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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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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海森的手艺意外的不错，比洛初的勉强能饱腹的技艺高出不知道多少倍。洛初本来以为自己吃不下什么东西的，结果左一口菜右一勺粥的，不知不觉间，分量不小的早餐居然被吃得差不多了。
艾尔海森注意到，默默在心中提醒自己下次多做点。
饿着初初像什么话。
不过洛初虽然吃得多了点，但吃相还是很斯文的。慢条斯理地咽下最后一口香甜软糯的粥，洛初刚把勺子放下，艾尔海森就适时递过来一条手帕。
“谢谢。”洛初接过手帕。她能感觉到艾尔海森心情不错，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冷着脸，这样一张帅得人神共愤的倾世容颜，笑起来得多好看啊……
寄人篱下的局促到目前为止其实并没有感觉到多少，因为艾尔海森几乎把她当作不相识的陌生人。
饭不让洛初做可以，毕竟洛初厨艺堪忧，没必要丢人现眼。
“碗总该给我洗了吧，我住在这里不能什么也不干啊。”洛初秀丽的眉微蹙，“我吃你的住你的，还要让你处处照顾我吗？多不好意思啊。”
艾尔海森的态度很坚决，没给洛初进行下一步行动的机会，暗自催动元素力，眨眼间便将餐盘移至水槽中。
水流哗哗，在洛初气愤但毫无杀伤力的眼神下，三两下便做完了餐后清洁。
将工具复归原位后，艾尔海森这才悠哉开口：“与其将这种易碎品交到你手里，还不如我动动手指，又不费力还省时间。”
洛初有心想分担些家务却完全没有任何机会，无奈起身：“好吧好吧，你厉害，你道理最多。”
“不用担心，以后你有的是机会感谢我。”艾尔海森几步走向书架抽出一本，边翻边安抚洛初，“不会让你有负罪感的。”
希望吧，她又没有什么话语权。艾尔海森嘴上说着要做自己的骑士要保护自己，结果展露出来的只有强硬的态度。等坏人抓到了，还是尽早跟他断了联系才好。
饭后，照理来说，艾尔海森该去教令院上班的，他的工作可关乎到须弥城各方面的走向。
但洛初就呆呆地看他将像砖块一样厚的书从头翻到了尾，也没有要出门的意思。
洛初手里也捧了一本稻妻八重堂出品的悬疑小说集，眼睛看一会儿小说，趁艾尔海森不注意还要偷偷观察他。
终于在艾尔海森换了一本同样厚的书并作势要继续看后，洛初憋不住了。
“艾尔海森，你不用上班吗？”洛初坐在艾尔海森的侧边，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艾尔海森从头发丝到脚尖都被柔柔的日光包裹着，像镀了一层金边。
侧脸的轮廓深邃又坚毅。
艾尔海森眼神未挪开半分，随口道：“我已经申请休假了。没有必要在休假期间做多余的工作。”
“啊？你不是代理贤者吗？”洛初音调不自觉提高，“贤者就能随随便便休长假？不是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吗？”
再听不出来洛初话里话外的意思，艾尔海森这么多年跟人交涉的经验就白瞎了。
“你很希望我离开？”艾尔海森微微抬眼看向洛初，在日光的笼罩下，叫人看不出情绪。
对啊，洛初张了张嘴没出声，这不是明摆的吗，她在艾尔海森眼皮子底下干什么都不自在。但离了艾尔海森又会有危险。
洛初没出声就已经代表了一些事实，艾尔海森也不恼，只轻哼一声：“那你的愿望要落空了，我对我说过的话是很负责的。这段时间，我们的命运要连在一起。”
不能分开就不能分开吧，洛初退而求其次：“我想出去逛逛，你能陪我去吗？”
在外面那么多人，多多少少能减轻些和艾尔海森独处一室的压迫感。
书本合好，艾尔海森放下腿起身，走去书架旁的背影干净利落，而后转过身，略一偏头，看向还不知道发什么呆的洛初：“不是说要出去逛？改主意了？”
“也没有说马上就要去啊，我就是跟你打个报告。”被艾尔海森直勾勾地盯着，洛初无奈从沙发上离开，把手中的小说集放到书架边，没往夹层里塞。
“……走吧。”
跟艾尔海森并排走在街道上的感觉是很微妙的，艾尔海森人高腿长的，走起路来也是又轻又快，一步顶洛初两步。
为了保持平等的并排关系，洛初憋着气快步走着，也不知道这么折磨自己是图什么。
跟了小半天的洛初已经往外冒汗了，呼吸也有些急促。
艾尔海森似是这才注意到身侧的人的怪异行为，遂停下了脚步，抱着双臂冷不丁开口：“我长了一张很不好相处的脸么？你跟我开口说句话是很艰难的事吗？”
“什么？”洛初扶着腰调整呼吸，没能迅速理解艾尔海森想表达的意思。
顿了顿，迟钝的大脑紧急运转，她试探地回：“怎么会！您多平易近人啊，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像您这样跟民众打成一片的贤者了。”
谁料艾尔海森听完脸色更差了，刚刚只是不解，现在直接是无话可说。
“哈、哈，难道不是么？”洛初颤声找补，然后就意外地从艾尔海森眼里看出了一丝幽怨，搞得她更迷惑了，到底哪里做错了惹着他了。
艾尔海森不动声色地调整了呼吸，对洛初的迟钝简直无奈，沉声：“我走的快，你跟不上的话，可以开口跟我提。两条腿都快倒腾不过来了还逞什么强。”
“唔。”洛初没来由地心头一颤，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允许越界的话的艾尔海森，傲娇中透露出……宠溺？
下意识忽略了艾尔海森对于自己紧赶慢赶的狼狈相的嘲弄，洛初注意力全在艾尔海森那明晃晃带着哀怨的视线上，忍不住想勾起那张脸上更多的表情变化：“知道了，那可以请贤者大人放慢些脚步吗？您腿太长了，我想跟您一起走的小愿望还得靠您来成全啦。”
可惜这个小心机没能达到预期。
艾尔海森的嘴角还是一如往常般没有弧度，但转正身子的幅度大了些，随后若无其事道：“行了，就像这样，别把自己的想法闷肚子里闷坏了。”
重新上路的一开始，艾尔海森便有意缩小了迈腿幅度，配合着洛初的速度慢慢往城外的方向走。
到了城门口，守卫的枪尖交错，挡住了两人继续前进的脚步。
洛初看了一眼艾尔海森，没看出什么，便转过身疑惑地问守卫：“这是？一路上我也没听到须弥城要戒严的消息啊。”
守卫挡在头盔下的声音闷闷的：“确实没有戒严，民众想出去就可以随便出去。”
“那为什么要拦我们？”洛初问。
“我等只是奉命行事，具体缘由无可奉告，姑娘还是不要继续前进了。”守卫一板一眼地答。
洛初再次转头看了眼艾尔海森，惊讶地发现，艾尔海森眼神都放空了，就这么抱着胳膊堂而皇之地走神，也不帮忙问问情况！
果然还是不靠谱的。
不对，他该不会是等着我先开口跟他提要求吧！刚刚不就是这样，期待她主动。
想明白其中关窍的洛初轻咳一声，软着嗓音，两指捏着艾尔海森衣角，边轻摇边柔声说：“大人你看他们，一点理由都不给，就要限制我们的出城自由。”
艾尔海森眼神落到了洛初手上，很快又挪开，朝着守卫点了点头。
然后守卫就把路让开了。
就……让开了？
“现在能走啦？刚刚不还不让过么，变卦好快哦。”仗着身边有人，洛初语气一点都不客气，拉着艾尔海森手臂就往外走，也不管守卫作何反应。
事实上守卫也不敢有任何反应，他们这些稍微有些小职务的，没谁不认识当今的代理贤者艾尔海森，甚至不久前还收到命令说不允许放画像上的人出城，要让人待在城内。
结果谁能想到贤者大人自己跟画像上的人一起走了过来，守卫能怎么办？只能依着先前收到的指令行事。
等人走远了，其中一名守卫才后怕地拍拍胸脯：“还好贤者大人及时给了信号，给我们指了条明路。”
同伴抬手擦了擦冷汗：“还以为这姑娘是什么逃犯一类的，结果居然跟贤者大人关系如此亲密，上头的心思真不好猜啊。”
“等等，”洛初在木桩上坐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守卫肯定不会拦你，那拦的只能是我。我问的时候，他们含糊其辞，什么也没说，态度也很坚决。”
“但是，”洛初迎着艾尔海森的视线，眼神怀疑，“你什么都没做，就露了个脸，守卫就放人了？”
“难不成还看人下菜碟吗？我沾了贤者大人的光才能有出来玩的机会？”
“还不算笨得无可救药，”艾尔海森坦然开口，“是我做的。避免你想一出是一出，出城找麻烦。今天要不是我跟着，你无论如何也出不了这个城门。”
洛初啧了一声，再一次被艾尔海森的强势刷新了认知。
“昨天到今天，我几乎一直和你待在一起，”洛初理性分析，“你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往外传消息，只可能是在更早之前，你就已经吩咐下去了，对吧？”
她对艾尔海森完全没有印象，但他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做呢？
洛初盯着艾尔海森，一字一句地问。
“我们以前见过吗？”
，还差 