵的意思，他是异能力士兵。能追捕这种人的，应该也是异能力者。或许是他们异能力正好相克？”
虽然小蝴蝶也想不出，森鸥外的人形异能力和那看起来像是风系异能者的人，到底能力相克在哪里。
太宰治摇摇头，“应该没那么简单。异能力士兵能组成军队，应该数量不少，难道真就只有他一个人异能力正好与这逃兵的相克？就算真是这样，他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这逃兵也轮不到他来抓。官方自有专门的部门处理这样的事。”
小蝴蝶顺着他的话思考，“可他偏偏来了……这说明、说明这是他自己主动要求的？因为有利可图？”
太宰治点点头，“可能跟他口中的提案有关。具体怎样，就信息太少，没法判断了。依我看，我们现在要担心的是，今晚你和那位与谢野小姐看到了这样的事，那位森卫生科长，会怎么处理你们，来做好善后。”
“还能怎么善后？”小蝴蝶愣了一下，迟疑道，“查到我俩身份，上门为吓到了我们赔礼道歉，与我们的家长解释他们在做保密任务不能泄露，再签个保密协议？”
太宰治：“……”
太宰治用一种看哪里珍稀保护动物跑出来一样的眼神，把小蝴蝶上下打量了一遍，直把小蝴蝶看得不自在起来。
“我说得哪里不对吗……？”
“虽然不知道军人在你眼里一般是个什么形象，但凭我认知到的而言，他们是用不出这么……温和、且正派的手段的。”太宰治委婉道。
“而且，你觉得，我们的身份经得起查吗？”
那当然是……经不起了。与谢野晶子大概是有正经身份的，他们三个就是完全的黑户。
小蝴蝶苦思冥想，一时间连夜摸过去把森鸥外宰掉的想法都出来了，然后立马被窗外轰隆隆的雷声唤回了理智。
太宰治扭头去看天上雷云。闪电的倒影短暂照亮了他的鸢眸，却又转瞬而逝，“真壮观呐，你又想了什么吗？”
小蝴蝶抬头看天，“就是突然飘过「解决不了问题就去解决给出问题的人好了」，这样的念头。”
太宰治:“……”
太宰治:“还真是简单粗暴的想法啊。”
小蝴蝶反应过来，忙道:“这是不对的，小孩子不要学哦。”
太宰治发现自己心里竟然闪过「离开你谁还把我当小孩」的诡异念头，不禁打了个寒战。
「太可怕了这个人，感觉被她精神污染了。」
因为没有及时回答，打寒战被小蝴蝶注意到了，怀里就又被她塞了个红龙玩偶。
小蝴蝶担忧地看着他，“很冷吗？抱着这个暖和一下吧。”
“才不要，”太宰治嫌弃地拎开，“那是你们小孩子才会喜欢的东西。”
「真给你一个织田作超人你就老实了。」
小蝴蝶撇撇嘴，想起果戈里，心说又开始了是吧，刚酝酿出的一点人道主义关怀荡然无存，“那你觉得自己是？”
太宰治撑着额头，周身开始很不科学地出现不灵不灵的光点，“风度翩翩美少年啊。”
「……可是你还比我小一岁，才八岁啊小孩哥。」
小蝴蝶:“噗。”
太宰治大感不满:“喂，你笑了对吧？你刚刚绝对笑了对吧？”
小蝴蝶:“没有啦，美、少、年、哥～”
就在太宰治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那边与谢野晶子焕然一新地被「妈妈」带出来了。
她看起来还是有点沉默，皱着眉像是在思索什么。但被热气一泡，表情看起来松缓了许多，看起来没有进去之前那么魂不守舍了。
小蝴蝶的注意力顿时被与谢野晶子吸引，连身后太宰治发出的“切”声都不管了。上前热情地抱着她的腰，关心道：“晶子姐姐，你怎么样？好一点了吗？要不要吃东西？”
与谢野晶子冷不丁开口，“他们说的异能力者，你也是，对不对？”
小蝴蝶眨眨眼，“是呀。”
与谢野晶子又看向屋子里剩下的两人，“那他们呢？他们也是？”
小蝴蝶依旧点头，“嗯嗯。”
她顿了一下，反应过来什么，看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道：“姐姐，你是不是害怕我们呀？我们不是坏人，没有害过人的，只是有一些、特殊能力……”
小蝴蝶放开手，低下头后退一步，很难过的样子。与谢野晶子上前抱住她，摸摸她的头，“没事的，我知道。”
她平静道：“异能力者吗？我也是。”
一时间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她。
小蝴蝶：“哎？”这是要自曝？
太宰治：“哦？”果然他们故事里的剧情人物都是异能力者。
「妈妈」：“嗯？”与她无关但配合着女儿疑惑一下。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谋算，善后，自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