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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借刀杀人 ...
半个时辰前,路府正堂。
路繁叶坐在主座悠闲喝茶。
“茂枝,你又跑到烟花巷胡混了?”他抿了一口茶,开口道。
坐在路繁叶下首的少年身着富贵神情萎靡,不高兴地辩解,“大哥,我都多大了?能不能少管我的事?”
路繁叶最不喜别人挑战他的权威,重重放下茶杯,对弟弟怒道,“你这混账东西,在外面丢我的人,现在还有脸顶嘴?”
兄弟二人眼看要争吵起来,一个下人突然慌慌张张闯入了正厅。
“大少爷,不、不好了!”
路繁叶似有预感,眉头皱起问,“怎么回事?”
那下人声音发抖,低头禀报道,“白巾教又开始在城里闹事了,这次他们把目标打到了咱们府上,一大帮白巾教徒,趁着夜色便往咱们府上来了。”
路繁叶脸色铁青,因为外面已经隐约能听见喧哗声和叫骂声,还有人在大喊白巾教的口号“均贫富,等贵贱”。
相比路繁叶,二少爷路茂枝的反应则直接得多,他惊慌呼唤,“那伙邪教徒来了?!救命,大哥,怎么办啊?!”
随即路茂枝想起大哥请了位上清少侠在府上保护他们,立刻不顾形象大喊,“赵晏然!赵少侠!救命啊!快来保护我!”
路繁叶并未阻止弟弟呼救,他额头渗出冷汗,神情努力保持镇静却掩饰不住焦急。
这时屋外传来少年的冷静的声音,“慌什么?安分在正堂呆着,暴徒伤不了你。其他的交给我。”
路繁叶听见赵晏然胸有成竹的答复如闻天籁,此刻这个比他小十余岁的少年侠客就是他唯一的定心丸。
屋外,家丁向路繁叶汇报时,赵晏然便已知晓府外局势。彼时夜幕降临,几十个白巾教徒特意绕开衙门聚集到路府大门前,路府与辖区内衙门距离很远,城内捕快根本来不及反应。
赵晏然命一个机灵的护院从隐蔽小门绕道去衙门搬救兵,又安排大部分护院在府邸围墙周围戒备,防止白巾教徒爬进府墙。
随后他领着剩余护院来到了路府大门处。路府大门紧闭,护院们手执武器紧张异常。门外传来白巾教徒义愤填膺的呐喊,“均贫富,等贵贱!路繁叶,你这鱼肉百姓的狗官,给我滚出来!”
赵晏然冷笑,“以正义之名,行劫匪之实。”
话音未落,大门发出“咚”的一声巨响,竟是白巾教徒合力抬着木槌打算强行破开大门。
护院们眼看大门马上被破,纷纷想上前顶住。
赵晏然看着护院们动作,突然道,“李护院,把门打开,让他们进来。”
护院们面面相觑,李护院颤声道,“坚持到衙门增援,咱们就得救了,何必开了门自寻死路?”
赵晏然冷静道,“衙门增援需要时间,眼下只守不攻,对方人越来越多,我们只会越来越被动。况且即使这回侥幸等来增援,下次又怎么办?永远被动吗?”
少年环顾众人,继续道,“律法规定入户抢劫者杀之无罪,我们不如直接大门敞开,他们进一个就杀一个,杀到他们再也不敢来招惹为止。”
赵晏然疯狂的想法震撼了众人,有人道,“这……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哪里是对手啊?”
赵晏然嗤笑一声,抽出腰间悬挂的长剑, “当小爷我吃干饭的么?你们主子求我下山就是为了这么一天。”少年眸光冷冽神色傲然,大声道,“接下来我怎么杀光这群匪徒,你们都给我瞧好了。”
-
门外,白巾教众合力撞击路府正门。
突然,大门没了阻力,砰地被打开。教徒们沸腾了,纷纷叫嚷着,前赴后继要杀尽府中。
“快进啊。”人潮末尾,一个名叫黄义的白巾教徒催促着前面,由于同伴都挤在一起,他看不见前面状况,只知前面的教徒半天都没动弹一点,他被挤得后背仍贴在街对面围墙上。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人潮传了阵阵恐慌的惊呼,许多人开始向外退,一时间挡在他前方的人少了许多,黄义终于得以清楚地看见对面的路府大门。
只见路府大门内,尸体堆积成山。
原来,第一批进门的人被杀后,后面的人继续向里挤,又被杀,倒在了前人的尸体之上。前赴后继,死的人越来越多,直到路府的门槛彻底被尸体堵住,进不去门,人们才觉得不对。
这是黄义出生第一次看见这么多死人。他甚至看见了片刻前还在和他说话的同伴,此刻尸首堆叠在一起,双目无神仰面瞪着天空,鲜血和其他教徒的鲜血混合在一起,蜿蜒流淌下台阶,顺着青石板路的缝隙,一路流淌至黄义的脚下。
黄义头皮发麻,迟钝地抬起头。
没人再敢往里闯,就在此时,尸山颤动一下,引来一阵低声惊呼,不少人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只见一位身姿挺拔的少年踢开挡事的尸体,跨过门槛缓缓走出,来到众人面前。
少年单手执剑指向地面,血一滴滴自剑尖落下。因为眼睛被碎发遮盖,少年撩起碎发,露出沾满血污的前额,微微下弯的眼尾此刻满是杀意。
“不是想进路府么?来啊。”少年声音带笑,眸中闪着狠戾兴奋的光。
随即他提剑对身旁尸山一削,用剑尖挑起一颗首级,对众人道,“还敢来的,这就是下场。”
首级滑落,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在场众人雅雀无声。在他们眼中,这姿容俊秀的少年犹如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都不许动,你们这些反贼!”与此同时,官府的捕快终于赶到,在外围将残余的白巾教徒包围。
至此,暴动局面彻底被控制住。
-
骚乱过后,捕快和路府的人开始清点善后。
在场的白巾教徒均被逮捕。而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捕快们则需要和路府一一核实。
此事本该路府的大少爷路繁叶交涉,但路繁叶在府内远远看着外面血腥场面,便脸色苍白一句话都说不出。而二少爷路茂枝更是早就躲回后院自己房间,怎么叫也肯不出来。于是善后一事便落到了赵晏然的头上。
赵晏然将护院分成两拨,一拨人由捕快协助,出去确认外派到府外的下人是否平安。其余护院留在府内,清点府内伤亡情况,并协助捕快处理大门口的尸体堆。
很多护院都不想留下来和尸体打交道,但赵晏然经过方才威望高涨,无人敢抱怨。
张小功幸运地被分配到寻找府外家丁的队伍里。队伍将要出发时,张小功见到一个同僚努力去搬尸体,那护院脸色极差,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哇地吐了出来。
张小功走过去拍他后背,“你没事吧。”
护院脸色惨白,“抱歉,我头回见到这么多死人。”
张小功沉默片刻,道,“要不我去和赵兄弟说咱俩换一下,我来抬尸体,你跟他们去外面吧。”
护院非常感激,“小功,真的多谢你,我也不想……”
张小功摇头,“我明白,没事儿。”随后去找赵晏然。
赵晏然正忙,擦了下脸上的血,挥手让他别来烦自己,“行,换吧。”
那之后一切就绪,外出寻人的队伍正式出发。
-
与此同时,相隔几条街道的路府商铺。
“呀!!”
知慈刚回到南边的商铺,还没扫几下地,便听得隔壁传来秋爽的尖叫声。
知慈瞬间放下笤帚,戒备凝神细听隔壁的声响。
“你们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隔壁传来秋爽惊慌的质问。
“老大,我就说这两条街都是路府的,平日又无人防守,肯定能抓到几个人质。”一尖利的声音道。
“好,来把她绑起来,动作快点,那些捕快和护院很快就会追上,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另一凶悍的声音快速道。
原来此人是方才在路府前闹事的白巾教徒之一,他脑子活络,看到其他教徒被赵晏然单方面屠杀时,便知道事情不对,于是连忙招呼与他关系好的几人撤退。因为决策及时,他们成功躲开了衙门的增援,逃出了包围圈。
但他明白大部分同伙被抓住后,他们几人便会目标显眼,即使暂时躲过追查,衙门增加人手后还是会被抓住。因此他们决定去抓几个人质作为筹码,即使被追上也能胁迫人质以逃脱。
北街商铺正在他们逃跑的路线上,而又恰巧秋爽和知慈更换了分配清扫的商铺,阴差阳错之下,她便成为了教徒们的绑架目标。
秋爽从几人对话中也大致猜出发生了什么事,软了语气道,“你们别抓我,求你们了。”
随即,她想到了什么,忙道,“隔壁还有个路府的丫鬟,叫沈知慈,你们去抓她,放了我吧——”随即她的嘴巴被对方堵住,再说不出话来。
“隔壁?”老大呸了一声,“有那绕路抓人的时间,我不如直接去衙门自首。我们走!”
一行人快步离去,屋中安静下来。
知慈明白自己阴差阳错逃过一劫,小心翼翼出了南屋。见周围无人,她快步返回路府。
行过一条街,知慈听前方有喧哗声,灯火通明,知慈的心再次吊起。
知慈躲到角落,见来人都是提着火把的路府家丁和穿着官服的捕快,她悬着的心这才放下,走了出来。
对面的护院们也看见了知慈。打头的护院皱眉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秋爽呢?”
知慈看向说话之人,认出此人姓李,正是前几日知慈寻求帮忙时,拒绝并奚落她的护院之一。
知慈不想理他,也打心底不想管秋爽死活,但她做不出那种故意坑害人命的事,因此还是道,“方才一伙人急急忙忙绑了秋爽,说要拿她做人质,然后逃往西边了。我猜他们想出城。”
众人瞬间明白了这伙人正是残存的白巾教徒。
李护院着急道,“那你怎么回来了?她可是你同伴!”
李护院拽着知慈,知慈使劲挣脱不开,道,“我手无缚鸡之力,追上去除了一起被抓还有什么用?放手。”
李护院死死攥着知慈的手挽,瞪着知慈道,“那他们为什么绑了秋爽不绑你?我告诉你,小爽要是有什么事,我绝不会饶了你。过来领路,我们去追!”
知慈终于甩开李护院的钳制,道,“你别欺人太甚,我怎会知道他们究竟去了哪里?何况秋爽平日怎么对我你们都看在眼里,我才不想管她的事。”
知慈绕开李护院欲走,却又被其他护院挡住了去路,护院们都生得高大,只一个动作便表现出赤裸裸的威胁。
见状,知慈只得不甘心地听话领路。
知慈将他们领至商铺后,便不知白巾教徒的后续去向了。但李护院依然不放过知慈,强迫她继续跟随队伍一同搜查。
一行人搜寻加打探,终于在城外近郊一处民宅发现了异常。民宅附近脚印凌乱,但大门却怎么也敲不开。
李护院高声道,“再不开门我踹了。”
门内终于有人闷声回应,“不要轻举妄动,我手里有你们路府的人质。”
护院们纷纷对视,李护院紧张道,“你想怎样?”
李护院一边与门内教徒周旋,一边使眼色让人去唤尚在别处搜寻的捕快和护院过来支援。
白巾教徒道,“你们退后三十丈,不许靠近这里。然后再谈。”
李护院立刻示意众人退后。
护院们很配合,但协同追查的捕快们却不太情愿。因为他们的目的是抓白巾教残党,抓人的功劳可比救人大得多。
队伍慢慢后退,终于退至三十丈外。与此同时,去搬救兵的家丁回来了。
但令众人意外的是,他搬来的救兵既不是路府的护院,也不是衙门的捕快。而是一行身着锦衣卫服饰的武官,只见对方队伍训练有素,移动迅速且悄无声息。
李护院悄声问队伍领头的玉面青年,“您是?”
搬救兵的护院悄声在李护院耳边道,“这位是锦衣卫指挥使,池无暇池大人。”
李护院没想到此事直接惊动了锦衣卫,刚想作揖却被池无暇拦下,“闲话少说,想做什么继续就好,本官会在合适时将他们拿下。”
随后,池无暇便小声指挥着锦衣卫们四散开来,隐入宅邸四周的高树、旁边院落的屋顶上,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白巾教徒所在的院落彻底包围,而池无暇本人也寻到合适的藏匿点伺机而动。一时间,这些人就像从未出现过。
李护院勉强收回注意力,重新专注谈判。他大声道,“我们已经退后三十丈了,你到底想怎样,才能放过我们的人。”
片刻沉默后,院中有人大喊,“让我们离开这里,不许跟着,到了青牛观以东我们自然会把她放了。”
“好。”
“还有,我们需要盘缠,你们身上的钱都拿出来,派一个人进来交给我们。”
“好。”
院中人又补充道,“另外,进来送钱的人不许携带武器,必须是小孩或者女人。”
护院们明白了,白巾教徒要消除一切威胁因素。但在场的妇孺只有知慈一人。
李护院目光转向知慈,知慈立刻道,“我不去。”
李护院道,“只有你符合他们的要求。”
知慈被他理所当然的样子激怒了,“可是我进去了,他们毁约把我也当成人质或者撕票怎么办?”
李护院道,“这是你欠秋爽的,被抓的是她不是你,你欠她一条命。”
知慈气笑了,“我欠她的?真是荒唐!你喜欢秋爽,就可以不顾别人的死活?你凭什么强迫我?”
也许是见他们一直没有回应,就在这时,吱呀一声,院落大门打开了。
院落深处,穷凶极恶的歹徒警觉地瞪视着他们,架着刀紧贴着秋爽的脖子。
秋爽被封住了嘴巴,满脸泪水。因为稍有风吹草动她就会被割喉。
“做好决定了吗?”白巾教徒扬声问。
知慈转头便走,却被其他护院挡住了去路,护院们都生得高大,挡在知慈面前就像一堵墙。
他们只是盯着知慈,没有说话,但知慈立刻明白了他们的态度。
所有人,都要求她冒着被绑架甚至被杀的风险,去拯救秋爽。
知慈只觉透心的凉,这些人,凭什么理所当然认为自己的命不如秋爽有价值?如果被绑架的人换成了自己,恐怕不会有一个人会支持秋爽来救她吧。
“好,”知慈抹了一把眼泪,“我去。”
知慈接过装着碎银的包袱。一步一步朝院落方向走去。
她看不出院落中到底有几人。除了持刀威胁秋爽的悍匪,其他教徒大概都藏在门后视野之外吧。
进入了这扇门,与进入虎穴有何区别?自己承担着生命危险,只为救出一个心怀恶意抹黑自己的人,这么做值得吗?
知慈心中有了答案。
于是在距院门尚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她停住了脚步。
见到知慈停下,院中紧盯着知慈的悍匪皱起了眉头,不远处的李护院见状也着急道,“走啊,去啊。”
知慈不动。
所有人都看着知慈。
知慈在原地站定,突然大声道,“院里的匪徒,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树上屋顶都是官府的人。你们若识趣,便立刻放了人质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们下手无情!”
此言一出,白巾教徒立即向知慈所说方向看去,四周埋伏的锦衣卫遮掩不及,踪迹完全暴露。
而秋爽闻言,惊恐至极。
秋爽没想到知慈会在此时突然发难,此刻说出这番话,无异于想要自己的命。一瞬间她恐慌而后悔,是因为她把知慈得罪的太狠了吗?早知如此,她就……
但秋爽再也没有机会弥补错误了。因为下一刻,挟持秋爽的悍匪手起刀落,割断了她的喉管。
白巾教徒明白了对方根本不打算让他们走掉,所谓谈判交易都是安抚他们别杀人质的借口。想通这一点,他明白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于是打算冲出院落殊死一搏。
瞬息之间发生如此变故,人质被杀,四周锦衣卫再无潜伏的意义,跃入院里同白巾教徒展开械斗;而院外早已等得不耐烦的捕快们,也纷纷涌入院中。人数和武力的差距,让白巾教徒很快被制服。
知慈方才喊话时,站位距离相对安全。此刻眼见白巾教徒全部被擒,知慈终于放下心来。
但与此同时,李护院目眦尽裂,他恶狠狠向知慈吼道,“你为什么害死秋爽?!”
知慈道,“是你逼我的。我本来就被她陷害过,你还强逼我救她,我凭什么听你的?”
李护院咬牙道,“那你就要杀她吗?你这个杀人犯,等着被判刑吧。”
知慈冷笑道,“秋爽是白巾教徒杀的,我不过说了句话也犯法么?在场人证具在,谁能判我的刑?”
李护院无言以对,上前便欲同知慈动手。
知慈见高壮的汉子大步向自己走来,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但随即稳住心绪站定,大声道,“怎么?你想对我动手?”
院内的捕快和锦衣卫们听到知慈的话,不少人目光被吸引了过来。
其他护院们也立刻拉住了李护院,“李哥,你别冲动。”
所有人目光都聚焦于二人身上。
李护院被其他人牵制住,动弹不得,只能狠狠喘着粗气,瞪着知慈。
然而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下一刻,知慈走至一个护院旁,对方尚未反应过来知慈要做什么,便见知慈抽出他腰间的佩刀。
见知慈手握兵器,李护院瞬间肌肉紧绷,但随即看到知慈反握刀柄伸出手臂,竟将刀柄向他递来。
李护院愤怒又不解地望着知慈。
“你恨我杀她不够光明磊落?那我给你个机会。”
知慈对护院们道,“你们放开他。”
护院们见状,慢慢松开了手。
“想杀我?来吧。”
李护院死死盯着知慈递来的刀柄。
他和知慈体格悬殊,杀死知慈易如反掌。
但是——李护院朝捕快们的方向快速瞥了一眼,捕快手中的镣铐泛着精光。
众目睽睽下杀人,意味自己也会被判死刑。
知慈给他递刀,传递的信息再清楚不过:杀了她,他也得死,他敢吗?
李护院的确不敢。他再浑也只是个赚月俸的护院,不是亡命徒,也从没想去搭上自己给秋爽报仇。
可是众目睽睽,自己如果不敢接,那在护院之中便失了威信。
李护院额头流下冷汗。
一开始,他的本意只是觉得知慈好拿捏,料想自己唬住她,她绝对不敢反抗;却没想到知慈一番操作后,竟架住了自己,让自己下不来台。
知慈盯着李护院,反握刀柄的手因太过用力,指尖泛白。
她受够这了一切,她借刀杀人结果秋爽,又将刀递给李护院,就是传达出一个讯息:他就是个孬种,她才不怕他。
李护院双手紧了又松,半晌,他没有接那刀柄,而是伸出手指着知慈的脸道,“你给我等着。”随即远远绕开知慈,朝院子里走去。
他听见身后传来知慈的一声嗤笑,只当没听见。
他还是没有勇气搭上自己的性命为秋爽报仇。
护院们愣愣看着二人交锋,他们本以为接下来会有血腥一幕发生,却没想到,平素为人强势的李护院在情人被杀后,竟然什么都没做。
李护院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院子,秋爽的尸首还在院内,他要为秋爽收尸。
知慈望着李护院的背影,方才的针锋相对令她此刻有些脱力。
就在这时,身后不远处,一道冷淡却略含认可的声音传来,“没想到你胆子还挺大。”
知慈回头,便见隐蔽之处,衣袍染血的少年抱臂倚着树,不知看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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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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