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不下的黎明》酿清酒

10、你还给别人发过？！

　　周五下午，通宵加训四点多才睡下的靳淑桐顶着两只黑眼圈，兜里揣了两支笔准备考最后一门试，正迷迷瞪瞪间，有人一把揽住她的肩，摇晃，语气里全是幸灾乐祸：“听说老班安排你单独考试？”
　　靳淑桐打掉那只手骂了一句：“娄书浅你是不是有什么疾病？我考试你高兴是吧，要不要一起，你给我传答案？”
　　娄书浅揉了揉自己被打红的手背，嬉皮笑脸地道：“大可不必了，我还没复习好。”
　　靳淑桐挑眉：“就你，还复习？”
　　娄书浅收敛了笑容，一脸神秘兮兮地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鹿笙说了，只要我这次排名进步，她就答应我和我在一起！”
　　靳淑桐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拆开叼嘴里，一副过来人的嘴脸：“不是吧，都多长时间了，我常规赛都打了两轮了，你还没追到，你行不行啊？”
　　娄书浅一巴掌抽在靳淑桐胳膊上：“你个母胎单身十七年的别不懂装懂，姐姐我最起码还有个盼头，我看你队里那几个都长得不丑，你这掉美男窝里都找不着对象的我还是头一次见。”
　　娄书浅这一巴掌打得不轻，靳淑桐搓了搓胳膊，对着不远处正在发作业的鹿笙嚎了一嗓子：“鹿笙！你家这位又疯了！快领走！”
　　鹿笙放下作业，理了理耳后的碎发，有些腼腆地笑了笑，上前挽住娄书浅的胳膊，歪头看她：“走吧，淑桐本来就休息不好，一会还要考试，你就别添乱了，帮我发作业吧。”
　　娄书浅向她投去了一个“我有老婆哄你没有”的眼神，然后乐滋滋地帮心上人发作业去了。
　　看鹿笙一脸小媳妇样，靳淑桐就明白了，其实两个人早就可以在一起了，就是鹿笙脸皮薄，再加上娄书浅什么都顺着她，所以现在还没把窗户纸捅破罢了。
　　靳淑桐看破不说破，娄书浅不值钱的样子让她不忍直视，不就是谈了个恋爱吗，怎么娄书浅好好一个酷girl还变憨了。
　　“爱情使人盲目啊！”靳淑桐感叹了一句，又伸了个懒腰，起身去找老师领卷子考试去了。
　　“给，去年的高考卷，没提前做吧？”拿理综卷过来的是生物老师，六门课的老师她和生物老师算是关系最好的，老师害怕靳淑桐以前做了高考卷，另一只手里还拿了个密封袋，里面是学校去年出的模拟题以防万一。
　　靳淑桐要死不活地揉揉眼睛，看着密封袋一脸麻木：“没有啊，我哪有时间，不是吧敏姐，你们怎么还有后备方案啊。”
　　敏姐笑了笑：“这不是怕你提前做吗，快做吧，考试时间三个小时，允许提前交卷，考完你就可以走人了，成绩出来我过两天发你微信。”
　　“好啊，谢谢敏姐，敏姐mua！”
　　靳淑桐对着敏姐来了个飞吻便开始做题，毕竟是高考卷，靳淑桐还是重视了不少，乖乖坐满了三个小时才交了卷子，和敏姐嘴贫了一会儿就往班里走。
　　路过礼堂门口，靳淑桐看见自己老班和一个身穿棕色衬衫和白色长裤的年轻姐姐聊着天，空气中仿佛又飘过一阵若有似无的小苍兰清香，那位姐姐手里拿着一杯喝了一半的冰美式，言谈举止彬彬有礼，看上去和老班关系很好的样子。
　　靳淑桐看了一会儿正要走却被老班逮住了：“靳淑桐。”
　　“啊？”靳淑桐身影一僵，想着躲也躲不掉，便转过身走进礼堂。
　　老班笑着揽过她肩给她介绍：“刚好你在，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学生，今年读博，被我们学校邀请做演讲的，也是你的学姐，叫桑苒。”
　　说完老班又对桑苒道：“这兔崽子也是我学生，靳淑桐，国家职业电竞运动员，这不还没高考就全世界打比赛了吗。”
　　说完还不往乐呵呵的炫耀：“我带过这么多学生，个顶个的优秀，现在还多个为国争光的，多好，其实一直想让你们见见，难得有机会，你俩其实还挺像的。”
　　靳淑桐看清桑苒的脸，愣了半天才伸出手和桑苒握手：“你……你好。”
　　桑苒莞尔，回握住她的手，感受着靳淑桐手心里有些炙热的温度，桑苒脸上的笑意更甚。
　　靳淑桐脸上有些发烫，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又不知道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气氛，就盯着桑苒手里的冰美式发呆。
　　沉默了两秒，还是桑苒先开的口：“之前在咖啡厅好像遇见过一次，当时还不认识。”
　　靳淑桐本来还抱着点侥幸心理，心想着可能是长得像而已，没想到还真是！
　　“啊……好像是见过。”
　　老班闻言笑了：“那还真是有缘，那这样，靳淑桐就别走了，听完讲座再走吧。”
　　本来要回去加练的靳淑桐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起来：“我刚好没什么事，听听学姐讲课也挺好的。”
　　老班满意她的会来事儿，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不由皱眉：“这苗思思去找个信息老师怎么这么慢啊？”
　　因为礼堂的多媒体好久没用了，再打开就有点反应迟钝，到最后彻底死机，苗思思自告奋勇去找信息老师叙旧，现在还没回来。
　　“可能是迷路了，毕竟这么多年没回来了。”桑苒道。
　　“怎么了吗？”靳淑桐忍不住好奇。
　　“没怎么，就是多媒体坏了，信息老师还没来呢，我给他打个电话吧。”老班拿出手机就要拨号，却听靳淑桐道：“我看看吧，说不定不用麻烦信息老师了。”
　　“那行，你试试，我去接个电话，你们慢慢聊啊。”
　　说着老班就拿着电话出去了。
　　靳淑桐在主机面前蹲下，开始倒腾电脑，桑苒站在一边看着时不时抿一口咖啡，正以为要继续沉默的时候，空气中传出靳淑桐的声音：“那什么……那天，我是不是，拿错了你的咖啡？”
　　桑苒偏头喝着咖啡，仔细看唇边还有一抹没来得及收起的笑意：“没关系，我挺喜欢喝摩卡的。”
　　“是吗……”靳淑桐微微放心，话也慢慢多了起来：“你是复旦的博士生吗？”
　　“是。”
　　“好巧啊，我也想考那个学校。”
　　“你不是打比赛吗？学习顾得上？”
　　靳淑桐耳根子红红的，随即接话：“我脑子好使，顾得上。”
　　明知故问，废话文学，桑苒还很耐心地和她聊天，靳淑桐一个在赛场上都能和对手阴阳起来的人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边桑苒走到窗户边上把窗户打开，微风吹拂着她的额发，她转身，把喝完的咖啡杯子扔进垃圾桶，看着头快处进电脑里的靳淑桐道：“我开点窗户吧，看你好像很热。”
　　听见这句话脖子也红了的靳淑桐：“……”
　　靳淑桐有点待不下去了，又把电脑重启了一下，确认不会再出问题了才有些窘迫地道：“学姐，修好了，你再试试吧，我先走了。”
　　正要逃跑却被桑苒一把拉住：“跑什么呀？”
　　桑苒看着她急的快要跳脚的样子有点可爱，还想再逗逗她：“既然想考复旦，就留下听听吧，听完会有讲师答疑环节，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我。”
　　靳淑桐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轻轻抽回自己的手：“好。”
　　桑苒的讲座没有一般讲座的枯燥乏味，准备的ppt也就十几页，也就是复旦大学相关校区和特色专业的简介，更多的是桑苒在讲故事，她明白，现在这个年纪的孩子根本不需要前辈讲的那些所谓的好好学习的大道理，这些大道理他们可能懂得比自己多得多，他们需要的是走过这条路的人用自己的亲身经历为这些即将步入大学的孩子勾画一个理想的蓝图，哪怕将来他们自己要面对的和这幅蓝图有一定差别，但至少有人在迷茫的边缘描绘出这个条路的尽头最理想的风景，那的风景是美丽的。
　　靳淑桐坐在第一排，手指习惯性的敲击着桌面，如果换成键盘，就是自己打游戏的时候常按的几个键，目光所及之处，桑苒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散发着一种魅力，一种干练，精明，成熟的魅力，举手投足间甚至还带着与十六七岁的小孩交流时独有的幽默感。
　　一旁的苗思思看着讲台上的桑苒，看了半天才感叹了一句：“真应该让桑苒去做传销，这洗脑技术，啧啧啧，和当年的宣誓仪式有的一拼。”
　　“好了，关于复旦大学的一些介绍就到这里，大家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桑苒把讲稿放回文件夹里，扶了扶眼镜，这时学生会主席鹿笙猫着腰走上台给主席台上的各位放好矿泉水，桑苒礼貌地笑了笑，接过水放在台面上。
　　靳淑桐有些无语地推了推一旁眼睛都看直了的娄书浅，一脸嫌弃：“哎哎哎！口水流出来了！”
　　娄书浅翻了个白眼：“放P，你才流口水呢，你看看你整场讲座下来眼神离开过主讲师吗？”
　　靳淑桐忍住想揍人的冲动，捏了捏拳头，终究是没发作。
　　本来有很多细节想问问桑苒，奈何桑苒的个人魅力太强，被学生围着问问题，桑苒也没有丝毫不耐烦，耐心讲解后送上了苗思思怕冷场专门准备的小礼物——复旦大学的纪念书签，金属材质，造型很精致，完全看不出半点怠慢和敷衍。
　　大概半个小时后，桑苒回到主席台上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道：“好啦，今天的讲座到此结束，希望在不久的将来可以在复旦大学再次见到大家。”
　　靳淑桐敲了敲有些发酸的腰，起身往外走，身后娄书浅帮着鹿笙收拾好东西也跟了出来，还没走两步就被娄书浅一把拽住，在靳淑桐耳边小声道：“哥们！你后面！弄裤子上了！”
　　“卧槽！”靳淑桐一惊，赶紧脱了校服围在腰间，有些懊恼，她的体制属于痛经不严重，有时候压根感觉不到的那种，所以她从来不记自己的生理期，卫生巾也没有像其他女生一样会装两片在书包里应急。
　　她看了一眼娄书浅，娄书浅摇头：“别看我，咱俩日子差得远，我老婆还有一个星期，我俩应该都没带。”
　　裤子弄脏了还被强行塞了一口狗粮的靳淑桐：“……”
　　“怎么还不走啊？”身后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桑苒和苗思思也收拾好东西出来了，桑苒瞥了一眼靳淑桐被校服勒的显得有些精瘦的腰，挑了挑眉：“怎么了？”
　　靳淑桐咬着唇，又些难为情：“没……没什么。”
　　桑苒也是从这个年龄过来的，瞬间明白了，把手里的东西给苗思思，一手揽过靳淑桐的肩小声问：“你还要上课吗？”
　　靳淑桐摇头：“我回去训练。”
　　“我们开车了，我送你回去，卫生巾车上有。”
　　靳淑桐不敢看她，只是低声道：“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
　　桑苒没回话，转身对苗思思道：“用你的车送个人行吗？”
　　苗思思抬头看了一眼，也懂了：“行啊。”
　　靳淑桐给娄书浅打了个招呼，让她帮自己给班主任传个话，就被桑苒揽着往校门口走。
　　鹿笙走到娄书浅旁边看着她们的背影问娄书浅：“淑桐和讲师认识？”
　　娄书浅摸着下巴一脸高深莫测：“我看不止认识这么简单。”
　　出了校门，靳淑桐刚想问桑苒车在哪，突然觉得身子一轻，自己就被桑苒抱到了怀里，她有些惊慌，想挣扎却被桑苒抱的稳稳的：“别动，小心侧漏，校服也脏了。”
　　靳淑桐闻言一愣，随即顶着一张大红脸乖乖窝在桑苒怀里不动了。
　　苗思思从储物箱里拿出卫生巾递给靳淑桐，桑苒陪着去卫生间简单处理了一下才抱着靳淑桐回到车里。
　　把靳淑桐抱到后座上坐着，桑苒让驾驶室里的苗思思等一会儿，自己从包里拿出一个玻璃杯进了学校旁边的一家便利店，不一会儿她就出来了，打开后车坐的门，拧开杯盖问靳淑桐：“我的杯子，介意吗？”
　　靳淑桐舔了舔唇，有些局促：“你介意吗？”
　　桑苒把热乎乎的红糖生姜冲剂塞在她手里关上车门，自己坐进了副驾驶才道：“趁热喝，我不介意。”
　　靳淑桐本来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也不太喜欢红糖姜茶的味道，但今天很奇怪，面对桑苒的照顾她不舍得拒绝，很听话地把一杯子红糖姜茶喝干净了，然后抱着桑苒的杯子望着窗外发呆。
　　等车快开到基地所在的小区，苗思思才猛的回头看着靳淑桐，嘴里结结巴巴的，有些不确定：“鲸落？！”
　　靳淑桐更惊恐了：“你不会……”
　　苗思思怀疑自己起猛了，因为苗思思一般看直播都不怎么看脸，所以刚才没认出来，现在知道后座上坐着偶像，她连忙调整了一下闲散的坐姿，消化了半天才开口：“我看你直播很久了，我很喜欢你打游戏。”
　　靳淑桐眼角抽了抽，突然就明白为什么自己直播间被评价为很有学术气息了，又是老师又是博士的，没有学术气息才怪！
　　“你们博士还喜欢看这个呐？”
　　“害。”苗思思闻言反驳：“博士也是年轻人，爱打游戏不是很正常吗？博士也是人，也有自己的兴趣爱好，别太神话我们，我们只是在专业领域的造诣比较高而已，说白了还是平头百姓嘛。”
　　“你……喜欢就好……”这两次见光死让靳淑桐明白了，以后真的不能在直播间胡说八道了，谁知道下一个你遇见的人会不会是成天在你直播间叫老公的那群人里的其中一员。
　　处于和偶像多聊聊的心理，苗思思又主动找话题：“你每次直播的时间和我工作的时间卡的死死的，能不能多播几次啊，不然每次看回放都感觉差点意思。”
　　“你今晚有时间吗，可以看看，我今晚要直播的。”
　　“是吗！那我正好有空……”
　　苗思思还没说完，一边默默处理文件，一句话没说的桑苒开口了：“今晚特殊情况，就别播了，早点休息。”
　　苗思思闻言也反应过来：“对哦，那你还是别播了，熬夜对身体不好。”
　　“我天天熬夜。”
　　苗思思：“……”
　　靳淑桐别的不会，就是会把天聊死。
　　桑苒抬头，透过后视镜看着靳淑桐的侧脸说：“也别太晚，粉丝都说看你通宵加训心疼。又不是队长，不用这么拼命。”
　　桑苒一开口，苗思思就开始把话题往她身上引：“哟，才关注几天啊就这么熟悉？你不会还每天晚上蹲落落直播呢吧……”
　　桑苒放下手中的文件，温柔的笑了笑：“你说我怎么了？”
　　苗思思立马闭嘴。
　　桑苒理了理文件，语气淡淡的：“别多想，苗思思不喝酒也醉着，别理她。”
　　刚因为桑苒看她直播的靳淑桐忽然有些失望，低着头哦了一声，没再搭话。
　　车开到别墅区外面就不能进了，桑苒让苗思思在车上等着，自己送靳淑桐进去。
　　由于刚才的小插曲，靳淑桐有些赌气没让桑苒抱，一个人走在前面，桑苒踩着高跟鞋跟在后面，两个人的距离不算远，靳淑桐听着高跟鞋踩在地上的清脆声响，又有了点安全感。
　　到了基地门口刚开门就遇见了下楼去健身房装样子的顾远乔。
　　“回来了？”
　　靳淑桐没理他，而是对着身后道：“学姐，要进来坐一会吗？”
　　桑苒这时跟了上来：“你帮我把杯子洗一下吧，省的你还要来回跑地还杯子。”
　　想借还杯子加桑苒微信的靳淑桐小计划泡汤，有些负气地招呼桑苒去客厅坐着，自己去厨房洗杯子去了。
　　顾远乔看见桑苒有些诧异：“桑姐？”
　　桑苒也挑了挑眉：“乔乔？”
　　刚从厨房出来的靳淑桐闻言微怔：“你们认识？”
　　顾远乔微笑，在桑苒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高中校友，我比她低一级，学生会认识的，关系不错。”
　　靳淑桐有些不理解，桑苒怎么和谁关系都不错？
　　和顾远乔寒暄了几句，桑苒接过杯子就走了，桑苒前脚刚走，后脚一队那几个就拿八卦的眼神看着顾远乔。
　　文越先哦呦起来：“队长～刚才那是谁啊，是不是嫂子啊？”
　　靳淑桐本来今天就不太痛快，再加上生理期情绪不稳定，抱着双臂就往三楼走：“嫂什么嫂，嫂子还送我回家是吧！顾队长这个万人迷，女友粉那么多，谈个恋爱那些女友粉得撕了他。”
　　靳淑桐也不理其他几人是什么表情，说完就上楼换衣服了。
　　换了家居服把脏衣服手洗干净后，靳淑桐没着急训练，躺在床上看着论坛里自己粉丝和对家日常互骂，除了骂她不训练的，还有些提到了她和顾远乔。
　　【我听说鲸落和Lion有绯闻，是真的吗？】
　　【不是一直是真的吗？】
　　【鲸落？笑死她配吗？】
　　【配不配你说了算吗？再说了，你当双神游走闹着玩的是吧，我们靳神怎么就不配他了！】
　　【放p，你哪只眼睛看见落落和你们家Lion闹绯闻了！】
　　【哟哟哟，未成年的粉丝破防了吧，怎么觉得你们家落落高攀了，心虚了是吧。】
　　【魔怔姐们少血口喷人，怎么的，得不到顾远乔就开始来别人地盘跟个疯狗似的乱咬。】
　　【给cp粉留条活路吧，落落和队里的每个人都相处的很好啊，何必呢你们。】
　　诸如此类，看的靳淑桐有些头疼，正要扔手机就看见顾远乔给她发消息。
　　【队长：推荐联系人名片sun】
　　【Whale fall：？】
　　【队长：这是桑姐的微信，她有事找你】
　　靳淑桐有些不理解现在的状况，于是试探性地发了一句：【她找我什么事？】
　　那边回得很快：【不知道，赶紧处理好吧，处理好了下来训练。】
　　虽然文字没情绪，但靳淑桐好像听出了点不高兴的意味，没想太多，她主动加了桑苒。
　　【对方已通过你的好友申请，你们可以聊天啦】
　　靳淑桐刚要打字就看见一个萨摩耶的头像跳了出来：【sun：肚子还疼吗？】
　　靳淑桐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又睁开眼，这才回复：【Whale fall：好多了】
　　【sun：「图片」】
　　靳淑桐点开一看，是女孩子生理期要注意的事情，下面还附带了一句“特殊时期，注意休息”
　　可是一想到桑苒也可能给别的女孩发这个，她心里还是有点吃味，带着一股酸劲儿回复：【谢谢学姐。】
　　发完她也没在理桑苒，依旧加训到四点并且鸽掉了直播，她学姐说了，今天特殊情况，可以不直播。
　　洗完澡躺在床上，靳淑桐迷迷糊糊间才看到桑苒十二点发的两条消息：
　　【我自己的备忘录，每个人身体素质不一样，你看着注意一下。】
　　【没蹲到你直播，不蹲了，晚安】
　　睡着前靳淑桐的心情才好起来，原来没给别人发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